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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退会费是能解决问题吗?」
「难不成要我打包梅律师,绑上蝴蝶结,双手呈给你?」
「我们原本的想法就是这样!你告诉我,我们条件哪一点不如范姜小姐?这时代一定要这样吗?长得美身材好有事业线的人才能得到爱情?
「期待幸福」存在的目的不就是要弥补我们先天的不足?不是帮我们找机会吗?」
「就告诉你我们这里不是梅律师粉丝团总部!我们男会员名单长长一大串,你们放不上心,我们又能如何?」
「其它男会员我们不要!」
「那么说你们就只要梅律师喽?爱情的事如果勉强得来,那就天下太平了!」
三人和二阿姨吵得不可开交。
安静的大阿姨转头问一脸凝重的外甥女唯一的重点。
「小红,怎么你和梅律师交往我不知道?」
范姜红深呼吸。
「这是两码子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是有没有?」
「我不想回答。」
现在坦承一切,对眼前的事情没有帮助,只会助长甲乙丙的威风,批评得更加难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办好退会手续,然后把她们轰出去——这当然是任性的气话。
她和大阿姨的对话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下连架都不吵了,都等着范姜红的答案。
「如果没有,你也正好乘机澄清,也不要让三位会员气成这样。」
「但这是两码子的事,我谈不谈恋爱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到底是有没有,你和梅律师有在一起吗?」
任谁都不喜欢被逼问,而且还是牲自己火气最大的时候,何况如果她真的承认,对事情有帮助吗?或者说,大阿姨压根儿认为她会否认,所以执意要得到她的答案,然后反击她们三个,因为大阿姨是绝对不会任由会员无理要求的。
范姜红再次深呼吸,稳住自己。
「大阿姨,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逼问我这个问题吗?她们要退会籍,我赞成。」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甲乙丙简直气炸了,哇哇嚷嚷一阵抗议。
「够了!」大阿姨往桌上一拍,震住哄乱。
「小红,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她的想法很清楚,只要小红否认,她就可以借机好好给那三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一顿排头吃!梅律师是怎样的条件?真以为付了会费,就能和梅律师永浴爱河?而且还三个人,她们是在想什么?三女共侍一夫吗?
范姜红也信了。
「我不想回答!」
「只要回答有或没有,你和梅律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范姜红思绪乱精糟的,像一根濒临绷断的琴弦,最后,她口不择言了,说了一个连自己想起来都会心痛的答案——
「没有!我没有!我跟梅律师就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她一吼完,委屈的眼泪随即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有种懊恼的感觉,忍不住责怪自己,如果她和学长的关系早一点曝光,如果她不是那么鸵鸟,那今天的鸟事是不是也不会发生了?
不过最鸟的应该不是她这句气急败坏、被逼出来的话,而是站在会议室门口刚踏进来的男人,他恰巧听到她的宣告,每个字都像利刃一样刺入他的心。
面对大门的大阿姨第一个发现他。
「哎呀,梅律师,怎么有空来参观我们女人家开会呢?」
学长——
范姜红顿时石化,连头都不敢回,全身寒毛直竖,明显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像箭般射在她背上。
助理文文急着解释。
「梅律师想来加入会员,一直在外头听到会议室传来他的名字,所以就过来看看……」
好奇过来不是重点,重点在第一句,大阿姨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啊?真的吗?梅律师想加入会员?文文有没有搞错呀,唉唷,那真是、真是太好了!」
大阿姨脸上堆满着笑,仿佛看到的不是只有她在笑,连甲乙丙小姐也害羞地笑,梅律师真了不起,才一出现就让所有人停止争执,如沐春风呢!
梅仲绍疲惫地叹口气,这几天他状况不好,连他的合伙人都在抗议,怎么才恩爱个没几天,大山又爆发了?再说他个性难相处,人家呵护备至的小美人实习生都被他吓哭了好几次,即使他没骂人,不说话,但是光杵在那儿就压迫感十足,所以孙大山也受不了。
他一直在想自己和小红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他试着以看待案件的谨慎态度抽丝剥茧,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时间,也许是他太急躁了,她对于两人的关系还适应不过来,所以他想以她最熟悉的方式来经管彼此的爱情,第一步是加入会员,了解她的工作,同时也可以了解一般男女追求、恋爱的方式。
只是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我来加入会员是因为我和大阿姨之前提过,我喜欢的女人被我吓到了,认为谈恋爱要按照正常步骤进行,我没谈过恋爱,不懂其中的奥妙,所以抱着学习的心来加入会员。」
大阿姨超困扰的,听起来事情好像不像她以为的单纯——
「所以梅律师也是要指定人选,不让我自由配对喔?我可以帮梅律师找到最合适的对象,你喜欢的女人肯定不是那么爱你,才会仗着你的爱欺负你。」
梅仲绍苦笑,被刺中心中的结。
「谢谢大阿姨的建议,我先离开了。」
大阿姨可舍不得。
「啊?梅律师不是要加入会员?我可以让小红帮你处理……」
他摇头,深沉的目光落在范姜红身上,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看他。
「我想她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我先告辞。」
梅仲绍如风般突然而来,又如风般翩然离开,让大阿姨为之感叹。
「欸,真是太优雅了。」
欣赏帅哥之后,她当然还有事情要快点解决。
她像赶苍绳一样挥挥手。
「好婆,三位都看到了吧,梅律师和小红根本没什么关系,人家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别再钻牛角尖了,有时候星星在天空上欣赏就好,懂吗?不用难过,大阿姨会帮你们找到合适的人选。小红,这三位会员就转交给我处理吧!」
大阿姨转头和范姜红说话,忽然发现她坚强的外甥女居然在哭——
一串一串的眼泪滑下范姜红苍白的脸,她低着头,泪一颗颗滴落在会议桌上。
大阿姨吓傻了。她的宝贝小红哭得稀里哗啦,她怎么会不震惊。
「这到底是……」
她慌张无措,不知怎么安慰伤心哭泣的外甥女。
二阿姨二话不多说,让文文将三个也很惊讶的客人送走。
「我回办公室……」范姜红低着头离开。
大阿姨想要跟着去安慰她,却让妹妹挡住。
「大姊,让小红自己冷静一下好吗?」
大阿姨一整个心疼。
「唉哟,真舍不得,突然被三个自己招揽的会员围剿是不舒服,可是我想不通,我们家小红有这么脆弱吗?那三个人哪有能时惹哭她?」
二阿姨头顶三条线。
「不会吧?大姊,你真的以为小红是因为那三个女人才哭?」
「要不然呢?」
二阿姨抱着头哇哇叫。
「天啊,还亏你自称婚姻顾问大师,居然还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显然姨甥两人的少根筋是同一等级的。
「梅律师和咱们小红在恋爱啦!」
「啊?!」大阿姨果真吓一大跳。
「原来刚才她们说的是真的喔?你也看到他们两个又亲又抱的吗?」
二阿姨无奈透了。
「厚,根本不需要好吗?眼神又骗不了人,你只要细心观察,就知道那两人正在热恋中!」
「热恋中……」
这下大阿姨真的傻了。少根筋是她的问题,但小红真的很糟糕,出手吃了她的肥羊,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范姜红在办公室好好冷静过后,到化妆室将一脸的泪疲洗干净。她是个务实的女人,就算有时候个性鸵鸟,但发生事情时,总会勇敢面对,绝不退缩。
刚才那件事是个误会,她绝对不是有心要说那种绝情没良心的话,她知道自己不够坦率、莫名其妙,处理感情的事很笨拙又退缩,但她对他的想法如同他对她的一样。她爱他,虽然可能时间少了很多,只是,感情重质不重量,她爱他的心意绝对是足够的。
所以她要去道歉。
范姜红火速补了妆,尤其加强眼部,让自己的双眼看来更加水汪汪,还把唇色画得又甜又湿润,再把一头长发梳得蓬松。她刻意把村衫钮扣多解了一颗,露出锁骨。他送的链坠躺在上面闪闪诱人。
色诱?额,有时候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她走出办公室,在公司大厅遇见一脸黑的大阿姨。
「去哪儿?」
「找梅律师。」
「找男朋友?」
「……对。」
「你该糟了,连大阿姨都敢瞒?」
「我怕被你浸猪笼。」
大阿姨忍不住噗哧一笑,两人感情好,也没有隔夜仇。
「你和梅律师说,媒人红包照样要给,我是你大阿姨,金额更不能比其它会员少。」
「他真包得出来,你也不见得会收。」
「哼。」
告别大阿姨,范姜红往对面律师事务所走去。不同于「期待幸福」同仁都不知情,这边人家可是都知道这位是未来老板娘,当然对她很客气。
「小红姊。」总机有礼貌地招呼。
「梅律师外出喽。」
啊,他离开会议室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耶。」
刚好孙大山和他的小美人实习生走了出来,一看见范姜红,整个玩兴大起。
「呦,这不是那桶黄色炸弹吗?」
「学长好。」范姜红招呼是打了,但瞪人也没少。
「我不是黄色炸弹好吗?」这种暗讽她不会听不懂。
孙大山把握难得的机会帮小美人出口怨气。
「要不是你这桶黄色炸弹炸得我们家那座火山阴晴不定,我家的小美人怎会每天过着宛如炼狱般的生活咧?瞧瞧这小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是心疼死我了——」
实习生就站在他旁边,一脸尴尬和哑口无言。
「呃,孙律师,我没有……」
孙大山拍拍她纤弱的肩膀,整个戏神上身。
「没关系的,别怕别怕,她家那座火山去机场接人,没人帮她出头,你不用怕。」
范姜红捉到关健词,立刻问:「学长去机场接人?」
孙大山可得意了。
「唉呦,你不知道喔?啊对,我忘了你们吵架了,刚才火山已经在办公室自爆过一次,吓坏我的小美人了喔——不过咧,别说孙学长没有好心提醒你,小炸药,你该糟了。」
范姜红心里还在难过、纠结让学长生气、不开心,根本不理会孙大山故弄玄虚。
「该糟什么?」
孙大山凉凉地说:「我家那个死心眼的确是没交过半个女朋友,他那个心啊像是因为你而生的,不过呢,爱慕他的女人向来也不少。小炸弹呀,他现在要去揍的这位朋友可不是平常朋友,他们可是有「与众不同」的交情,重点是,她是个女的,也爱老梅爱个半死呢——」
这下孙大山的故弄玄虚的确有用了,只见范姜红白着脸,惊慌地看着他。
「呦,姓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会紧张?」
「学长要去接谁?」
孙大山大方解答。
「他要去接的人是我们恩师的宝贝千金。多年前,恩师发现自己女儿对老梅很有感觉时,还要他们去谈恋爱,不用太认真读书咧!这位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可是在美国有名的大律师,这次回国探亲,你说说看怎么会请老梅去接机?我猜她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老梅吧!」
孙大山的故事危言耸听成分当然比较大,但偏偏他是个律师,耍嘴皮子的本事一等一。
范姜红忍不住深呼吸。半个月前的某天夜里,她的确听过学长和某个人愉快地通话,英文说得又快又流利,虽然没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