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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平端着糕点放在外室桌儿上,官娘食欲不佳,一手支颐瞧着从窗子外爬进来的一抹暖阳,心不在焉想着心事。
公良靖脚踩在那抹阳光上,在官娘边儿上坐下,他目光在桌上食物上睃了一圈儿,又底细盯了会儿她的小腹,继而笑着道:“早上饭不吃怎么成,多少该用些。”
官娘被他看得不自在,她还能不晓得公良靖么,一张床上睡着的人,他如今想什么她还就真一清二楚,不由皱着鼻子拿眼角瞧他,嘴唇动了动道:“昨儿都说了只是身上不舒服,并不是九郎想的那样儿,你快别多想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说到这儿官娘陡然想起她一直不甚准时的月事,心里悄悄泛起一点儿嘀咕,却没表现出来。公良靖抚了抚她的脸,没说什么,官娘看着他出去了,撇撇嘴坐到窗前去晒太阳。
哪想就在她沐浴在冬日暖洋洋阳光下的时候,公良靖又出现了。官娘觉得公良靖简直是不务正业,他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十足的大忙人,他这会儿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却不该一个上午出现在她面前两次。
官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闭着眼睛懒怠去看他,随口道:“九郎是要和官娘一起晒太阳?”
“仔细着了风。”他突的把官娘打横抱起,一面又吩咐秋平关上窗户。官娘满心的莫名其妙,恨不能立时咬他一口。
公良靖抱着官娘走到明间里,这里早设好了屏风,他是一点儿也不晓得官娘想要翻白眼的心情的,只是道:“才请了外县的王郎中来,他最是个擅妇人脉息的,好赖官娘給她瞧瞧,横竖只当安我的心,如何?”
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官娘也不准备泼他冷水,只是看出九郎的希冀,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她也希望是自己有了孩子,这样一会儿诊完脉也不会看到九郎失望的表情了… …
正说着话,来安儿在明间外道:“郎君,王郎中到了。”
不一时里头传来公良靖的声音,来安儿便回身去领着王郎中进来内院。他跟着公良靖十多年,如今眼见着郎中就要成亲了,心里竟比自己成亲还高兴的,一时又看看这位郎君连夜着人请来的王郎中,倒是满心的希望官娘是真的有了身子,如此简直是双喜临门了!
院子里竹影斑斑,明间内官娘的手臂伸出一截绕过屏风外,这时她忽而多出几分紧张的陌生情绪,心跳加快起来。抬眼看了一眼九郎,只见他面上一派的神色自若,然而微抿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王郎中目不斜视,隔着一方薄如蝉翼的帕子,他伸出几只手指放在官娘手腕上,凝神把起脉来。
这王郎中是个远近闻名的好郎中,除了擅扶妇人脉息,还精通各方医理,幼年时曾有幸从师于当世医圣药谷子数年,因此上,王郎中的诊脉结果绝对是不容置疑的。
却说这王郎中闭着眼睛,足足确认了三次,才收回手,起身笑着恭喜公良靖,“郎君大喜,内里娘子确为喜脉无误。”
这话倒与公良靖所料不差,他吩咐来安儿取了赏银并诊金交与王郎中,待来安儿领着出去,公良靖预备绕到屏风后,孰料官娘自己走了出来。
“确定不是误诊吗?”官娘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承认自己近一段时间长了不少肉,可她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有了九郎的孩子。她和九郎的孩子——
公良靖笑着揽住不住嘟囔的官娘,唇角的弧度一圈圈地扩大,“王郎中的话怎会有错?倒是你,连有了身子都不自知。我可怎样罚你才好?”
官娘“噗哧哧”地捂着嘴笑,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语气里满满都是娇娇的声气儿,“我不依,哪有做爹爹的要惩罚有身子的娘亲的… …呐,这样,我便自己罚自己好不好?”
公良靖抬抬眉,官娘狡黠一笑,白白的小牙齿露了出来,黑葡萄似的眼睛蕴着光,拉低他的身子凑近他耳廓道:“就罚我永远都回不去自己真正的家,如此,一辈子只能陪着九郎了。”
话尾音里竟然真的有几分可怜委屈之意,官娘侧了侧首,回去原来的世界谈何容易,她早便不抱希望,只怕唯有多年后身死了,这一缕孤魂才得回家。
“陪着我竟委屈了你不成?”公良靖捕捉到官娘眸中一闪而逝的感伤,然而很快官娘就笑起来,两只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腰。她快乐喜悦的,简直像做梦一样。
有九郎,还有宝宝,她定是这世上最最最最幸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国庆节姐姐结婚,真感慨啊,终于把姐姐嫁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2223333
入画堂写到这里正文部分就算完结了,还有番外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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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戳戳戳戳之甜心小番外
幸福发光的番外人生:
落日西垂;淡金色的夕阳笼罩着整个公良府。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秋天同样是孕育生命的季节。
排列成人字形的大雁偶从天幕横过;落日的余晖华袍一般披在大雁身上。
“娘亲娘亲。”三岁大的奶娃娃腻在母亲怀里;原还塞在嘴里吮吸的手指头指向天空,拖下一尾长长的晶莹口水。
官娘从秋平手里接过帕子为儿子擦了擦嘴巴;低下头疑惑地瞅了瞅他;口气里的不耐烦呼之欲出;“又怎么了;阿贝想说什么?”
家有奶娃娃;问题宝宝;好奇星人。爸爸不在家;妈妈头很大。官娘抱着阿贝的手臂已经酸胀到麻木;她的视线凝在墙角一排五彩的菊花盆景上,想到阿贝才出生那会儿,小小的,娇滴滴的,多可人疼。
便是带去山上,給道观里的老阿郎瞧了,老人家都是满脸喜欢的颜色。亲友见了亦是连声称赞,这样玉雪可爱的宝宝,哪有人不爱的。
官娘犹记得陌五娘从公良甫后头探出头来瞧了阿贝一眼的光景,那时陌五娘酸溜溜说了句,“倒是同表兄小时候相像的紧。”
阿贝长得像他爹爹是情理之中的,官娘也十分高兴。哪想到这宝宝性子里偏生不知遗传了谁,小小年纪就固执的很,在许多事上大有一根筋儿走到底的架势。
就像阿贝认准了官娘是最最亲厚的人,便只要娘亲来抱,旁的诸如奶妈子秋平等一干丫头休想近他的身,便是亲爹公良靖也碰不得他,一碰着便要哭。
这哭也不是震天动地的哭,这孩子哭起来更不知像谁,时常泪珠子滚滚的落,嘴巴里却没什么声音,也不哭叫,叫人看了都心疼。故此阖家上下无人敢逆他的意,他要赖着官娘,猴子一样儿日夜扒在娘亲身上,公良靖也丝毫没主意。
一直到了如今,这古怪灵气的奶娃娃三岁了,总算是在执着于官娘这事儿上有了些松动,否则官娘也不能又怀上宝宝。
官娘在院里竹椅上坐下,手上立时一阵松懈,她呼出一口气,视线温和地落在儿子的小脸上。
奶娃娃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倒映着天上的淡金色,他忽而歪了歪脑袋,红润润的小嘴巴嘟了嘟,问道:“娘亲娘亲,为何秋天天上的大鸟要飞到南边去?”
官娘抚了抚微隆起的小腹,眉色一飞扬唇道:“不飞着去难道还要走着去?”
“… …爹爹说了,大鸟是怕冷才飞往南边的。”奶娃娃喜怒形于色,显然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巴,一脸机灵的神气。
官娘用手揉阿贝的头顶,揉的他头发乱糟糟的,又在他侧颊上亲了亲,“那爹爹是否告诉阿贝,你嘴里那‘大鸟’旁人皆称它大雁呢?”
奶娃娃皱了皱眉,他把手指头含进嘴巴里。官娘知道这是儿子在思考了,这孩子就有这坏习惯,欢喜吮着手指头,她用尽法子也不能使他放弃这个“爱好”。
… …
落了晚公良靖家来,官娘困倦地抱着阿贝坐在饭桌前。
近三年的光阴未曾改变什么,只是如今的公良靖越发有了身为人父的模样。他脸上漾着浅笑,朝宝贝儿子张开手臂,“阿贝乖乖,爹爹来抱阿贝可好?”
“——不要。”奶娃娃吐了吐舌头,更紧地猴在官娘身上,好像公良靖就要把他从娘亲身上摘下来一样。
官娘安抚地在阿贝背上来回抚了抚,不高兴地道:“全怨九郎,倘若九郎上一回不对他动粗,如今也不能怕成这般儿。”
奈何孩子只要母亲,不要九郎抱,就连后来肯秋平抱了,却还是不让他碰。
有一回九郎耐性磨完了,直接就把儿子往身上带,官娘私下里还給儿子起了个“口水大王”的外号,阿贝果然不辜负这名头,口水哗啦啦从嘴角直流到公良靖肩膀上,渗进衣服里… …
紧接着第一次做父亲的九郎脸就黑了,嫌弃地把儿子放回了官娘膝上,奶娃娃瞬间连爬带拽埋进娘亲熟悉的怀抱里,第一次嚎啕大哭。
“他哪里有什么惧怕。”公良靖斜睨着阿贝,官娘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也想起那日的情景,脸上又浮现出当日的嫌弃表情来。
此时奶娃娃正偷偷回头觑着爹爹的神色,不妨正同公良靖视线交汇在一处,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闪动着调皮的小小得意。
哪想到了晚上,他甫一睡着就被公良靖从床上拎起扔给了奶娘,官娘摸不到孩子从梦里惊醒过来,朦胧的灯光里却是九郎光华流动的眸子。
“醒了?”他让她枕在他肩上,夫妻的头发缠绕在一处,连绵的溪水似的。
官娘闭了闭眼睛,侧头在他脖颈上印下一吻,微扬着唇角点头。
窗外皓月当空,银霜万里。一株精心照料的花儿悄然绽开花骨朵儿,无声无息。如同这世间所有静谧的、潺潺不息的炽烈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变得懒惰起来,一个小番外磨蹭到了今天,“遥想当年”我也是一个日更三千身披战甲精力无限的中华小超人。国庆放假的前一夜开了新文,当开始新文的旅程时就意味着告别陪同了作者两个多月的官娘和九郎,要跟他们说再见了。
其实写文有时是很幸福的事情,在这里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作者分享创造故事,感兴趣的读者前来阅读,很棒~写文几乎意味着有时整日脑子里都是文中的人物,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他们是我虚空世界里的朋友,陪伴了我两个月余。在此深深的感谢那些給此文投雷的,还有一路看过来的朋友,如果没有人看我也不能自娱自乐写下去~ 3 。
正式完结了,番外过去没写过,不过表达出了和和美美的意思。这算是一篇偏重感情的言情文章吧,其实开始写文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写宅斗(。。。)咳咳,好了,我话又开始多了。最后当然要隆重的 自我推荐我的新文,讲的是一个男扮女装“嫡子”的故事。
附上文案:
——“都说肚子尖生男孩儿,老身瞧着大奶奶这一胎绝对是个哥儿。”
十三年前,稳婆笑眯眯一句话,让宁书湘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过起了十多年的长房嫡子“湘哥儿”生活。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女扮男装的事儿暴露开来:
书湘不安,母亲忧惧。
父亲震怒,祖母震怒。
家学里那同窗却笑了,“噢。竟是姑娘家么?… …如此甚好。”
文案无能,感兴趣的可去捧场戳一戳,让我们荡起双桨,新文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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