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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过了半晌。
“我们……”李睿双手抱头,“难道真没有一丝可能?”他抬头,晶亮的眼中写着期盼,一动不动地盯着小刀。
“是。”小刀回答,“太子,夜深了,回吧。”说完,小刀转身离去。
“没有可能,没有可能……”李睿看着小刀决然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他喃喃自语,“天下早晚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殿下,您送慕容公子回府后,太子随后就到了武威王府。”手下向李适报道。
“哦?”李适挑挑好看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动了几下,“皇兄待慕容枫可不是一般的好。”
“约莫一刻钟,就见太子出来,似乎方才有过争吵,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属下接着报道。
“他生气了?”李适笑得十分惬意,“说不定是气慕容枫怎么跟我一起喝酒,还醉得不清呢。皇兄,真是个小气的人呢。”李适手中把玩着放在桌案上的玉如意,温润的触感,让他舒服地闭上了眼,这种感觉,真有些像……
“对了,”李适突然睁开眼,“上次太子府中管家李真送去文宝斋装裱的画,查出画中人了吗?”
“殿下,属下正要回报,太子殿下所画,正是慕容公子。”
“啊?”李睿笑出声来,“原来是他!看来,我和慕容相交,踩到太子的痛处了,呵呵!”
“好了,你下去吧!”李睿吩咐道,“继续去武威王府盯着,我要知道慕容枫的一举一动。”
“遵命。”
“延和!”待手下退下,李睿大声叫道。
“奴才在。”卿延和应答道,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明日一早,送帖子到武威王府,邀请慕容公子后日在织锦楼一聚。”
“是。”
第三卷 第一百零八章 策划夜访
第一百零八章策划夜访
“庄主,庄主,你快醒醒啊!”霓裳摇摇还在睡梦中的小刀。
“嗯……”小刀嘤咛一声,翻身继续睡。
“你给我醒醒!”霓裳在小刀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小刀吃痛惊醒,瞪大双眼看着霓裳,“你怎么这么狠心?”
霓裳叉着腰,一副悍妇的模样,“我要不狠心点,你都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大祸?什么大祸?”小刀眨眨还有些惺忪的眼,一脸茫然。
“你自己看吧!”霓裳从袖中拿出一张朱红色的帖子交到小刀手中。
小刀接过,打开一看,差点没惊得跳起来。
“他怎么又找我去织锦楼?”方才的睡意早已无踪,“我这次不可能又装醉吧!”小刀挫败地蹙额。
“你还知道?”霓裳瞪大杏眼,“本来酒量又差,还去喝酒,你看看你,眼睛红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看你怎么办!”
“霓裳……”小刀嘟着嘴,有些撒娇地抱着霓裳的腰,“那个李适是没完没了了,得想个办法以绝后患啊!”
“哼,”霓裳看着小刀挫败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她故意板着脸,装作训斥道,“上次那刺客差点就让他永绝后患了,谁让你跳下去救人?这倒好,他把你当作救命恩人,自然要什么好事都带上你,我看他一心都扑在凤歌身上了,一定时不时带你到织锦楼上坐坐,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霓裳,”小刀收起撒娇的模样,冷静道,“你真认为他把我当做救命恩人,才三番五次的邀请我?”
霓裳摇头,正色道,“成王城府极深,不像是那么容易揣测的人,我估计,他对你好是有其他目的。”
小刀点头,“恐怕和太子有关,他同太子结怨已深,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汹涌,他们一直在相互试探,如果成王同我交好,那么太子必定会对我乃至整个武威王府起疑,成王既离间了我们同太子的关系,削弱太子的势力,又可以笼络武威王府,增强自己的力量。”
“若成王有这样的想法,才算是正常的,他们生在皇室之中,勾心斗角都是家常便饭。”霓裳感叹道。
“不过,”小刀摇头,“他漏算了一样东西。”
“什么?”
“太子已经知道我是女子。”
“什么?”霓裳瞪大了眼,“这可是欺君之罪,若皇上知道了,那……”
小刀安慰地握住霓裳有些颤抖的手,“他不会说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昨夜要我嫁给他。”
“什么?”霓裳今早受的震撼接二连三,接二两三的事情让她的脸一直处在错愕的状态,“他对你……”
小刀点头。
“那么你对他……”霓裳望着小刀淡定的脸,似乎想要找寻一点属于年轻女子被人表白时的娇羞和窃喜,不过,霓裳发现她简直是在做白工,面前的,毕竟是她的庄主啊,怎么可能对太子有情?
“并无男女之情,我同他交好的目的,霓裳,你不知道么?”小刀反问。
“知道。”霓裳点头,“你怎么同他说的?”
“我已经同太子说清楚了,但凭他的性格,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那你要怎么做?”
“若他恪守礼仪,我会待他如从前;若是他有一丝不轨,那我,”小刀说道这儿,眼中一片狠绝,“绝不留情。”
“哎……”霓裳看见小刀的模样,深深叹口气。
“霓裳,”小刀安抚道,“何须叹气,至少凭着这点,太子是不会对我起疑的。”
“可是,”霓裳顿了一顿,“人心总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王爷,少爷来了。”顾迁在书房外禀报慕容莫离。
“进来吧!”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打开,正是小刀,今日她身着一件玄色长衫,中衣的领口、袖口的地方是由霓裳亲自绣上的祥云花纹,显得她神采奕奕,卓尔不凡,俨然一个英俊小生。
“二伯,你找我?”小刀带着笑容,看着慕容莫离,这个年过四旬的长者,岁月让他的两鬓染上微霜,眼角长出了皱纹,但一点也无损他的威仪,相反,更令他看起来多了一丝稳重,仿佛天下苍生的安危,他也能一力承担,小刀看着慕容莫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枫儿,”慕容莫离奇怪小刀为何盯着他傻笑,以为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疑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小刀这才惊觉失礼,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只听得她低声说道,“我在想二伯年轻的时候是多么英俊呢。”
“呵呵,”慕容莫离被小刀孩子气的话逗得眉开眼笑,“傻孩子,真正英俊的事你爹,当年他可是誉满京城的美男子,连突厥的玉珠公主都想嫁给他为妻,不过他对你娘忠贞不二,可让整个京城的女子流了不知多少相思泪。”
“我爹……”小刀喃喃,“爹……”
慕容莫离说道这里,暗自唏嘘:三弟是慕容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而清扬与他,正是一对璧人,只可惜,只可惜啊……
“对了,二伯,你找我有事?”小刀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哦,对了,今早上成王送来的帖子你看了吗?”
“看了,他邀我明日一聚。”小刀不想瞒慕容莫离,据实回答。
“枫儿,”慕容莫离表情严肃,“你可知太子与成王之间的瓜葛?”
“枫儿知道,”小刀点头,“他们之间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巴不得除对方而后快,只是,枫儿不明白,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为何这般恶劣?”
“哎——”慕容莫离长叹口气,“皇家的秘辛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成王与太子的关系这般恶劣,与高淑妃多少有点关系,至于到底怎样,我这个局外人又怎么说得清楚,只是,前些日子成越的死,让成王对太子的恨意更盛。”
“可是,我们都知道成越不是太子杀的啊,成王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现在真相已经查明,成王应该释然才对。”
“释然?”慕容莫离苦笑,“斗了十几年,难道说释然就可以释然?虽然前几起命案都算到了毕霖献的头上,但毕霖献身后有什么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成王仍旧将成越的死归在了太子头上,皇上让太子调查毕霖献的案子,却适时收手,让太子点到即止,摆明了是不想追究这件事,我担心,皇上他……”慕容莫离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若有所指。
“二伯担心皇上同前些日子的命案有关?”小刀补充慕容莫离没有说出的话。
“我也只是想想罢了。”慕容莫离摇摇头,仿佛在责怪自己不应该怀疑君主一般。
“若是和皇上有关,那毕霖献可要好好查查,二伯,毕霖献什么时候行刑?”
“三日后,现在关押在五城兵马司的牢中。”
“嗯,二伯可有相熟的人?”
“左、右龙武军将军司呈、王铎都曾是我帐下的参军,我部署好后,你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
“嗯,”慕容莫离点头,“对了,太子昨夜……”
“只是些杂事,二伯不用担心。”小刀不愿提起太子的事情,打断了慕容莫离的话。
“那好,枫儿,二伯要提醒你,太子和成王之间,你一定要小心。”
“谢谢二伯,枫儿明白。”
“去吧,我去一趟五城兵马司。”
“二伯,枫儿告退。”
第三卷 第一百零九章 夜里探监
第一百零九章夜里探监
今天夜里无月,戌时一过,天地间已是一片墨黑,偌大的风景城内,早睡的人家一片宁静,只有稀稀朗朗几点灯笼,宣告着还有人未曾歇息。
“慕容少爷,您来了!”一个三旬上下的精壮男子在五城兵马司的侧门迎接小刀的轿子。
“是司将军么?”小刀探出头,露出一个笑容,“有劳将军了!”
小刀下轿,拱手向司呈见礼,“二伯说司将军仗义、豪气,今日得见,真乃慕容枫人生之幸事!”
“哈哈哈,”司呈爽朗大笑,“慕容少爷真是过奖,要说到幸事,我司某人得见慕容少爷才是大大的荣幸,慕容少爷一表人才,少年英豪,以后又是国之栋梁啊!”
“司将军说笑了,慕容枫只是一黄口小儿,哪里经得起您这样的夸奖?”
“欸——”司呈摇摇头,“当日王爷蒙冤入狱,慕容少爷拼死觐见皇上,为王爷求情,足见慕容少爷胆识过人,单是这一点,朝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说来,司某人真是惭愧!”
小刀一笑了之,“司将军是目光长远之人,自然看得清时局,当时的那种情况,越少人为二伯求情,二伯沉冤得雪的机会就越大。”
“慕容少爷……”司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早就知道其中利害,才会静观其变,奈何,以前军中的旧识都认为他是背信弃义之徒,没想到,慕容府的小少爷看得如此清楚,但凭着这份了解,哪怕是要他司呈为慕容枫肝脑涂地,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小刀安慰一笑,“今日之事,烦劳司将军了,慕容枫谨记于心。”
“慕容公子客气,当日我司呈不过是王爷帐下的一个小小参军,司某有今日光景,全赖王爷的多番提拔,慕容家对司某的大恩大德,司某此生都无以为报,慕容公子何谈烦劳之说,那就太见外了。”司呈接着说道,“牢房内的卒子已经撤下,慕容少爷请跟我来。”
“多谢!”小刀道了声谢,跟着司呈,朝牢房走去。
不论是京兆尹还是五城兵马司,亦或是北衙卫,牢房始终是牢房,永远是望不到边际的黑暗,永远是阴湿的恶臭,永远是此起彼伏的呻吟之声。
小刀已经是第二次来到牢房了,第一次是在天牢探望慕容莫离,虽然是第二次,但,眼前的景象仍让她不由皱紧了眉。
司呈瞥见她眉头深锁的模样,劝解道,“我们来的这个牢房,扣押的都是死刑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环境作为恶劣。”
小刀理解他的意思,对着司呈一笑。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越来越深入牢房的底部,空气也更为污浊,小刀越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