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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筠面色平缓:“如此说来,八皇子那边,彻底没戏咯?可是,如果他选择谋反……”
众人一片沉静。
顾盈盈再度开口:“只要守住长安,甚至于守住皇宫,他总不会拿五十万大军出来吧?”
李筠点头:“只能静观其变!”
顾盈盈所没有料想到的是,原来民众的指责这么容易被激发。才一个晚上,李琛和白非晚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此举针对白非晚,却意外引出了杨毅涵,也算得上一箭双雕了!
“所以,时隔两日,杨毅涵就出现在了长安西北,现在有几路人马跟着他?”顾盈盈坐在无心院。开口问随心。
“三路,金衣卫,凌天顶,和曼陀罗宫。”
“很好,金衣卫不要随便惹。但是他们有什么动作要及时汇报。”
“是!”
凌承瑞看着那运筹帷幄的女子:“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他荣登九五?”
“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凌承瑞愕然。
“嗯,”顾盈盈说的平淡,“所以如果他真的接受,那么我只能矫诏!”
殿前司左军是他的老部下,金衣卫只听皇上,陈千岭手握殿前司右军,如果皇命难违,她手中的筹码就只有御林军了。
“矫诏?你真干得出来?”
“怎么干不出来?就算是皇家血统都可以质疑死他,你别忘了我擅长医术,滴血认亲是可以做手脚的。”她泡着菊花茶,说得云淡风轻。
“你想得倒是深远。”
“可是还是要以防万一,如果他出动崇光门……”顾盈盈没有说下去,何况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势力?
看来,这个局,要弄得更复杂迷离,速度更快,才有赢的机会!
毅勇侯回京的消息,无疑给重病的皇上打了一针兴奋剂。
然而毅勇侯拒绝进宫,反而一回来,先去夜探了圣阳郡主府。
一身白衣的顾盈盈站在无澜亭内,随手拨弄着紫玉笛。耳边风声吹过,数道黑影停在无涯湖边。
终于来了是吗?算好了,肯定回京是为了找她算白非晚的账的……
哎,顾盈盈,你何其没用!
拿起紫玉笛,吹的是催眠曲,那数道黑影渐渐睡着了。
杨毅涵一身黑色劲装,看着不远处那蒙着面纱似乎不真实的女子,微不可查地叹息:“你是女子,应该知道,这样对她意味着什么。”
顾盈盈把玩着手中紫玉笛:“我自然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
“所以你是故意的?”他似乎有些愠怒。
“我有时候觉得你有些人格分裂,不,一边是过往的虚幻,一边是残酷的现实,可是你总喜欢呆在虚幻中,不愿意面对现实。我是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你很清楚,可是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她说的平淡。
杨毅涵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她不是坏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本心,也就是没有真正的好人和坏人,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罢了,这个现代性理论,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想说,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有就是,毅勇侯,你太不了解女人。言尽于此。”
杨毅涵依旧沉默,鹰眸中分辨不出情绪。
“怎么,是想和我单挑,为白非晚报仇?可以呀,我也正好,很久没有打过架了呢!”顾盈盈叹息着一摊手,紫玉笛换成了月光。
杨毅涵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抓了她。我的人去冷宫看过,她不在。”
“很聪明嘛,这样就猜到。的确是我把她抓走了。那你待如何?和我打架?打赢了我就放人!”顾盈盈说的云淡风轻。
杨毅涵微微蹙眉,飞身出去和她过招。两个人在无涯湖上大战,脚尖只是在残荷上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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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为了谁求谁
凌承瑞站在不远处的无烟阁顶,叹息了一声。
无疑这是最激烈的战斗,两个人都使出了全力。
然而,丫头又怎么会是杨毅涵的对手?她今日兵行险招……
就在顾盈盈渐渐不支的时候,她突然飞上无澜亭顶,脚尖踮者亭尖,漪澜阵开启。
杨毅涵被困阵中:“你刚才根本不是在和我打架,而是在布阵!”
顾盈盈浅笑:“不错,其实我压根没打算和你打架。我说这么多激将你,就是为了把你困在阵中。这些日子,你就呆在这无涯湖吧,我会叫承瑞看着你!”这一步她可是精心布置,倒没承望他这么快就败下来被困住。
“为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受伤。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拔剑相向的这一步?
为什么她不明白,其实自己从来不愿意伤了她?
为什么,她能这样狠心绝情地把他困在这里,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那一瞬间,他百感交集却心痛难当。他没有立场怪她,没有任何立场;然而他没有办法改变,没有任何办法。
顾盈盈面无表情地转头:“我要以防万一。”
“你在怕什么,你怕我荣登九五是吗?”杨毅涵突然明白过来,咳嗽了两声。
顾盈盈叹息:“我不能给顾家带来一点风险,所以,对不起!是你自投罗网。”
白非晚这件事情,让她有了将计就计的想法,从而布下了后面这许多步。她为什么会把白非晚从冷宫通过曼陀罗宫的皇宫密道抓走,就是要引杨毅涵过来,把他困在阵中,以防那个夺位的万一。
“那么。你以为金衣卫会查不到我在这里吗?”杨毅涵声音平静。
“查到又如何?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顾盈盈笑的淡然。
“你什么意思?”杨毅涵蹙眉。
顾盈盈看着无涯湖,漪澜阵,从外围,无论哪个角度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你不会,真的想要那个位子吧?”说罢,她轻笑几声。似乎带着嘲讽和轻蔑。
“原本我是不想要的,可是我现在发现,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他突然说的发狠,却又带出几声咳嗽。
顾盈盈轻笑出声:是呀,白非晚如今在我手里,你不登基,没有权力,威胁不了顾家。如何救得了她?
杨毅涵没有回答。
“你错了,我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靠的可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你想要救白非晚是吗?其实只要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会把她交出来!”顾盈盈说的云淡风轻。
杨毅涵愣住了,顿了半晌,他才开口:“条件!”
“嗯,果然还是美人比较重要啊。条件就是,秦王登基。你,永远放弃皇位!”顾盈盈拍拍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然而心中却在哀叹:他真的为了她求自己了!
“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这里和你天马行空地讲条件?别傻了,你要知道,我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纠缠不清的女人。白非晚在我手里,会受到什么苦楚,我可不知道呢!承瑞呀!”顾盈盈看向不远处的无烟阁。
凌承瑞拎起一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叫声凄厉,的确是白非晚无疑。晃了两眼。点了她的哑穴,又把黑衣女子藏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叫她死了的,她是你的软肋。一个人要是有了软肋,那就和帝位无缘咯!”顾盈盈说的随意。
“你果然,机关算尽。”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失落和挫败。手半掩着嘴唇,又轻咳了两声。有她和凌承瑞珠联璧合,他毫无胜算,何况自己还受了伤。
“彼此彼此,你来之前也和金衣卫联系过不是吗?我现在,放你出来,只不过,你荣登九五的日子,就是白非晚死期。如果秦王坐稳了江山,我自会放白非晚离开。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不守诺言,因为至少凌天顶和平顶山庄还在,你要寻仇,自然有地方的。再不济,顾家也可以,我总不会置顾家于不顾。”
“好!”他终于蹙着眉答应。
看着杨毅涵离开,顾盈盈拍了拍手,这一局,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凌承瑞落在她身边,轻叹一声:“你这一局,谋划的也太大了!”
“我也在赌,何况我也没有相信他不是吗?跟着他的人,还是在继续跟。这些日子,我会进宫,就守在紫宸殿门口。你派人盯着殿前司,御林军那边我不怕,可是殿前司太多变数了!”
陈千岭听命于皇上,程梓兴是一个变数,她手中只有御林军。
不过,就算敌人是四十万大军加上十万金衣卫,她顾盈盈就算吹丧魂笛吹到死也要拦住他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已经做的够多了,她不在乎多做一点。
付出代价,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只要,能够回护自己想回护的人。
只是,终究是心灰意冷了。彻彻底底的冷了。
她抬头看了看夜色,轻笑出声,转瞬间消失不见。
四更的秋夜,长安城一片漆黑。
白色身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面纱随风飘动,却始终看不到真颜。
心里一阵刺痛,觉得那种死半生一样冰冷的痛苦又回来了一样。心冷,真的是很痛的!
有谁会为她夺江山,又有谁为了她连江山都放弃?
没有,一个也没有。
李章从来对江山无意,李岚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然而,白非晚,我是真的输给你了,因为有人为你做到了!
她承认,她布的这一局,不仅仅只是为了要挟。还有,试探。
如今,得到真相了,心灰意冷了,她满意了?
真是找虐呀!
她之所以深谋远虑,之所以苦心经营。不过是因为,真的没有人能够护住自己,她只能靠自己的小心谨慎活下去。
局势,谋划,纠葛,一桩桩一件件如泰山压顶,她已经有些喘不过气。
真的要逆天而为?真的要殊死搏斗?真的要杀出一条血路?
她会遭报应的!
只是,她早已不在乎那些报应。她失去的已经太多,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大不了是一条命!
而那个人……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人生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或长或短,都是过客罢了!
一无所有的人,才更容易放下,不是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边已经有些亮色,顾盈盈兜了几圈。来到东市。
“郡主,这么早?”钟伯刚刚开档。
顾盈盈点头坐下:“晚上睡不着。出来散心的。”这句话说得奇异,任是见惯风雨的钟伯钟婶,也有些忧心。
十九岁的姑娘家,就这般……
“郡主呀,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多想无益!”钟婶劝解着。
顾盈盈浅笑:“我知道了。谢谢!”
是呀,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多想无益。
十一月十一,光棍节。
顾盈盈在圣阳郡主府开了一个小型派对,庆祝光棍节。
一群曼陀罗宫的光棍坐在无澜亭内喝酒吃烧烤。顾盈盈则坐在无烟阁的屋顶上,俯瞰长安城的夜空。
“丫头,你这桂花酒,味道真不错!”凌承瑞坐在顾盈盈身边,捧着酒坛子。
“喝醉了别找我背你!”顾盈盈没好气的说。
凌承瑞直接给了她一记白眼:“就你这德性,又不温柔又不体贴,怪不得成剩女!”
“怎么还数落起我来了,说得好像你很怜香惜玉似的!那怎么,你一个堂堂武林盟主,连盟主夫人都找不到!”顾盈盈岂是吃素的?
“牙尖嘴利,谁娶回家谁倒霉!”
“小鸡肚肠,谁嫁给你谁悲催!”
“锱铢必较,谁娶回家谁可怜!”
“斤斤计较,谁嫁给你谁命苦!”
附近的随风有些挂不住了:“宫主,凌公子,难道,光棍都是有原因的?”
“还用说?还记得宅斗守则第一条吗?”顾盈盈扭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