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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许乐的身影,叶凉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靳源如她所愿的出现了。
“抱歉,来晚了。”透明的玻璃窗外是小型游乐场,大片大片的亮了灯,炫丽的彩色,而这背景之外,是靳源那张冷漠到陌生的脸。
“没关系。”许乐摆手,“你想要吃点什么?汉堡,还是粥?”
“一杯果汁。”叶凉放下挎包,“公司还有工作。”
许乐若有所思,“是苏总裁的问题?”
“是。”网络上公众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否定,不过是给自己找难堪。
“你准备怎么办?”
“帮他洗清名誉。”手心里渐渐渗出了汗,眼神却更加坚定。
啪,对面的咖啡倒了,黑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淌到地上,映出那人支离破碎的表情。
叶凉突然觉得人生太过嘲讽。
靳源和她调换了彼此在情感中的身份,他尝到了她爱而不得的滋味,她在一旁冷冷观看。
生活不止泼狗血,而且经常打天雷。
“你决定了?”
左手无名指上戴的是他送的求婚戒指,叶凉摸着,说:“我爱他,自然不能看他凭空遭受冤屈。”
这话中爱意分明,是对许乐说的,更是说给靳源听的。
他一直没说话,叶凉也不想搭理他,只好用这种方法。
“看来你现在确定了。”许乐若有所思地看看靳源,“祝你早日完成心愿。”
“我会的。”叶凉笑着说,“今天我是想对你说,之前的事,谢谢你。”
如果没有许乐的提醒,苏子修面临的就不只是上百克毒品了,而是上千克。
“不用谢。”许乐轻笑,“我们是朋友。”
“是。”
“所以以后我若是失业了,你可以考虑让我去你那边发展,我的能力一流,工作认真,是个万里挑一的秘书,对了,我还有注会证书。”
“好的。”叶凉喝尽最后一滴果汁,笑容真诚,“我会记住的,还有,谢谢你,许乐。”
昂首挺胸地走开,门口早有人在等候,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相随和,眼神却凌厉。许乐认得他,SU许乐的公关部经理,叫做陆严,在圈内有个不为人知的别号:灭绝师公。
收回目光,他叹了口气,“靳源,你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不用你提醒。”靳源低头转着玻璃杯,“她长成了优秀的女人。”
“超出你的想象是不是?”许乐转头,外面的叶凉进了一辆车,明明背影是那么的单薄,他却能看到她骨子里的倔强不羁。
当这个女人还是个女孩时,他就看到了,掩藏在骨子里的坚强,只有在面对狂风大浪时,她才会展示出来,那超出一般小女人的超常承受能力和应对能力。
“许乐,可是,我爱她。”靳源放弃一般靠在椅背上,捂住眼,“我他妈怎么就瞎了眼。”
“没有人是天生的伯乐。”许乐抬起眼,叹气似的,“靳源,她刚刚提到苏子修,眼中有着炽烈的光芒,以前,她看你时也是这样,不过,今天的要更浓烈。”
他输了。
靳源终于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的世界霎时裂了一条缝,冷风嗖嗖地吹进来,足够他修补上一阵子。
“哥们,谢了。”
“不用谢。”许乐举杯,“我们都是一样。”
靳源瞪大了眼。
许乐看他一眼,“没看出来是吗?”
靳源窘迫。
“在今天之前,我抱着和你相同的想法,我期望她跟苏子修离婚,我觉得她在那种豪门中不会幸福,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她爱苏子修,但因为某种原因,她真正的思想被束缚了。只要给她一个契机,她就会大胆承认。”
靳源不解。
“十几天前,她来找我,我告诉了她一些苏子煜的计划。”许乐眼底闪过落寞,“她听完,立刻就站不住了。”
在那个时候,他就明白,这辈子,他永远没有那个机会走进叶凉的心里,即如靳源再也走不进叶凉的心里一般。
幸运的是,在叶凉的眼中,他仍是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他不曾给她带去伤害。
“我知道了。”靳源沉思,“我会好好想想的。”
正月十六夜间,叶凉在苏母的陪同下飞往B市。
毒品在B市的屋子被发现,所谓的证人也在B市,苏子修便自然而然被人带去了B市的拘留所。
闹出这么大的事,叶家二老那里根本瞒不住,叶凉狠狠心,索性实话实说了。于是,这一次归乡,接机的有三个人。
叶父面相平和,看不出心中作何想法,叶母面露悲悯,似是为女儿难过,叶非阳则冷着脸,哀其不幸,怒气不争。
但苏母在旁,叶非阳并未多说,只是,上车时,他拉了叶凉进另一辆车。
“非阳,你做什么?”叶父疾声厉色。
叶非阳脸色变了变,稍后,神态自若,“没什么,许久不见小凉,有些话要说。”
叶父脸色缓了缓,看向叶凉,“天晚,及早回家。”
叶凉点点头。转身对苏母道:“妈,你累了一整天,回去要好好休息。”
苏母别过头,“我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废旧的厂房边停下。
关了火,叶非阳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何必回来?“
阴冷的空气环绕在侧,想也知道叶非阳咬牙切齿的模样。叶凉没看他,默了默,说:“昕昕不是苏子修的孩子。”
“什么?”叶非阳脸色骤变,“你别胡说八道,昕昕不是他的儿子,还能是。。。。。。”
声音戛然而止,叶非阳难以置信的瞪叶凉,“那个靳源的?”
“不是。”叶凉不由自主地摸左手的无名指,咯手,戒指还在。
嘴角上弯,她说:“我不知道是谁的。那天天黑,我在路上被人截了,我没看到那人的样子。”
她停了五秒钟,找到自己的声音后,接着说:“是我先找的苏子修,也是我提的结婚。在发现昕昕的存在之前,我们是朋友,他从不碰我,直到查出我怀孕,他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哥,这些年,苏子修对不起我,我又何尝对得起他,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而已。没有谁比谁更委屈,没有谁比谁更吃亏。”
她年纪尚轻,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时候被陌生人欺了身,毁了清白,为了逃避,匆匆忙忙嫁给苏子修。
是她心甘情愿做的选择,怪苏子修时是不是先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决定说出事实,是因为确定了与苏子修相守一生的心意,她想救他。然而按照叶非阳对苏子修的老看法,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忙找人的。
叶凉自知离开B市太久,要想去见苏子修,叶非阳必须实实在在地出手,他在B市生活了二三十年,人脉众多,说不定就有那几个能帮忙的。
叶凉殷切地看着叶非阳,“哥。”
“我会帮忙的。”
叶非阳低头,借黑暗遮去眼中的痛楚,“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叶非阳说到做到,一天后,叶凉得到一个探视的机会。
见到苏子修的那一刻,担忧,害怕诸多情绪齐齐涌来,心痛不能自已。
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比旁人多几分华贵,优雅,乍得沦落至此,她比他更难过。
可她不能流泪,苏子修一定是不想看她难过的样子。
眨去眼中的水汽,叶凉艰难地笑,“你还好吧。”
“无事。”苏子修淡然地挑了挑额发,笑容恰到好处。
他穿着被带走时的那件衣服,衬衫的前两个扣子打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若非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或许显眼,叶凉一定能催眠对自己说他好好的,什么都不曾发生。
不过,见到他的样子,叶凉心情总算好了些。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苏子修俯下身子,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也要照顾好昕昕和妈。我可不愿回家看到几个营养不良的人。”
调侃的语气让叶凉禁不住笑出了声,“我会照顾好他们,好好在家等你归来。”
苏子修嘴角勾了勾,“我会很快回去,相信我。”
叶凉沉默,许久,抬起头,目光灼灼,憔悴的脸因此有了种别样的艳丽,“我会亲自来接你回家。苏子修,你要用你的下半生补偿我。”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是日下午,心不在焉工作的叶非阳收到一封匿名快递。
锁好办公室,小心再小心的打开,快递里却没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只是几张薄薄的纸而已。
疑惑着打开来看,叶非阳定住。
这是……全身贯注地读每一个字,叶非阳渐渐猜出了送信给他的人。
拿出手机,打出最后一段话的最后一列号码,刚按了通话键,不到两秒,电话就被接起了。
“你好,请问是陆先生么?”叶非阳打开一旁的休息室,关上门。
“我是陆严,”男声低沉,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你是叶非阳叶先生?”
“是。”叶非阳单手按着墙壁,“我看到了你的东西。”
“那就好。”
算算时间,快递是该今天到。
“我想知道陆先生的意思。”叶非阳不解,“我与陆先生并无交情,陆先生而今送于我那种东西,是何意思。”
“想来叶先生该是明白。”陆严说:“苏总担忧叶总做出伤害自己的事,特意拖了我来为他正名,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公关部经理,能力不足,急需要叶先生你的帮忙。”
“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帮忙?”他在B市朋友众多,合个阶层的都有,只要找找关系,就一定帮到苏子修。可他跟苏子修一向不对盘,他的下属怎么会来找他。
“你是叶总的哥哥。而叶总是我们总裁的妻子。”
仅此而已。
陆严确定,这个理由,足够。
果然,叶非阳神色一变,少顷,望着楼下,百米的距离,行人车辆俱都成了小小的一个点,看起来那么的弱小,无助。他想到十几年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有事喊哥哥,无事喊指名道姓的调皮女孩,停了一下,平平静静地说:“我答应你。”
他妹妹要的幸福,他怎能不给。
叶凉发觉他哥哥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
这两天她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出现苏子修的影子,所以晚上基本都是睁眼到天亮。
也因此叶非阳每天何时回来,何时出去,她一清二楚。
只是,她没想着去问。
易濛在B市拍广告,她在盘算着通过什么方式去见她一面。
她是陷害苏子修的最有可能的人选,想要把苏子修的问题解决,易濛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叶非阳这天早上五点起的床。
本来他不用这么早,但赶飞机过来的陆严说有一些重要的发现给他看,电话里说不清楚,他们需要亲自见上一面。
洗刷过后,从冰箱里找出东西简单地填了填肚子,而后,换上鞋,叶非阳开门要走。
一个声音却唤住了他。
“哥,你去做什么?”
叶非阳回头,叶凉扶着栏杆从楼上看他。
一定又是一夜没睡,叶非阳皱眉,重又换上拖鞋上楼梯,边走边说:“昨天的工作有些问题,今天我要提前去看一下。”
“是么?”叶凉喃喃,“我好几天没做工作了。”
为了苏子修,她把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给了陆严,卢雅和刚好给演员们放假的顾大导演。
“你歇着也好。”但凡对自家老公有点情意的女人,碰到她这种情况,坚持工作只会是添乱吧。
叶非阳走到叶凉跟前,居高临下敲她的头,“你好好休息,说不定苏子修哪天就回来了。”
只当他是说笑,叶凉眼神一黯,捂住脸又放开,“今天易濛的广告去B大取景,我会去找她。”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叶非阳干脆认同了她,“片场该是有记者,你小心点。”
叶凉嗯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拖鞋。
叶非阳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身开门走出去。
外面正在下雨,不大,淅淅沥沥,裹着凛冽的风刷的一下喷到人身上,招来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三步并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