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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看着她,没有抗拒。
曼文伸手将女儿抱进怀中,眉头蹙紧,她明知道自己瞒不过孩子多久,却还要撒谎……该怎么让女儿坦然接受父母将要离婚的事情。
“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娇滴滴的声音在曼文耳边响起,一双小手在她背上安抚地拍拍。
“真的吗?”曼文这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女儿真的伤得不重。
“你和父亲不吵了吗?”jane将心底最大的疑惑问出来。
“嗯。”
曼文勉强微笑。
幸好,女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可又能持续多久。
“被马踢到只是小事?我女儿情绪有问题也是小事?!你当我厉爵西是任由你欺骗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里边传出来。
“父亲生气了。”jane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忧愁地看向曼文,“你告诉他,我没事。”
“那你和保镖叔叔们呆在这里,我进去看一下。”
“好。”
得到女儿的谅解,曼文轻松许多,伸手推开放射科的门走进去,几张偌大的阴影片子悬挂在那里,厉爵西一脸愠怒地坐在那里。
几个医生、护士则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解释,“厉先生,片子已经照出来了,您的女儿的确没有任何骨折的现象,她只是被马蹄蹭到,摔了一跤而已,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不需要再做更深层的检查了,关于她的情绪,更是小孩子很正常的发泄而……”
“我不信任你。”
厉爵西冷冽地打断他的话,“让我女儿住院,我马上请全欧洲的尖子医疗团队替我女儿做健康检查,如果有一点病情被耽误,我会——控告医院和诸位。”
低沉如弦的嗓音不重不轻,却让众人都慌了神,“厉先生,您这是故意为难……”
到时候有个感冒什么的也怪到他们头上?
厉氏龙头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我为难你们?呵。”厉爵西冷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修长的双腿笔直地立在地上,“如果我女儿因为诸位影响治疗,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为难的。”
曼文看过去,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护士已经吓得腿抖了。
“你怎么进来了?”
厉爵西发现曼文走了进来,更加不悦。
“jane说她并不疼,我看应该没事。”曼文轻声说道,“她的情绪我已经安抚好了,她只是看到我们吵架不开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厉爵西瞥了她一眼,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一言不发地拉开门走出去,将外面的jane直接单手抱了起来,“我们去病房。”
“好。”
已经被劝通的jane乖乖趴在他肩上,眼睛亮亮地看向还站在门内的曼文,“你和母亲不吵架了吧,父亲?”
“……”
厉爵西的脚步顿了下,脸色有些僵硬,“你母亲和你说的?”
“是啊。”jane趴在他肩上,冲不远处的曼文做了个笑脸,“父亲,你以后不要摔东西……”
厉爵西:你有指责我的资格么(169)
厉爵西的身子再度僵直,沉默了半晌才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了。”
“来吖,来吖……”
jane整个人多云转晴,恢复如常,开心地朝曼文招了招手。
曼文只是点头,并未立刻过去,询问医生一些jane的具体病情后,确定没有大碍才离开放射科……
走到病房门口时,只见厉爵西的几个助理正提着大袋的生活用品进进出出,忙碌极了。
曼文拎着jane最爱吃的饼干走进去,就见厉爵西靠着床头而坐,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床沿,jane穿着病号服坐在他的怀里玩手机游戏。
见曼文进来,jane立刻欢呼一声,从厉爵西的怀里跳下来,直扑向她,“mom……母亲。”
发觉病房里还有别人,jane懂事地切换称呼。
“刚摔了一跤就蹦蹦跳跳的,注意点好不好?”曼文无奈地把手中的饼干袋递给她。
“好。”
jane甜甜地一笑,转头又奔向在见到曼文后一脸漠然冷淡的厉爵西,“父亲,我请你吃饼干,我最爱吃的。”
厉爵西在床上坐直,看向女儿的面色稍霖,“你玩了这么久,休息一会。”
“那你们呢?”jane一双漂亮的眼睛突然一眨,敏感地看看厉爵西,又看看站得远远的曼文,“你们会留下陪我么?”
厉爵西的脸色顿时又变得不怎么好看。
“你父亲陪你,我回家陪妹妹,好么?”曼文知道厉爵西不想和她呆在一块。
jane有些茫然地看向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本正经地道,“那你们一起回去陪妹妹,明天再一起来陪我。”
“为什么?”
厉爵西和曼文异口同声。
下一秒,曼文就看到厉爵西的脸色又沉了几个度……
这大概是厉爵西给她脸色看看得时间最长的一次,他恨她,他厌恶她,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吵架又不想不做朋友的话,就要多在一起,这样就慢慢不吵了。是母亲自己说的。”jane边说边拉起厉爵西的大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所以,你们一起去陪妹妹。”
“jane,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行。”厉爵西想留下。
“有医生、护士、保镖,父亲。”
“jane……”
“再见,父亲。”jane直接冲他摇手。
“……”
厉爵西只好作罢,转过身时趁女儿看不到狠狠地瞪了曼文一眼,愠怒之色溢于言表。
曼文知道女儿心里还没放下他们吵架的事,只好不提留下,说了声再见便往外走……
走出短短的一段路,一个冷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不是知道你这个女人有多冷血,我还以为你借着女儿想重修旧好呢。”
“……”
曼文看向身旁的厉爵西,之前他不让她上车跟去医院的一幕浮现眼前,不禁也有些恼怒,“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一半,马上就是各过各的,你何必阴阳怪气。”
“你有指责我的资格么?”
厉爵西:我怎么还敢娶(170)
厉爵西冷笑一声,边走边伸出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要我再说说你对我干了些什么么?”
她父母下的药……
她给他送进来的女人……
站在门外等候他“服用解药”的她……以及一个全心全意信任她的他……
看着他受伤未愈的手,曼文终是沉默了,她总是有愧于他。
“又无话可说了?”厉爵西冷嗤一声。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曼文低下眸,不去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刺到,“如果你厌恶我,不必勉强自己和我对话。”
没人逼他和她走在一起……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厉爵西低声道,“往后看。”
“……”
曼文愕然,转头往后望去,只见远处站满保镖的病房门口,jane穿着病号服扒着门边站在那里,露出大半个身子,兴高采烈地冲她又招手又飞吻……
原来如此。
难怪厉爵西会主动上来搭话,是不想让女儿再不开心。
一只手臂突然搭上她的腰,曼文整个人一僵,僵硬地被厉爵西搂着往前走去,被迫地形成一对恩爱夫妻的假象……
jane站在那里捂嘴笑。
曼文正过脸,低眸瞥了一眼腰间的那只手,正要说什么,就听厉爵西低沉无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只陪你演这最后几天的戏,等jane一出院,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负责她的情绪到最佳状态。”
“说我们是和平分手。”父母分居对两个女儿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应该不会闹情绪。她头疼的是女儿能不能适应从她身边去到厉爵西身边生活……
“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这样,她会依赖我。”
厉爵西搂着她边走边道,动作亲溺,说出口的字字凉薄……
“……你不能这么过份。”
“反正你还会再嫁,生多少个依赖你的子女都行。”说这话时,厉爵西搂着她腰的手猛地紧了紧,恨不得掐她一样……
“难道你就不会再娶了么?”他们太过相似,都是身不由己,否则不会走到今天这个血淋淋的局面。
“再娶?再娶一个你?我可受不起。”
闻言,厉爵西自嘲地冷笑一声,停住脚步,抽回自己的手,突然低头咬开自己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
最里边的一层还有着丝丝血迹,交错的一道道割痕还清晰可见。
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有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厉爵西把掌心伸到她面前,盯着她逐渐苍白的脸,眼里透出一抹报复的快意,“这世界上,除了父亲,我没想过第二个能让我伤成这样的……会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怎么还敢娶?”
鲜红的血从他迸裂开的伤痕里淌下来,滴在曼文的手上,带着噬骨的滚烫……
他说,除了父亲,我没想过第二个能让我伤成这样的……会是我的妻子……
曼文浑身说不出得冰冷,冷进了骨子里,近乎惊恐地迎向他的目光,声音微微颤栗,“我不是……”
不要把她和厉老相提并论。
她不是……她不是……
厉爵西: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你(171)
“不是什么?”厉爵西反问。
曼文的双眸仍然透着恐惧,双唇微微颤抖,膝盖几乎无力承受地弯了弯,整个人摇摇欲坠摔下来……
“砰。”
厉爵西垂下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跌倒,眼中毫无怜惜,更没有伸手扶她一把……
“再冷漠的女人还是会楚楚可怜这一套。”厉爵西回头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女儿已经进去病房,眼神变轻蔑地低睨曼文,慢条斯理地道,“可惜,太晚了。
“你真得这么恨我?”
他对厉老的痛恨与无奈她不是不清楚,可如今,他竟然会把她和厉老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她抬起头,看着他滴血的掌心声音微颤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把财产转给我,还要我留下jane……”
他要她留亲生女儿在身旁……
她以为,他并没有那么恨她……
“我前些年去中国的时候,听过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厉爵西将纱布冷冷地甩到她面前的地上,一字一字地道,“这是我为我们这座坟墓献上的最后一束花,但这不代表我会一直去扫墓祭祀。”
这段婚姻,在他心底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曼文的脸一片惨白。
原来,这一次的英国之行……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在他心里,死的不止是婚姻,还有她吧……
“不过,我原本以为你至少是爱女儿的,但现在,连这个想法我都要改变了。”厉爵西低眸盯着她有些散乱的长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才变得让我不认识了,还是……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说完,厉爵西转身便走,没有回头看一眼。
留曼文一个人在原地,双眼逐渐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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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别墅。
“哗哗。”
浴室里,洁白的浴缸里正放着水,清澈的水一点一点在浴缸里涌起。
曼文一步一步向后退,整个人跌坐在角落里,通红的双眼呆滞发直地盯着浴缸,双手慢慢攀上脑袋,一头长发凌乱,几缕沾着冰冷的汗……
sara说,“我不后悔爱上richard。可我后悔……和他在一起,害太多人了,害太多人了……我很后悔,真的。”
厉爵西说,“这世界上,除了父亲,我没想过第二个能让我伤成这样的……会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怎么还敢娶?”
他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才变得让我不认识了,还是……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
她以为,选择活下去才是正确的路,因为sara就是前车之鉴……
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