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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儿子果然气色甚好,没有一点憔悴之意,这才放下心,说了两句,就打发人送他出去。
素言帮着任妈妈给老夫人摆早饭,又扶老夫人坐到桌前,站在桌边亲自给老夫人布菜。
老夫人吃了一小碗粥,气早消了,抬手叫素言坐了,摒退众人,这才跟她说话:“过几天,你跟我去拜见王妃娘娘。”
素言自是应承:“素言知晓。”
“王妃娘娘一直很关心耀谦,此去定然会问到有关他的情况,以及……素言,你可有什么打算?”
素言不太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齐王妃再关心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可能越俎代疱,连夫妻间的感情都要问起,所谓的关心,定然是来问她的罪了。
老夫人此问,是在试探她的心思么?自己一早就表示过会安份守己,做好自己的本职,老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起疑心了?
素言不开口,老夫人也不逼问,眼神却带了点压力,想要逼出点素言的真心话来。可是老夫人也知道,男女感情,不为外力所动。
只是她不明白,曾经米氏寻死要活的嫁给耀谦,自然是因为心中喜欢,可如今性子反复,怎么倒好像连从前喜欢的十分之一都不复存在了呢?
如果米氏只是不知道如何喜欢,倒还好说。可怕就怕感情没了。她这个当婆婆的再拿捏,也没法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捏合在一起。
老夫人在心底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是她老了么?
素言抬头,眼神中有茫有困惑,更多的却是坚持和坚定,道:“老夫人,昨天素言回去面壁思过,想了一夜,有了一点小小的心得,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对错她自有定论,只是不知道符不符老夫人的心意。
老夫人面无表情,道:“说来听听。”
素言咳了一声,说:“素言自认没错。”
“什么?”老夫人几乎要拍案而起,眼神凌厉的瞪着素言,道:“这话倒是奇了,你说。”
素言道:“素言不太懂为妻之道,不过,我愿意以我心度相公之心。古语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我不喜的,定然相公也不喜欢。就比如他的来去……自由。”
老夫人凝眉看着素言思索,一时急怒攻心,镇定下来后倒不急着兴师问罪了。所以说,有时候女人太过贤良淑德,她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夫人开口,问素言:“在你心里,耀谦是个什么角色、位置?”
素言想了想,有点小心的琢磨着措词。说他是她的衣食父母,会不会气的老夫人二话不说将她拉出去砍了啊?那就说……
“他在素言的心里,嗯,很神圣,很崇高,素言只能仰望……”
老夫人正含着一口茶,听素言这话,没忍住,噗一下茶就喷了,气极反笑,指着素言道:“你,你这都是什么话?耀谦什么时候成了尊长、神仙了,夫妻要待以真心、真情、真意,岂是敬仰就能敷衍得的……咳咳咳……”
素言忙上前接过老夫人的茶碗,又递过巾子,待老夫人擦了手,放到一边,这才道:“素言不擅表达,请老夫人宽容、原谅。”
老夫人叹一声,挥手说:“算了。都说出嫁从夫,其实丈夫在妻子的心里,的确是该尊崇的。可是夫妻就是夫妻……你既不能太过严肃、古板,凭白的没趣呆滞,任谁也不会喜欢。但也不可过于粘人、柔顺,没有主见。既能做和他说得来话的知己,又要做善解人意的红颜,还要全心全意的尊敬、依恋,无时无刻都和他站在一起……”
素言心里却在想,付出的和得到的感情不成比例,凭什么要女子单方面做他理想中的妻子,梦想中的红颜知己?
她和费耀谦能相安无事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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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陷害
齐王妃元雪派内侍来宣旨,请老夫人和素言腊月二十一去齐王府上觐见。
齐王自成年之后即去了封地,是以京城内没有专门的齐王府,这次回京,皇上见回来的儿子多,又是家眷,又是侍从,再住进宫中未免太乱太热闹,索性重新赐了府第,只叫最小的魏王带着一众人等进了宫。
齐王打算年前二十四启程回泯洲,若是赶的急,还能回泯洲过年,元雪便特意选在临走前再见母亲一面。
老夫人接了旨,费耀谦亲自将公公送出去,又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递上银票,道:“劳公公跑一趟,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这公公是见惯了的,看都不看,直接顺进了袖子里,脸上依然是客客气气的笑,只是弯腰的时候幅度略微大了些,告辞离开。
老夫人这边便和素言商量怎么安排去齐王府的事,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行什么礼仪等等不一而足。
素言有些紧张,道:“老夫人,这宫规宫仪是不是要求很严格?您叫个妈妈教教我吧,也不知道这么几天能不能学会……”
想着前世从电视看来的,各个皇子、王爷都是面上带笑,心里带刀的主,一个不慎就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免有点惧。
正这会费耀谦进来,老夫人便笑道:“这又何需别人来教,由耀谦略略指点你一、二就足够了。”
费耀谦轻轻的一扫素言道:“也没什么,毕竟不是皇宫,礼仪上没那么多讲究,你只要跟着娘做就成。”掉过脸便跟老夫人说起了别的。
素言暗恨,好像求着他了一样,不教拉倒,到时候丢人丢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她在外充其量是个费米氏,有费姓在前面挡着呢。
费米氏,呵,这是什么名称啊,好像她天生就是个浪费的人,还费米。将来要是费耀宗娶个布氏进来,就是费布氏了?
姓什么不好,非要姓费,做什么都是费的。
真真是笑死个人。
这么一打岔,倒是把刚才的怒气给消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起来,素言陪同老夫人梳妆完、用完早饭,便出了门。费耀谦亲自将婆媳两个送到齐王府,这才作别去上朝。
早有人迎上来,将费老夫人和素言迎进去,几经转换到了正厅。
有老嬷嬷、内侍站在门口,一声声报进去,元雪的贴身侍女迎出来,给老夫人行礼,笑道:“娘娘有请。”
素言不禁有些紧张,费老夫人倒是镇定自若的很,看一眼素言,轻声道:“跟着我就好。”
进了正厅,虽是临时布置的府第,却无一处不奢华到极致,尽显皇家风范。
素言不敢四处乱瞟,跟在老夫人身后,中规中矩的行礼、磕头,听元雪说了平身之后才起立站在老夫人身侧。
元雪一看母亲来了,欣喜非常,摒退了宫人,只留一个贴身的侍女,这才道:“快给老夫人端把椅子来,我跟娘好好说会话。这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侍女早就端了椅子,上了茶,老夫人告罪虚虚的坐下,娘俩个面对面坐着说话。素言就没那么大面子了,眼观鼻、鼻问心,在一旁站着。
元雪一抬秀眉,似笑非笑的道:“这是大嫂吧。”
素言忙行礼:“臣妇不敢,正是费家米氏。”
元雪笑道:“都是一家子至亲骨肉,又没有外人,不必拘礼,我久不见母亲,劳大嫂大母亲身前尽孝,实在是感激的很。”
客气话说的极是客气,素言连说“不敢,此乃臣妇份内之事”等等。
元雪又道:“我见了母亲,欢喜非常,倒怠慢了嫂嫂,还请大嫂勿怪。”
素言自是知道母女连心,是要说知心话的,她是外人,站在这多有碍事,哪敢怪罪,况且人家是王妃娘娘,她不过是草根,还是偷了别人的躯壳,是以只谦恭的道:“娘娘太客气了,臣妇惶恐。”
老夫人笑道:“娘娘果然是好生客气,都是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起来了?”
元雪见老夫人对素言大有容宠之意,便不好再为难素言,娇俏的朝着老夫人道:“娘是有了大嫂就不疼女儿了,说什么见外,如今我才是那不折不扣的外人。”
老夫人又笑又伤心,终是自家女儿,却嫁入皇家,再怎么顺心如意,也是一大家子的人和事,哪比得上在费家做小姐时无忧无虑。
偏生又离的远,不在跟前,好也罢歹也罢,她这当娘的都帮不上忙。
因此听元雪这么一说,眼眶就湿了,道:“娘又没糊涂,岂有分不清内外的?再者,你也是嫁出去的人,岂有不懂你大嫂的难处的?她也是嫁过来的女儿嘛,娘疼她多一分,也是希望你能多被人疼一分。”
元雪听了,也哽咽了,端起茶掩饰着道:“母亲说的极是,我以茶代酒,敬大嫂一杯。”
素言也端起了茶碗,笑道:“能代娘娘在老夫人面前尽孝,是素言的福份,这敬字不敢当,倒是素言当敬娘娘,祝娘娘和王爷夫妻和美,恩爱一生,多子多福,万事如意。”
元雪笑着看素言喝了茶,自己也作势抿了一口,这才转向了费老夫人,问起费耀谦和费耀宗兄弟。
眼角余光?
素言倒还镇定,却敏感的觉出有人在看自己。看她的人自有大大方方打量的资格,她却没有回视的自由,只能尽可能的不动不看不行不言,让自己站成一道风景。
耳边听着齐王妃元雪清脆甜腻的声音,竟然觉得有点惆怅。
有**孩子像个宝,这话一点都没差,只剩她这没**孩子在这像棵冬里的小草,瑟瑟的无限凄凉。
站的时间有点长,素言想轻轻的把身体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可是才一动,就觉得头晕目眩,胸闷欲呕,眼前金光闪闪,手无助的张开,想要扶住什么做支撑。
元雪一直望着这边,见素言摇摇欲坠,立即喊道:“大嫂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来人,去扶费夫人。”
立时那侍女上前扶住素言,元雪关切的问:“大嫂,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素言暗暗懊悔,这身体竟不像是自己的,怎么天天锻炼,还弱的跟风一吹就倒了似的?这里可是齐王府,她连多站一会都站不住,这像什么话?
忙浮起笑,从侍女的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站直了回话说:“臣妇没事,劳娘娘惦记……”
老夫人望过来,低声问:“素言,你真的没事?”
素言觉得无地自容,很肯定的摇头:“没事。”
元雪却朝着老夫人道:“娘,大嫂连日劳累,受了风寒也说不定,再者我瞧着大嫂身子薄弱,原本就不是强健之人,何苦叫大嫂在这站着听咱们娘俩个闲话?不如叫大嫂先去略微休息一会。”
不等老夫人点头,就吩咐着侍女:“香儿,你带费夫人去西偏厅稍坐,等本宫和老夫人叙完话,即刻请费夫人过来。”
香儿领命,上前来请素言。
老夫人没吭声,素言则是想着也许齐王妃元雪早就嫌自己在这站着,有许多话不好和费老夫人说呢,她这会退出去倒也清净,便行了大礼,道:“臣妇无状,谢娘娘隆恩。”
再朝着老夫人行了礼,这才随了香儿退出了正厅。
老夫人叹道:“元儿,这里毕竟是齐王府,岂可造次?”
元雪漫不经心的道:“娘,你也太过小心了,这次回京,我们原本带的人就不多,齐王殿下又一早就进了宫,不到晚间是不会回来的,偌大的齐王府,能遇到什么人?”
见老夫人脸色好转,又道:“我这也是替娘体贴大嫂么。”
老夫人勉强一笑,道:“你果然是大了,处事细致又认真,知道替别人着想了。”
元雪娇羞一笑,厅里没人,索性蹲下身伏在费老夫人膝上,轻声呢喃:“娘,元儿好想您……”
素言跟着香儿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觉得不适的感觉消退了点,便对香儿道:“有劳香儿姐姐,素言想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