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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轩辕皓冷斥,咬紧双唇,忍受着后背如同火焰灼烧的疼痛。
陈毅听到喝令,不敢停歇,继续觉着手里的军棍,狠狠的敲打而下。
空气里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月光朦胧,好似一层纱遮盖了所有人的视线,偌大的营帐,无人说话,自始至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军医谨慎的处理着轩辕皓后背上的伤口,轻轻的擦着药水,生怕一个不小心更加刺痛了王爷的痛苦。
“停下。”昏迷中的轩辕皓醒来后便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急忙翻身阻断军医的诊治。
“王爷,伤口需要上药,否则会被感染引起高热的。”军医为难的举着手里的药瓶,却见王爷那双冷冽的眼,硬生生的收回了药。
“能换一种药味清淡一点的吗?这样擦药,瑜儿会起疑的。”轩辕皓闭了闭眼,又看向一旁的陈毅,“可有杖刑一百?”
陈毅点头,“王爷,其实您离开的事情并没有几人知道,您为何要——”
“可本王离开了整整一天,军中无主是大忌,既然错了就要罚,一百军棍而已。”
“那是王爷您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如果这一百军棍打在外面那些小兵身上,别说一百,五十都撑不过,您怎可说这是一百而已,明明就可以只受五十的。”陈毅两眼通红,军法难容,可是他毕竟是王爷,又是军中主帅,就算错,也可以用功相抵。
“战事刚起,不能乱了军心,无碍的,好了,上药吧,用药味淡一点的,等一下本王还要去看看瑜儿。”轩辕皓翻回身,随意军医的摆弄。
陈毅噤声,不敢多说什么,只希望今晚能早一点过去。
清早,沈静瑜微微的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猛然的睁开眼,果然是那双俊秀透彻的眸。
“瑜儿,昨晚睡的可好?”轩辕皓嘴角弯弯。
沈静瑜眉头一皱,没做反应的挪开身子,避开他。
“瑜儿还在生气?”轩辕皓不敢动弹,后背的伤一直都火烧火燎的疼,幸好来之前缠了厚厚的绷带,否则不仅血腥味浓,连伤口上的血痕也能看见。恐怕到时候一定会吓坏这个小丫头。
沈静瑜忍了忍,侧过身,手重重的要在嘴里,忍住鼻子酸涩带来的泪水。
轩辕皓看见她轻轻抖动的身子,心神一慌,急忙将她翻过身来,“瑜儿,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静瑜睁开眼,泪水肆虐的涌出眼眶,她的手轻抚过他明明如此苍白却要强颜欢笑的脸颊,最后顺过他的肩膀滑至他的后背上,轻声道:“让我看一看。”
“……”轩辕皓扯开丫头的手,故作不知,“傻瓜在胡说什么?是不是昨晚做噩梦了?”
沈静瑜眼底的那黑黑的眼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失眠所致,她的确是做了噩梦了,是等了一晚上却没有等他到来的噩梦,最后昏昏欲睡之际,他躺在了身边。
整整一晚上,她都在想是不是真的伤的很重?从陈毅口里得知的事情后,她就在等着他,等他来了一定要好好的看看那道道伤痕,可是等啊等,等到烛泪燃尽,等到旭日初升,他都没有出现。一定是睡着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睡下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休息了也好,不用那么累的来来回回,如果被人发现了,是不是还要再受一次刑法?
“瑜儿,我没事,只是打了几棍子而已,你的皓皮糙肉厚,怎会被几棍子给打伤啊,我的傻丫头。”轩辕皓紧紧的抱着她,却发现怀里的人儿颤抖的更是厉害。
沈静瑜不管不顾,扯开他的怀抱,蛮横的脱下他的外袍。
厚厚的绷带上染着点点血迹,一时眼眶里模糊一片,泪水涌出,更是迷蒙了眼前的视线。
“你怎么这么傻?现在还是夏天,伤口这么捂着会更严重的。”沈静瑜拿着剪子轻轻的剪掉那些挡住了她视线的障碍物,越到里层,血迹越深,血腥更重。
轩辕皓一动不动的斜靠在床上,随着她颤抖的手拂过自己的后背,那凉凉的指尖轻柔的抚摸,他只觉心底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着,很痛很痛,明明伤口就已经够痛了,为什么心底的痛更甚?
沈静瑜强忍着翻涌的泪水,拿出让青儿早就备好的上等金疮药,一点一点的均匀抹在他的伤口上,然后轻轻吹了吹,重新包扎好。
“瑜儿,没事的,真的不疼,对于我而言这不过就是小伤而已,我是主帅,我会有分寸的。”轩辕皓抓住丫头不停颤抖的手,将她护在怀里,轻声安慰。
沈静瑜不敢挣扎,只得安静的枕在他的怀中。
轩辕皓头靠在她的发间,最习惯的动作,无声的安静,两人都是相对的沉默。
门外,青儿冷冷的瞥了一眼踌躇不定的陈毅,昨晚上他出现后,主子的行为就开始变得异常,他究竟跟主子说了些什么?
意识到青儿冷漠的目光时,陈毅慌乱的抬头看了一眼,又匆匆的低下头,故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
青儿生疑,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心虚的始作俑者。
“青儿姑娘,何事?”陈毅身体本能的向后靠了两步,掩饰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底恐惧。
青儿嘴角吟笑,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因着浅浅的笑容露出一点点梨涡,周围似冰的温度也渐渐的温热,直到她的手掐住他的喉。
陈毅愕然,却不敢动弹,“青儿姑娘,为何如此对待、对待我?”
“陈将军,你昨晚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青儿步步逼近,手中的力度渐渐扩大。
陈毅摇头,再次摇头,“我只不过是跟往常来看看王妃主子有没有缺少什么而已,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那主子昨晚为何一夜未眠?”
“可能是因为太想王爷了。”陈毅睁着眼,却是心虚的不敢直视她的眸。
青儿浅笑,伸出另一手轻轻的将他的脑袋扮正,道:“如果你再不实话实说,我就去告诉王爷昨夜你出现过,还对主子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陈毅苦笑,敢情他在这丫头眼里就是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家伙是吧?明明都是为了主子好,她却直接把他的良苦用心划为不安居心?
愤怒,一个男人的愤怒,陈毅怒不可遏的推开青儿的扼住,目光清冷,语气低沉,“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心里都是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够幸福,就算有时候事实的确很伤人,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只要主子幸福,哪怕让我受千夫所指,我也心甘情愿。”
青儿愣了愣,犹豫了片刻,似乎正在斟酌用词,一时之间,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都是鸦雀无声。
“咯吱!”房门被轻轻推开,打破了两处的死寂。
“皓,我知道我的任性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以后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军营我是女流不能去,我也不会再偷偷跑了,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我怕你受伤,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听话。”沈静瑜牵着他的手,一面送他出门,一面郑重其事的保证。
轩辕皓哑然失笑,轻轻的抚摸着丫头的脑袋,笑道:“瑜儿,一点小伤而已,别太担心了,南宫传来消息,三国会军在巳水停顿,好像并不打算渡河,我们正在暗中观察,或许这两日我来不及过来,你要听话,按时休息,按时吃饭,用什么事告诉陈毅,他会在这里保护你们,知道吗。”
沈静瑜点头,“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这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倒是你,上阵杀敌要记得这里有人在念着。”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处,依依不舍。
“傻瓜。”轩辕皓轻啄了一口她的红唇,看向那已然初升的朝阳,脉脉相依的转身离去。
临走时,与陈毅擦肩而过,眸中犀利的眼神就如一道寒光直直的射入他的体内,瞬间,从脚底到发丝,拔凉拔凉。
“王爷——”陈毅惊恐的上前两步。
轩辕皓停下双脚,斜睨一眼身后的身影,冷冷道:“将功赎罪,这一次绝不容许你出半点差错,否则——”
“属下遵命。”
清晨的阳光很暖和,迎着清晨的风,清清爽爽。
不知何时起,阳光躲进了云层,天色一点点的暗沉下来,一阵莫名的狂风携带着林间片片落叶翩跹而至,恰如蝶儿纷飞。
“姐姐,那位大哥哥长的好漂亮啊。”一双小手轻轻的扣上她,一声稚嫩的童音在耳畔响起。
沈静瑜低下头,一个不过五岁左右的小丫头正随着自己的目光望着,痴痴傻傻。
她蹲下身,笑道:“那位大哥哥真的长的很漂亮?”
“嗯,娘说那是大姐姐的丈夫,就是跟娘和爹一样的关系,大姐姐,你也好漂亮,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漂亮呢?”童言天真,带着可爱。
“那是因为姐姐每天都有乖乖吃饭,这样才长得高,长的漂亮了。”
“哦,吃饭就可以变漂亮?”另一声稚嫩的童音飘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小女孩皱了皱眉,大吼一声:“小二娃,我跟大姐姐在说话,关你什么事。”
小男孩不乐意了,嘟起嘴,似哭非哭,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姐姐,跟我玩。”
“谁要跟你这个小不点玩,去去去,找你隔壁的陈姐姐玩去。”小女孩叉腰。
小男孩无辜的低下头,“那是陈姐姐昨天逼着我跟她去河边玩的,姐姐,我没有骗你。”
“是吗?既然这样,那你过来吧。”小女孩变了变脸。
“那我可以跟你一样变漂亮吗?”小男孩眨眨眼,满脸期待。
小女孩蹙眉,“一个小屁孩要那么漂亮做什么?隔壁陈姐姐看上你还不够,还想多引两个回来?”
“可是姐姐都变漂亮了,我还丑丑的,姐姐就不喜欢我了。”
“好吧,那就允许你变漂亮一点点。”小女孩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小男孩傻傻的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沈静瑜含笑的看着两姐弟的玩弄,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再过不久孩子就出世了,那时也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不过一定要先生哥哥,哥哥会很疼妹妹的,对吧。
“主子,吃点早膳吧。”青儿端着清粥放在桌上,乡野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食物,她正寻思着要不要等下去抓两只野味回来给主子补一补。
沈静瑜坐在凳子上,清粥咸菜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舀了一勺粥放入嘴边,一股呕心的味道扑入鼻腔,她敛了敛眉,放下汤碗,捂住嘴,惊慌的找寻着痰盂。
“怎么了主子?”青儿掏出手绢。
沈静瑜推了推,不知所措的跑出去,寻觅着一个空旷的地儿,将压抑已久的呕吐感狂涌而出,只是,空了一晚的胃,什么都吐不出来,却仍然止不住阵阵干呕。
“这位夫人大概是开始害喜了。”王大婶挑着水见状急忙放下担子,拎着一块毛巾递上前。
沈静瑜怔了怔,“可我这才月余左右,害喜有点早了。”
“因人而异,想当初我不过一个月就开始吐,而且越往后吐的越厉害,直到生的时候才知原来是双胎,难怪那么辛苦。”王大婶说着不由自主的看向院子里玩的正欢的两个小孩。
沈静瑜抚了抚腹部,“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这样折腾我?”
“孩子一般都会心疼做娘的,夫人害喜严重的话,可以弄点酸梅子,刚好隔壁家也有孕妇,我等下去给你要一点。”王大婶道。
沈静瑜甚是难为情,但的确胃里难受,食不知味,也就点了点头,“多谢王大婶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王大婶挑着水进了厨房,又匆匆的去了隔壁。
沈静瑜坐在院子里,突然咂了咂嘴,“好想念冰激凌的味道啊,蓝莓、草莓、西瓜、香橙,好甜好冰啊,夏天来一杯,暑气全无,冬天来一杯,明明很冷却非要说很烫。”
“主子这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啊?”陈毅躲在一旁,轻声问道。
青儿头也不回,直接脱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