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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大十岁差距不大,刚好合适。我又问:“那你家中呢?我从没听你提及过。”他接说:“我自幼家贫,父母去世后寄住在姑丈家,一心想求个功名,但后科举不得意闹了南京贡院后一直以游幕为生。我心性与那些个师爷老爷合不来,便辞了那知县老爷来到杭州城郊隐居,白天进城替人代写书信。前些年姑姑过世了,姑丈不待见我也就不来往了,江南一代好友同窗倒是有几个,因道不同也渐渐不怎么来往了。”顿了顿他又说:“后来我遇见了你,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开始。”说完认真地看着我,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甚至有些颤抖。我心里暖洋洋的,于是脱口问:“如果我说你送我的簪子和画像我前世见过,你信吗?”他想也没想就说:“我信!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一定是冥冥中注定的。”他似乎很肯定,清秀柔和的脸上也都掩饰不住欣喜。这一刻我觉得很满足很满足,抚上他微凉的脸颊:“我们下一盘棋可好?如果你
赢了我就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好。”说完松了我的手从把桌上的茶具收拾到一边把棋盘和棋盒摆上桌去。
看着棋盘上纵横的网格,心里默念:我来到这清朝并不想改变历史,可历史没有记载你最后的结局。我输不起!因为我害怕失去,我再承受不住失去了。如果你卷入九龙夺嫡的漩涡我会毫不犹豫地改变你的将来,只愿与你隐居在这江南红尘里,化作历史繁衍生息的古老一页,无怨无悔…
想完理了理思绪拿过装白子的棋盅对他说:“我白你黑,落子无悔!”他点了点头说:“好。”
、预支的要求
第四十章:预支的要求
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仍然胜负未定。拼将厮杀了几个回合下来,我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很有谋略。他知道藏拙,也很擅长猜测别人的心里。估计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走,他已然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纵观整个棋局,他的棋路看似平淡如水,可我一旦走错,就可倾身杀过中线直取我的要害。走了四步壮士断腕的以退为进,我才将自己左上方腾出一片可走的路。然后右边挑起前锋进攻填死他一方道路,紧接着趁他退缩回防占下天元左边黑子的气门,开始用去年对付康熙那招杀手锏步步深入黑子内部占下关键位置。说到棋艺,在21世纪经常跟爷爷那老滑头对弈,无论我如何走,他总是这样对付我。用了一桌美食美酒征服了他,他才肯教我,同时也告诉我:“贪图一时风光恋战是愚蠢的行为,这种棋路是专门对付那种有智慧谋略的人,因为他们喜欢占上风的感觉,你不能去想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而是要学会以局外人的观点看清棋盘上的形式占下每一处他可走的位置,最终填死这局棋。”
我在他正前方落下最后一枚就地占空的白子,收回手抬起头冲他一挑眉毛轻笑说:“承让了,先生。”粗粗地看了一下,算上先黑后白的那一子,我182子,他178子。
他听见看了好一会,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布好的最大的陷阱已经全部作废,然后讪讪一笑说:“倒是我技不如人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接着问:“小七,你的棋路与别人大不相同,我从未见过这样招招封路却不一子不杀的棋局。你怎么想到的?”
拍了拍手心,我笑答:“这是我一个故人教我的,他告诉我棋盘上看似风光的取胜其实是自掘坟墓。当你得意的时候,你会产生优越感,从而看不清别人真正的目的。下棋最难得的不是将对方杀得落花流水,而是随时能以旁观者的心态看清整个棋局,找到可以置对方的棋路于不能走不能进不能退不能壮士断腕的关键位置抢先占下。最终将这局棋填死,至于赢多少子,那只是个形式。”
他想了问:“嗯,的确如此。下棋的人一般都很难做到旁观者清,正是如此我才输给了你。对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良久,我不说话,自是自顾又泡了一壶梅花酿,斟了两盏推给他一盏,认真地说:“这个要求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有几个问题要你回答。”
他执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复放下说:“好,你说。”
眯了眯双眼,我开口:“你对现下的朝政有何看法?索额图死后太子的位置必定会动摇,相信以你的智谋也大概看出来了,不出五年他的位置将岌岌可危了吧?”
他似乎有点惊异我会问他朝政的问题,思量了一下开口:“是,我看出来了。怎么你会问到这个呢?”
避开话锋我接着问:“那依你所见,康熙的儿子谁最可能上位?”
“朝中皇八子‘八贤王’的美名远播,与朝中大臣皆有交好。从面上看,他有可能。可是不尽然,满人向来讲究出身,他若败也就败在这一点。再者,康熙正值盛年,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继续独揽大权,如果五年内如果他不收敛博名求望的话,估计也会被康熙猜忌而失去上位的机会。目前形式还很混沌,若谁能摸透这个道理而且有得力助手,上位不无可能。”
“若有一日,这些皇子们其中一个请你去做‘孔明’,你会去吗?”
“若未遇见你,我会考虑。现如今,我哪也不想去。”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我,满脸宠溺满足的笑容。
“我也一样,哪也不想去…”
、我是大王我怕谁
第四十一章:我是大王我怕谁
江南一代向来很少下雪,至少我来到清朝近十二年都没有见过像这样连续下十天的大雪。窗外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老梅树也开花了。凛冽的寒风总夹带着缕缕傲骨梅香扑鼻而来,无情的冰凉中也让人感叹:哪说风雪无情,唯独送来寒香。
连日大雪加上年关将至,出摊也是没有几个客人。毕竟谁愿意放着温暖的房子不呆,不要温度要风度跑到西湖边去喝西北呢?所以就干脆呆在家里赏雪品茶,看书写诗,下棋抚曲,如此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归隐生活,我很喜欢,也很享受。
就这样,在隐隐可闻的鞭炮声和逐渐热闹的新年集市里,我和邬思道迎来了我们结发后的第一个新年―――康熙四十六年。
除夕这天一大早趁雪初晴了,我裹上厚厚的衣服披上昭君斗篷拉着同样穿得很个圆滚滚的棉花球一样的邬思道出门置办年货去了。
一路挽着他的手,他时不时地问我冷不冷。方才才问过了又开口问了:“冷不冷?”我克制住想晕厥的冲动扯着笑容说:“不冷,真不冷,一点也不冷,完全不冷,很暖,身上很暖,心里更暖。”他被我的回答弄得有点语塞,只是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就没有再问了。
悠闲地边走边看着身边玩二踢脚和鞭炮的孩童;还有带着妻儿定做新衣的当家男人;还有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古代普通文艺二逼青年;还有洋溢着满脸新春喜色的小贩;各式各样的鞭炮对联年货瓜子糖果年糕还有冬天价格昂贵的水果,水泄不通的集市上到处都是喧闹声笑语声叫卖声和砍价声。真是好不热闹!
走着看着来到一个卖爆竹的摊位前拉了拉邬思道说:“买些来玩怎么样?”他笑着说:“都为□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撅起嘴道:“人家很多年没玩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买了一扎爆竹,付过钱之后我又问:“对啊,你会不会放呀?我可不会,你要放给我看的,不然我就捣乱、掀桌、揭瓦、造反!”
他听了用力捏着我本来就肉乎乎婴儿肥的脸蛋说:“你这个小魔王,回家再治你!”
这家伙怎么手劲这么大,我痛呼:“喵~好痛…”他连忙松了手又轻轻地揉了揉说:“揉揉就不痛了,乖!”
我哼了一声装作生气的样子扁着嘴说:“不行!你要给我捏回来!”听得他一乐,然后挑衅似地笑着说:“好啊,你捏得到
就给你捏。”
“哼,这可是你说的!本大王来了!”说着跳起脚要捏他的脸,他一直躲一直躲。这家伙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人家本来就矮才连你肩膀那么高都没有,这明摆着欺负人嘛不是!
折腾了半天像只猴子似的上蹦下跳还是捏不到,遂发出了抗议:“坑爹呢这是!你没事长这么高干嘛,浪费布料又浪费粮食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身高差距,然后点了点头说:“嗯,我看挺配的。我不长高点怎么衬托你娇小玲珑呢?至于粮食布料嘛,为了更好地衬托你,浪费一点也没关系的。还有就是,你说的‘坑跌’好像苏片里不是这么用的啊?”
我白了一眼抛给他两记卫生球:“学得倒挺快的,好的没学到,我不好的都被你学去了。此‘坑爹’非彼‘坑跌’也!是爹娘的爹,不是跌倒的跌,言下之意呢,就是你坑我!欺负我的意思!understand?”
他又问:“昂来思单又是什么意思?”天啊…我又说了这个年代的火星语了,跟这个家伙在一起久了他学我学得有模有样的,搞得我经常间歇性冒出一两句21世纪的词汇,上次还问我‘春哥’是什么来着,我还撒了个谎说是小时候的女玩伴性格很男人…算了,求知是好的,告诉你吧!
我继续虚心教育:“是understand,英文‘明白吗’的意思。”他点了下头:“嗯,知道了。”
不说不错,多说多错。为了为止再次‘祸从口出’我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装着哑巴…
一路我不说话走着,又买了些年画剪纸什么的逛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打道回府。路过一家裁缝店时突然想到什么,拉着邬思道说:“哎呀,差点忘记了!我前些日子画了草图定做了两顶帽子的,快走!”
说完拉着他往回走找到那家做帽子的店铺走进去问掌柜的:“掌柜的,我前些时日拿图纸来找您定做的帽子可做好了?”
那掌柜眯了眯似乎近视的眼睛然后堆起笑容说:“做好了做好了!我这就给夫人取来。”说着蹲下去到柜台里翻了翻然后起身递给我一个布包,我拆开一看,哇做工不错呀!一顶兔毛做的羊咩咩帽子,前面订两颗打了孔的黑棋子做眼睛;亮晶晶的还真像;鼻子是用粉色绒缝的;淡黄色绒布缝成的犄角里是填了棉花的,犄角下两只耷拉着的小耳朵里逢衬了粉色的里布;帽子两侧各垂了一个绒球,看着就萌死了…还有一定是黄色
皮草做的老虎帽子,一样的眼睛,两边缀了三根绾发软钗做的胡须,圆圆的小耳朵,头上一个‘王’字看着就十分威武!咩哈哈哈哈哈哈~~
付了钱,我摘下邬思道的护耳棉帽把羊咩咩的帽子扣到他头上,欣赏了一下说:“不错不错!正好你属羊,合适了,嘿嘿嘿嘿……”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搭配这个可爱的羊帽子真是萌死我了……
“好看吗?”他摸了摸头上的兔毛羊帽说,我戴上自己的老虎帽说:“好看,我的好看吗?”他点了点头说:“嗯,好看。不错为什么你的老虎?我记得你是属龙的。”我白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老虎是百兽之王,看见我脑门上这个王字没?这叫十足!我是大王我怕谁!”
他笑了笑不说话摸了摸我脑壳上的老虎帽,然后旁边的掌柜开口了:“令夫人真是活泼可爱,公子有福了!”说完他捋了捋胡须笑着冲我们点头。
我们俩听了皆是一笑,然后我对掌柜的说:“谢谢掌柜为我们二人做缝制的帽子,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说完挥了挥手拉着邬思道转身出去了。
一路上来往的行人总是瞟着我们头上的帽子,嘿嘿~也许觉得新奇吧。于是我乐得哼起小曲:“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