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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好香。”万小九凑过来。
“想吃你就吃，少拍马屁。”万小六才不客气呢。
万小九跟着他们又吃了第二顿。
下午又是下雨，万小六只能呆在家纳鞋底，万莫非继续教着万小九。
万小六想这个时代应该就是这样靠天过日子吧，天气好，出门做事，天气不好在家。
晚上万小六早早就睡下了，万莫非洗好澡也进来了，今晚没有再大脑了，两个人都是安静的抱着睡着。
凌晨的时候，万万回来了，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万莫非比万小六早醒了一会，两个都感觉到万万不寻常，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万万回到家，直接奔到万莫非身边，不停地吱吱吱地叫着。
“它是不是说有什么大事，让你跟它去？”万小六点上灯，看着万莫非说。
“好像有这个意思。”万莫非把万万放到床头柜上，问它：“你让我跟你去？”
万万把自己的小爪子递给万莫非，万莫非一看，让万小六把灯拿过来一些，两个人一看，万万身上除了泥巴竟然是血。万万很爱干净，每次回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今天太不寻常了。万小六心里悬起来了。
“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万万让你去救人？”万小六想到了这个可能，得到万莫非的认可。
“走吧，救人要紧。我觉得万万不会骗我们。”万小六对还在想事的万莫非说。
万莫非看着万小六干净的眼睛点点头。两个人点上火把，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就抱着万万出发了。万万嫌他们太慢，就蹦下来，带着他们走。山路，又是晚上，真心不好走。万莫非一只手紧紧牵着万小六，万小六刚开始走得很快，上岭了，就走不动了，蓑衣好重，而且雨还在下，就走得更慢了。
万万看他们走不快，就急得吱吱吱叫个不停。尾巴不停的摇着，身体不停地扭动着。
“万万很着急，估计是什么大事，要不你走得快点，先跟它去。”万小六提议。
“别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有关系的只有你。”万莫非头也不回的很干脆的拒绝了。
万小六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虽然硬邦邦的，但是对自己还是很好很好的。
万万走走停停，等着他们，走了大约个把时辰，万小六不知道到哪里了，万万在一个大树下停住，蹦到万莫非怀里，用爪子指着前面，意思让他去。
万莫非让万小六在大树底下等自己，把万小六站的地方的草都踩了一圈，怕蛇，怕虫子，踩了也就安全一些了。万小六心里有点感动了，这就是女人吧，是特别感性的，容易激动，容易冲动的生物。
万万在前面叫的更激烈了，没几步，万万停住了，万莫非用火把照着，前面是一个山洞，乌漆墨黑的，万莫非用极其高度的听觉一步步向山洞前进着。万万好像很熟悉，在前面不停地催促着。进了山洞，里面却不超市，万莫非把蓑衣和斗笠取下来靠在旁边，在洞里灯光反而大了。跟着万万走了好一会，听到滴水地声音，再向前转了两个弯，就亮起来了，万万不理万莫非了，直接奔进去。万莫非把火把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很警惕的走着。
进到亮光的地方是一个大洞心，万万在一个简陋的床上叫着，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万莫非看看周围，很简陋的洞，却有着简单的生活用具。万万不停的叫着，成功地拉回了万莫非的注意力，万莫非慢慢向床边上靠着。
床上躺着一个好似病入膏肓的人，万莫非看到他的脸，突然心里一痛，连忙用手按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这个人心里会痛。洞里被夜明珠照得通亮。
到了床边，再看，他面色苍白，白得跟张纸一样，颧骨很高，紧闭的眼睛深陷。万莫非伸手拉过他的手，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了。按着他的脉象，脉象似有似无。万莫非心里又是一痛，自己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看到他这样，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
“我先去把她接来，你在这里等我。”万莫非对万小六交代着。万万应该听得懂，很懂事的在床边上等着。
万莫非拿上火把，出洞快多了，可怜万小六一个人在这个深山老林的大树下，大晚上，还下着雨，一个人蹲在地上。万莫非过来看到心都揪在一起了。上去一把抱住她。
“我有点怕。”万小六双手紧紧搂着万莫非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在他耳边说。
“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早知道里面没什么事，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你也是怕里面有危险才让我在这里的，没事了。”万小六感觉到万莫非的自责，心里不忍。
“我抱着你进去。”万小六的蓑衣和斗笠都脱下来了，全身发凉，万莫非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的温度给她温暖。她的脸也是冰凉的，万莫非的脸紧挨着她的。
两个人进了洞，万莫非舍不得放下她，强扭不过她，才放下来。
“里面怎么回事？”万小六不怕了，才问万莫非。
“有个人生病了。”万莫非拉着万小六的手向前走着。
“生病了？”万小六觉得奇怪，这个大山上，怎么会有人，还在这里生病。
“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样，我的心会痛。”万莫非说出来自己的心事。
“啊？心痛？”万小六突然想到这个人不会是那个对着万莫非掉下的地方的血迹仰天大哭的那个人吧？想着心里一紧，加快脚步。
“嗯。”万莫非点着头。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我跟你说跟我见过面的人？”万小六跟万莫非说着。
“不知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万莫非也不明白。
两个人脚步更快了。进了洞心，万莫非牵着万小六倒了床边，万小六一惊。
“还真的是他。”万小六突然就难过起来。拉着万莫非的衣服道：“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他对你是真心的好。”
万莫非看万小六的样子，再摸摸自己的心，这个人跟自己肯定有很深的渊源。又坐在床边，仔细的号着脉。
“我不是很懂脉象，但是他的脉似有似无。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懂。我来给他输一些内力。”万莫非扶着他坐起来，盘坐在床上，他好像全无意识，万小六只能扶着。万莫非坐在他背后对着他的背心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没多久，万莫非就馒头大汗。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万莫非才住手，扶着他躺下了，自己也虚脱了，下了床靠在椅子上歪着身子眯着眼休息。
万小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万莫非本身就没完全康复，这样又消耗体力，会让他身体恢复更慢的。
万万从万莫非带着万小六进来后，就不再叫了，趴在床上看着他们。
万小六心疼地给万莫非擦着汗。万莫非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万小六任他拉着自己的手闭着眼睛。
万莫非没休息多久，就说先回去，别让人看到了。
“他这样病着，把他一个人放山上能行吗？”万小六还在担心着。
“没事，晚上我再来看看他。”万莫非说。
“那好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万小六还是担心万莫非的身体。
“我没事，就是累了。”万莫非伸手摸摸万小六的头发道。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万小六让万万留下来。自己跟万莫非手牵手走了。外面的天边已经泛白了。火把灭了丢在洞里，蓑衣和斗笠带着在。
两个人下山的速度跟上山差不多，万莫非尽量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万小六身上。两个人凭着记忆下山。到家天已经大亮了。
万莫非脸色苍白，到家都快要虚脱了。万小六给万莫非端来洗脸水洗脚水，又给他找了衣服换上，让他在自己床上休息着。万莫非别无选择，自己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听万小六的安排。
弄好万莫非，万小六也好困好累，但是小九马上要来了，熬了粥在锅里，把万莫非的药煨着。把小鸡和小野鸡喂好食物，又把自己和万莫非换下的衣服洗好。万小九大老远就开始叫“六姐”。一个人拎着装书的竹夹，蹦蹦跳跳的跑来了。
“下雨路滑，你就不能一步步地走？小心摔倒了。”万小六在屋檐边上晾着衣服。
“没事，我好得很。”万小九进屋了又出来问：“六姐，师傅和万万呢？”
“万万出去找吃的，找不回来，你师父去找它，没找到，一夜没睡，刚才回来睡下，你别大声说话，让他睡一会，今天我来教你。”万小六说道。
“哦，那好吧。那万万不会真找不回来了吧？”万小九很担心。
“不知道。看它造化吧。”万小六尽量避免这个话题。
万小六看万莫非的药也煨好了，倒着晾着在，药罐又加水在煨。草草吃完粥，看药也差不多凉了，端进里屋，交代万小九不准进去，万莫非还在睡，轻声地喊醒了他，扶着他把药喝了。问他吃粥不，万莫非只是摇了摇头，又闭着眼睛睡着了。万小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有办法，万家村这么闭塞，那个万郎中也是个水货，只能这样看着他，让他自己慢慢好起来了。
出来后，又带上门，就坐下给万小九解读着，幸好是个高中生，会些文言文，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教了。
“六姐，你怎么会这么多？”万小久问。
“他教我的啊。我学得比你快。所以我会的你还不会。”万小六解释道。
“哦，这样啊。”万小九了然的点点头。
“小孩子少罗嗦，快看书写字。”万小六拍了一下万小九的头。
一个上午，万小六在万小九身边纳着鞋底，看他写字。万小六也时不时的去房间里看看万莫非，万莫非睡得很熟，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其实万小六也是强打精神，哈欠不断。
中午了大娘送饭来了，也问起了万莫非和万万，万小六又把对万小九的回答说了一遍。大娘看了房内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万小六进屋，看万莫非还在睡，也就没有喊他了，把早上还放在锅里的粥又热了热吃了。万莫非的药也热温了，端给他喝。
喊醒了万莫非，他睁眼看是万小六，就挣扎着坐起来。
“感觉怎么样了？”万小六看他这样真是心疼死了。却又无计可施。
“没事，别担心。”万莫非伸手摸着万小六的脸。看她这样心疼自己，心里高兴却又舍不得让她担心。
“你看看你哦，都这样了。”万小六想唠叨几句，还是不忍心，“还有热粥，我给你盛一些。”
“不要，我不想吃。”万莫非拉着万小六不让她走。
“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怎么能恢复体力？”这样不吃饭也不是办法啊。
“我再睡一会，再睡一会就起来。”万莫非用手摸着万小六的脸，好软，真舍不得放。
“嗯好，你先睡吧。”万小六给他盖好被子就出来了。
万小六一直在想烧什么给他补补身子。一下子想到了水井里腌的野鸡野兔。
把野鸡野兔拿出来，腌的已经出水了，等天晴真要晒了。用刀把野鸡剁了大半只，洗赶紧，放锅里焯个水，尽量让野鸡不那么咸。反反复复洗了好多遍。最后切成小块，加水，放锅里炖着。
下午真犯困了，万小九写字，她就趴在旁边的竹床上睡着了。这一觉也是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屋里的灯是亮着的。本来自己是穿着鞋子趴在床上的，现在鞋子脱了，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再一看，万莫非正在自己脚头打坐。
“醒了？”万小六醒来，万莫非就睁开眼了。
“嗯，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喊我？”万小六坐起来跟万佛面对面。
“起来也没什么事，你昨晚也一夜没睡。”万莫非把万小六的头发弄弄。
“你怎么样了？”万小六看他好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