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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昨天后半夜是怎么睡的,明明是背对背的两个人,一早醒来却已经是脸贴脸了。更让叶柔无语的是,难怪她会做那样可怕的梦——因为此刻宁子琛正像梦里那个大蜘蛛一样抱着她,胳膊和腿都死死的压在她身上,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软绵绵的大抱枕。
这家伙睡觉的姿势还真是难看呀!叶柔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抬眼看向他的脸。此时宁子琛还没有醒来,双眼紧闭,因为距离太近,她几乎可以清晰的数出他纤长的睫毛。
叶柔轻轻将脑袋往后面挪了挪,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点,却发现他的眉头正紧紧的锁着,似乎在梦着什么不愉快的事。她怔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他突然跑回房睡觉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现在连睡觉居然都睡不好……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如此的反常?才会连做梦都这样蹙着眉?
轻轻地缩了缩身体,叶柔将胳膊从他的束缚中抽出,然后抬手去抚了抚他的眉心。摩挲了两下,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而她的手却没收住,顺势滑了下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了他的唇上。
叶柔的手猛然顿住。
许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不舒服,宁子琛突然伸手抓开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按,然后又把胳膊架在了她身上,顺势把头埋进“抱枕”蹭了蹭。
看着自家老公毫无知觉的在自己胸前一顿猛蹭,叶柔轰的一下红了脸,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而此时,宁子琛大概也察觉到了怀中“抱枕”的异样,缓缓的睁开了眼。
对着眼前的“抱枕”呆愣了片刻,宁子琛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叶柔被他这么一惊,这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怎么了?她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发了会儿呆,她正准备起床,突然发现被子上有一小块血迹,似乎还没有干……
她心中顿时蹦出一个哀怨的念头:卧槽,不会是大姨妈突然来了吧?但转念一想,时间似乎不太对,而且这血迹是在被头上,大姨妈再逆天也不可能印到这里啊!
正想着,眼角余光一扫,叶柔发现她自己的衣领上也沾上了一块血迹,同样是黏糊糊的还没有干。这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傻眼——这……这……这该不会是老公流的鼻血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奶奶做手术,阿璃要去医院照料,时间匆忙,本章就稍微短点啦。等过几天有空了,再来修一修。另外,会抽空加更一发做补偿的。
、第40章 洗尘宴
猜到领口上血迹的来源,叶柔呆了几秒,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光着脚就跳下了床,直奔卫生间。
果然不出她所料,此刻宁子琛正在弯腰用水冲洗着血迹,看他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冲洗,叶柔不由得就急了。
“头仰起来啊!仰起来,别低着!”她冲上前去,一只手用力顶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将头抬起来,一只手迅速抽了张面纸,团成一团塞到了他的鼻子上。
宁子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连贯动作给惊呆了,张口结舌的用眼角余光瞥向她。
对于他的反应,叶柔此刻却毫无察觉,只是关切的问了句:“这样仰着难受吗?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说着,就一边用手顶着他的下巴,一边扶着他往沙发那边走去。宁子琛坐到沙发上之后,叶柔的手还在托着他的下巴,那样的姿势,让她恍然之间生出了一种在“调戏美人”的错觉,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宁子琛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叶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说我们这姿势,像不像是恶霸在调戏美人?”
说完,她还不忘将另一只手往腰间一叉,做出一副很“恶霸”的模样。
宁子琛淡定的瞥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美人鼻子里才不会塞着两团面纸。”
噗……叶柔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于是假装正经的“纠正”道:“那就是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宁子琛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好像止血了,去换衣服洗漱吧,一会儿还要去机场接沈泉。”
他这么一说,叶柔这才想起,昨天说好今天要陪他去和朋友吃饭的呢。
他的朋友……叶柔突然冒出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心里不禁又紧张起来,连忙大叫了一声“我去换衣服”,然后就旋风般奔回了卧室。
女人嘛,虽然衣柜里堆满了衣服,但是在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时,却总是觉得自己没衣服可穿。这不,叶柔在衣柜前徘徊了好久,才“勉强”挑中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
虽然她也不是太满意这条裙子,但是别的也找不到更中意的衣服了,好嘛,那就先换上吧。可就在她脱了睡衣,正准备将裙子套上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宁子琛探进头来,一本正经的说:“你不像恶霸。”
四目相对,空气霎时像凝结了一般。顿了好几秒,宁子琛才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你才是良家妇女。”然后迅速缩了回去,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叶柔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门,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家伙的反射弧好长呐!
宁子琛他们这次的“洗尘宴”,是为了给出国多年的好兄弟沈泉接风洗尘,酒店的安排交给了骆嘉言,接人的活自然就落在了宁子琛的身上。
吃完早饭后,宁子琛便带着叶柔直奔机场而去。
叶柔从未见过他的朋友们,自然是很紧张的,所以一路上都在忐忑着,咬着牙一言不发。
快要到机场的时候,骆嘉言打来了电话,说沈泉已经自己到了酒店,让宁子琛立刻回头。宁子琛一头黑线,转头正准备告诉叶柔这个消息,却发现她的表情显得很是焦虑。
焦虑?宁子琛有些纳闷,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柔正在忐忑着,一时没有多加考虑,就回答道:“不是,我就是有点紧张,没见过你的朋……”友字还没有吐出口,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尴尬的闭上了嘴。
宁子琛恍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一边倒了个车往回走,一边好似不经意的给她介绍了起来:“以前不认识,见过以后就会认识了。他们几个人都很开朗呢,尤其是沈泉这小子,可爱耍宝了……”
宁子琛低醇的声音好像带了一种魔力,让叶柔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她认真的听着他的描述,好像那个叫沈泉的家伙已经一点也不陌生了呢。
过了会儿,大概是沈泉的事迹已经介绍得差不多了,宁子琛转头冲她笑了笑,又继续道:“还有一个叫骆嘉言,我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就和亲兄弟一样。事实上沈泉年纪最小,但是嘉言偏偏生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倒是比沈泉还年轻呢……”
骆嘉言?叶柔脑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名字好像挺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啊?
此刻福尚酒店的包房里,正被宁子琛念叨的“娃娃脸”骆嘉言,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沈泉连忙关切的问:“大哥你是不是着凉了?小心别感冒哟。”
骆嘉言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感冒呢,肯定又是哪位美女惦记我了,哈哈!”
一旁正在和别人聊天的周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啧啧,你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又是哪个美女倒了八辈子霉,惦记你个花心鬼?”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沈泉接口道:“方皓都要结婚了,大哥你和三哥都拖着不结婚,让我这个小弟压力很大啊!”
满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苏小五抬头看了看沈泉,“鄙视”的问:“我表哥去年不就结婚了么,你人不回来就算了,该不是还没随礼吧?”
沈泉目瞪口呆看向她,声调拔高了好几度:“三哥已经结婚了?你开玩笑吧?”
说完,他扭头看了看骆嘉言。骆嘉言耸了耸肩:“你别看我,你三哥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出差,他也没有告诉我。”
沈泉傻眼,再去看看其他人,除了苏小五和他同样是诧异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是一律摇了摇头。
苏小五难以置信的扫视了大家一巡:“你们居然都没被邀请吗?”
大伙儿又摇了摇头。
沈泉瞥了苏小五一眼:“你不是去了嘛,大伙都没去参加婚礼,你怎么不知道?”
“我当时刚好出去学习了,也没去参加婚礼啊。”苏小五无奈。
正说着,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周玮华和张子瑜走了进来。
“四哥!”张子瑜一进门,立刻热情的上来给了沈泉一个拥抱。
沈泉也很开心,笑着对她说:“几年没见,子瑜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嘛。”
张子瑜撅了撅嘴,娇嗔道:“讨厌,四哥你又笑话人家了啦。”
苏小五和周莲互相对视了一眼,暗暗地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周玮华也上前和沈泉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在聊三哥偷偷结婚的事嘛。”沈泉无比哀怨,“竟然到现在都没告诉过我,也不介绍三嫂给咱认识认识,还不知道三嫂长啥样呢。”
张子瑜撇了撇嘴,立刻接过话:“也许三哥觉得这事儿不重要呗,三嫂我倒是见过,长得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小五立刻没好气的给打断了:“我表嫂长得可漂亮了,而且身材又好,人又温柔,工作还很干练。表哥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哦!”
听苏小五这么说,大家就都起了兴趣,纷纷议论起来。苏小五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张子瑜,心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暗恋自家表哥好几年了吧,能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她苏小五。当初表哥单身,这女人假装矜持不开口。如今人家结婚了,她又不死心,还总是装作不经意的诋毁表嫂,想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真是恶心透了!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就都分散开去各自聊天了。骆嘉言捧着杯茶站在窗台边发呆,沈泉走到他身边站定,抬手捣了捣他。
“想什么呢?”
骆嘉言笑了笑:“没什么,在想子琛什么时候能到。”
沈泉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正了正色,问:“他和三嫂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骆嘉言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无奈,“听说是相亲认识的,宁妈很喜欢这个儿媳妇,两家的家长一见如故,就这样把婚礼给敲定了。”
居然是这样……沈泉摇了摇头,过了片刻,才问:“那‘她’呢?子琛终于可以放下了?”
骆嘉言耸了耸肩,低头不语。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泉突然语重心长的叹了句:“唉,嘉言,我说你也是时候该找个媳妇啦。要不然也等着被逼去相亲吗?”
骆嘉言笑了笑没吭声。沈泉又八卦的补充道:“怎么,这些年就没找到过一个中意的姑娘?”
中意的姑娘?骆嘉言认真的想了想,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一道俏丽的身影。他弯了弯嘴角:“怎么没有?有一个迷糊的姑娘我就挺中意的,不过只遇见过她两次,很可惜,忘记要联系方式了。”
沈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联系方式你都能忘记要?真服了你!你就不怕错过了啊?”
骆嘉言继续笑:“怕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刚落音,门口有人笑着叫:“三哥和三嫂来了!”
骆嘉言和沈泉对视了一眼,便都扬起了一抹笑,转身朝门口看去。
视线触及到宁子琛身边的那个身影时,骆嘉言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握着杯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内容补全啦。明天晚上又不知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