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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蒸蒸日上,管理制度严谨,工作室的职员对康颖峰这个执行总裁心服口服,李修并没有找到任何空子可钻,这种感觉真不好。但李修并不气馁,既然他已经成功登顶了一次,没道理这一次无法成功,这边路不通,或许他应该去找找王秀婉和马九,毕竟这个两人也会是他的女人。
在网络上他没有找到关于穆秀金的只言片语,不知道娇弱可怜的女人怎么了。
至于江燕玲这个贱人,既然算计了他,他并不会这样窝囊地就算了。
李修的计划实施起来不如人意,王秀婉那里直接不见他,马九倒是见了他,酒吧的迷离灯光下,马九指间夹着一根烟,指甲上涂着殷红的指甲油,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在布料很少的皮衣皮裤里,让人看得血脉贲张。
他来之前是做了功课的,马九和记忆中稍有不同,但并不大,这会儿他在马九面前款款而谈,马九对他的扩张几乎并不十分感兴趣,表现得心不在焉。
他说完,马九磕了磕烟灰,吐了一个烟圈,笑起来妖娆勾人,“怎么又想起来这个?你工作室的分红应该能完全支持你现在的生活才对,于大小姐不是刻薄的人,不会不给你饭吃。”
马九这种带着戏谑的刻薄言语,李修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重生回来的世界里他早已经听惯了人们的卑躬屈膝和奉迎,马九的话听在他耳中格外刺耳,难堪。
他记忆中马九不是这样刻薄的性子,虽然狠辣,但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温柔似水的。
李修愤愤地出了酒吧,五彩霓虹灯把城市的夜照得如同白昼,到处都传来人们的欢笑喧嚣声。他狠狠地踩着脚步,想着日后发达了,一定要汇报今日之辱。
一种空乏感突然从身体中冒出来,李修的脚步立刻踉跄起来,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在攥紧他的心脏,使得他手脚无力,他扶住了街道旁边的一根电线竿,大口地喘息着,有冰冷的汗水从脸上,脖子冒出来,像是缺少了什么的巨大空虚感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这是毒瘾犯了?
亲身体会,李修才知道毒瘾是什么。如果现在有人给他一包白粉,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的。他攥着胸口,身体擦着电线竿跪在地上,喘息地像一只公狗。
巨大的空虚,渴望湮没了他的神智,这一刻,尊严,体面,全部离他而去。
李修是连滚带爬回去他不久前走出去的那间酒吧,抱着马九的裤脚哀求,“给我,给我一点儿就可以……”
马九没有更多为难他。
李修吸了白粉,缓解了这一次的毒瘾发作,他无法忘记他踉跄扑倒在马九脚下乞讨的耻辱,而带给他这一切的最根本的原因在江燕玲。
李修沉默地离开了酒吧,回去后仔细查看了他的资产,作为工作室的股东,虽然只有7%的股份,但每年的分红确实有不少,即使他什么都不敢,也能供应他对白粉的需求量。
天朝人口众多,想要寻找一个人,无疑大海寻针,但真的铁了心去查,拥有了网络的现在却也十分迅速。
一个月后,一份十分详尽的资料就摆在了李修的案头,其中详细记录了江燕玲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轨迹,包括她离开李修后做了整容,改了名字,以及现在的住址。
她竟然做了一个小富商的太太。
江燕玲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离开李修后,那10%的股份让她拥有了一次完美整容和改变身份的钱,她远离了娱乐圈,在一个中等城市安顿下来,后来遇到现在的丈夫,虽然不上那些世家大商人那样有钱,但已经足够供养她,重要的是对方接纳了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已经五岁了,在上幼儿园大班。这天,江燕玲向往常一样送走了上班的丈夫,又把女儿送到幼儿园,看着女儿站在幼儿园里笑着对她挥手,让她的心情非常好。
她往停车的地方走,上午她约了美容,然后有一个沙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到路边站着的李修,心头震颤,李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摸了一下脸,忽然镇定了下来,她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李修不会认得她。
她力求让自己像往常一样从容镇定地往车子走去,李修的喊声让她的幻想破灭,“江燕玲。”
她装作没有听见,已经走到车子前,伸手拉开车门,准备坐进去,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抓住了车门,李修的脸上带着没有掩饰的恶意,“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燕玲想要说,“先生,你认错人了。”但李修脸上和眼中的恶意不容她错看,李修既然找到这里来,显然是对她做了调查,只是她当初做得十分缜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那个是我们的女儿吧?”见江燕玲不说话,李修接着说,“很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她的母亲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失望?哦,我想想,还有你现在的丈夫,不知道是否知道你之前的精彩生活,是不是知道你有给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喝的水中放白粉的前科……“
看着面前的李修,江燕玲莫名地从心头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她记忆中的李修自恋喜欢女色,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十分维护,她当初敢卷了李修的钱跑掉,也有些仗着她带着他们的女儿,李修对美女向来是耳根软的。
江燕玲忘了,她和李修之间的恩怨不仅是她卷了李修的钱跑路,还有她算计李修染上毒瘾。现在的李修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李修,经历过了富贵,掌握了巨大的权柄,众人都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后忽然跌落到淤泥中的巨大落差,不是那么容易转换过来,一般人都会给自己找个迁怒对象,很不巧,现在李修想捏能捏到只有江燕玲这一颗柿子。
“你想要什么?”江燕玲问道。
李修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神态从容自在,“当然是来看我们的女儿。”
江燕玲可不相信这是李修的目的,但她实在从李修口中问不出来,心里有了顾忌牵挂,就开始战战兢兢。
李修跟了江燕玲一天,江燕玲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江燕玲并不敢狠话驱逐他,直到接了女儿放学,李修跟着上了她的车,坐在后排座上一路上和女儿说笑,江燕玲一边驾车,一边想着如何和解释李修的身份。
在小区门口,李修竟然下车了。
但江燕玲提着的心并没有因为李修没有跟她回家放下来,整晚上都在疑神疑鬼猜测李修的真正目的。第二天早上送了丈夫出门,就看到李修站在她家门外,迈步向她家里走来。
如此十几天,江燕玲无法猜到李修想要干什么,提心吊胆的,又一次李修甚至出现在了江燕玲丈夫面前,却并没有表露身份,江燕玲的丈夫也不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虚乏,盗汗,四肢无力,江燕玲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捂着胸口,她终于知道李修的目的是什么了,她身体的这些症状感觉分明是毒瘾发作,什么时候李修让她不知不觉染上毒瘾,那么女儿呢?
忽然想到女儿,江燕玲踉跄地连滚带爬地向女儿卧室走去,看到床铺上睡着的女儿,并没有发现异样,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李修毕竟没有心狠到对骨肉下手。
松了一口气的江燕玲感觉到体内的空虚越发地明显了起来,她大口大口浓重地喘息着,不敢惊醒了女儿,一步一步挪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
她努力压抑着体内的空虚感觉,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汗水很快就浸湿了她的衣裳,在身下的地面上留下渍迹。
意识朦胧中,江燕玲忽然舒爽起来,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从头到脚都欢愉起来,但是当她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修,所有的欢愉都烟消云散。
“这就是你的目的?”江燕玲盯着李修,这个时候的江燕玲并不好看,头发披散着,眼球充血,身上的衣服揉搓得皱皱巴巴的。
“目的?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李修看向她,眼神中蕴含的恶意让江燕玲不寒而栗。“你这个贱人算计我染上毒瘾,毁了我的前程事业,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
江燕玲大笑,连日来的担惊受怕的情绪一小子爆发出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毁了你的前程事业?你怎么不想想你们一家子是怎么对我的?当初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的父母看不上也就罢了,竟然给你找女人,我怀孕七八个月还要照顾那两个老不死的。听说我生了女儿,走到医院门口竟然又打车回去了。女儿出生时体弱,第一个月往医院跑了三趟,你们有哪一次跟着去了?你李修当时美人在怀,大概从来没想过你的女儿在医院里,好几次都活不过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肖想你得不到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南市于家是什么门庭,你李家又是什么货色?……”
江燕玲状若疯癫的嘲讽咒骂中,李修的神思有些恍惚,随着江燕玲的嘲讽咒骂,一幅幅画面在李修脑海中浮现,是这个位面的李修的经历。
这个位面的李修也是重生的,但并不像重生后的他混得风生水起,事情似乎是在何婉盈那里发生的转折,没有他的英雄救美,自然也没有何锦江的赏识和女儿下嫁,他和何婉盈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何婉盈也从来没有对他表示出喜欢,他和江燕玲相遇的时间地点都不对,再有的变故,就是这个位面的他竟然喜欢南市于家的大小姐。
南市于家,那是曾经在他手里土崩瓦解了的一个家族而已,在这位面,却已经是他无法撼动的存在。
李修想着不同处,忽然觉得胸口一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喷涌出来,他抬头看到满面血污,双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疯癫的江燕玲。
水果刀的刀刃被江燕玲双手紧紧地按着,插在他胸口上。
“我不会让你害我的女儿的,女儿是我的,我的!……”
染上毒瘾的身体底子早就被掏空了,李修想要让江燕玲松手,劈头盖脸连踢带踹,疯狂的江燕玲力气特别大,两人撕扯扭打着从客厅的一端滚到另一端,血弄得满地都是。
最后,李修神思涣散。
是不是他在这里死了,就能回去了?这些经历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李修死了?”收到消息的时候,于佳正和谷程晗出席两人投资的一部影片的发布会,娱乐圈的声色沉淀了她身上的所有浮华,时光让她更加沉敛从容。“江燕玲疯了?”
谷程晗走过来,看她手里的报纸,“看到什么消息了?媒体向来都是*夸大其词的。”时光似乎特别厚*两人,只是不动声色地剔除了青少年时代曾经有过的浮躁喧哗,留下的却是从容雍华。
“不是什么大事。”于佳收起了报纸,略略踮起脚,微笑着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谷程晗看着她,“你的心情很好。”
于佳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轮到我们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