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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都出去吧!不要妨碍神医施针。”东方宸手一挥,众人皆退,可是自己却还一脸担心的望着床上的挽月不曾动过一分。
“请皇上回避,在下施针不能受扰。”凌轻狂憋见东方宸一眼,说道。东方宸看了一眼挽月,然后客气的对凌轻狂说道:“那么就拜托你了。”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凌轻狂就转过身对着床上的挽月说道:“你当真好福气,这么多人关心你。就连旭都拼了命也要让你活下来,我到底该那你如何呢?”
凌轻狂回想前一日,他无意看见城门边张贴的皇榜,他就猜测是她的毒提前发作了,但是他没有理会,他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子就走进一家酒馆。
“喂,你听说了么?”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好奇的对着同桌的人说道。
“这么了?”另一个人问道。
“听说文贵妃被打入大牢了。”
“哦!怎么会呢?司徒将军会答应么?”
“就是啊?”
“哼,文贵妃竟然敢下毒欲要毒死月贵妃,还陷害给别人,真是狠毒心肠啊?”
“月贵妃?就是那个天辰帝最宠爱的妃子么?”
“就是啊!你说她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了,为什么还要去为难一个冷宫的人呢?”
“就是啊?”那个书生突然问道:“等等,你说月贵妃在冷宫是什么意思啊?”
“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在宫中当差的姐夫的哥哥说的,月贵妃自从上次回宫后就和皇上大吵一架后就自请下堂去冷宫住了。”
“什么?哪有这种人啊?还有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跑到冷宫里受罪的啊?你就会胡扯吧!”书生说着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酒笑道。
“什么胡扯啊?这本来就是事实。你难道不知道,这位月贵妃曾经是众位皇子的最爱,天启帝还在世的时候,那个皇子不把她捧在手心里,甚至还有传闻说当年的景帝就是为了她而谋权篡位的。”那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小声的说道。
“可笑?这种秘闻你怎么会知晓?”书虽然好奇,但是却一副不信的样子。
“哎呀?你可别不行,我就看见过当年的七皇子现如今的郑王殿下就经常带这位贵妃出宫玩,对她可好了。就是现在郑王殿下还是如此呢?”那个藏青色袍子的男子一脸神秘的说道。
“你少在那糊弄人了?我可听说郑王殿下已经离京多日了,他要是真的在乎的话,为什么贵妃娘娘昏迷不醒他却不归呢?”书生一脸鄙视的说道。
“哎!这个你不知道么?是皇上下令不准他再会京都的。”那个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哀声道。
“我说吕公子,你别听王杰瞎说,他是我们这最会吹牛的一个人了。”突然旁边的一个人白衣少年笑着说道。
“子玉你……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个叫王杰的大怒道,然后他又小心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我姐夫的哥哥不小心听太医院的御医说,那个月贵妃活不过三天了。真是红颜都薄命!”
“真的。”那位吕公子一脸震惊的问道。
“是呀。我敢拿我的前途发誓。”王杰一本正经的说道。听到此处,凌轻狂再也没有喝酒的心思了,他起身付了酒钱后,就匆匆对城门口出赶去。
他站在皇榜处,刚要伸手去接,但是他犹豫了,自己根本就救不活她,为何听到她要死的消息时,会感到不自在呢?他犹豫了好久,久到一旁的侍卫都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扯唇微笑,然后一把撕下皇榜就朝皇宫走去,不理会身后的侍卫呐喊。
凌轻狂小心的扶起挽月,然后和以前一样先给她输送内力,然后以金针打通挽月穴位,他的手法娴熟,丝毫不用担心。不一会挽月就梦哼一声。
凌轻狂又从怀中掏出和上一次送给挽月一样的瓷瓶到出两粒药丸塞进挽月的嘴里,然后他迅速的抬起挽月的下颚一提一抬间,那药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过了一会,挽月渐渐苏醒,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凌轻狂笑意的脸。挽月苦笑一声,虚弱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难道都不问一下,你自己呢?”
“问不问都一样,还不如不问,至少心里不会有恐惧。”
“你真的很特别,难怪旭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凌轻狂背对着挽月收拾自己的药箱。
“我到情愿他没有那么做,不然我连到死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挽月垂下眼睑,悲凉的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他觉得是值得的。”凌轻狂转过身来对着挽月很认真的说道,挽月抬起眸子一下子就陷进了凌轻狂那一望无际的深邃的眼眸中去了。好似在哪里见过。对了!东方旭,那个妖娆万分的男子,那个说要保护我一声的男子。挽月有些疑惑了,凌轻狂和东方旭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不管如何,我始终是欠了他一条命了。”挽月收回目光,不自然的说道。
“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我想旭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心疼了,好好保护自己,你真的没有多少时日了。”凌轻狂第一次用这么关心的口吻说道,挽月还在沉浸在他的话中没有回过来,凌轻狂就已经背起药箱转身离去了,他欲要开门之际又说道:“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你自己的人生该自己负责,不要等到临别的那一刻才知道后悔,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不会去做,就如感情一般,不是你不想了就会忘记,而是被你埋藏起来不愿被人提起,用你的心好好看看,你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了。
挽月刚要叫出声就听见东方宸紧张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就看见东方宸穿着一身明黄龙袍走进来,他一把拉住挽月的手道:“月儿,你终于醒了?”
“皇上。”挽月无力的叫了一声。
“月儿,对不起,都是朕的疏忽。下次再也不会了。”东方宸还在为这次下毒的事件感到后怕,如果没有救醒挽月,那么他会变的如何?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我没事了。”
“月儿,对不起,我真的好怕你再也醒不过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东方宸一把扯过挽月紧紧地抱在怀中,深怕挽月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皇上,我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
“我要休息了。”挽月不咸不淡的说道。
“好,朕就不打扰你休息,朕明天再来看你。”东方宸说完就要起身离去,刚要起步他又回过头说道:“月儿,你就不要在去冷宫了,那里不适合养病。朕会吩咐下去,等你病一好,就立刻举行封后大典,朕要你做朕的皇后,唯一的妻。”东方宸说完眼中闪烁着无数的期望。
挽月没有抬头,而是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东方宸苦笑了一声说:“不管你听没听见,我说到做到,这也是我欠你的。”然后他转身离去了。
、第九十五章 人生如戏(二)
穿着一袭白色寝衣的挽月坐在椅中细细回想着白天里小青说关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距离她立后的日子已经渐渐逼近了,但是挽月一点也不开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挽月抬头望向天空的那轮明月,心中感叹老天爷到底是在可怜我还是惩罚我呢?本该就此失去生命的我,有奇迹般的因为文贵妃的毒而得以延续,叹息间,他仿若见看见了东方然那一脸俊逸的样子,他还是那个对着霸道的人,那个永远只会说:“你是爷的人,除了爷谁也不能欺负你。”的一类的话,还絮绕心头。
东方然,你好还么?是否已经找到人生中那个最要的人,那个可以代替我陪你共度一生之人,如果有,那么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想想十七离去已经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他打听到了什么没有,自己真的等不了,是否还能等到那个好消息的来临。
挽月抚着身后长发,起身将窗门打开,二月的风还是很冷,吹得只着一件寝衣的挽月身子一缩,而刚才小青点的熏香留在屋内被这风一吹,立刻淡了许多,很快便不复余香。
挽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最喜欢的还是这种自然纯净的气息,春天……似乎真的越来越近了……
大牢中
狱卒在牢里来回巡逻的脚步声,犯人不时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不成调的乐曲。一只吃得肥壮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从洞中钻出来,在其中一间牢房潮湿的地面上爬动着,在它那双小小的鼠眼里突然出现了一双人类的脚,它好奇的打量着脚的主人,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这样的人它几乎天天见,而且经常在换,很多人被带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只有它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吱!吱吱!”它昂着头叫了几声,提醒来人这是它的地盘,来了就要和它打声招呼,可不论它怎么叫,那个人都没反应,只是抬头望着顶上的小天窗发呆。
老鼠生气了,它不允许有人这样漠视它,于是它张开嘴巴,露出里面长长的门牙,对准其中一只没有穿鞋的脚背上狠狠咬了下去,几乎是在它咬破肉的同时,那只脚下反射性的弹了起来,将它甩了出去,在与墙壁做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后滑落到了地上。
被甩得晕头转向的老鼠好一会脑袋才清醒过来,它扭动了一下有些脱节的脖子,一瘸一拐地跑到其它地方去了,它不过是打声招呼,居然就踢它,这个人太没礼貌了,它才不要再和这种人共处一室,惹不起它还躲不起吗?!
被老鼠咬到的痛楚打断了文贵妃的思绪,不需要看她就知道自己左脚的脚背上肯定有两个牙印,而且还有血流出。
今日的文贵妃是一身囚服,华衣锦服珠玉满头的日子已是昔日云烟,现在连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敢欺负到她头上来。一波接一波的痛从脚上传来,这样的伤痛让她又想起了那日,手缓缓抚上脖颈间已不再流血转而流脓的伤口。
真的都完了吗?文贵妃在心里问自己,其实答案早已在心间,何需再问,可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是舍不得贵妃的高位?还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她真正舍不得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了母妃他该如何在这残酷的皇宫里生活下去,一个没有母妃的儿子一定会被人欺负的,而且再不可能有机会成为未来的皇帝,亮儿……母妃原想为你争到最好的,可如何却要将你一人抛在这吃人的地方,你会怨母妃吗?
东方宸……这一次我是真的惹恼你了吗?
那*问我,可曾有哪里对不起我,可事实上,后宫这么多女子,你又对得起哪个过?轩辕月是女人,我司徒文娟又何尝不是?
怔怔的,文贵妃突然想到她刚嫁给东方宸的时候,是多么幸运,多少女子葬送在戈棠若那个女人的手里又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被她害死,只有她,只有她险险的生下了亮儿,并在东方宸登基为皇的时候晋为贵妃,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尊荣,她该知足了……
静静地想出了神,竟没发现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她望了一眼背对而立的文贵妃,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娇笑声浅浅溢出了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
这不合时宜的笑惊醒了沉思中的文贵妃,她浑身一震,飞快地转过身来,待看清来人是谁时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犹如布满阴云的天:“是你?!你来干什么,是想来看本宫落魄的模样吗?”声音尖锐至极,刺的人耳膜发疼。
来人听见文贵妃的话,唇边的笑扩散的更大了,她慢条斯里的走近几步,眯起眼道:“本宫?司徒文娟,你现在只是一个待死的囚犯而已,还有什么资格自称本宫?!”
这样的嘲讽深深刺痛了文贵妃高傲的心,昔日谁敢这样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