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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武江丝毫不怀疑。
司机的车速很快,桥下那一片酒店愈来愈远,远得模糊。
厉爵风将收割的产业按比例给他分成,那是一笔远远超过市值的价格。
“那就是你想那个女人了。”
厉爵风冷淡地说道。
“……”
武江坐在副驾驶座上,听到这话,身体在不自觉间僵硬。
想那个女人了……
他恨文溪,所以,他无法停止想她。
不知道,她现在和文池有了孩子没有,生孩子是不是很辛苦,带孩子是不是很累……
他停止不了想这些与他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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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每到一个特定的季节,浅水湾社区总有一家人栽植蔷薇进来。
每一次,总会有一两株掉在厉家别墅的地止。
再一次捡起地上的红色蔷薇,武江抬眸,隔着墨镜看了一眼温和的阳光,又到这个季节……
“江叔叔,你是在等人吗?”
厉家的二小姐厉子期才四岁,每次看见到他都这么问。
武江不觉得自己脸上写了“等人”两个字。
每一次,他都不会回答。
然后下一回,厉子期还是会这么问。
“江叔叔,你是在等人吗?”
……
稚嫩的声音常常让他恍神。
等人。
他不是没等过。
文溪是他收养的妹妹,他一直在等她长大,一年过一年,年轮一圈多一圈。
后来,厉子期不再那么问了,而是见面就道,“江叔叔,你怎么还不去找人呢?”
“……”
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也不觉得自己脸上记得了“要找人”三个大字。
他不说话,厉子期也能自顾自地认真说道,“你等那么久她都不来,你还不找啊?!”
找。
去哪里找?
找到又如何。
他只当小孩子童言无忌。
武江不喜欢厉子期叫他江叔叔,那样的发音、神态和小时候的文溪太过相似。
……
夜色幽静,没有一点声响。
“江哥哥,我想钓鱼。”
“江哥哥,玩枪比种蔷薇花还有趣吗?”
“江哥哥……”
“……”
像是突然警觉惊醒,武江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五指迅速摸到床头的枪,开保险,紧握手中……
周围,没有任何的异样。
耳边却还响着那一声声的江哥哥……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
是又到蔷薇盛放的季节,所以他才会连连做梦回忆过去?!
看样子,他需要休假几天。
他这样的状态不适合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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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
听到武江的话,厉爵风坐在办公桌前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抬眸看向他,眼里有一丝意外,“我听错了,还是你讲错了?!你会休假?!”
武江休假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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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友情提示,武江的自白篇时间是发生在文溪死后的几年里……
武江:等一个人找一个人(3)
武江休假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是,厉先生,我想休假。”
厉爵风没有任何为难,甚至连休假几天的期限都没有任何意见,像放逐什么一样把他给放逐了……
走出e。s集团大厦,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攘不堪。
武江又面临同一个问题。
未知的方向。
他去了陵园,白天的陵园宁静、详和,黑色高筒皮靴踩过地上的青草,停在一座墓碑。
墓碑上爬着杂草,已有时日没人打扫。
墓碑上是一张老人的照片,连照片都是灰蒙蒙的。
他的父亲。
因为他当年的逃避,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武江伸出手将杂草一一除去,丢到一旁。
“少主……你是少主?”
一个震惊的声音从旁传来。
武江转过头,只见一个年纪七旬左右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惊呆地看着他。
老人的身后,是一群子女掺扶着,还有小孩子。
看起来几代同堂。
这才是真正的福。
“你是?”
武江警惕地看着老人,打量着对方的穿着和举手投足。
他在厉爵风身边多年,对任何陌生人和事都有绝对的警觉性。
“少主,我是文老爷身边服侍的佣人,您还记得吗?”老人也在打量他,大概是觉得越看越像,一双深凹的眼睛不由得亮起来。
服侍的佣人……
“你是青老?”
武江怔了下,十几年过去,青老竟然已经这么老了,他没能认出来。
“是……咳,咳。”
老人激动了,连忙指挥身边一帮子女,“还不快叫少主。”
“少主。”
一群人不敢有疑,纷纷对武江恭敬鞠躬。
“文家已经没了,我也不是什么少主。”武江开口说道,他习惯对别人俯首称臣的日子。
“老爷一直在等你回去的……唉。”
青老连走路都走不安稳,却坚持颤颤巍巍地在墓碑前跪下来,磕上三个晌头,叹了口气对着墓碑上的照片道,“老爷去世后,我也随子女出国,这次回国,一定要来看看老爷……”
武江静立在一旁。
看着青老身后的子女、孙辈们,忽然想到父亲的批命:子女多为福。
命,各不相同。
如果批命是真,父亲不会连墓碑上的照片都蒙上一层灰。
文家,偏偏终结在他们三兄妹手中。
……
回去的路上,武江开口,“青老知道文池跑路去了哪里?”
“那个文家的败类……”青老气得一拐杖打在地上,“他想要吞了文家的产业,又惹上厉爵风,害文家被厉氏全盘收割,什么都没给你留下!混帐!”
显然,青老得到的消息并不确切。
如果知道他武江还为厉爵风做事,不知作何感想。
一路上,青老痛骂文池很久,骂得脸色一变再变,让他的子女十分担心。
武江只是安静地听着。
……
和青老分别,武江往反方向走去,青老的一个儿子追了上来,欲言又止,“少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武江:等一个人找一个人(4)
和青老分别,武江往反方向走去,青老的一个儿子追了上来,欲言又止,“少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武江站定在他面前,摘下墨镜,开口,“你说。”
“我爸这些年一直要我们查文池的动向,发誓要替文家报仇。”青老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爸他年纪大,有些事根本做不了了,所以我们一直说文池跑路后销声匿迹。”
“……”
文池跑路后,几乎没人能找到他去了哪里。
武江没有查过。
但他潜意识里明白,像文池那样的个性,一定会图谋东山再起。
现在……
到让他知道的时候了么?
“但事实上我收到消息,美国黑手党近一年有一支新的势力出来,领头是一个神秘的中国人,不知道是不是文池。”
青老的儿子继续说道,又试探地看了一眼武江,“少主,老爷对我们青家有恩,如果用得着的地方,随时请吩咐。”
“……”
他以为武江探听文池的下落要报仇。
整个黑道,都知道是文池惹了厉爵风而闹到文家败落收场……
“少主……”
“你们走吧。”
武江开口,自己则转身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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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赴美的飞机,武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极其冲动的事。
飞行驶离机场时,耳边的噪音很大。
第一次和文溪坐飞机的时候,她还小。
她从小就留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头发,那一天,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低着头……
长发遮住了她小小的脸。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把嘴巴鼓得大大的,一双眼睛湿润地看着他,脸色白得可怕,满脸写着痛苦。
他拿出呕吐袋。
她“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她觉得丢人,他把她抱进怀里,她把整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后来,他几乎不让她坐飞机。
……
一个从小和他感情最好的女孩……最后选择爬上别人的床。
他坐上这一程飞机,究竟是想找些什么?
文溪,还是文池?
找两个曾经背叛他的人,让他伤到体无完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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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美国,从厉家这些年在美国盘踞的关系网中,武江顺利找到美国一支有势力的黑手党首脑。
“是有这么一号人物,神秘的中国人。我没见过这个人,但据我所知,他的手下经常在华飞街活动。”
对方是这么和他说的。
去华飞街的当夜,武江被卷进一场黑帮私斗。
“砰砰砰——”
美国远比国内乱。
尤其是晚上,子弹的声音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响起。
武江没有带任何器械,环顾四周两派相斗的人,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站着,安静等待私斗的结束。
蓦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从人群背后匆匆走过。
路旁的灯照亮了地上如流的鲜血,也映亮她的白裙……
“小溪——”
武江震惊,她疯了么,文池放她来这种火拼的场合。
行动比思想更快,武江一脚踹开身旁的一个混混,从他手中抢过一把枪冲了出去。
武江:等一个人找一个人(5)
行动比思想更快,武江一脚踹开身旁的一个混混,从他手中抢过一把枪冲了出去。
皮靴踩过地上的鲜血。
灯光下,他一个人在人群中冲出一条路,不管双方是什么人物,通通打翻在地上。
子弹划过肩膀,擦破衣服,血汩汩而出。
“小溪——”
等他追过去,视线里已然没了文溪的影子。
他查探过地面和墙壁,没有血迹,证明她没有受伤……
心,定下来。
她和文池真的在美国。
“吱——”
一部跑车横穿小巷直接停到他面前,车窗被放下来,一个金发蓝眼的年轻女人坐在驾驶座上,笑嘻嘻地对着他吹了个口哨,“wow,身手不错,上车,否则,刚才你放倒的人马上会来寻仇。”
“……”
武江用手掌掂着手枪的重量,已经只剩两颗子弹。
瞥了一眼那女人,他没有多作考虑地打开车门上车。
洋妞立刻开车驶离。
她有一手很好的开车技术。
坐在副驾驶座上,武江摸了摸肩膀,子弹没有留在他体内,伤势很轻。
“日本人?”洋妞用日语问道。
“……”
武江直接抽出车上的纸巾,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擦拭肩膀的血迹。
“不像是韩国人,你是中国人?”洋妞又改用中文问道。
“可以让我下了。”
武江用中文回答,将带血的纸巾丢到垃圾篓里,不等她停车,已径自打开车门。
“……”
洋妞见他就要跳下车,有些焦急地用中文邀请他,“想不想加入我们?教父·文也是个中国人。”
“……”
低盘的跑车几乎是贴着马路飞驰而过。
武江一条跨出去的腿收了回来,转眸看向她,“名字。”
“阿曼达。”洋妞笑得一脸灿烂。
“你们教父。”
他没空知道她的名字。
“你要加入我们吗?”阿曼达期待地看着他,“可看你的身手,是经过训练的,在美国,我还没见过功夫这么好的人,你有背景在身?”
“你们教父的中国名字。”
武江不理会她罗嗦的一堆,只是问道。
“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想了解教父·文的事情?”阿曼达耸肩。
“他姓文?”
“等我查清你的背景,而你又愿意加入我们,我会让你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