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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狠狠推开她,然后狠狠甩她一个耳光。
“时雨……”
☆、第十五卷。心动
这一晚,戏老板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一次性这么多金灿灿的黄金摆在他眼前。足足五大箱子。那穿着锦衣玉袍的俊美公子,手里紧紧拉着他的青姑娘。用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这,这位公子的意思是?”
“这五箱子黄金足以让你舒服过完这辈子。你拿她也只是赚钱。现在我一次性把钱都付清了,她可以跟我走了。”
“不不不,公子,青姑娘可是我园子里的牌头啊。不价不卖。这金子,公子还是收回吧。”
“嫌不够吗。两倍。”
戏老板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他万万想不到这流浪孤女竟然值这么多钱。
时雨用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戏老板。普通贫民,对于十箱黄金,恐怕是什么底线都要放下了。那老板就像被熏肉吊着的耗子,馋得按讷不住。可直接他终于一狠心,眼睛一闭,狠狠说道:“实话说了吧,我也只不过是这戏园子里管事的。早些日子,有个更大的卖家买下了我们戏班。所以,这里的人走人留,轮不到我管。青姑娘是主人的人,我看就除了东国的王看上,其他一律无价可讲。上回,我还推了当朝小王爷呢。得罪了王族的人,我可开不起。”
原本老板以为这番话能把时雨推走。可没想到他竟然莞尔一笑。他手负在身后,看着老板。
“看来,我是该请戏老板好好到我府上一趟了。你请的青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物。是你,是你主人,都招惹不起的。”
戏老板将信就信就跟着时雨走了,他还抱着“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心态。直到下马车的时候,他那嘴张得就如塞下一枚鸡蛋那般。
“这,这不是王宫……你,你究竟是谁?”
时雨笑而不语,手伸向卿衣,扶她下车。宫门把守着的侍卫见了,立马下跪。
“参加东陵王,王后!!”
这下轮到戏老板呆滞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过了良久,才颤颤问道:“你当真是……东陵王?”
“大胆!!你一介草民竟敢对着王用‘你’此称呼!!”侍卫叱喝道,说罢,正要把戏老板押下。时雨却手一挥,说道:“放他走吧。念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对王后照顾有加。也算我的半个恩人。打赏十箱黄金。”
说罢,时雨牵着卿衣正要回宫,但步子未迈出半步,他又折回身,看着戏老板。戏老板被时雨那双锐利的眼睛瞪得一个哆嗦。
“王……有,有何吩咐小的?”他心里怕极了时雨要反悔。可没想到时雨只是淡淡一笑。
“替我回去给你们主人打声招呼。让我替他好言感谢他这些日子对我淘气的妻子逃跑出宫,而有加照顾。若你家主子不介意,请他上一趟王宫,我定好酒好菜招待。”
“这……”
“王的话你也敢犹豫!!”
“是是是!!”
时雨又是一笑,转身,与卿衣步入进宫。
今夜的明月似乎分明清亮,照得景物清晰。在时雨出宫那几个时辰里,宫女们就把宫灯和春联都全然装饰上去。此时的宫中看起,竟与白日那皑皑茫茫一片的是云泥之比。时雨带着颇为惊喜的笑意,拉着卿衣走到御花园中。
冬季本无花,可此时的御花园摆满了绽放的鲜花,香气萦绕,仿佛瞬即春回大地。
“这木芙蓉花……”卿衣也很惊喜,“怎会在冬季开了?”
时雨笑道:“八成是花匠们从四季如春的南国大批买回来的。四国之中,唯独南国四季花开,不败不谢。这大冷天,也只有南国才有木芙蓉花开。”
这时候,一群衣着舞衣的宫女手持宫殿,迈着舞步翩翩而来,给两个人开出条道。时雨和卿衣有些不知所措,领头的宫女上前说道:“王,今儿个是除夕。自知东国这月来频频烦劳国事。所以奴婢在晴尚宫的带领下,私自编排了一场春宴,望王与王后欢颜。”
时雨又是一阵惊喜,他与卿衣面面相觑,而罢,两人携手随着宫女一道走向湖边。
更让时雨想不到的是,所有大臣都出席了,在湖周遭设宴而团坐,御厨早就备好了美酒佳肴招待。琴师把春曲奏起,瞬间夜空绽放烟火。朵朵绚烂让时雨应接不暇。
他们的座正设在全场高处,佳肴已备,宫女手持宫灯裂成一排,照亮两人的路。时雨牵着卿衣,走上了象征着至高无上的位置。两人衣襟一扬,正身坐下。
“吾王万寿无疆!!!”
也不知道今夜的惊喜是宫里的人私下编排了多久。时雨的心里又暖又是感激。所有泄气与疲惫全然消散。臣子们陆续敬酒,节目也一个连一个。
酒过三巡,时雨微微带着醉意。
这时候,来自西国边塞的表演上台了。舞台中心点燃了火堆。那些大漠牧民打扮的男人女人用着最豪迈的舞步踢跳着,围成圈,双手盘起,底下足踢动着,一会手又做挥马鞭式,一会又交叉着旋转。尽现大漠人们的豪爽风情。最后,一个男子抬起一坛子酒,仰头就往嘴里倒。
“好!”
西塞女子迎了上台,双手伸出,示意让时雨与卿衣也一道与他们欢颜。
卿衣倒是有些犹豫,她一直长在深山,从未涉及过舞技,她有些难色地看着时雨。没想到时雨却笑着起身,答应了那些西塞子民,他伸出手,让卿衣跟他一道去。
“我,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说罢,时雨拉着卿衣就走下王座,来到牧民中间。没有穿白虎袍的时雨此时白衣一身,黑发披散,笼着月色与火光,醉玉颓山的面容上翻着红晕。他学着牧民的姿势,几许就学会了他们的舞步。跳起来,竟然几分专注。底下的人都不禁拍了起手掌。
卿衣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时雨这幅模样。他笑得俊逸非凡,与子民结合一块,没有任何威慑的架子在。再看他非凡舞步,以及清朗的笑声,卿衣的心微微触动着。
好客的牧民端来一碗当地的烈酒给时雨,时雨毫不犹豫接过,仰头一口饮下。
“好酒!!”
火光倒着影,一个个欢快的影子在跳动着。时雨见卿衣站在一边,冰冷的容颜就如雪莲绽放出的一朵微笑。时雨的心也触动着。他上前,牵起卿衣的手,往舞台中心走。
“王,我真不会……”
“跟着我做!来,先是左脚,再右脚。出错了也不怕,这原本就是自由的舞步。”
“我……”
“来,跟我一起来。”时雨带着醉意,泛红的脸上竟有丝丝的孩子气。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跟着时雨做。
这大漠的舞步的确不难,时雨教了一遍,卿衣就会了。上手得比时雨还快。两人笑成了一片,牵着手在舞台中央跳了起。其余牧民见了,不住会意一笑,悄悄退下,把舞台让给了这对年轻的夫妻。
这也许是卿衣过得最快乐的一夜,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又笑又喊。为时雨的豪迈鼓掌,为他们的舞步而笑。一切都不用藏,也不需要忍。底下的掌声随着音乐节奏拍打着,两人环着手,在舞台跳得自如。
这万人空巷之中,却有着僻静一处。一个男子立在树梢,神色复杂地看着台上醉意欢颜的卿衣。
“轩主!”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靠近,探下四处无人,也一步子跃上了树梢。
“你看见没有。她在笑。”
“我进恨雪轩多年,也未见过卿衣笑成这样。”
“呵,莫说你,我亦是头一回见。她竟然可以在那个男人怀里,笑得如此灿烂。就像一朵绽放妖艳娇美的倾城花。”
红衣感到江恨雪的语气里带有颇浓的醋意,她抿了下嘴,说道:“那是否要属下今夜去警告下卿衣,让她别太肆意妄为。”
“不,让她笑。让她给东陵时雨留下更多美好回忆。待到西国支援来了,我便可以杀得东陵时雨一个措手不及。我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最爱的女人把他杀了。”
红衣点点头:“明白。”
“你退下吧。”
“是。”
红衣才走,江恨雪就露出一副震怒的表情,他的手紧紧握起,双目如炬,看着台上那欢笑的卿衣。
“你对着我的时候,只有害怕和冷漠。还有你那令我讨厌的顺从。为什么,你就不像现在那般对我笑笑?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笑,难看之极了!!”
入夜,曲终人散。
芙蕖之内,两个醉语话浓的人被送回房内。盖上百子千孙被,落下帘子,灭了灯。
卿衣喝了好多西塞的烈酒,全身泛着滚烫醉意。时雨侧过脸微微看着她,她的脸颊两边泛着红晕,及其美丽醉人。
他手伸上前,轻轻抚着她的额头。
“卿儿。你喝醉了。”
卿衣笑得:“你也喝醉了。”
“那你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
“哈,你考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卿衣看着时雨,时雨看着她的神情,心中莫名慌张了起。他生怕卿衣口中吐出的,并不是他的名字。
“你是我们的王,东陵时雨。”
时雨释怀一笑,他俯□子轻轻在卿衣额头吻了下:“我是东国的王。但我是仅属于你的时雨。”
卿衣嫣然一笑,两人带着浓浓的醉意,深情对望。时雨轻抚她的脸庞,轻轻吻向了她的唇。他的吻依旧是那么小心翼翼,卿衣唇颤了颤,她开始喜欢上这种温柔的,不难猜测的爱。至少,不会让她这么辛苦,这么难过。她也不会莫名其妙挨一耳光子。
她环上手,深深回应着。
清风幽月,这对夫妻竟是在新婚两个月之后才相许了彼此。
☆、第十六卷。真假
大年初一,新雪初临。秦生兴冲冲带着西国回禀的信函跑去书房找时雨。
“王!!西国的回信终于来了。”
时雨从一堆奏折抬起头,昨夜虽大醉一场,但此时看起来,竟是精神饱满。他身穿白虎袍,玉珠束冠,剑眉英挺,举手抬足之间,气势斐然。
“哈哈。好消息啊。西国不但把先前借走的四十万大兵归还,还另拨了六十万人来救援。三日之后,便由大王子率领入国。”
时雨紧蹙的眉心终于可以得到舒缓,他朗笑一声:“我就说了大王兄并不是那种人!”
“末将这就去分配东国兵力!!这一次的战,东国有望胜利。”
时雨朱笔一批,秦生拿着圣旨就往兵营去了。
这时候,卿衣端着糕点送进书房,见了时雨笑不拢嘴,她不住好奇问道:“时雨,大清早是遇见什么好事了?”
时雨连忙起身,上前牵过卿衣。
“西国答应支援一百万兵力来。这下,我们不用担忧战争了。百姓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
卿衣的手一颤,糕点失手落地,发出哐当一声。
见卿衣面容失色,时雨慌忙将她揽入怀中:“别怕,这场战争我们东国胜算很大。你不必担心。想不不出数月,就可打完。”
卿衣深深吸着气,良久她直起腰身,强颜欢笑:“这样吗。那,那太好了。你看我,吓得糕点都倒了。我,这就去重端一盘来。”说罢,卿衣匆匆转身出户。她却没有回到厨房,而是奔到秋苑。自她嫁走之后,这里便又成了东国宫里的一处僻静游园。
卿衣站在空地上,凭空大喊着:“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良久,一袭白衣男子从枯藤间走出来。
他依旧英俊如昔,只是卿衣看他的眼神,不在依恋。
“轩主。”卿衣循例叫了他一声,“你可知道,三日之后,东国要面临一场大战。”
江恨雪笑得莞尔:“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由东陵初空率领兵马,把东国一举覆灭。”
“可……根据我这些月来跟东陵时雨的相处,他并非昏君庸才。他,他是个好人……”
“好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