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火煮山泉、孟臣淋漓、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重洗仙颜、若琛出韵、玉液回壶、游山玩水、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三龙护鼎、喜闻幽香、鉴赏三色……
小太监手舞足蹈,一个铜壶被他耍得如行云流水,皇帝与慕容莫离看得频频称好。
小太监高声说了声,“初品奇茗!”就有两个宫女端上茶,恭恭敬敬地献了上来。
皇帝端起香茗,轻轻抿了一口,“好茶,小禄子,赏!”
“谢皇上!”众人叩头谢恩。
“皇上,御前侍卫统领张玉成求见!”皇帝与慕容莫离正品着茗,就有太监前来禀报。
“宣!”
“臣张玉成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三旬左右的壮硕男子前来叩首请安。
“平身,”待他起身,皇帝开口道,“玉成,何事禀奏?”这张玉成乃是上月进宫云妃的兄长,当朝大行台张如检的长子,故张玉成也算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对他甚是优待。
“回皇上,武威王府中的管家陈平前来禀报,云麾将军赵炳成在进京路上遇袭,手下刘参将突出重围,前来求救,无奈身负重伤,在王府中,不治身亡,武威王府已经派出卫队,正由春明门向北的官道赶去!”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皇帝放下杯子,声音陡然拔高。
此时,春明门外,由顾迁的带领的王府卫队在官道上疾驰。
走在前头的卫队长左承突然举起手,示意众人停下。
“怎么了,左队长,”顾迁上前询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顾管家,你看!”左承向前一指,顾迁一看,前方一里处俨然是一个山坳,只听左承接着说道,“前方的山坳呈密闭,四面环山,是最佳伏击地点。”
顾迁听他说完,点点头,示意由他指挥行动。
左承右手往前一挥,从他右后方就有一个卫士上前,“到!”
“去吧!”左承对他说。
“得令!”卫士拱手,一甩手中马鞭,狠狠敲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开腿往前奔去。
不一会儿,那卫士折了回来。
“情况如何?”
“回左队长,山坳处有九具身着官军服装的尸体,未曾发现埋伏。”
左承点头,大声道,“卫队听令,前进!”
武威王府
“王爷,您回来了!”顾迁见慕容莫离回来,赶紧上前。
“怎么回事?”慕容莫离寒着脸,进屋便问。
“回王爷的话,今日皇上将你留下了,小的就先回来,正在屋里歇着时,听到小厮来报,说是有个浑身是血的兵吏正在外堂。小的赶紧出来,才发现那兵吏正是赵将军手下的刘参将,他在咽气前叫我们救赵将军,于是少爷就派小的同陈平兵分两路,小的去救赵将军,陈平去禀报皇上。”顾迁向慕容莫离一一道来。
“后来呢?赵将军可有救着?”慕容莫离皱眉,心中十分挂念昔日下属的安危。
“小的带王府卫队赶到时,赵将军已经……”顾迁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满脸悲痛地望着慕容莫离。
慕容莫离见了他的表情,心中了然,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问道:“尸首在哪?”
“在后院。”
慕容莫离匆匆往后院走去,顾迁紧随其后。
“枫儿,你也在?”一走进后院,一股刺鼻的血腥气直冲众人面门,慕容莫离皱着眉,却看见慕容枫正在仔细地检查者尸体,对这刺鼻的味道置若罔闻。
“二伯,您回来了,”慕容枫抬起头望了慕容莫离一眼,“二伯,你快来看。”
“怎么了?”慕容莫离上前来,跟着小刀所指仔细观察,这些尸首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死前定是经历了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慕容莫离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气愤道,“到底是什么人,好狠的手段!”他也顾不得王侯的威仪,拉住赵炳成血污不堪的手,发狠地说道,“我对天发誓,只要我慕容莫离在一天,一定要找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以祭你的在天之灵!”
小刀看着慕容莫离,心中感叹他对旧部的关爱之情,她叹了口气,“二伯且息怒,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以祭赵将军在天之灵。”
“枫儿……”慕容莫离看着小刀的脸,无尽的坚决,他有些讶异,“你……”
小刀打断慕容莫离,“二伯,你可知赵将军有什么仇人?”
“仇人?”慕容莫离沉思片刻,“他常年驻守在外,这方面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当年他随我出征之时,待人和气,无论是上级还是下属,都喜与他亲近,想来,他也不是个容易与人构怨的人物,这仇人之说,恐怕没有根据。”
“那二伯可曾听说赤虎门?”小刀接着再问。
“赤虎门?”慕容莫离听到这三个字,脸色一变,“怎么,跟赤虎门有关?”
小刀摇摇头,“我现在也不能肯定,但杀手的手法倒与赤虎门的作风相似。”
“近两年,赤虎门这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数百位武林高手命丧其手,我也有所耳闻。但江湖草莽也就罢了,他们怎么敢对朝廷命官下手,要知道,朝廷若是发怒,别说他一个赤虎门,即便是他有十个百个,也敌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慕容莫离分析道。
小刀皱着眉,“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恍然大悟
我就只有一句话:上章情节有改动!上章情节有改动!
……
东厢沁雨轩
“相公,你回来了。”霓裳见小刀身后跟着个侍童,上前招呼道。
“嗯,”小刀闷声回答,装过身对侍童道,“安平,下去吧。”
年轻的侍童恭敬地鞠躬,道了声,“是。”便快速退下。
“怎么样,二伯怎么说?”
“皇帝把此案交与京兆尹毕霖献调查。”
“那我们还插手吗?”
“怎么不,只是我们在暗处而已。”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霓裳,我有个想法,”小刀坐下,在霓裳的耳边说道,“不如,我们在……”
霓裳听了,笑着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东市别庄
“叩叩叩——”门外三声轻响,李睿放下手中的画笔,“进来。”
“属下给主子请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跪在李睿的面前。
“起。什么事?”
“主子,云麾将军赵炳成在进京的路上被人劫杀了。”
“哦?”李睿挑挑眉,略略偏薄的嘴唇微微一斜,高深莫测地笑道,“果然,慕容莫离一回来,这京城就更加热闹了。”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下属继续请示。
“皇上怎么处理的?”
“皇上将此案交给京兆尹毕霖献调查。”
“是他?”这消息仿佛让李睿有些震惊,“吩咐下去,派人严密监视毕霖献的一举一动。还有,加派人手保护他及他的家属。”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李睿叫住他,“把李真给我叫来。”
“是。”
待下属走后,李睿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血色海棠,冷笑一声,“这才刚刚开始。”
“主子,是我。”不一会儿,书房外传来了管家李真的声音。
“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
“去,把这幅画送到文宝斋装裱一番。”李睿指了指桌案上的画。
“是。”李真就要上前拿画。
“慢着,”李睿突然开口,快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吹着纸上还有些湿润的墨迹,直到他确定不会再弄花了,这才开口,“拿去吧!”
“是,属下遵命。”
幽云殿
珠帘低垂,罗帐满堂,九粒拳头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将锦堂内照得犹如白昼。一面巨大的屏风立在堂中,上面细描的金鹧鸪在花间飞舞,似乎想要脱了束缚,飞将出来。
水汽蒸腾,氤氲了视线。
宫女小心地往浴盆里撒着花瓣,这活儿相当讲究,什么时候洒什么花瓣,每次洒几瓣,都有严格的规定,若是多了,香中带腻;若是少了,寡而无香。一个女子慵懒地坐在浴盆内,任由宫女为她轻轻擦拭。这女子正值妙龄,冰肌如雪,脸上由于水汽,带着些潮红,只见她柳眉杏眼、樱唇瑶鼻,端的一个人间绝色,正是当今皇帝最宠幸的人儿——云妃。
“皇上说什么时候到啊?”女子慵懒地问着。
“冯公公过来传话说,皇上现在在东暖阁批奏折,约莫酉时摆驾幽云殿。”宫女翠屏回答。
“现在几时了?”
“回娘娘的话,申时三刻。”
“好了,停下吧!”云妃吩咐道。
宫女们得了旨意,又开始忙活起来。翠屏拿来浴巾,将云妃曼妙地胴体包裹起来,接着崔珠上前为云妃擦干漉湿的头发。过了两刻钟,终于,还是梳洗完毕了。
铜镜中,一张倾城的脸。
云妃伸出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微笑。
倾城、绝世、宛如天人。两颊上好的胭脂打出的红晕,平添了许多妖艳。男人啊,谁能抵挡呢,当今皇上就不例外。可是,他呢?云妃想到这里,脸上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她抬起头,望着那幅画。
画中的女子身着红衣,从天而降,带着仙人的飘逸,更有少年的空灵。那是三月前的自己啊,那个追云寨不更世事的傻女。她只愿,这样的场景只有他能看到,他能记在心里。
“娘娘,多着件长衣吧。”翠屏的送来锦服,为她披上。
她不言语,只是望着壁上的画,摇摇头。心中叹道:她是云妃啊,大行台张如检的幺女——张逸云。
一月前,皇帝摆驾行台府,在花园游玩时,正碰到她从秋千上飞下,红衣似火,美人如玉,皇帝当下惊为天人。
三日后,当朝大行台张如检幺女张逸云形态出众、温婉知书,特封为云妃,秩正一品,进宫奉上。
没人知道只要一个儿子在朝中为官的张大人,什么时候有了个幺女,外界只知:当今皇上可是将这云妃宠上了天,连带着她的父兄也成了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
云妃斜眼看了沙漏,“翠屏,到御膳房拿些皇上可心的菜肴;翠珠,到酒窖中拿些珍藏的琼浆。”
“女婢遵命。”众婢女退下,只剩云妃一人。
她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拉开了大开自己的妆奁,从匣子的夹层中取出一小包药粉,小指头往前一伸,药粉就藏进了她的指甲缝里。
平康坊司空府
“成武,又在作画呢?”与司空之子这般亲密的,自然是李睿了。
“子明,你来了。”裴成武放下手中的画笔,温润一笑,宛如白玉。
“瞧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被京城的小姐们看到,不惹到无数芳心才怪!”李睿收起扇子,开始打趣裴成武,“啧啧,”他故意摇摇头,“你整天不出门,真是可惜了!”
“子明,怎么今日得了空,你就专程来司空府取笑我?”裴成武叫来下人上茶,做了个请。
“我哪是取笑你,这是明明白白地歆羡。”李睿笑吟吟地坐下,“我若有你这般闲情逸致,又怎会在这尘世中浮浮沉沉、起起落落,久不得脱?”
“久不得脱?”裴成武依旧温柔地笑着,“我看你是享受得很呢。怎么,那叫慕容枫的公子找到了吗?”打小就和李睿一起长大,他的心思,裴成武又怎会不知道?
“哎……”李睿叹口气,“别提了,手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连一个富家公子都跟丢了。”
裴成武看着好友丧气的样子,但笑不语。
“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李睿瞧见了他的笑,心中一亮,每当成武这样微笑的时候,就意味着……
裴成武默不作声,只是指着自己桌案上刚画好的画。
李睿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好美的海棠!”他感叹一声,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这海棠的特别之处,“怎么,敢情这海棠树还隔着一堵墙?”他指着画幅上的一截女墙,海棠正是高出了墙外,将春色送了出来。
“海棠无香,”裴成武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