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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二人同时眼中光亮一闪,二人同时开口,“成王!”
“霓裳,吩咐白狼,将保护成王的人调回来,派去保护**人;还有,命令京城中的山庄众人,严密监视京兆尹府,将毕霖献每日做些什么,同哪些人见了面,都记录下来;还有,让冯公公从宫里送套太监服来,我要进宫。”
“什么?庄主,你要进宫?”霓裳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是,若我再不进宫,可就便宜了成王。”
“好,我这就去安排。”
戌时三刻东宫
“什么人?”李睿正在书房之中奋笔疾书,突然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于是大喝一声。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荣子,给您送些晚膳。”外面一个尖声尖气地声音响起,原来是李睿贴身的小太监。
“下去吧,我没有吃饭的心情。”李睿有些不耐,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中郁闷之极,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
过了一会了,外面就没了声息。
约莫半刻钟,外面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由远至近,停在了门口。
“小荣子,不是叫你下去吗,怎么又来了?”李睿无奈地摇摇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太监模样的样端着一碗燕窝缓缓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李睿火了,“你这个狗奴才,我让你进来了?”
“太子,肝火过剩,最易伤神啊!”小太监抬起头,对着李睿轻轻一笑。
“啪——”李睿手中的狼毫掉落在桌案上,刚写好的书信上黑乎乎地一片,不过,李睿并没有发觉,现在,在他的眼中,只有笑脸,面前这个穿着太监服的人给他的笑脸。
“是你?”李睿不敢相信似的,使劲眨眨眼睛。
“是我。”他仍就是笑着,向李睿缓缓走近。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凤歌舞剑
三日后,织锦楼。
今日的织锦楼,人满。
大厅正中,原本应是莺歌燕舞的舞台此刻却是别样,重重罗帐被换下,却搬上了数十个瑞脑金兽香炉,舞台上的一大片地方都被空了下来。
人们猜测纷纷。
“欸,你知道今日这织锦楼有什么大事吗?”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随口问着旁边站立的同伴。
那人摇头,“我也不知,不过,看这阵势,像是要歌舞。”
“歌舞?”那中年男子摇头,“吕兄,我看未必。”
“哦?”那个被中年男子称作吕兄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梅如晖,“那依梅兄只见,此台应作何用?”
“嗯……”梅如晖作沉思状,故意捋捋自己下巴尖的短须,半晌才说道,“我看八成是这织锦楼的老板想出了个新节目,今晚要给大伙儿表演一个可心的节目!”
“梅老爷可真是独具只眼,我这一点小小心思,还真被您给猜了个中!呵呵!”一阵淡淡清香袭来,伴着甜笑的女音,一个红衣佳人走了过来。此女不过二十出头,生得是柳眉杏眼、朱唇瑶鼻,端的一个人间绝色,如今款款走来。
“紫黛给梅老爷、吕老爷请安!”轻轻一福,媚眼如丝,若有似无地飘过来,二人未曾喝酒,却是已有三分醉意。
“几日不见,紫黛姑娘可是越见风致了!哈哈……”梅如晖笑着上前,也是一个行礼。
“嘻嘻,”紫黛轻轻挥挥手中的丝巾,调笑道,“梅老爷总是那么谦谦有礼,真是折煞紫黛了!”
“紫黛姑娘乃是堂堂织锦楼的老板,咱们沣京城内连着好几届的花魁,还亲自下楼来迎接我们,这礼,该行!你说是吗,吕兄!哈哈……”梅如晖当下便与紫黛调笑起来,一点也不见朝堂上的稳重,最后,还把在一旁沉默地吕舒城扯了进去,搞得他过意不去,也上前对着紫黛拱手一礼。
“怎么,今日摆这般阵势,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吕舒城问道。
“哎哟!瞧吕老爷说的,”紫黛轻笑,“来这织锦楼的哪一个不是沣京城的头面人物,只不过往日都是些丝竹歌舞,想想也厌了,当然要想些新花样,这样才能对得住各位老爷对咱织锦楼的抬爱不是?”
“瞧你这小嘴儿,真比抹了蜜还甜!”梅如晖笑着上前,“怎样,花阁准备好了没?”
“早给您备好了,红钿,快带二位老爷去。”紫黛回转头,叫来一个翠衣双髻的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小丫鬟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带着梅吕二人走上楼去。
少顷,内间。
“怎样,都准备好了?”小刀沉静地问着。
“回庄主,一切就绪。”紫黛严肃地回答,哪里还有在外厢时巧笑言兮的模样。
“他来了吗?”
“还没,依照他往日的习惯,还有一刻钟。”
“嗯。”小刀应了一声,“哎……”口中发出轻轻地叹气声。
“庄主,您……”紫黛狐疑地望向她,正瞧见她拿着一支簪子在发呆。
“庄主的发髻素了一点,不如将这支簪子簪上。”紫黛大胆地开了口,她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能美到什么程度。
“真的?”小刀状似疑问地问了句,又拿着手中的兰花簪看了一眼,仍旧迟疑。
“若庄主不嫌弃,请让属下为您插上。”
“嗯,你来吧!”小刀将簪子递于紫黛。
“呀!好漂亮的兰花簪!”紫黛一拿到手中,女人爱珠宝的天性让她感叹起来,“庄主这簪子虽然造型简单,可最为难得的是,在小小的花蕊之上,每一瓣花瓣都清晰可见,就连花蕊尖子上的露珠,仿佛都是活的一般呢!想来一定是名家手笔!”
“那是凤栖梧打的。”
“我就说嘛,谁能打出这么美的兰花呢,居然是凤和银楼的凤栖梧!”此时的紫黛有些激动,要知道,她想凤栖梧的簪子可是想了三年,至今还没有应允她呢,如今瞧见了一支,心中的喜爱之情自是无法言喻。
“若是这么喜欢,我让人去给你打一支,要什么花样的,想好了给我说。”小刀将她欣喜的样子看在眼里,便开口说道。
“多谢庄主!”紫藤欣喜不已,看着镜子,将兰花簪插在了小刀右边的发髻上。
居然一模一样!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小刀有些恍惚:当年,师父将簪子送给她时,亲手为她插在了发间,同今日紫黛插的位置一模一样!原来,师父是懂得女人的啊,他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最美,只是……
小刀将发簪拔了下来,毫不犹豫。
“庄主,你……”紫黛不明。
“今日之事,最好是别用任何能标志身份的东西。”像是说服紫黛,其实小刀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紫黛,去将你的珠花拿来。”
“属下遵命。”
嘈嘈切切,铮鸣骤起,砰然之声,如大珠小珠坠落玉盘。
高台之下,十几名乐姬围坐。
琵琶声起。
众人,凝气,秉神,噤声。
错错杂弹,乐姬的手指在琵琶上飞过地拨动着,琴声如天罗地网,将众人的心网主了。
高台中央,空空。
人们火热的眼都紧锁在高台上,似乎,空气中都漂浮着人们内心火热地渴望。
这时,人们的眼睛突然直了。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绰约如仙女般的女人,她缓步走出,裙裾摆动,她的美绝非人间所有,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是天上七彩的虹。
可是,这样的美人,却美人看清她的面貌,因为,她的脸上——面纱遮盖。
这样的女子,这样女子啊!
在座的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他他们自己认为最美的脸,将它安在了高台上的人身上。
突然,高台上的佳人脚下一动。
看台上的人集体呆住。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没人见过圣文神武皇帝时公孙大娘的剑器是何般模样,但今日所见,怕是要比剑器美上十倍!
脚下的独步惊鸿如行云流水畅快淋漓,手中明月剑法绵绵密密,剑气似乎充斥在空气中,高台下的乐姬依旧弹着琵琶,但众人的耳中已经听不见乐音,有的,只是满耳满耳的剑啸,眼中看不清别的,有的,只是急速旋转的七彩炫影。
原来,美人舞剑比歌舞美上百倍。
“这个女子……”李适想要开口问旁人,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处在呆滞中,“这个女子……”他感叹了一声,始终无法将下面的话接上去。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初次交锋
第八十五章初次交锋
“公子,紫黛姑娘请来了。”花阁外,梅如晖回话。
“请。”清朗的声音似一道清流,让织锦楼中旖旎腻人的气氛似乎清明了不少。
吱呀
绣门轻启,红衣佳人缓缓入内。
“紫黛给李公子请安了!”紫黛躬下身子,轻轻一福。
“紫黛姑娘多礼,请坐。”李适温柔地说着,紫黛抬头,正瞧见他的唇轻轻扬起,似乎带着笑意,他的眼盯着紫黛,好似要把她整个人看进眼中一般。
只消这一眼,饶是如紫黛这般风月场上的老手,心魂似乎也被勾了去。她愣在原地,竟然一直没有坐下去。
“呵呵,我好看吗?”李适温柔的声音再次将紫黛包围。
“好看……”紫黛呆呆地回答,完全没了自己的意识。
“我问你的话你会老实告诉我吗?”李适继续问着,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睡梦中的喃喃细语。
“会。”紫黛依旧毫无知觉,一五一十地回答着,两眼发直。
“真乖!”李适伸出手摸摸紫黛的脸蛋,继续蛊惑,“告诉我,今日舞剑的女子是谁?”
“凤……歌……”紫黛毫无意识,她的精神已经陷入一个无尽的漩涡中,不得挣脱,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掌握。
“凤歌是谁?”
“舞姬。”
“何时来的?”
“七日前。”
“从哪里来?”
“不知。”
……
一刻钟过去了
李适带着梅如晖与吕舒城离去,香阁内,紫黛坐在绣凳之上,沉默不语。
“紫黛,怎样?”一个俊俏的白衣男子出现,正是换下了舞姬服与面纱的小刀。
“如您所料。”紫黛狡黠一笑,不复方才呆滞的模样。
“想不到,成王居然有这种手段。”小刀感慨一声,“若不是白浪送来的消息,今日的事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庄主,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紫黛心中对小刀的神机妙算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下定决心要为她马首是瞻。
“他还会来的,他已经对凤歌感兴趣了,那么,我们就继续舞剑。”小刀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这笑看在紫黛的眼中,总觉得背脊发凉。
“将这香囊随身带着,成王身边必然有一个用毒高手,他这次能用夺魂散套你的话,下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花样。”小刀从腰间取下一个丝线香囊,交到紫黛手中,“这个香囊是我从百药谷带出的,带在身边,可解百毒。”
“可……庄主……你呢?”紫黛迟疑着,看着手中的香囊,心中既有震惊,更多的还是感动,她可是锦绣山庄的庄主啊,怎么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上心?
“我是庄主,保护山庄的人是我的责任,你没有武功,带着身上,且作防身之用吧。”小刀说完,离开,剩下紫黛一人怔怔地望着香囊。
“在织锦楼外安上暗哨,随时监视。特别,注意那个叫做凤歌的女子。”成王坐在马车内,轻轻吩咐了一句。
“是。”下属接令。
“你们说,这个凤歌有问题吗?”李适悠闲地斜躺在宽敞的马车内,手中捏着块刚才才买的绿豆糕,状似无意地问了同乘的梅如晖与吕舒城。
“依微臣看来,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王爷大可不必为此事伤神。”梅如晖自少年来就自命风流,碰到了娇客的事情,他都乐意去帮衬一下。
“是吗?”李适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