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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祥林话没说完,厉中河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待厉中河说话,郝祥林继续道:“只要过了今晚这一关,以后你在桃花沟,绝对不会有事,咱们也是好兄弟,好朋友,你说呢?你又何必要处处跟我们作对呢?这对你个人来讲又有什么好处呢?”
事到如今,郝祥林应该说是在向厉中河低头了,但他的话里也或多或少隐藏着不少威胁的成分。他的目的很明确,只要厉中河不要搅了今晚的事,一切都很好办。他到现在已经知道了,昨晚的美人计,完全是厉中河一手搅黄的。从这件事里来分析,他觉得厉中河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想要对付这号人物,必须从长计议。
“老郝,你不要威胁我,我厉中河不是被吓大的。”厉中河冷冷地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桑云儿已经跟王大驼订亲了,桑云儿绝对不会再掺和你们的事,至于史怀英,那就更不用提了,她的脾气,难道你不比我更加清楚么?”
“哎呀,我说小厉,你好歹也是咱桃花沟的村干部,你就不能为村委考虑一下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大局么?”郝祥林显然有些着急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厉中河为什么不跟他站在一块呢?按说,今天上午到现在,他作为桃花沟的村支书,作为桃花沟的最高领导者,在一些场合上对厉中河的态度已经有了前所未有的转变,可厉中河为什么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我自然要为咱们桃花沟村委会考虑!”厉中河道:“我始终都认为自己是桃花沟的一名村干部,可是你们呢,你们时时处处都想把我排斥在外,村里的决策,你们跟我通过气么?村里的一些事情,你们主动跟我说过么?我来桃花沟已经快一个月了吧,可是你们呢,不是躲着我,就是暗中对付我,这是你们应有的态度么?我想配合村委的工作,可我又怎么能配合村委的工作呢?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分管哪一块的工作。”
厉中河一席话,说得郝祥林哑口无言。
郝祥林到了这个地步,他很想跟厉中河好好谈谈,哪怕是道个歉也行,只要厉中河别瞎掺乎,咋都好办。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跟厉中河详细谈话了。
“小厉,你刚才说了,咱们桃花沟要面临着政策和法律上的严惩,你不会是吓唬我吧?”郝祥林不无担忧地问。
“我怎么会吓唬你呢?”厉中河不耐烦地道:“昨天张干事已经把上面的精神跟我分析得很深刻,很透彻,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那,那张干事并没有跟我谈过这个事啊。”郝祥林郁闷地看着厉中河道。
厉中河笑了,道:“昨天下午,张干事说得很明白,要咱们桃花沟想尽一切办法脱贫!他这句话,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而是包含了上面的精神。你动动脑子想想吧,难道我是在吓唬你么?为什么这次市县两级工作组专门要来桃花沟呢,这事情不是明摆着么?桃花沟这么多年啥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貌似没有吧?当然啦,咱们桃花沟位置偏远,道路崎岖难行,人家工作组的领导们就在江石镇里了解一下咱村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但这并不意味着领导们对咱们桃花沟还像以前那样的态度!”
“那,那你的意思是?”郝祥林不得不征求一下厉中河的意见了,尽管他的心里异常的郁闷,但他必须耐下心来跟厉中河谈,毕竟,厉中河手里掌握着张一笑跟他具体的谈话内容。
“老郝,你能把麻镇长的意图跟我说了,我很高兴。”厉中河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坦诚地道:“我总觉得这并不是找几个女人陪陪领导睡睡觉就能解决的问题,漂亮女人有时候的确能够起到有效的攻关作用,但女人有时候更是祸水!”
郝祥林听着厉中河的话,禁不住有些汗颜,甚至有些脸红。厉中河的话,就像一柄毒剑,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这分明就是在说他郝祥林无能嘛。
“镇领导的意图我能够理解,可我们不能光指望几个女人就能摆平眼前的事啊,我们必须深入的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说呢?”厉中河看着郝祥林的脸,继续问,脸上依然一片笑盈盈。
“小厉,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也是麻镇长的命令啊,麻镇长的话,咱总不能不听吧。”郝祥林不无郁闷地道。
“麻镇长的命令,我们自然得听,但我们也必须得灵活掌握,细细领会一下领导的意图。”厉中河道:“二十名美女,年龄必须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而且要连夜赶到江石镇陪上级领导吃饭睡觉,如果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江石镇和桃花沟的形象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据我所知,这次来桃花沟调研的几名领导,都是那种作风正派的好领导,人家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花天酒地的,人家在繁华的城市里,想要玩几个女人,哪里找不到啊,为啥非得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到咱桃花沟玩女人呢?难道人家的脑子进水了么?郝哥,你觉得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麻镇长在给你使拌子!”
“啊”厉中河最后说的这句话,使郝祥林大为惊诧。
“小厉,你,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啊。”郝祥林不无郁闷地道:“麻镇长对咱桃花沟还是很关心的,对我,对我也是不错的。”
厉中河笑了,道:“如果麻镇长真的不是给你使拌子,为什么不提前让人送信到桃花沟?为什么非得等到徐浩洋到江石镇的时候才给你写了个*呢?如果他昨天下午就让人给你送个*过来,所有的事情不都好解决了么?你瞧瞧吧,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让徐浩洋把*带了回来,这说明什么呢?你再想想,徐浩洋从江石镇跑回咱桃花沟,几乎要跑断了腿啊,现在天已经黑了,都快七点多钟了,不要说我们没有凑齐二十名美女,就是凑齐了那又怎么样呢?从七点多钟到十二点钟,五个小时的时间,那些美女们能在五个小时的时间里赶到江石镇么?而且,现在天都黑洞洞的了,从桃花沟到江石镇,那么难走的路,如果不小心,美女们掉到悬崖下面怎么办?就算十二点钟能够到达江石镇,这些美女们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折腾,她们早已累得浑身骨头散架了,她们哪里还有精力陪伴那些领导们睡觉呢?如果陪不好那些领导们,这分明是咱桃花沟的村干部们办事不力嘛,如果几名美女们不小心扑到那万丈悬崖下面被恶狼吃了,那可怎么办,村里的老百姓们会怎么说咱们呢?一旦闹出什么民乱来,你郝书记有能力收拾局面么……”
第八十二章 美女掉包计
不得不说,厉中河把郝祥林忽悠住了。
郝祥林点燃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心里边矛盾到了极点,他担任桃花沟村支书这么多年来,就没遇到过这么难处理的事儿。
“小厉,你脑子好使,昨天又跟张一笑干事谈过,对上面的精神领会得不少,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得想个好办法才是啊。”郝祥林事到如今,必须得听听厉中河的意见了。毕竟,桃花沟村委会其他的几名成员,都不是那种善于考虑问题的主儿,让他们横行霸道可以,让他们吃喝玩乐可以,让他们吓唬吓唬村里的老百姓们可以,但要是让他们出谋划策的话,就是再给他们几个脑瓜子,他们也不顶事。眼前这事儿,就得靠厉中河了啊!
厉中河心里暗暗得意,嘿嘿,郝祥林啊郝祥林,你小子千方百计想把老子赶出桃花沟,千方百计想给老子捅刀子,老子今天不好好折磨一下你,那就不姓厉了。
“老郝,我觉得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就看你怎么办了。”厉中河淡淡地道。
“那,那你说说,这件事如果是你的话,到底应该怎么办?”郝祥林有些急了。
站在不远处的赵尽忠、徐浩洋和疯狗婆、史怀英四名村干部们,都在直愣愣地看着厉中河和郝祥林压低声音谈话,他们心里头直打鼓,郝祥林咋跟厉中河说了这么久呢?他们在谈些什么呢?
史怀英知道厉中河是一个十分聪明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狡猾的人,此刻,她看着厉中河淡然抽烟,又看着郝祥林满脸的紧张,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个小厉,昨晚破坏了郝祥林的美人计,现在又在想些什么花招呢?
厉中河压低声音道:“老郝,我的意思是这样,咱们也不要找什么美女了,没用,一点用都没有,等美女到江石镇后黄花菜都他马凉了,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咱啥都不用带,明天上午咱们直接到江石镇去,向那些领导汇报工作!第二条路,咱们跟麻镇长联系一下,让工作组晚一点离开,明天晚上再在江石镇呆一晚上,明天上午呢,咱们想办法到县城里去,找二十个漂亮女人,让她们充当咱们桃花沟的女人。”
“啊”郝祥林大睁着眼睛,吃惊地看着厉中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权衡了两分钟后,道:“小厉,你,你说得这个法子可行么?我看,我看很难办啊!”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老郝,在我看来,这些事只要咱们想办法去干,一切都不难!”
郝祥林紧皱着眉头,道:“凭我跟麻镇长之间的关系,把工作组留在江石镇多呆一个晚上,应该不是啥难事。麻镇长跟县里的领导们,关系都很好,关键是,咱们咋跟麻镇长说呢?”
“这个事情很好办。”厉中河看着郝祥林,坦诚地道:“咱们不能把真正的意图告诉麻镇长,而且,这个事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顶多让徐浩洋知道就行,至于祁瑞霞这个疯狗婆嘛,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就凭她那张臭嘴,没准哪天就说出去了。”
为了得到郝祥林的充分信任,同时也显示出自己跟史怀英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厉中河又道:“还有,咱们也不能让史怀英知道这件事,毕竟,她们都是女人,女人是最不靠谱的。”
厉中河说的是心里话,从城里找二十只“鸡”冒充桃花沟女人这样的事,最好不能让史怀英知道,否则,她一定会认为俺老厉是那种龌龊到极点卑鄙到极点的小人啦,以后也不会对俺老厉有什么好脸色了!
郝祥林却没有想透厉中河的真正意图。厉中河建议不让史怀英知道这件事,他很满意,他觉得厉中河的心里并没有把史怀英看得多么重!
“好,好,真他马好,小厉,你这个主意再好不过的了。”郝祥林重重地拍着厉中河的肩膀,道:“草他娘的,女人的下面不都是那副样子嘛,城里的女人和咱桃花沟的女人,难道还有啥不同的?小厉,就这么办!等夜里到了麻镇长那边,我亲自跟麻镇长说,就说咱桃花沟的女孩子们必须好中选好,优中选优,把桃花沟最漂亮的闺女们挖出来,同时也给麻镇长准备了一个,那麻镇长保证满意。”
听着郝祥林的话,厉中河心下大定,他知道,这郝祥林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他的圈套里。
接着,郝祥林又很为难地道:“小厉啊,我在城里可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啊,要从鸡鸣县城的窑子里找二十个漂亮女人,咱怎么找啊?就算找到了,那人家会不会爬山淌河地到江石镇呢?”
“老郝,你逛过窑子么?”厉中河煞有介事地问,脸上溢出一抹坏笑。
郝祥林老脸一红,道:“逛窑子?没有,我没有这种爱好。”
厉中河听得出来,这郝祥林说的话,明显是底气不足,这厮逛窑子绝对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哦。”厉中河眼里射出一道鄙视的光,嘿嘿笑道:“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