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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拿着手电筒死死地往她脸上照,惩罚一般。
“……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顾小艾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旁边还有稀稀落落几个山洞,他怎么就知道是这里?!
厉爵风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没地方躲了?!躲这种阴寒的地方,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赔我?!”
【幸福】我一辈子都恨你(4)
厉爵风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没地方躲了?!躲这种阴寒的地方,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赔我?!”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孕妇?!靠!
赌场争斗是个喧哗不息的所在,要不是他突然想打电话给她,都听不到她的留言。
他要是不来,她是不是准备在山洞躲到死了?!
……
“我知道你很快会来的。”顾小艾自知理亏地笑了笑,拉着文溪走过来。
“给我站着!”
厉爵风不悦地吼了一声,将手电筒束在手腕上,沉稳地一步步踏水走过去,在她面前弯下腰,“上来!背你出去!”
很不爽的口气……
顾小艾只好攀上他的背,由着他背上她离开,走到外面,顾小艾让保镖进去把文溪接出来。
山洞外,地面凹凸不平,两方人马对峙而立,枪口早已冲向对方。
顾小艾被厉爵风背到一旁的跑车边上,坐在了跑车前盖上,两只湿透的脚滴滴嗒嗒地往下滴水。
厉爵风面色更加难看,抬眸阴沉地瞪她一眼,“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感冒发烧受寒受冻,否则我结果了你!”
“……”
顾小艾默。
脚上湿掉的靴子被厉爵风蛮横地一把脱下来,小脚裤管被他强硬地往上卷起……
“一点点水没事的。”
顾小艾忍不住说道,她还没有那么矜贵,沾点水就受不住。
再说,旁边的场面剑拔弩张,一副随时要开枪火拼的架势,厉爵风却弯下腰在这里给她脱鞋……
“厉先生。”一个保镖一手握着枪,一手递了一条干毛巾过来。
然后,厉爵风就旁若无人地给她擦起脚来。
……
旁边都快开战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替她擦脚?!
“厉爵风……”
顾小艾双手撑在跑车前盖上坐着,忍不住想要缩脚,双脚立刻被厉爵风手上的毛巾狠狠一抽。
“给我乖点!”厉爵风冷冷地瞪向她,咬牙切齿地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厉爵风嘴上凶着,手上却又替她擦拭干净一双脚,动作近乎轻柔。
顾小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英俊而冷漠、不爽的脸庞,心口涌过一阵暖流。
顾小艾低下眸,只见厉爵风自己的一小截裤管也是湿的……
他对自己完全是满不在乎。
……
一旁两方人马的架势如拉开的弓,紧绷到了极点。
文池瞪了那边卿卿我我的厉爵风和顾小艾一眼,脸阴到极点地站在自己的一群手下前面。
见到文溪由厉爵风的两个保镖扶出山洞,文池当下一巴掌甩向身旁的一个手下,“你他~妈办的什么事?!找不到人?!啊?!”
“对、对不起……文、文少爷。”
那手下被文池的皮手套打得半张脸都肿了。
“过来!”
文池没有理他,冲着站在山洞口一脸苍白的文溪吼道,“给我过来!”
文溪下意识地往后退,一双眼惊恐万分地盯着文池。
“别让文小姐过去!”顾小艾坐在跑车前盖上,望向那边的情况立刻说道。
【幸福】我一辈子都恨你(5)
“别让文小姐过去!”顾小艾坐在跑车前盖上,望向那边的情况立刻说道。
“是!”
两个保镖立刻眼疾手快地拦在文溪前面,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的文池。
“厉爵风你什么意思?!”
文池当即扭头朝厉爵风大声吼道,歇斯底里的。
“听不懂中文。”
厉爵风还在替顾小艾擦拭着脚,将她裤管上的湿迹一并抹干,专注至极,连头也没抬一下,薄唇微启,带着几分慵懒,冷冷地道,“我老婆说不让她跟你走。”
那态度……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文溪是我的妻子!”
文池瞪向厉爵风,戴着皮手套的手握紧成了拳,“你砸我场子,我都没有跟你第一时间计较,现在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把我妻子带走?!”
……
厉爵风低眸打量着顾小艾的脚,用手摸了摸,已经干了。
厉爵风这才抬起眸,一双眸凌人地看向文池,“我老婆要带她走。听懂了么?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顾小艾怔怔地看厉爵风,她什么前因后果都还没跟他说呢……
“你……”
文池气急败坏地瞪着厉爵风,气势比厉爵风弱得不止一点,“好,厉爵风,我知道我不该得罪你,武江我不要了,你要留就留着!但我老婆必须跟我回家!”
不等厉爵风出声,那边文溪已经惊惶地叫出声来,“我不跟你走!我不会再回文家!”
顾小艾坐在远处,有些错愕地望向文池。
文池那么在乎文家的产业,现在居然愿意不再要武江,只要文溪?
……
“文溪,连你也要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
自己老婆不跟自己走,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可耻的侮辱,文池顿时气得一双眼变得猩红可怕,“你马上跟我回家!”
“我不走!”文溪连连后退着。
……
一旁的保镖递来一条软绵绵的毛毯,厉爵风将顾小艾光着的一双脚包起来,然后背着她坐到跑车的副驾驶座上,摁开一些车窗,将车门关上。
“坐在车里看戏。”
厉爵风站在车外低沉地道。
“……”
顾小艾抿唇,目光望向文溪脸上的恐惧,心口一沉,这种戏……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对于文溪的反~抗,文池的反应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激烈,要不是厉爵风的人马个个拿着枪,他早冲过去了。
“文溪!你给我放明白一点!厉爵风保得了你一时,保得住你一世吗?”文池朝着文溪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以为你能和武江在一起?做梦!我有心纠缠,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休想摆脱得了我!”
“……”
顾小艾望着文池在那歇斯底里地吼着,静默无声。
“我得了恶性脑瘤!是绝症!”文溪的眼里还有着惊恐,听到这话却笑了出来,嘲讽至极,“我就要死了!我还摆脱不了你这个恶魔?!”
“你说什么?!”
文池怒意张显的脸上忽然间震惊非常,瞪着文溪顿了顿才道,“你想离开,也找好一点的借口!”
【幸福】我一辈子都恨你(6)
文池怒意张显的脸上忽然间震惊非常,瞪着文溪顿了顿才道,“你想离开,也找好一点的借口!”
“借口?”文溪嘲讽地笑了一声,“你觉得这是借口吗?你觉得在你的折磨之下,一个人能活得很久吗?”
“……”
顾小艾坐在车里望着文池,只见文池脸色的神色大变,猩红的眼呆滞地望着文溪,不能接近,也说不出一个字。
厉爵风站在车旁,朝她低下眸来,眼里有着询问。
顾小艾点了点头。
文溪有绝症,不是苦肉计,不是假的……她除了等死,又能怎么样?谁都救不了她。
厉爵风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怔然,有着明显的意外。
脑瘤……是真的?!
厉爵风转眸瞪向文溪,这个瘦巴巴的女人……要死了?!
“这是江哥哥离开以后,我第一次敢这么大声地跟你说话。”文溪憎恨地望着一脸震惊的文池,“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死在你的身边,就连我的尸体,你都别想得到!我可以彻底地摆脱你了!”
不用厉爵风和顾小艾罩她多久。
只要把她的尸体埋在文池找不到的地方,她就解税了。
一字一句。
文溪的声音都充满了讥讽和愤怒。
“胡说八道!”
文池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跟我回去!我找医生治你!”
多了不起的脑瘤?!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医生能治!
“做梦。”文溪把他的两个字送还给她,不知道哪里突然多来的勇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惶失措,“在我死之前,我都不想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
说完,文溪转身往顾小艾的车走来。
文池立刻冲上来,保镖及时拦住他,枪口对准着他,令他不能往前动弹半分。
“文溪!你给我听着,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男人!”文池瞪着她的背影喊道,“你应该还没告诉你那个江哥哥,你有绝症吧?否则他一定会为你出头来找我算账的,你所想的人永远都是他,好,今天你敢走!我马上就去告诉武江当年的真相!”
“……”
文溪的背影僵住。
“是他让你活在多年的折磨恐惧中!是他没有拯救你!是他毁了你的一生!”文池继续吼道,一双眼猩红得可怕,表情狰狞极了。
“毁了我一生的人是你!”文溪回过来恨恨地瞪着他,“是你夺走江哥哥的一切,还毁了我!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再去折磨江哥哥!”
“……”
闻言,文池整张脸都呆住了。
一旦扯上武江,文溪的反应总是最诚实最直接的,瞒骗不了任何人。
这么说……她是真的患了绝症?!会死的绝症?!
她……会死?!
顾小艾坐在车内,望着那两个人。
很久,文池望着文溪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齿缝间挤出来,“文溪!你要是也有一点良心,就不会明知道我爱你还恨我这么久,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是在折磨我?!”
歇斯底里的。
话落,山顶上宁静了很久。
【幸福】我一辈子都恨你(7)
话落,山顶上宁静了很久。
“……”
文溪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我向你示好,你总是不屑一顾。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是贪图文家的产业,我要的是你的态度!”
文池旁若无人地吼道,“如果你没有为武江死守着那一份产业,我会把你捧到天上疼爱!这些你都知道,是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感情!”
他嫉妒。
从小,他就嫉妒她只跟在武江身边。
从小,他就嫉妒她眼里只有武江。
每一次路过蔷薇园时,他看着她和武江在里边嬉笑热吻,有时甚至双双滚到地上纠缠不休……
每一次,他的胸口都在被割,割得伤口一道又一道,全是血。
那种被折磨的痛,谁又能补偿他?!
是他听到她和武江关于她第一次的约定,是他强占了她,武江走了,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不对。
她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一个躯壳。
他还是嫉妒,更甚以往,然后发了狂。
他不想折磨虐待她,可她眼里的空洞、出神一次一次地说明她是在想念武江……
……
“……”文溪的长睫动了动,缓缓垂下眼帘。
原来,文池是爱文溪的。
顾小艾低下眸,几乎不想再听下去,有些人就是这样,认定了就是一生一世,不会毁改,哪怕支离破碎都心甘情愿。
“文溪,我再说一次,你今天要敢走,我就让武江毁恨一生一世!”文池目光猩红而诡谲地盯着文溪说道。
武江……就是文溪的致命弱点。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却非要用这一点才能把她留住。
“好,你一定要逼我……”
文溪苦涩地笑了一声,蓦地伸手从一旁的保镖手上拿过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要——”顾小艾震惊地睁大了眼,伸手就要推开车门。
随意倚在车旁的厉爵风站直了颀长的身体。
“小溪——”
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