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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耶律明猛点头,想想不对又摇头,看的杨喜直纳闷,这厮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了啊,遂松了松手,眯着眼睛不善地盯着耶律明:“你什么意思?”
耶律明本来还算凶恶的长相,此时居然做小伏低了,可怜巴巴的根本没有追究杨喜差点儿掐死他的责任,而是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差点儿对天盟誓了:“达青,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天地可鉴啊,绝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别说宋朝的奸细长的不错,虽然确实不错,还有几分像达青……你虽然不错,但是我耶律明绝对不会看他一眼的,达青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对你的一番情义……”
杨喜浑身发抖,鸡皮疙瘩已经集体起义了,忙打断这厮的真情告白:“行了行了,等战事结束再说,现在我们要以国事为重,你赶紧把粮草和兵丁给我备足了,我马上就回去,救兵如救火,难道你想看着我们大辽因为你的儿女私情而覆灭么?”
“不敢不敢,我马上让他们准备好,这么说达青你……愿意给我机会了……”
貌似这厮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所以声音越说越小,一双小耗子眼儿充满希冀地看着杨喜,仿佛盼望吃糖的小孩儿。
杨喜强忍着一拳打这厮个满脸开花的冲动,僵硬地点头:“恩,难为你断袖情深,仗打赢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现在么……”
“好好好,这就够了,我马上亲自去吩咐孩儿们,马上去马上去呵呵呵……”
咚!这厮显然太鸡冻了,不小心撞门框上了,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对杨喜点头哈腰:“呵呵呵,不疼,达青你皮肤越来越好了哈呵呵呵……这就去就去……”
杨喜可一点儿没因为这断袖夸奖她皮肤好而得意,而是一激灵忙道:“我跟你同去同去,走吧。”
这边杨喜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亲兵’有了杨喜的吩咐,也都一声不吭,很怕一张嘴就漏了馅,一个个都直挺挺地站在府衙二门里头,谁说话也不搭理,跟木头桩子倒有七分相似。
粮草和兵丁本来就已经调集的差不多了,所以杨喜几乎可以马上就带着人和粮食,出发了。
但是却有些担心罗大官人他们,所以有些迟疑,喝了一盏茶,耳边是耶律明机关枪似的唠唠叨叨马屁熏天,她正自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时把这厮绑架算了,忽然外面跑进来个小校大声报告:“报将军,城北粮仓失火,李无锋将军已经带人去探查了,具体原因不明。”
耶律明一听李无锋去了,浑不在意地一摆手:“行了,知道了,既然李无锋去了,还告诉本将军作甚,着火就着火,反正七成的粮草都已经调集出来了,无妨呵呵呵。”
这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但是冒着异光的小眼睛明显表示,他是冲杨喜谄媚呢。
杨喜一听,趁此机会还不走,等那位精明的李无锋回来了,不定又会被那厮看出什么不妥呢,遂起身道:“行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不多坐会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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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粮食不如情郎
冷着脸辞别了依依不舍的耶律明,杨喜带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车队伍,和那同样看起来乌压压一片的两万鞑子兵,脸色虽然冷,心里却差点儿没乐抽了。
若不是此情此景需要蛋定,杨喜真想躺地上打几个滚儿,再跳起来双手握拳跟人猿泰山似的捶着胸脯长嚎两声,表达下她那几乎无法抑制的鸡冻。
姑娘她算不算是创造了历史上空手套白狼的吉尼斯之最呢?
眼角余光看见,庞煜老李等人,也是鸡冻的不行,老李年纪大些,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庞煜眼睛几乎都要红了,杨喜严重怀疑,这家伙其实是被内心翻涌的气血给憋的。
这事儿要是不激动,那就不是人了,亘古以来都没听说过的大便宜啊,居然就被他们给活生生地占了,身为主要参与者,老李等人马上意识到,这可是可以吹嘘一辈子,兼子孙万代流传的丰功伟绩啊,哈哈哈……
出了城被城外的小夜风一吹,杨喜镇定下来了,别看东西到手了,人也到手了,可还有最重要的一位没影儿呢,罗大官人呢?
回头望着被火焰几乎映红了半个天空的保州城,火也放了,人捏?这家伙会不会出来找自己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低头看了看仍然放在马背上的正主儿萧达青,杨喜倒是不想带着这个累赘,可人家耶律明为了表示他确实短袖情深,说什么也不要这家伙啊。杨喜也不好非给不可,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再说,她也确实还有些搞不懂到底这两人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出城走出二十里地了,杨喜吩咐下去人马先原地待命,至于跟随而来的一位五大三粗的副将,杨喜也让一个机灵点儿的‘亲兵’传令,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都到她的临时帐篷议事。
所谓临时帐篷,杨喜让老李带着人去稍远一些的地方临时搭起来的,反正行军打仗,尤其还是个主将,倒也不缺少这种东西。
其实杨喜主要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把人和粮草都骗出来了,可杨喜越走心里越没底,心里急的不行,胖兔子和孙六等人,带着其他人可是去原地接应罗大官人并刘氏兄弟和李无敌等人去了啊。
若是事情办妥,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杨喜简直望眼欲穿,就等着罗六郎回来拿主意,到底要把这些鞑子和鞑子的粮食,往哪里带啊?
一两日内倒是可以沿着官道往三关方向走,可毕竟不是真的要给鞑子送兵送粮,中途总要改变方向吧,到时候这帮鞑子的中级军官,能不能听自己指挥,真就不好说了。
其实杨喜还真多虑了,鞑子等级制度也是很森严的,尤其萧达青这种目前因为萧太后而权势熏天的后族,谁会怀疑到她头上,不到最后一刻,一般人还真不会轻易质疑她的决定。
而所谓的最后一刻,质疑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但是杨喜这次出来,一咪咪的目的是为了朝廷,还是挂在嘴上的比较冠冕堂皇的说法,真实的目的,爱谁死谁死,只要罗大官人无事就好了。
所以,如今一直不见罗通的影儿,杨喜哪里还肯走路,把中级军官集中到一起,是怕他们闹事儿,到时候她还要分心镇压,太麻烦了。
十几个盔甲鲜明的汉子很快到了杨喜的临时行军营帐,一个个心里还奇怪呢,不是说很着急么,这么半夜三更的就行军,大家几乎都跟睁眼瞎似的一个跟着一个的,怎么忽然就停住了呢。
尤其副将马服,也是辽的世家子弟,虽然是燕地马家比较不成器的子弟,可毕竟耳濡目染,跟一般的行伍出身的老粗略有不同,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
尤其因为出身的关系,交游也算广阔,跟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多有往来,尤其后族萧氏。
而萧达青,身为萧氏数得着的美男子,这厮也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只不过没什么交情罢了。
不但没什么交情,还多少得罪了这位马服。说起来估计正版萧达青都未必知道自己如何得罪的人,不过是马服看中的一个歌姬,死皮赖脸地看上了萧达青,后来如愿以偿地成了萧达青府上的歌姬罢了。
对鞑子贵族来说,十分平常的事儿。
所以这家伙对萧达青,还是很有些疙瘩的。
当下带着一帮子军官一进入杨喜的营帐,就奇怪地发现,里面无人!
马上退出去喝问营帐外的七个‘亲兵’:“萧将军呢?”
其他人也都睁着或大或小的眼睛瞪着七个亲兵,不知道这位萧氏小白脸在搞什么鬼。无疑地,舞达青身为美男子,还是鞑子地区的美男子,大大地得罪了一帮只识弯弓射大雕的野蛮人。
身为游牧民族的男人,长的这么娘娘腔,纯粹是丢祖宗的脸,丢男人的脸,让他们有什么脸跟他出现在一个场合啊?
女人们,都被这小白脸蒙蔽了,看都不看他们了,他们还怎么混?
七个亲兵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不吭声,一帮野蛮人不乐意了,他们忌惮萧达青,可对这些亲兵,忌惮之意可没那么严重了,马服当即把手里的马鞭抽的啪啪作响:“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说清楚了,老子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不吃素如何,难道你的鞭子是吃狗屎长大的不成!”忽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马服耳边响起。
马服猛然扭头,却不见人影儿,顿时感觉脊背发凉,难道遇见鬼了?
“哼,就这点儿本事,还干在本将军的帐前大呼小叫的,找死!”
这回不但马服脊背发冷汗毛直竖,连一帮军官也都感觉气氛有些阴森可怖了。
任大军把脑袋扭了个三百六十度,也没发现那位很娘的萧达青的鬼影子!
啪!
忽然营帐里传出一声儿类似惊堂木的清脆声音,和一声冷冰冰能冻死人的魔音:“来人,把马服给本将军捆起来,重打五十军棍!其他人,都给本将军进来!”
顿时,七个‘亲兵’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没半下子就被人掀翻捆好了,利落的让一些军官目瞪口呆,当兵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这种身手的亲兵,真是太……震撼了!
震撼归震撼,这里面身份最高的都被拿下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的鱼贯而入帐篷,至于马服,自求多福吧,反正这厮平时人缘也一般般,没人此时愿意顶风而上为他求情,用脚趾头听也知道,萧美人不乐意了。
杨喜确实很不乐意,想丢下这帮鞑子去接应罗通,可想想好歹这也算她干过最大的一票竹扛了,如果算是竹扛的话,还是花一点点时间安排好再走吧,罗大官人应该不会这么脆弱。
所以杨喜装神弄鬼一番,穿着一身沉重的盔甲,愣是攀在帐篷顶部没被人发现,其实也算不容易了。
倒也不是完全为了试探里面到底谁是刺头儿,一个是若是这帮家伙都是呆瓜,老老实实一声不吭地坐这里等他们的顶头上司她伪萧达青,那她就可以安心的返回保州城瞧瞧了。
若是出现第二种情况,有人不尊重领导,比如马服这样儿的,那她就不客气了,收拾了事,正好杀鸡儆儆猴,那她也是可以放心地离开一会儿了。
所以,马服当然不会只是被打了一通军棍了事,被‘亲兵’们打军棍是打了,但是完事也敲昏了扔角落里等候发落了。
至于帐篷里陆续进来的呆瓜么,杨喜仍然一副冷面美人的德行,眼角眉梢,几乎都能冻冰地看了每个人一眼,冷冷地开口了:“本将军在等萧元帅的命令,尔等在此等候,不得随意行动和交谈,更不要接触其他人,以免走漏了风声,事关我大辽的生死存亡,尔等不得有误!更不得走出这间帐蓬!”
“喏!”众人一听事情这么重要,齐声轰然应诺,都站姿笔直地肃然不语了。
而杨喜,则皱着眉头,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样子,缓步踱出了帐篷,刺溜,一出帐篷立刻跟上足了发条似的,猛然跑出去一百多米外一棵树下的马匹身边,翻身上马,看了七个亲兵一眼,老李轻轻地点了点头,杨喜立刻纵马而去。
难为她一身沉重的盔甲,恐怕足有上百斤,倒也纵马如飞一点儿不耽误事儿。
其实杨喜给老李和庞煜等人的任务很简单,等她回来,如果实在有什么意外支持不住了,就逃命,到时候大家还是在安平城客栈会合。
这对老李头这帮江湖人来说,小事一桩,大事若是干不成,他们逃命还是无碍的。
只有庞煜一肚子气,看着杨喜逐渐没入夜色里,这纨绔忽然发现今天的夜晚怎么这么长呢!不行,杨喜去救她相好的了,他的相好岂不是没了,所以……
庞煜转悠了半天心眼儿,终于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