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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亲人,我自当会记得。”
费耀谦越来越觉得梅映雪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便劝慰道:“映雪,我知道你素来敏感多思,可别胡思乱想,有什么话,你只管同我说?”
梅映雪笑笑,在心里道:同你说么?又抵得什么用?
只是含笑望着费耀谦道:“我陪你喝酒。”
费耀谦不疑有它,一干而净。梅映雪便也笑着将自己杯中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喝了。等她喝完了酒,再看费耀谦时,他的脸上出现了奇异的红,看向梅映雪的眼神里也带了一簇簇的火苗。
梅映雪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娇声道:“大爷,这屋里是不是太热了?我也觉得好热。”她无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襟。衣襟上是斜斜的一排如意扣,扣的很紧,怎么也扯不开,她便手下用力,那红玛瑙般的扣子便脱落了衣衫,蹦跳着四下奔散,衣襟大开,露出了她里面嫣红的胸衣和雪白的肌肤。
费耀谦心下一沉,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腹部四下奔腾,不停的往腹下某一个部位而去。头脑中乱轰轰的,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一时想不清是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在心中叫嚣:“她是你的,她是你的……”
鬼使神差的,视线胶着在梅映雪抚着自己脖颈的素言的手上,怎么也挪不开,竟然伸出手替她扯着碍事又碍视线的衣服,鼻嘴里喷出的都是灼热的气息,完全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毫无理智,又不想克制,只想任凭那诱惑人心的雪白把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极乐世界。
253、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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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凛冽,扑人刺骨,素言披着白狐斗篷,手中抱着手炉,站在院子门口。脸冻的红扑扑的,也或者是门廊上红灯笼照出来的光。
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睛,在红光的映衬上灿然生辉,就像一丛火焰,在北风的吹动下,不仅没有丝毫熄灭的迹向,反而更加烈烈如烹。
蕙儿从远处跑过来,冷的又是呵气暖手,又是跺着脚,道:“少夫人,奴婢把糕点取回来了,又用炉子煨热了,就和新做出来的一样,您尝一块?”
素言不接,把手中的手炉递过去,道:“先暖暖手。”蕙儿的手都冻的红肿起来。尽管蕙儿算是好的了,可仍然难免要做些粗活,沾了水,再被冷风一吹,立时就肿起来。这会又没有多好的冻伤药,只能一年又一年复发延绵。
蕙儿也就没客气,接了手炉暖着手。她知道素言不怎么爱说温情的话,但总是在小事上十分的周到细致,而且都不是空话,是真心真意。
她先时不论好坏,顾忌着身份一概拒绝,才知道这样只会将她和素言拉的更远。因此同在已经磨合的很有默契,只要不是特别冲撞了世人的世俗礼法,她也就多少顺着素言的心意行事。
手暖和,身上也暖和了些,蕙儿这才道:“这些糕点,是要现在就送进去吗?”不跳字。
素言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你叫个小丫头,送进老夫人寝房里。”
蕙儿点头,心里却惊疑的想:刚才老夫人明明是在厅里坐着的……假如说真如少夫人所料,老夫人回了寝房,这会也该睡了。
但素言既然吩咐送过去,那么即使是老夫人睡下了,这份心意也要送到。
蕙儿招手叫了小丫头到不远处说话,却见一个青衣男子大步而来,与她擦肩而过,直朝着素言走过去,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施礼:“夫人,您叫属下有何吩咐?”
蕙儿认得这是费耀谦身边的侍卫荣轩。
素言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会在荣轩看来,和费耀谦有几分神似。他只听命于费耀谦,也很少出入内院,和这位夫人也少有接触,或者说几乎没有接触。今天却找人把他叫了进来,所为何事?
素言也只是沉吟了那么一小会,便抬眼正视着荣轩,道:“叫你来有点小事,麻烦你一会进去,把大爷带出来。”
荣轩身赋武艺,心思也细腻敏锐,从这几句话里听出来一点不同来。若是只叫大爷出来,不拘谁扶出来也就罢了,或者说大爷醉了,这府里有力气的下人有的是,为什么要用他?
若说里面有坏人,夫人也不会这么的冷静了。
当下便应了一声,见素言没什么吩咐,只是眼神清冷的朝着屋里看,荣轩转身就迈开大步朝着厅里走去。
荣轩推门,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门是虚掩着的,也没有刀剑相向的声音,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一推门,荣轩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只探了半个身子。
只一眼,就像触了电一般,噌一下垂了眸子,人就退了出来。却就在这时,听见身后的素言很轻很冷的呵了一声,道:“去。”
这一声并不多严厉,却似万马军中主帅的军令,荣轩当下便浑身一震,却不敢回头看素言,猛的挺身进门。
荣轩上过战场,见惯杀戮,只是从没遇到过这种缠绵绮丽之景,一时不知如何下手。思来想去,既然夫人吩咐要把大爷带出去,就只把大爷带出去好。
闭上眼,只装眼前的雪肤玉乳的美女是敌国士兵,闭了闭眼,终是不敢下屠手,只得抬臂用力一个手刀砍下去,将梅映雪打晕。
梅映雪的身子软下去,一直缠在费耀谦身上的双臂双腿也就松开了。费耀谦脸和眼睛都是通红的,尚有一丝理智,知道来了外人,却看不清是谁,只知道自己的难受变成了难堪,无以缓解,就成了恼羞。
荣轩心一紧,怎么就遇上这样倒霉的差事?可是夫人的吩咐他不能不听,况且现在是为了救大爷,也顾不得许多,道了一声“得罪”,将费耀谦也劈晕了。
荣轩背着费耀谦出门,只听素言温声吩咐:“将大爷送去书房。”
他一走,素言立即命蕙儿:“闹嚷起来。”
蕙儿得了令,转身自去行事。不必怎么嚷,已经闹起来了。老夫人匆匆带人过来,却见屋里衣衫满地,梅映雪赤身露体与费耀宗抱在一处。
她是晕了,可是又醒了,醒了之后药力发作,失了本性,哪里分得清是费耀谦还是费耀宗。
而费耀宗被她又亲又吻,昏昏恶恶的睁开眼,还没闹清状况,就听老夫人一声喝斥:“孽障,看我不打死你这不知廉耻的……”
提了拐杖上来,不由分说,也不顾头尾,朝着棉被下的费耀宗就是一顿乱打。
费耀宗好不冤枉。他不过是喝醉了酒,又没招惹到谁,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了这场无妄之灾?待看清身旁不着寸缕的女人是梅映雪,也是吓的一身冷汗。
他一把推开梅映雪,抱着头从床上跳下来躲闪着老夫人的拐杖,一边在屋子里跑,一边辩解:“娘,你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一直睡的死,你倒是也分个青红皂白,让儿子别这么不清不白的……”
“有什么好说的?你这孽障……”老夫人喘了会气,指指这一床一地的狼籍,气性上一,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费耀宗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可他不甘心这样被打,当下只得喊着:“娘,你听儿子说,别说我没这个心,就是有,哪有偷人偷到大庭广众之下的?况且我这衣服可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呢……”
的确,梅映雪的衣服都扔在地下,他的衣服可还是他出门前穿的那套。因着醉了,稍微一动他就要吐,因此就只随了他,草草的横在床上,只脱了鞋,盖了被子。这会因为着急,从床上跳下来,可不是好好的穿着衣服?
老夫人停住手,看看费耀宗,再看看梅映雪,最后视线落在屋角的素言身上,低声吩咐道:“把人给我拖出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立时有人上前把梅映雪拖了出去。
冷风一吹,药性去了一半,梅映雪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间。好在老夫人体谅她是女子,让人草草的给她披了件单薄的外袍。否则若是赤身跪一夜,明早传出去,梅映雪便不必活了。
梅映雪掩脸呜呜咽咽,披头散发,寻死觅活。到了这会,再蠢也知道遭了人算计,真真的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顾脸面,哭哭啼啼的大喊“冤枉,求老夫人替妾身做主”。
屋里,老夫人沉着脸喝斥费耀宗:“跪到一边去,待会我再问你话。素言,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素言上前,道:“我去做糕点,回来时叫人给娘送去一些,便带了蕙儿进屋,就见满屋狼籍,梅氏抱着二叔纠缠不休……所见未必为真,要想知道这里面的详情,还请娘问过梅氏和二叔,素言不敢妄议。”
“这么说,你是第一个进来的?耀谦呢?”
素言垂眸:“是媳妇第一个进门的,大爷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夫人脸色一沉:“去给我找……我就不信,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
素言并不拦,只在一旁慢慢的劝:“娘不必生气,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只需一一对质就可水落石出。此事不宜久搁,否则若是二婶婶也知道了……”
那就更糟糕了。
老夫人道:“把这院子封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随易进出,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胡乱送信嚼舌头……”
这会又转向素言:“你说来时就不见耀谦?”
“是。”
“可曾遇见过别人?”
“不曾。”
老夫人见问不出什么来,气的点头道:“你倒是推的干净,一问三不知。”
素言无所谓。老夫人说她推脱的干净,那她自己呢?还不是一样?就是因为都走了,费耀宗昏睡不醒,才助长了梅映的色胆。
老夫人又审费耀宗。
费耀宗大致能猜出来怎么回事,因他衣着完好,并没有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此思路清晰,言语分明:“娘你也不用问我,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觉睡的死,我连梦都没做一个,若不是您把儿子吵醒,这会还睡着呢,外边发生了什么,究竟谁在屋里,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没走的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您问我,还不如问这桌子椅子呢。”
事情就僵在这,老夫人坐着气喘吁吁,闭了眼屏气凝神。费耀宗一脸冤枉,素言一脸的无辜。
屋外梅映雪哭声被冷风吹得断断续续,像是受了冷的人不停的在打嗝,这会已经听不出她说的是什么,只有那一声声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苟延残喘的呻吟了。
老夫人摇摇头,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把梅氏带进来。”
255、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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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怦一声被踢开了,费耀谦无视众人的行礼,大步进了房。
众人都看向他,各个表情不一。尤其以梅映雪最甚,几乎是从地上飞起来扑向他,抱住他号啕大号,不亚于遇见了亲人。
老夫人最先清醒过来,立时喝令道:“把梅氏拖下去,关进紫荆院,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立时出来两个得力的婆子,二话不说拖了梅映雪就往外走。
梅映雪叫着:“大爷,你说过要护我一世周全的,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然兰卿在天有灵,也会寝食难安的……”
后面的声音渐渐的消下去,不知是走的远了,还是谁堵住了她的嘴。
老夫人命闲杂人等都退下,也喝令费耀宗:“你这个孽障,我明日再和你算帐,这会子先回去吧。”
费耀宗也不耽搁,匆匆的行了礼就跑。真是睡觉也会惹来滔天大祸,再晚一会,他的衣服被剥掉,就真的说不清了,与嫂通奸,那可是大罪。杖责一百,还要刺字发配。
想想就不寒而栗。梅映雪那女人疯起来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叫人防不胜防。
人都走了,房里趋于死寂。
费耀谦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废墟般的绝望,只死死的盯着素言看。
老夫人叹口气,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