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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的,是她的至亲,是她最爱的,也最爱她的爷爷。只要想到这点,她的心脏就仿佛麻痹了似的,浑身发冷,那是再多的酒精也无法将她燃烧的冷。
姚希希觉得头疼。
她撑着脑袋,看着陶明白,嘻嘻笑,叫了声“小白”。
陶明白把酒瓶子拿开,说:“好了,不喝了。”
“你要观察谁?”姚希希的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晃着青葱似的手指,“我猜……是不是你父亲?”
陶明白不语。
“bingo!”姚希希打了个响指,嘻嘻笑出来,“我猜对了。”
“要换做我,我也想好好观察。”她嘟了一下嘴,自言自语道,“母亲不在了,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亲人,不好奇才有鬼。”
“可是……”姚希希歪着脑袋,慢慢的说,“你可真笨呀!”
陶明白的脑门开始渗汗,他已经不去考虑,她是不是在说着他原本最不愿提及的话题,可是,跟一个一脸憨态的熏熏然的女人,他计较得再多,都无异于在对牛弹琴。
这世上,怕是也只有她,一脸……一脸同情,一脸遗憾的说他“真笨”。
他有点儿忍俊不禁,心里却也仿佛有一处角落,被这软糯的声音给融成了一滩水。
“自己的爸爸,有什么好观察的?”姚希希撇着嘴巴摇头,“爱要大声说出来,就说……爸爸,我很爱你,我想多多了解你,也想你多多了解我……瞧瞧,就这么简单。”
“真的很笨!”她继续摇着头,低头瞥见自己的杯子已经空了,索性把陶明白手里的那杯抢了过来,一口饮尽,咂咂舌,又嘻嘻笑了一会儿,“对不起,我的话……真的很多。”
她小猫似的打了个酒嗝,陶明白原本因为她的话而有些出神,忽然的就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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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晚安O(∩_∩)O~
、【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0
“你笨死了!”姚希希捏着筷子,十分认真的与盘子里的豌豆做斗争,手上的力道是有些失去她的控制的,每一粒小小的豌豆都在与她作对,她抽着鼻子,轻声叫他,“小白……”
声音越发的绵软。
陶明白看着她,“嗯”了一声,也跟着放轻声音,“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这筷子不好使。”姚希希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将手里的筷子伸到他面前,使劲儿的晃了晃,“咱俩换筷子。”
陶明白不由得就有些想挠头,不是没见过醉鬼,可像是她这样的,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他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她。
姚希希又抽了一下鼻子,用筷子没轻没重的敲着杯子,她乌溜溜的眼睛,此时仿佛变得格外的黑,也格外的亮。
“还有这个。”她看着陶明白嘻嘻的笑,示意他给她添酒。
陶明白拒绝,“你不能再喝了。”
姚希希撇撇嘴,“才喝了两三杯……再来一点儿,就一点儿……”
她用手指比划着,表情很是认真。
陶明白很想按她清醒时说的,直接把她丢回家算了。是只喝了两三杯,也亏得她没醉死,还记得自己只是喝了两三杯。两三杯就如此,再来她比划的那一点儿,他可料不准她还会说什么,做什么。
“算了,小气鬼……我自己来!”
姚希希站起来,身子是有些不受控制的,陶明白看着她歪斜着身子,以防她磕磕碰碰着了,只得认输,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拿起酒瓶贴紧杯子又给她添了一点。
“最后一点。”陶明白强调。
姚希希甩着脑袋,“嗯嗯嗯”的,很是乖巧的应着。
她并没有立马喝掉,而是继续用筷子在那里拨着豌豆玩,不时的嘟着嘴,咕哝点儿什么。
陶明白看着她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做出来的这些小动作,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实在是太……可爱。她身上有太多太多,让人动容甚至,也动心的地方,这时候,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一股奇怪的念头——究竟是怎么样的基因,才有了现在的她?
姚家的女人是妖精,惯会做那些没脸没皮的事情!
这话不知道从哪里打了个猛子就了钻出来,便再也无法压下去,阴森至极的语气,噬人肌骨一般,他揉了揉眉心。
“小白,你呀!”姚希希半趴在桌子上,咯咯的笑,“笨,笨死了,明明一副好心肠,都写在脸上呢,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陶小白,你是个好人!真的,很好很好的笨人……”杯底还残了几滴酒,她仰着脑袋往嘴里倒。
陶明白静静的听,任着她越发的语无伦次,虽然她在重复着说他笨,又说他好,但他总觉得,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痛哭出来似的。
“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这么的好……”她说。
陶明白看着她,她的脸上有酒后特有的酡红,那模样,慵懒而迷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小的诱·惑……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她的脸陡然就在眼前放大。
她的呼吸热乎乎的,带着红酒特有的香气,分明是一脸明媚而娇憨的笑容,却也在一个呼吸间,她大大的眼里便滚出来越来越多的晶莹的液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你也想安慰我,是不是?”她的声音柔柔的。
陶明白沉默着,看着那一颗一颗的泪珠子,几乎是不带思考的,手就伸了出去,替她抹掉脸上的眼泪,轻声说:“想哭就哭吧。”
“他们一个两个,全是这样,他们都说我可以找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爷爷找他的时候,不问问我的意见,他决定走的时候,也没有问问我的意见……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他们没有来问问我,我究竟喜欢谁,想过怎么样的生活……”姚希希攥住了陶明白的手,像是亟需一个出口,眼里的泪仿佛没了尽头,“到头来,只有……只有我,还在等,等一个道歉,等一个答案,只有我自己太认真……他已经有了别人,那么快……我相了那么多的亲,老莫,帮我介绍了那么多的男人,我都还是……”
她竖起了食指,盯着他,压低声音,“一个人!”
“不许笑啊!”她不忘威胁。
“我不笑。”陶明白耐心的回应她,她的手柔弱无骨似的,软软的,暖暖的,将他的手攥得紧紧的。
“还有你!”她像是终于想起来,眨了眨眼,说,“我追你……你也无动于衷……你说说,怎么轮到我,他大爷的……就这么难?”
陶明白有些想笑,却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如,你就从了我吧?”姚希希盯着他,对脑袋上的那只大手视若无睹。
这回,陶明白是真的笑出来了,他说:“姚希希,你现在跟我装醉呢是不是?”
他这样说着,可知道其实并不是,这会子,怕是他把她给卖了,她还会嘻嘻笑着跟他一块儿数钱。
眼前的人却依旧用模糊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唇,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童,只期冀着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移开视线。
“我不!”她跺了跺脚,像个蛮不讲理而又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呢!”
她带着哭腔,气呼呼的瞪着他。
陶明白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她的动作,重重的,又轻轻的,撩了撩,动了动,有那么一股子的酸胀的感觉,迅速的包裹住了心尖。
“姚希希……”他望着他,缓了缓情绪,对着她的眼睛,“明天,这话,你明天清醒的时候,再来跟我说。”
“明天?”她的脸上终于又有了些笑意,重复着,“明天?”
“嗯,明天。”陶明白回给她一个微笑。
“那……明天你就要我嘛?”姚希希不等他回答,就嘻嘻的笑起来,伸出小拇指要与他勾手指,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是满足,“骗人的是乌龟……”
她停了一下,有些迷糊的想了想,说,“姚季节说的……是龟孙子。”
陶明白眯了眯眼,有些想笑,由着她懵懵懂懂的勾自己的手指,知道这会子,她其实已经醉的不像话。
“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站起身,过去把姚希希拉起来。
许是酒精的缘故,她的身子又暖又软,整个人摇摇晃晃的,陶明白只得将她搂紧,让她贴着自己的身子。
刚出了门,姚希希突然举起双手大喊了一声,“好人陶糊涂!”
陶明白险些被她戳到眼睛,骇了一跳,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我太……爱你了……”姚希希嘻嘻笑。
陶明白不由得怔忡了几秒钟,紧跟着,便见她凑过来,踮起脚尖,一下子亲住了他的腮帮子。
他有点儿傻眼,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腮帮子,上面似乎还留有她唇上的温度。
“晚……晚安……”姚希希摇晃着身子回自己的院子,还不忘回头冲陶明白大幅度的挥手,道别。
陶明白看着她踉跄着身子上了台阶,好几次,想要去扶住她,忍住了。他看她贴近了电子锁,一下一下重重的输入密码,进了屋……好一会儿,灯才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来。
他再回厨房,竟觉得里边空荡荡起来,依旧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她含含糊糊的说话声,也似乎仍在耳边……他在她的座位上坐下,将她的杯子添上酒。
啜一口。
他很少喝酒,酒会让人失去清醒,家中有一个不清醒的人,已经够了。他需要让自己,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和警惕。
可即便如此,母亲仍是离开了,带着满腔的爱,还有满腔的恨。
他一边似乎能体会到父亲的心情,这样的女子,他抗拒不了,也突然的,就不想再抗拒。一边又因为这样的念头,而觉得愧对母亲……母亲恨了一辈子姚家的女人,可他已经步上了父亲的后尘。
是这样的矛盾。
他这样想着,就牛嚼牡丹似的,把酒一口饮尽。
酒精燃烧着血液似的,疼。
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来着?不是走道里那一次的相撞,也不是马路上他故意制造的追尾……比这都要早,早得多。
起初,他只是希望能在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见识一下姚家“妖精”的因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已经失去这份初心,远远的观察也已经不能够让他满足,他这才答应父亲的要求,来到腾昌,又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的上司。
她不会知道,所谓“命中注定”的缘分,其实都只是一场人为而已。
……
工作不会因为姚希希连着的宿醉而暂停,姚希希上班的时候,眼睛里的红肿仍未消却,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等摆脱了众人就昨晚她做了什么事情为题而展开的讨论会,莫子言认真研究完她的黑眼圈,试探着问她,“你昨晚喝酒了?”
姚希希沉默着点头。
“然后呢,干嘛了,还记得多少?”莫子言追问。
姚希希双手挠头,差点儿没尖叫出来:“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莫子言“啧啧啧”的摇头,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姚希希看她,咬了咬唇,“早上坐他的车,一张脸臭的……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你可真……”莫子言恨铁不成钢的给她一下子,“亏得他不是什么坏人,要是吃了亏,有你悔的时候……你去他家就算了,你还喝什么酒,你,你……”
莫子言手点着姚希希,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气死我了你!”
“你俩有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