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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鼻涕一把泪。
“她怎么了?”心中一慌,端俊漠然将西儿抱在怀中大步上前,帘幔轻垂的床榻上,莲婧安详的躺在床上,青丝倾洒,眼眸紧合,再上前一探鼻息,端俊漠然的面色一暗,脚步踉跄了两下,差点将西儿摔在地上。
“夫君,你要节哀顺变啊……昨晚我就梦见婆婆托梦给我,说是厌倦了这样的等待……她说看到孙子出世已经安心了……所以……”西儿断断续续的开口,早就想好的戏码,但是面对端俊漠然,真的要演的惟妙惟肖还真动困难,因为她看到了端俊漠然面上的神情,那是怎样的表情啊,双眉紧蹙,眸光低抑,内含了悲伤与内疚,唇角微微的哆嗦着,洁白的牙齿将那下唇紧紧的咬出血来。
“你……不要太伤悲……”西儿踌躇了半天,只能是冒出六个字,从没有见过端俊漠然这般,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失去了欺骗他的勇气。
沉默,狠狠的刺戳人心的沉默,端俊漠然回转了身子,背对着西儿,有力的双肩抖动了一下,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夫君……”西儿急急的开口,她望着他那悲怆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这般做对还是不对!
连太妃死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进了皇宫,延禧宫的太皇太后再次变得精神紧张,她彻夜难眠,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害怕端俊漠然知道是她逼死了莲太妃,至于莲太妃的尸体入皇陵的事情更是不敢提,第二天,莲太妃的尸体被西儿装进了一个大大的棺材,抬上了马车。
西儿站在门外,回眸望望,端俊漠然还是不肯出门,他在内疚,内疚没有在莲婧的生前好好的喊她一声娘亲,但是更是生气,气她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她的儿子与孙子,那个男人难道在她的心目中是那般的重要吗?
“刘安,你再转告王爷一声,就说我要带婆婆的尸体走了……回西云山,她的老家,你问问他……有没有意见……”西儿艰难的开口,她永远忘不了昨晚那难捱的一夜,端俊漠然坐在窗前整整的一晚,她说什么他也不回应,与其说不回应,确切的说是仿佛没有听到,他就像是沉默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任凭西儿怎样唤他也不吭声。
“是,夫人!”刘安进去了,很快的就出来,望着西儿那焦急的眼神只是摇摇头,爷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算了,我们走吧!”也许等她回来她会将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是!”刘安骑马在前带路,拉着莲太妃的尸体,西儿一个人踏上了去北云山的路,她将孩子留在了府中,也许那小家伙的笑可以安慰端俊漠然!
北云山很近,就在郊外而已,山脚下,不老子早已经在等,照旧还是白衣白胡子,几个月的时间不见,没有苍老,反倒因为在山上有人陪,性格更是古怪了,见了西儿,二话没说,打发了刘安走,一个人举着莲婧的棺材就腾云驾雾上了山,累得西儿在他的身后呼哧呼哧的跑,北云山虽然不似西云山那般的险峻,但是要爬上去,也需要一些功夫。
“师父,你等等我啊!”西儿大喊,再抬眸,哪里还有不老子的身影,她轻叹了一口气,两只小手用力的攀住上前的岩石,双脚用力的蹬在陡峭的石壁上,憋红了脸,手手脚脚的向上爬。
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可以落脚的石壁,西儿一喜,小手一伸,却没有抓到自己想要的那块岩石,身子直直的落下来,紧接着从口中发出情难自抑的尖叫声,听着风声从自己的耳旁凌厉的吹过,狂风在蜿蜒曲折的峡谷中呼啸着尖厉的怒吼,谷下奔流的江水排山倒海,宛如万马奔腾般在怪石陡岸间咆哮而过,激起一波波豪迈悲壮的浪花,刹那间又陨落于无形,这种险峻的地势摔下去……她害怕的紧紧闭上眼,最后的时刻,映在她脑海中的是端俊漠然那张稚嫩却异常冷酷的脸,她死了,他会那般的悲伤吗?耳边,仿佛响起婴儿的哭声,是小毅风吗?那个一生下来就不知道哭的孩子也知道要失去娘亲了吗?
最可惜的是,她没有机会与端俊漠然讲清楚真相了,莲婧没有死,没有死啊!她大声的喊,身子却稳稳的落在一个有力的臂弯之中,身体下坠的姿势突然得到了缓解,她张开眼,定定的看着他,只一眼,她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只见那男人,一身锦衣飘飘、丰姿洒逸,翩然萦旋的健壮身躯如龙翔、似凤舞,只一翻身,双足轻点在岩石之上,下坠的趋势在一瞬间迅捷的改变,身掣如闪电,迅捷若流星,仿佛一抹飘渺的幽魂般,在陡峭的岩壁之间穿梭,几个起落,两人已经站在了北云山之巅。
西儿抬眸,在受过惊吓之后终于扯动嘴角僵硬的肌肉咧出了一个难看之极的微笑,对面的男人却丝毫不领情,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炯炯的神采却又犀利的令人感到一阵挡不住的寒意,他望着她,照旧没有开口,唇角紧紧的抿着,他在等一个解释,一个让他原谅她的解释。
“我……不是有意的……”西儿搓搓小手,大眼儿眯起来,可怜兮兮的开口,现在轮到她像一个摇头乞怜的小狗儿了!
沉默,端俊漠然照旧没有开口,只是端看他,一双眼眸冷魅且寒酷。
“我必须让婆婆幸福,或许你不会了解一个女人真正的需要,但是我明白,在我们那,多少老人渴望另外的一半,那一半是专署于自己的,不同于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能像那一半一样永远的陪伴着她……就像你一样,婆婆在府中住了几个月,你又跟她说过几句话,更何况是以前,她一个人住在冷宫中,周围都是敌对她的人,就算是有你端俊王爷的庇佑又怎样,她们不可能真心的对婆婆,有的只是恐惧与畏怕,不敢得罪你这个实权王爷而已!”西儿轻喘了一口气,见他没有反应,继续开口:“所以在这次婆婆要回皇宫之前,我必须把握这次机会……我想回去再告诉你的……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她诚挚的开口,生怕他一个不悦,大手一挥,那么她会再次重蹈刚才的命运,与这巍巍青山终身相伴的!
冷冷的别开眼,端俊漠然望望不远处的山涧,在那儿,有一座山石垒砌的房子,隐在桃林之间,正是九月丰收的季节,枝头之上鲜红的桃子累累,亚弯了枝头,那里就是隐居接近三十年长宁王的住所,这会,不老子已经将那副棺材扶着进了石屋。
“小俊子……”颤巍巍的伸出小手,西儿紧紧的攀上他的手臂,他的沉默让她更是不安起来,心头的阴影逐渐的在扩大,她怯生生的抬起小脑袋,想要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他,可是他只是用那冰冷的背影对着她,目光痴痴的望着山涧。
敛眼低眉,贝齿紧紧的噬咬了樱唇,西儿无措的皱皱眉,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是有些不对,可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端俊漠然与太皇太后的心中总是迈不过这道崁,她只能出此下策啊!
“回去!”许久之后,端俊漠然终于开口了,虽然面部表情照旧僵硬,声音照旧冷酷无情,但是这两个字听在西儿的耳中,却宛如天籁之音一般,令她猛然之间抬眸:“你说什么?”
“回去!”端俊漠然回转了身子,直直的向后走。
“真的回去吗?你不……”西儿激动的掩住自己的小嘴,天啊,他终于同意了吗?
“你还想要我亲眼看见他们恩爱在一起吗?”阴郁的嗓音不耐烦的低叱,他冷冷的瞪着她,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
“哦……不!”西儿摇摇头,清晰的瞧清了他不悦的脸色,小手伸出来,再次箍紧了他的臂膀,这样也好,就当作婆婆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回去吧!”
“嗯!”乖巧的点点头,将小脑袋伏在他的胸前,两只藕臂稳稳的挂上去,小嘴儿嘟起来:“可是我要飞的!”几十米高的山啊,让她手手脚脚的爬下去,才不要,有一个古代会武功的老公就是有这般的好处!
眉头都不扬一下,端俊漠然的面上照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阴郁着脸,将西儿抱在怀中,双足点了岩石,身子腾空,宛如展翅的鹏鸟,又宛如天边的云虹,朱色锦衣与天边彩霞相称一色,人如洒逸的流云,闪掠如电、翩然翻舞,那俊秀之姿宛如苍穹云鹰,伟岸,是如此的令人震撼,又如此的令人惊畏,稚嫩却俊绝的面庞在灿烂的阳光之下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晃了西儿的眼睛,也晃了西儿的心,这么久,西儿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夫君确实是有令女人疯狂的本领,她的心中突然填的满满的,爱死了这种感觉。
“凌西儿!”不耐的声音响彻在西儿的耳边,西儿懵懵懂懂的张开眼,不知何时,她的唇躲过凉薄的衣衫紧紧的吻在他的红豆之上,甜甜的感觉。
“呃……”恋恋不舍的离开,羞红了小脸,西儿暗暗责怪自己的情不自禁。
“你看看下面!”他缓缓的开口,眸光中带着一丝阴狠与狡黠。
“啊?”茫然的回眸,立即将她整个人吓得七魂少了六魄,汹涌澎湃的江水溅起来,拍打在险峻的岩石之上,似万马奔腾,寒澈人心。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会考虑将你丢入这江水之中!”他邪魅的俯下脸,在她耳边叙叙的低喃,性感邪魅的声音,可是话语之中却充满了威胁,西儿的身子一紧,心中充满了后悔,这个恶劣的男人,竟敢威胁她,刚才谁说爱死他的?收回,统统的收回!哼!
“不要再妄想挑战我的耐性,凌西儿,我只纵容你这一次!”他冷笑着开口,为自己成功的看到西儿的小脸刷白而雀跃,他放过了莲婧,并不表示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你敢将我丢下去,我会……”西儿狡黠的一笑,更是结结实实的抱住他的脖颈,大力的让他猛翻白眼。
“西儿,松开!”端俊漠然低吼,声音之中充满了威胁。
“不松就是不松!”她才不会那么傻,除非他将那句话收回。
“凌西儿!”咬牙且切齿的声音,这女人可真是得寸进尺到了极点。
“除非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她凑上自己的小嘴,想要收买他,可惜某人冷冷的躲开。这是唯一一次给她立威的机会,他才不会就这样傻傻的放过。
既然这样,卯上了!西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顺便将胸紧紧的贴上去,就不信因为小宝宝禁欲几个月的端俊漠然会不动心?
“西儿!”声音阴沉又仿佛忍耐了什么,这次端俊漠然打算投降了,他不想两个人都掉到水里去。
“嗯?”迷蒙蒙的张开眼睛,小脸儿殷红,宛如喝醉了一般,小手轻轻的抚上那健硕的胸膛,然后,她咽了口唾沫,开始感到全身发热。
九月的端俊城,潮湿炎热,但山里头绿荫蓊郁,向来比平地要爽冽几分,畅游山间的瀑布与澎湃而起的江水更为这酷暑带来沁人的凉意,苍葱的丛林中不时传出悦耳的鸟鸣,野花竞相怒放,彩蝶锦蛾忙忙碌碌地飞舞其间,几只羞怯的小兔子跳跃在嶙峋的奇岩上,与自然的山林生动地勾绘成一幅绝妙的画,清新,舒畅。
而山间的一大块岩石之上,两个湿漉漉的人影苟延残喘的爬上去,然后仰躺在上呼呼的喘气。
“都怪你,明明飞的好好的,干嘛动作僵住,现在好了,飞机失事了吧?”西儿喘着气,将矛头对准了端俊漠然。
无辜的抬眼,不理她,他整个人僵住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她在挑逗他?挑的他欲火难耐,没有撞到岩石上已经是万幸了!不过,他抬眸,看着面前湿嗒嗒的女人,淡绿色的纱裙泡了水已经尽数的贴在她那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