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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嫂,忸怩别谦虚了!你这么强的身手,怎么可能不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寇仲叫道。
“我真的不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恩,我应该算大宗师级别吧!”景星说道,这个世界的人对修真没有概念,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比大宗师大宗师还要厉害许多倍吧!即使说了,这三个小子也不会信的。
“……”三个人全都不吱声,寇仲心里的念头是贞嫂说的是玩笑话,是吧?是吧?
“怎么?很难以置信?”
三个人一起点头。
“贞嫂,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而是……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日子里练出一身高强武功的?”徐子陵好奇地问道,他能够确信,自己和寇仲离开扬州前,贞嫂是不会武功的,否则不会受到老冯已经他的黄脸婆的虐待。
“其实我修炼的不是武功,”景星想起自己收徒弟的念想,遂开诚布公地道,“我修仙。”
“修仙?”三个小子面面相觑,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一种吧?
“能够在天上飞来飞去,移山倒海,撒豆成兵的那种神仙?”寇仲傻傻地问道。
“呵呵……”景星笑得畅快,“等我修炼到了高境界也许能够做到你现在说的这些,不过现在嘛,只是比一般人寿命更长一些。”
看着三人满脸的不信和疑惑,景星便将修真的理念简单地讲给了三人听,三个人听得异彩连连。
“你们三个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修行?”景星忽然问道。
三人皆是一愣,过了一刻,跋锋寒当先说道,“多谢贞嫂看得起,不过我只想追求快意的生活,修行太过寂寞,只怕不适合我。”
寇仲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贞嫂,我不是不想跟你修行,可是我答应了致致要出人头地,然后去迎娶她,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徐子陵却是双目发光,满脸向往。
景星暗中点头,原本她的目标就只有徐子陵一个人。其实,修行的路上太过寂寞,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跟自己携手并进,再好不过。可是现在寇仲的心里面只有争霸天下,即使选择修行,他的心态也不适合。景星想着,先教徐子陵,等到天下大定的时候,寇仲也收心了,那个时候再把他拐来与徐子陵一起修行也不错。这两人修炼的真气本就相辅相成,有徐子陵辅助,寇仲修行得肯定不慢。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时,徐子陵和寇仲相互陪伴,就不会寂寞。
“山上的风景不错,跋大侠和小仲能否先去别处欣赏风景?小陵留下。”景星说道。
跋锋寒和寇仲知道景星要教徐子陵修行的功法,知道这是他的机缘,借为他高兴,相携爬到山顶欣赏风景。
景星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地看着徐子陵,问道,“徐子陵,我问你,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跟我修行?”
徐子陵同样严肃恭谨地回答,“贞,师傅,我愿意。”
景星点点头,“拜师吧!”
徐子陵赶紧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景星满意地叫徐子陵起身,手指伸向徐子陵的额头。徐子陵只觉得脑袋一痛,头脑里多出了一段修炼法诀。
徐子陵捂着头惊讶又钦佩地看向景星,景星故作高深地一笑,用神识灌顶什么的,小Case啦。
“这段是炼气期到筑基期的修炼功法,你好好修炼,等你达到了筑基期后,我会再教你以后的功法。”景星道。
“贞…呃,师傅,炼气期和筑基期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自己到没有到筑基期?”徐子陵提出自己的疑问。
“炼气期和筑基期是修真的两个境界,”景星一愣,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徐子陵修真的基本常识,于是详细给他讲解了起来,“修真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九大境界,每一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以及大圆满四个小境界。炼气是通过调息、行气等方法吸引天地间的灵气并锻炼成自身内在的真气,真气达到饱和后便压缩成液态,直到所有真气转为液态后,便是进入了筑基期……”
“师傅,仲少不能修真吗?”徐子陵还是很想着自己的好兄弟,不希望他只有短短百年光阴。
“寇仲的机缘还未到,等到时机来临时,你可以亲自去引他入门!”
第七十八章 大唐双龙传(八)
更新时间201357 18:01:08 字数:3012
细雨淅淅沥沥地飘落到地上,砸起一片片小小的烟尘,将洛阳这个古都笼罩在烟雨之中。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白居易写诗赞美了夜晚时候的天津桥,使得“天津晓月”成为洛阳的“古八大景”之一,但他却不知道天津桥白天的景色也很美丽,特别是一百多年之前刚刚建成没有多久的盛景:桥北与皇城正门端门相应,南与隋唐洛阳城南北主干道定鼎门大街相接,桥上原有四角亭、栏杆、表柱,两端有酒楼、市集,行人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可惜,这样繁华热闹的景象最后会毁于李密的手中。景星对瓦岗寨无爱,对枭雄李密更加讨厌。
因为下雨的关系,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站立在桥头,俯瞰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面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身影,倾听着偶尔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景星的心情平静无比:几天前,这里可是曾经历过一场大战,寇仲三个小子经由洛水逃脱了各大势力的追杀。
因为寇仲三人曾经夜探净念禅院,了空等一干和尚不知道夺走和氏璧的神秘人是谁,所以寇仲三人便成了代罪羔羊——也不算代罪,毕竟和氏璧是景星夺给他们用的,他们三个得了实惠。所有人都以为和氏璧在寇仲三人的手中,联合起来追杀三人,抢夺和氏璧。三个人经历和氏璧的能量洗礼后,武功增加了不少,最终在重重围堵之中逃出了升天。不愧是黄大开了金手指的主角,小强命,够强大。
忽然景星心有所感,抬头朝着南面望过去,斜风细雨中,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定鼎门大街上缓缓走了过来。来人身穿一件青绿色的长衫,犹如修挺的墨竹,手上撑着一把同色系的竹伞,配上如墨的长发与完美精致的面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身上不带一丝凡尘之气,高雅得让人心生膜拜。
景星欣赏地看着女子越走越近,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是她见过的最为出众的女人,即使其他几个世界,也没有人能超过师妃暄。
“师姑娘。”景星含笑与师妃暄招呼,“我听人说你要回慈航静斋,怎么有空出来赏雨?”
师妃暄淡淡微笑,礼貌地道,“妃暄有一事尚不明了,是以不愿带着疑惑离开。”
“哦。”景星淡淡地应了声,没有追问让师妃暄挂心的事情,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师妃暄来找她的原因。
“景姑娘,妃暄有一个疑问,想请姑娘解惑,不知姑娘能否答应?”师妃暄将手中的伞往前递了几分,帮助景星遮掩头上的雨丝,两个人并排站在桥头,眺望着远方的雨景,却不知她们早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美景。
“师姑娘的疑问与景星有关?”景星故做惊讶地问道。
“景姑娘,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戏弄妃暄了吧!”
景星掀唇微笑,“师姑娘是想问我和氏璧的事情吗?不错,是我拿走的。”
“和氏璧现在在哪里?”师妃暄急忙追问道。
“天底下再没有和氏璧了。”景星望着远方,说道。
“什么意思?”师妃暄不明白。
“字面上的意思。”景星笑道。
“……”师妃暄沉默,没有了和氏璧,慈航静斋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支持她们选定的势力,实在是个麻烦。
“师姑娘,景星也有几个疑问想向姑娘讨教,不知可否?”景星忽然问道。
师妃暄的眼神闪了闪,随即恢复了清澈水盈,道,“妃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景星笑了笑,道,“景星的第一个疑问就是慈航静斋‘代天择主’,代的是哪一个天?大道茫茫,有自己的发展规律,朝代更替乃是历史的发展,天道的循环,岂可是一个凡间势力所能够代替的?慈航静斋所言代天,口气是否太大了?”
师妃暄目光有冷,景星竟然质疑她最在意的师门,让她无法忍受,原本对景星的忌惮抛到了一边,道,“景姑娘说笑了,慈航静斋何德何能岂能代表苍天,静斋所说的‘代天择主’,乃是代表天下苍生,选择一个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的明君。”
“天下苍生?”嘲弄的目光扫过师妃暄美丽的脸,“天下苍生千千万万,各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慈航静斋如何代表?难道不是慈航静斋想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天下苍生身上?”
“绝没有这种事情,”师妃暄抿着唇,神色严肃地说道,“天下苍生需要的是一个明主给他们带来平静安定的生活,慈航静斋尽量为之。”
“明主?”景星失笑,“这正是我想问的第二个问题,慈航静斋是凭什么来选择明主的?只是因为几个关于‘为君之道’的问题吗?须知道纸上谈兵易,实际运做难。夸夸其谈之辈就能够成为贤明君主,那赵括又何至于兵败如山倒呢?”
“这……”
不等师妃暄辩解,景星继续道,“再有,慈航静斋选择的明主指的是一个人呢?还是一方势力?如果是个人,为什么师姑娘不询问那些有才学有能力却没有势力的人物,比如寇仲这样的草根,他们亦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师姑娘为何要排除他们?如果慈航静斋挑选的是一个势力,又怎样确定此势力中哪一个人是以后的明君?难道是回答贵斋问题的人便是贵斋选定势力中的明主吗?我听说师姑娘找上李阀时可是询问的李家二公子,如果李家二公子是贵斋认定的明主,那李家大公子又怎么办?寻常人家的家业都是传给嫡长子,何况皇位?贵斋难道就不怕几十年后你们选择的势力重蹈杨广杀兄逼父、逆天而行的覆辙吗?!”
一席话问得师妃暄哑口无言。
景星却不放过她,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贵斋已经选定了李阀吧?为什么是李阀?其他势力比起李阀来可不差,应该说李阀的势力在这些势力当中只能占中下的位置吧?别跟我说因为李世民的为君之道让你们看中,贵斋冒出几十年后可能塑造出另一个杨广的危险选择李阀,不可能因为这么肤浅的原由。只怕贵斋看重的正是李阀势力不显,才能更加倚重贵斋,使得贵斋获得更大的利益吧?!”
师妃暄脸色苍白,景星把慈航静斋的目的完全剥露出来,让她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
景星微笑,稍稍低下头,俯在师妃暄的耳边道,“你应该感谢我只是私下询问你,如果我当着那些大势力面前问你这些问题,你觉得慈航静斋还能赢得他们的尊重吗?”
绝对不可以,不能让她败坏静斋的名誉,师妃暄脑海里面只有这个念头,忘记了眼前女子的深不可测,一掌夹杂着深厚的内力劈了出去。
景星向后一跃,行云流水一般地飞了出去,脚尖轻点水中的浮萍,翩然而立,仿佛洛水上的仙子。
“恼羞成怒了吗?看来我说中了你们的心思。”景星笑道。
师妃暄抽出色空剑,飞身刺了过去。
景星再次躲开,“没用的,师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
师妃暄抿嘴不言,色空剑又一次刺了过去。
景星眼睛微眯,对师妃暄的好感有下子都消失了。你自找的!景星气势外放,调整至大宗师级别的威压朝着师妃暄狠狠压下。
师妃暄的胸口仿佛被重锤锤过一样,难受得一口血几乎喷溅出来。
“你,你是大宗师?”师妃暄无比震骇地瞪着景星,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