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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问着细节,今夏坐着翻看目录,又进来两位客人,很熟稔的样子。今夏听着声音觉得耳熟,稍抬了抬眼,便看到商瑗和一位面生的女子巧笑嫣然的和店员谈笑着。于此一时间,念安也看到商瑗,脸色微变,睁大眼直直地瞅着她,好像商瑗和她苦大深仇似的,那眼神里闪着寒芒。
有说有笑的几个人,突然停下来,电光石闪间几双眼睛如火苗一样串到一起。
商瑗的朋友看着今夏的眼神要冒出火来,她拍了拍商瑗,掂着一瓶乳液,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倒霉,媛媛,改天出门可要挑个好日子,不然什么人都碰到,怪倒人胃口的。”
今夏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念安脾气上来,又看着今夏笑而不语,火气更是蹭蹭往头顶上挤,要不是顾及今夏,怕是早就甩耳光过去了。她走过去,笑嘻嘻地说:“怎么说空气突然变了呢,原来是有苍蝇在下蛋。商小姐,这位是你朋友?挺面生的。”
今夏想笑,微侧了侧脸,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
商瑗面子挂不住,沉不住气,“是吗,有的人那么好,怎么就是抓不住男人呢。”
这话无疑就是揭人伤疤,不管是念安还是今夏,两人在感情上都是失败者,是的,在所有人看来,他们都是被人抛弃的那一位。
今夏抬起头,透过墨镜打量商瑗,在心里肯定她的进步,知道拿捏人七寸了。很好,她在心里对商瑗这样评价。
“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商小姐这话不觉言之过早?如果你真那么行,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外房?”
外房无疑是商瑗心口上的伤,哪怕结成了疤依然是伤。她脸色骤变,愤怒地瞪着念安。
今夏没有忽略商瑗眼中的寒光,她想,如果此时她手中有一把刀,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捅向念安。对此,她没任何怀疑。今夏觉得有点好笑,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些。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商瑗居然甩了念安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打懵了。念安怒气上来,抬手就要拍过去,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收住了手,对着商瑗笑了笑,“真想让自视清高的章怀远看一看,他温柔可人的小天使这样火辣的一面。”
商瑗脸色更难看,女伴扯了扯她衣角,不知说着什么,商瑗脸色大变。
今夏闭了闭眼,颤着手慢慢地松开紧握的拳。突然拥进几个人,在然后盛时今出现了,他几乎是冲过来,把今夏护在怀里,拥着她快速离开。
一路护着,直到车上才放开她,“念安呢,念安她没有来,哥,有记者,念安她……”
“没事,还有你二哥在,他会处理好。”
今夏这才舒口气,想起清脆绵长一声,她心头微微的颤着。她看到念安要回击了,可在最紧要关头,她收住了手。今夏知道,她是顾忌自己。
盛时今扳着她肩关,她在微微颤抖,温热的手拂过她脸颊,浑厚的声音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他说:“无论什么事都有哥在,你不要一个人撑着,你难过委屈就说出来。”
“我不难过。”她早已不知道该怎样去难过了,只是有些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压抑的、窒息的、一层层如雾瘴紧紧的将她缠着绕着,她挣不开,拨不去。
盛时今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他不知道吗。重重地收拢手,只想着把她护着疼着,可是,不行啊,固执倔强的今夏,她有她的坚持。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她抬起头望着时今。
“你二哥我们在对面吃饭,看到你的车子,你手机又不通就过来看看。”
今夏点头,庆幸的想,还好他出现,不然她不知怎么脱身。
“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知道有一家新开菜馆。”
“没胃口,先送我回去吧。”
盛时今默默地看着她,“不要逞强,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今夏苦笑了下,“哥,朝朝也是我孩子呢。”
盛时今心里叹了口气。今夏,你就这样狠心让我心疼吗,你……
拧不过盛时今,由着他载着自己,不想车子最后停在紫竹园,彰显古香古色,环境静雅。
今夏被盛时今紧紧地攥着,一路往里走,有侍应生认出他,笑着迎上来,“盛先生,章先生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今夏感觉得到盛时今握着她手的力道颤了下,只是略点头,“我们不一路。”
不等对方反应,便走到了一个雅间前,有人迎上来,微笑着接过他们的外套,领着两人走进去,“盛先生,现在上吗。”
盛时今挥手,“嗯。”
侍者微微鞠躬,拉着门退出去。
今夏坐下来,“哥,还生气呢。”
盛时今紧抿着唇,微敛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今夏心里没谱,缓了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心底没那么堵了。
一顿饭下来,盛时今基本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今夏在讲。今夏是怕他去找章怀远,她不能让两家在陷入僵局,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哪怕是对不起念安,她也是这个想法。
她不敢想,惹火章怀远的后果,他们都承担不起。
“哥,改天你也去看看朝朝吧,你不知道,他有多乖,我都没有听到他哭闹过。章阿姨他们把孩子带得很好很好,知道吗哥,我现在想,要是当时我把朝朝做掉,我们是不是都好过了?”
盛时今闷闷地看她好一会儿,说:“吃好了吗,先送你回家。”
两人结账,被告知已经结过了。今夏想,大概是章怀远了,这样想着,抬起头就看到章怀远一手拎着外套,慢慢地走过来。大概是喝了些酒,脸色潮红直染到两鬓深处。走近那一刹,今夏顿感被他强大的气息包裹了,她微微后退一步。
章怀远见她唯避不及,心下一沉,抿着唇不出声,眉波里敛着冷芒。
“怀远,我有话要说。今夏,你先去车里等我。”盛时今对着今夏又看看章怀远说。
今夏点头,转过身走出去。
章怀远目光追随今夏,看不见了才问:“什么事?”
“我希望你对今夏她好一点。”
“这话你有讲过,时今,我没有忘。但是……”章怀远看着他,“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很懂得保护自己。今天的事我看到了,媒体那边,我也打过招呼。”
盛时今愤怒,“你是担心她吧。”
章怀远微微蹙眉,眉目沉寂,“就算是这样,对今夏也没坏处,你想她再一次卷入这些是非里?不管我出发点是什么,今夏她始终是朝朝的妈妈,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时今,还是你有什么想法?”
盛时今一怔,“怀远,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看到今夏没有在车里,章怀远眼角一沉,心下恼她,步伐稍稍跨大了些。盛时今紧跟其后,眸光停留在章怀远略急促的步伐上。他想,章怀远或许也是在乎今夏的,只是不是爱情。可他们这些人,有几个能拥有纯净的感情?谁又不是举案齐眉?
看着章怀远为了商瑗,盛时今也想欣慰敬佩,可他心尖上像是倒了酸水一样。
今夏看着章怀远走过来,对盛时今说:“哥,开车小心一点。”
盛时今点头,沉默地站。
“不知道回车里等?”章怀远瞪着她,拉开车门把今夏塞进去。今夏拧着不肯进,“你喝酒了。”
章怀远嗯了声,觉得她舌燥,有些不耐烦,“还不快进去?”
今夏告诉自己不和他计较,她顺了顺气,“今晚我来开。”
兴许是知道自己开不了,没有勉强,安妥好他,今夏看盛时今还站着,“哥,到家给我一个电话。”
“路上小心。”
一路上,章怀远都是阖着眼,气定神闲。今夏开车很小心,车里很安静,她轻轻呼出的鼻息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一路,她也在想,章怀远就没什么话要讲?
直到把车开进玫瑰园,他也没问,好像不知这回事。今夏想笑,什么事儿能瞒过他,这会儿不说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让她难堪?她在心里想。
他没有动,这情这景,今夏到底是沉不住气,用力掐着掌心,痛感传来她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今天碰上商瑗了,我们起了冲突,你一点也不好奇?”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四个。”章怀远说。
这样的章怀远,她是第一次见着。这一路回来,脑里盘飞着的是一年前的那件事,今夏知道,如果没有那件事,章怀远应该不会和她离婚。所以,想起那件事,她还是心有余悸。
“媒体我已经打过招呼。”
今夏默了下,“喔。”
章怀远坐直,听她的回答很不是滋味,觉得今夏是故意拉长尾音,瞪了她一眼,想着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今夏只觉脖子一凉,拎包,推开车门,在她关门时好像听到章怀远说了什么,她走得太匆忙,没有听清楚。
章怀远凝视着她急急迈开的步子,用力地按了下眉尖。
作者有话要说:听某菲说,不霸王的孩纸是好孩纸,有饭吃。于是,据说某菲明晚有一更!
15、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15、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二楼卧室的灯亮了,章怀远仍坐在车里,车顶小窗口,是夜和雪的缠绵。 他烦躁地摸出一支烟,机械地点燃,用力吸了一口,被吸进肺里狠呛着了。激烈地咳了几下,腹部才慢慢趋于平缓。
他回味着盛今夏仓惶的脚步,那是近乎踉跄的。他知道,她一直是优雅的,无论何时,她只会展现她最完美的一面。章怀远知道,她在忍让,他清楚念安在她心中的分量,他以为她会大发雷霆,他已经做好了嘲讽的准备,不想她逃了。
章怀远很不爽,也说不上来原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尖上,拨不去。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禁想起商媛,她遇到这事的种种反应,一种无力感瞬间就漫过全身。商媛依赖他,几乎把他当成天和地,从前的盛今夏,哪怕爱他,也没有依附过他,她有她的坚持,或许叫骄傲?他不知道,有一点他清楚了,盛今夏很聪明,如果她和他据理力争,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只是,她这样不软不硬着实令他不舒服。
真他妈贱,章怀远鄙夷地骂自己一句。
正当他准备下车,手机在静谧的车内响起来,没任何修饰的铃声,振的心有些麻痹。
拿过手机看,显示商媛,不想接听,因为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他发现面对商媛,他越来越吃力,简简单单的一句安慰都好像是要涉千山万水才能说出口,他厌烦这种无力感,偏偏没办法改变。
商媛也是锲而不舍,章怀远知道,她肯定喝了酒,不然也不会这样。他按下接听键,不是商媛的声音,“章先生,媛媛喝醉了,你能过来看看吗。”
章怀远问在哪里,对方答了,他没有说什么,直接挂断。
走进屋子,管家迎上来。他上二楼去,书房门没有关,有灯光照出来。走过去,看到今夏在讲电话,也不知对方是谁,轻言细语,他听得不慎真切,但那模样让章怀远腾升怒意。
今夏回头时,看到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她点了下头,侧着脸似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侧脸很美,尤其是在这盏灯光下,变得很柔和。章怀远看得很郁闷,因为他最近常常因盛今夏一言一行变得很不像自己。意识到这问题,章怀远很不悦,盛今夏竟然影响着他的情绪。
章怀远脸色微变,在今夏想要张口说什么时猛然转身,看得今夏莫名其妙。是的,这个男人,很莫名其妙。今夏这样认定。
章怀远下楼,管家看他还要出去,急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