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乌漆抹黑的药汤子熬好给她端上车子了,杨喜看了一眼,是那了然带着两个侍女,一起端着的还有蜜饯之类的果子,倒也体贴。
不过瞅了眨那药汤子,闻了闻,恶~~~什么味儿啊,不耐烦的挥手:“行了,放下晾凉我再喝,你们都下去吧,看着眼前人我,我心烦。”
那了然摆手,两个侍女端着托盘退了下去,她自己则低眉顺眼地在一边伺候着。
杨喜抬眼打量了她一圈儿,这女子看样子二十多岁,身量高挑模样儿倒也端正,虽然缺少些温柔有些刚硬,但是看起来眼角眉梢,倒是透着股子不易察觉的精明利落,神态虽然也算恭谨,但是杨喜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戒备。
她这是防备什么呢?
杨喜颇多了几分玩味,心中冷笑,甭管怎么说,谁想打她的主意,她就去砸谁的算盘,管你是越大叔曹大叔的!
车厢了静默了片刻,杨喜淡然道:“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我想静静。”
“公主身边怎么能没人伺候呢,奴婢从小在宫里伺候,规矩和一些禁忌还都是熟知的,或许可以帮的上公主的忙。”
这话里似乎带着别一种意思,杨喜的目光在了然脸上转了一圈儿,笑的意味深长:“哦?你确定是帮上我的忙,而不是别人的?哈哈哈,还有,了然姑娘难道觉得本公主是那种需要帮忙的人么?”
了然一惊,面色却不变,这杨喜果然难缠,软的不吃,硬的她可没把握了。不过却有几分不太甘心,想她从小受训练,一身功夫也是罕逢敌手。这杨喜才多大,即便拜师在高人门下,头领说的其如何如何,毕竟了然没有亲眼见识过。
尤其看杨喜长的一副小巧玲珑娇俏可人的样子,尚且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任性妄为,刚刚对杨喜吃东西时候的故意挑衅她也是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杨喜实在有些……不知轻重,实在有些对她的武力值也表示怀疑。
也不知道那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罗六郎,到底是看上这杨喜什么了?
实在是让宫里一般心存非分冀望的女子芳心碎了一地捡不起来。
了然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视和疑惑,被杨喜一双滴溜溜黑幽幽的贼眼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个小宫女,管你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间谍还是杀手,跟她杨女侠半毛钱的关系也木没,惹急了废了她功夫送给最丑的鞑子当媳妇!
但是经了然手送来的东西,杨喜心里却决定,以后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鞑子要警惕,赵大叔这边更是农夫救过的那条蛇。
当下不理睬了然,杨喜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行了,你我心知肚明,我又不是什么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这里不用你伺候,赶紧的给我消失在眼前,下去!”
了然听杨喜语气不善,迟疑字一下还是躬身一礼,有些不甘愿地退了出去,放下车帘冷冷地看了车厢一眼,扭头离开了。
至于杨喜,看看四下无人,端起那碗黑的跟烂泥锅底似的药汤子,掀开车窗帘子一角抖手就把药泼了出去,喂蚂蚁去了,如果蚂蚁碰巧需要的话。
当然,杨喜也不怀疑,蚂蚁吃了以后,会发生一些比如迷糊比如浑身无力,疑惑其他的慢性不了症状的可能性。
|派派小说论坛派派小时手打,转载请注明|。paipaitxt。,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夜游
尽管杨喜的病不算什么病,萧达兰还是没有当时就拔营出发,原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天亮以后才出发。
虽然杨喜是故意捣乱拖延时间,但是仍然对黑小兰此举心怀感激,这厮还挺绅士么,实在是木有看出来啊。
杨喜可是十分了解他们现在急于回到辽境的心情,能耽误近乎大半天的时间,十分不容易了。
第二天出发,也没有像前一天所决定的那般,让杨喜弃车骑马,仍然让她坐车跟着队伍,实在让杨喜原本还想整的那点儿幺蛾子下不去嘴儿了。
唉,啥时候鞑子如此善解人意了,难得啊难得。杨喜躺在宽敞的马车厢里,身边伺候的是刚刚看中的小丫鬟‘小玉’,也就是她的野蛮师姐赵玉敏。
没办法,目前貌似大家都知道这位新晋升的和亲公主脾气不太好,对身边伺候的人模样儿十分挑剔。个头不能太高,比如了然和一些鞑子侍女。皮肤不能太黑,比如大部鞑子侍女和一小部分汉人侍女。头皮不能稀疏发黄,这是个了了几人了。
手指更加的要白皙修长兼具灵巧,更加的要识字甚至能简单的做首诗歌,扒拉两下琴,煮茶要正宗,会下棋等等陪她解闷。
基本上一般的小家碧玉也未必合格就是了,所以,挑来挑去,就剩下赵玉敏了。
赵玉敏个没有自知自明的还挺得意,笑嘻嘻地上了马车对杨喜炫耀:“师妹师妹,刚刚他们挑伺候你的人,要求可真高啊,别说这里,就是宫里都没人合适,也就是摊上你师姐我才貌兼具了,不然鞑子找个伺候你的人可就不容易了,没想到他们对你还这么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小青的主意,如果是的话,唉,小青对你可真好啊,真让人郁闷。”
看着赵玉敏撅着嘴,又得意又有些沮丧的脸蛋,杨喜翻了个白眼儿,压低了声音:“麻烦师姐你声音小点儿好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宫里,你以后就是侍女小玉了,记住了,不然露馅被发现,到时候别怪你师妹我没本事救不出来你。还有啊,萧达青对我没有那么好,是你师妹我耍公主二皮脸才把你弄了来行不行,师姐你以后长个心眼儿吧。”
“啊?原来这么回事儿,我说呢,你把小青得罪的这么狠,他会如此体贴你才怪了呵呵呵。”赵玉敏哦不,侍女小玉,笑的像个二傻子。
杨喜在脸上盖了一块帕子遮住车窗里透过来的阳光,打算眯一会儿,没心情跟这被美男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磨嘴皮子。
其实她倒是很想说尽早想办法让她回去,只要赵玉敏配合,应该还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看看赵玉敏一说到小青的时候那个花痴笑容,杨喜心里顿时没了谱儿,指望野蛮师姐配合,难了。
她还是先别打草惊蛇了,等有机会还不如一棍子敲昏了,让人用麻袋装上,就当猪肉半子背回去来的省心省力。
杨喜压下心头的想法,躺车上一路晃晃悠悠,虽然有些腰酸,但是还算舒服,就这么行了一天路,晚上照旧在一处树林边空地上宿营,不远处则是一条小河,河水潺潺,和着林中的鸟鸣,若不是去国怀乡的和亲,此实在是野游的大好去处。
大家都很忙碌,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做饭的做饭,兵丁则分队负责警戒,一部人人牵马去河边饮水刷洗,营地上一派忙碌的景象。
杨喜坐的马车几乎算是位于营地中间了,萧达兰萧达青并银铃公主的帐篷,几乎呈品字型把杨喜的马车围在了中间。当然,也是有一定的距离,最起码杨喜在马车上说话声音低一些,三边是听不见的。
晚饭照旧以烤肉为主,除了羊肉,还有一些晚上萧达青带着人打回来的一些野味儿,杨喜看了看,大部分是山鸡狍子和野兔,还有一些鱼和蘑菇,甚至杨喜和银铃的眼前都各自有一大盘水果,倒是难得的丰盛。
跳跃的火光照的人人脸色绯红,杨喜吃的倒还心情舒畅,一时心情愉悦,对左这坐着慢条斯理一口口喝酒的萧达兰道:“小兰啊,我们这一路总是这么走荒郊野外的么,难道不走县城什么的?”
走什么路杨喜倒是不在乎,只不过想知道知道路线罢了,其实荒郊野外的倒是更好,万一有什么人想联系联系她,找找野蛮师姐弄回去,倒是更方便一些。
萧达兰看了杨喜一眼,此行实则是内松外紧,防的倒不是宋,而是另有其国,路线显然不可能像原本对外公开的那么简单,但是大的方向上还是很明确的,毕竟,此去中京,无论如何走,要经过的几个重镇是无法避免的了。
所以萧达兰喝了一口酒,却没有吃东西,语气也算平和,带了几分夜色的暖昧:“此去析津府然后走走中京大定府,最后便是上京临潢府,大的方向便是如此了,至于中间的具体行程,还要看天气以及速度来定了,倒也没有一定的。”
杨喜一听,得了,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不过她也就是没事儿找事儿跟黑小兰聊两句罢了,毕竟现在这两千来人,小兰可是大头目,没事儿巴结巴结领导,一准儿没错,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又跟萧达兰聊了几句,这厮仍旧一副淡淡的不紧不慢的样子,但是倒也没有不搭理杨喜就是了。
至于坐杨喜另一侧的萧达青和对面的银铃公主,看杨喜的眼神儿神态,几乎跟龙凤胎似的,都有几分恨恨,只不过银铃子比较明显,逮着机会就用大眼睛剜杨喜两眼。而萧达青,则要含蓄一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表达自己此时不能啃杨喜下酒的心情罢了。
由堂堂一国公主沦为某女侠狗腿子的赵玉敏,则坐在杨喜身后,老老实实地吃喝着,没敢吭声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则三五不时的往萧达青那里瞟着,越瞟越觉得,小青吃东西喝酒的神态,很男子汉,比本国那帮文绉绉的家伙更有名士英雄风范,真性情。
一顿晚餐,基本上赵玉敏拿萧达青当调料下饭了。
几次被杨喜不经意瞥到她那花痴表情,被杨喜偷偷用手在她小腿上狠狠掐了两把,也只不过是收敛了不一会儿,然后就忘记疼痛继续她的偷窥大业。
把杨喜恨的牙根都痒痒,又不方便发作,真是恨不得当场敲昏之。
晚餐完毕,除了巡逻的兵丁,其余人等各自去休息,杨喜和赵玉敏一起住马车,里面被褥齐全,倒也舒适。
临睡着杨喜又是例行把赵玉敏好一番耳提面命,这才双双躺下,不一刻赵玉敏轻微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真是好命啊,这才叫公主命,杨喜瞪着眼睛看着乌漆漆的车顶,听着赵玉敏的鼾声,心里直叹气。
她是睡不着的,想着罗大官人,不知道如何了,杨味道怎么想都觉得,罗通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无法来看自己倒是有可能的,想必一旦方便,必定会来找自己的吧。
对此杨喜倒是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就是了,但愿不要太晚,别在自己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儿以后啊。
还有杨府那边,临行前杨喜写了几封信,让李炯找人送了回去,有给老太君和干娘大夫人的,也有给大娘和姐姐的,不知道她们收到以后会怎样?
虽然信里都进行了安抚,让她们不用为自己担心,自己做什么心里有数,但是杨喜仍然心中惴惴。别人倒是还好,唯有九姑那个胆大妄为的,跟自己感情又好,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至于给牛三郎等人的信,则更多了几分交代后事的意思。
而庞氏兄弟,则提前被杨喜交代给李炯,把他们送回京城去了。
杨喜躺在马车里想心事,瞪着眼睛一直到半夜,仍然了无睡意,实在没有困意,最后索性披上衣服,随便在腰上系了条丝绦,侧耳听了听,四下没有什么异常,掀开车窗帘,乳燕投林一般,轻盈地从有些狭小的车窗跃了出去,落地无声,三两下消失在帐篷错落有致的宿营地,出现在小河岸边。
而一队巡逻的哨兵,几乎就在杨喜眼前经过,杨喜几乎是贴着他们后背离开的。
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杨喜只不过想出来透透气,感觉心里闷的慌,沿着河岸慢慢散步开来,耳朵却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说到底,杨喜总怀疑,他们这里的守卫,恐怕未必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
她可没忘记在保州城的时候,那些身手相当高明的灰衣人。
自己身上的王八壳,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