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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显然不是能做主的人,从门缝里看了小康的情况,又呵斥了几句,离开了。
很快,仓库的门被打开了,光线从门口照进来,十分刺眼,于佳骗了脑袋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门口的人,昨天劫持她和小康的三个人赫然在其中,十分好认,因为他们脸上又涂了油彩。
“怎么回事?”昨天和于佳说过话的男人道,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康走过来。
小康病得眼中,不时地咳嗽,连咳嗽的声音也透着虚弱。
男人半蹲□,试了试小康额头上的温度,于佳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叫了两个人来,指着地上的小康对两人说了几句,离得远,说话声音有小,于佳没有听清。
两人过来就要把地上的小康抬起来。
于佳拦阻。
男人看着她,“她病得这么重,如果不输液是好不了的,这里可没有条件。”
于佳并不信任他,绑匪的话能信吗?
男人很光棍,“要么她留在这里,死了和我们没责任,要么让我们把她带走医治,于小姐选一样吧。”
于佳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看着两个人把小康抬走,直到看不见了还不肯回头。
“于小姐没有别的事了吧?”
“有!”于佳看着他的眼睛,“你能不能通知你的雇主,让他早一点来见我,是生是死总要给我个话儿。”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走了出去,让人又锁上了仓库的门。
于佳站在仓库里,听到门外传来笑声。
仓库里只剩下于佳一个人,但她并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现代社会有一种东西叫做监视器,她并不是专业的,所以无法判断摄像头装在哪里,或者没装,但谨慎总是没有错。
仓库里面没有信号,应该是在周围放了屏蔽器,希望她传递出去的消息能被收到,但现在过了一夜了。刚才趁着仓库大门开着的时候,她打量了外面的环境,可惜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抱着膝盖在地上铺着的旧报纸上坐下来,做了一会儿开始练瑜伽,她总要做一件事来平心静气,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宁静的心,这样她的判断才会准确。
距离仓库不远的一个房间里面,墙壁上有一面屏幕,画面上正是仓库里的于佳。
和于佳说过话的男人就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有人道:“这个女人和其他肉票的反应不一样。”
另一个人道:“是南市于家的人。”转头看着男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和南市于家交恶,峰哥。”
男人咧开嘴,涂满了油彩的脸更衬得他牙齿雪白,“对方把我们误认为安城道上的,这笔生意既然接了,就要有始有终。”
有人吐槽,“信你的话,早就……”
南市于家。
自从昨天晚上于端收到一条短信之后,于家就翻了天。于端收的是于佳的短信,告诉了一个被绑架的事实。于端刚收到时以为妹妹在和他看玩笑,按了号码给于佳打过去,却被提示于佳的手机关机了,他不死心地拨了三遍,后来想到什么,又给小康的手机打,同样被提示关机。他这才察觉了事情的严重,幸好隐藏式联络器的信号一直存在,但四十分钟他的希望就湮灭了,隐藏式联络器的信号也失去了,而他之前只查到信号消失的大概区域。
这个时候于端还在公司,他急匆匆回家,并没有把这件事对于远隐瞒,于远比他经历得多,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父子两人商谈着,只瞒了于母,“别告诉你妈,她身体不好,让她担惊受怕。”
于端乘坐当天的飞机飞了安城,凌晨五点到了安城,安城不是南市,于端不敢大张旗鼓,怕打草惊蛇,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于佳向他要周北河寿宴的请柬。八点左右他来到周家拜访,和周北河交谈了半个小时就匆匆离开。
于端在外面想方设法,于佳度日如年,对方到没有虐待她,早餐和午饭都按时端给了她,虽然只是盒饭。
吃过午饭,又过了两三个小时,于佳终于见到绑匪的雇主,只是对方做了伪装,虽然十分粗劣,但于佳并不能从这粗劣的伪装中看出对反过的身份来,只是排除了李修的可能,对方是个女人。
对于于佳的被善待,雇主显然很不高兴,“有漂亮女人给你们玩,都不懂得利用。”
绑匪先生显然不关心这些,“事情我们做了,报酬呢?”
“你们做的我很不满意。”雇主走到于佳身前,她头脸包了厚厚的纱巾,身上穿的衣服宽松肥大,她伸出手,做的美甲捏起于佳的下巴来,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的于佳,她讥讽地道:“一点破损也没有,你们对目标真是爱惜。”
男人耸肩,“我们的交易并不包括这些。”
“你这是要坐地起价?”
“当然不是,我们是很有信誉的,没有酬劳的多余的事一概不做。”
雇主显然被这句话气到了,从提包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丢在男人身上,“连同报酬一起给你了,我不用你们把她弄死,玩女人会不会?”
于佳想不起自己和哪个女人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因为她的配合,她的手脚一直没有被捆绑,从开始到现在,她刚才一直在顾虑这些绑匪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似乎不用再顾忌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最惨的绝对不是死亡,左右不过是个死,不如死得更有价值一些。
于佳抓住对方的手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弯折,然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听在她耳中真是美妙的音乐。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一旦无所顾忌地爆发出来,比一般人更强烈。
先是手指,然后是脚,细细的高跟鞋狠狠地跺在对方脚面上,用力太大,于佳几乎要崴了脚。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抓着手指,像虾米一样弯了腰,于佳只觉得心中爽快。
43
于佳的突然暴起显然把所有人都惊吓到了;就连那个被叫做峰哥的男人;看于佳的表情;他都替雇主疼,把脸扭到一边不忍看。
对方疼得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于佳伸手扯掉了她头脸上包裹的纱巾,出现在纱巾下面的这张脸;于佳并不认识,连印象都没有。
于佳没有丝毫和对方善了的意思;抬脚狠狠地在女人腿弯上踹了几脚,确定女人无法起身了才停下来;扭头看着一直在旁边安静看戏的“绑匪”。
从这个女人出现,于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群“绑匪”非常不敬业,这会儿也证实了她的怀疑,专业绑匪会看着雇主被肉票按在地上暴打吗?
有人跑过来在峰哥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峰哥惊讶地向于佳望过来一眼,眼睛里带着点笑意,然后挥了一下手,说了一个字。
“撤!”
除了地面上的女人和于佳,所有的人像是退潮时的潮水一样,连一分钟都没有用完,就撤得干干净净,并且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样专业谨慎……
“小佳——”
于佳猛然转头,看到于端从一辆驶过来的车里跳下来,向她跑过来。
“大哥。”于佳高兴又惊讶,她向着于端跑过去。
于端抓着她反复打量,一边问她,“有没有受伤?”
“大哥怎么来了?”
兄妹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人从进来的三四辆车里下来,在这边留下四个人,其余人对这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于佳看这些人并不像是警察。
“哥?”
“我去了周家。”于端说。
于佳一下子听明白了。
于端看着躺在地上蜷成虾米的女人,“小佳没见过这个人?”
于佳确定地点头。
“看来后面还有人。”于端道,让人走过来,吩咐,“让她开口,我要知道她的身份,还有她身后的人。”
“是,于先生。”两人把女人架走了,不知道如何审讯。
其余的人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于佳跟着于端回到安城,问起小康。于端告诉她小康在安城第一医院,是在上午被送过去的,给小康办完手续,交了押金,同时也告诉于佳,即使动用周北河的力量,也没有查出送小康去医院的是谁。
于佳直觉那些绑匪并不会来害她,她去医院看小康。
小康吊着点滴,睡着了,病房里专业看护在照顾她。听她说,小康的体温已经慢慢降下来了,在医院吊上三天吊瓶就可以出院了,幸亏送来得及时,没有转化成其他病症。
于佳守了小康五个小时,晚上十点多,小康醒过来,于佳端了热好的粥喂她。
小康感动,“小佳姐……”
“是我连累了你。”于佳微笑着,把粥送进她嘴里,拿了纸巾给她,“你病着,可不许掉金豆,掉在地上,也没人给你捡。”
小康一下子笑了,脸上又是笑容又是泪。
照顾小康又睡着了,于佳出了病房,在休息区换了请的专业看护。
于端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这会儿也正在休息室坐着,看到于佳站起身,“小佳。”
于佳从他手中接过外套,“大哥送我回酒店吧,我有些事要给大哥说。”
于佳住宿的酒店距离医院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于佳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脸,使劲揉搓了好几下,她的表情也在不停变换。
于端坐在她对面,并不说话,等她开口。
他的妹妹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虽然因为年龄和见识的局限,在某些方面不成熟,却是十分知道轻重缓急,在医院里,于佳用了那样的语气和他说,是有在于佳看来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大哥。”于佳调整好了情绪,缓缓开口,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于端,不隐瞒,也不夹杂自己的判断。她曾经经历的前世,还有那本书。
于端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等到于佳说完了,并没有追问,也没有立刻做出判断,只是端了一杯温牛奶给她,摸摸她的头,“好好休息,睡个好觉。”
于佳喝了牛奶,睡了一个好觉。
于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一夜未眠,东方的天色照进房间,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于佳的生物钟让她准时在7点醒来,她穿着睡衣,揉着眼打着哈欠打开卧室的门,于端已经漱洗好了,干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今天需要跟剧组请假吗?”
“大哥。”不知道为什么,于佳忽然就觉得鼻孔酸酸的,有滚烫的液体涌上眼眶。
她抱着于端大哭了一场,眼泪断线珍珠一样往下落,似乎要把压抑的所有委屈愤慨凄凉无助都发泄_出来。她的泪水直接报废了于端一件外套和里面的衬衫。
眼睛哭得核桃一样肿红,于佳看着于端身上起皱的外套和衬衫,脸色有些讪讪的,她有多少年没有在大哥怀里哭过了?
于佳到底请了一天假没有去剧组。
于东来了安城,于佳是在医院见到他的,于东一身风尘仆仆,他已经知道了于佳发生的事。
于佳和他打了招呼,就要推病房的门进去,于东的神色变了变,然后叹了口气。
于佳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房间里没有人,病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也干净地能照出人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道:“小康呢?怎么不在病房?我去问护士,于哥你现在这里坐坐。”她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要出去。
“小佳。”于东叫住了她。
“嗯,于哥?”
“小康转院了。”
“哦。”她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小康转院了?”她的表情又惊讶疑惑,到后来的失落平静,“是我连累她了。”
“新的助理我会在最短时间内给你找到。”于东的这句话把于佳心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