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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什么的,都是见仁见智。”明国少主一张笑颜邪魅纵横,扣住西川手腕的手加大了力度,箍得人生疼,他开口却是温柔入水,“齐国有个辽国大公主,我明国有个异族少女,这互有钳制的筹码用起来才有意思不是?”
西川收敛下眸光:“我不过一介平头百姓,如何与辽国大公主比较。”
耳旁风十里的话,还清晰可闻,刺得耳膜生疼。
“等我当上了皇上,就是九五之尊,你是什么身份,军妓?或是舞妓?你凭什么跟我站在一起?”
“见仁见智。”
明国少主狡黠之色不掩于面。
也是,他一向不是什么善类,自然花花肠子甚多,岂是我等平头百姓可以猜测的。
如此一想,西川视线掠过自己被扣住的手腕,上头手印很深,生疼不止,默默为自己叹息了声。
“你生辰是何时?”
明国少主收回落在皇榜上的视线,忽然问西川。
西川摇头。
“不说。”
明国少主顿时眉头轻佻着,邪魅之气变化出危险的味道。
“是不知道,不曾过过,如何得知。”西川很没好气,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厉害。偏生还是不能得罪的人。
好端端的,要报仇却莫名的不报了,如今好端端的来包场,却叫人来看皇榜,好端端的看皇榜,倒是关心起别人的生辰来。
“那便是今日了,日后亦是这日,别过错了。”
明国少主自说自话,拉人儿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也不点菜,只叫护卫去知会掌柜一声,把楼里的菜都上了。
对着满桌的菜式,西川实在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明国少主提溜起酒壶,酒飞溅着落进酒杯里,酒香四溢,他端起酒杯举到西面前,款款笑着,眉眼如狐,透着点点邪气:“我亲爱的异族少女,祝你,乐逸无求天赐福;恨煞四海与五湖!”
定定的瞧着眼前的男子,西川却是看不真切。
恨煞四海与五湖,倒是说得豪气得很。
不过,西川自问没那个福分。来到人世,走了整整十七年,唯一值得恨煞的事,也被踩碎在所谓好地方的京都里。
“今日不是我生辰。”
西川喃喃道。
明国少主噙着笑颜,嘴上威胁之意甚浓:“我说是就是了,难不成亲爱的异族少女喜欢我请请春风得意阁的姑娘?”
“是我生辰,是我生辰。”
西川急的大嚷,生怕他再抓了几个姑娘来威胁自己。
又一杯酒被倒满,明国少主食指轻弹,酒杯从他那头的桌案滑到了西川那边,面上依旧笑得春风满面,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齐国皇宫。
御书房内,南涧匆匆而至,禀告道:“启禀皇上,探子来报,西川姑娘去了十娘那里。”
风十里蹙起好看的眉头:“十娘不是个会收留她的人。”
“是。”南涧点头,“据说西川姑娘在春风得意阁卖笑,十娘说西川姑娘不会跳舞,不会唱曲,也只能卖笑了。”
风十里倒像是松了口气,勾起嘴角,低声自言着:“卖笑吗?”
幸好不至于卖身。
将军在何处,你便在何处,如今朕不是将军了,你回到最初的战场之地,也是最靠近将军的地方,是么?
小太监从永安王府回来。
“启禀皇上,永安王爷让奴才给皇上带话,说是改日再亲自入宫来谢皇上的贺礼。”
“知道了,下去吧。”
风十里随意的挥挥手,打发了小太监下去,让南涧也告退了。
随意批完身剩下的奏折,感觉到些些疲累,于是伏在桌案上稍适休息,也不知是否入眠,只恍然得厉害。
倒像是处于楼阁中。
军事地图就摊在桌面上,留了一盏昏暗的烛火在旁,修长身形的男子紧皱着眉头。良久,他轻叹了声,起身走到窗边,紧皱的眉头却不曾松开半分。
远远的瞧见一袭檀色衣裳的女子拎着食盒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深雪出现在视线里。
她的头发松松的束着,额前的碎发在风雪中摇曳着。肩上是纷飞着落上去的雪花,看厚度,定是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程。
这楼阁是议事重地,若是将领们聚集之际,旁人是断不可靠近的。不过,现时将领们都回了军营,只余下了大将军风十里。
许是觉着了被瞧着的眼光,西川稍稍仰头。
楼阁窗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深邃。
西川扬起温和的笑意。随即微微颔首,轻轻撩起衣裳的裙摆,款款踱步上楼。
“皇上…皇上…”
小太监进来送夜宵,见着风十里睡着,便轻声叫醒,想让主子去床上躺着。
风十里睁开好看的眉眼,依旧恍然着,定了半晌,才惊觉做了个梦,回了军营,还见着送点心的西川。
可惜,与西川在军营里的时日,却分明是不曾下过雪的。
南柯一梦,竟也是假的,不肯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惆怅中。。。。
、第二十七章
酒楼之中,来了个说书先生,一袭白衣,桌案上压着块惊堂木,一把折扇在手,噼里啪啦地摇着。
说书先生说:“话说十将军大战辽军,那家伙…”
忽的便停了下来,折扇直接扔了出去,穿过旁侧落下的纱帐,里头隐约着的人,微晃□子,折扇险险地从耳侧擦过,砰地撞在内墙之上,摔落在地。
说书先生气急败坏道:“现在说的战场,辽军交战,你弹的什么鬼曲子,弹得丧乐吗?”
纱帐之后的男子,定定地继续拨弄着琴弦,慢慢悠悠道:“本便没想弹与你听,不喜欢,大可闭耳走开。
”
“走开?”说书先生气急,快步过去掀起纱帐入内,咆哮声不绝于耳,“这是你的场子,还是我的场子?你敢叫我走,你弄清楚了,是谁在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
“你可以不这么做。”
内里的男子淡淡回道,那声调反倒是叫人觉得他才是被迫的。不过世上有强迫别人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还时不时的气得自己暴跳如雷的人么?
不过酒楼里的人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戏码的样子,原本听的昏昏欲睡的人,顿时打了鸡血般,眼光发亮的盯着。
一莽汉,抹了把嘴边睡出来的哈喇子道:“娘的,可算是等到好戏了。”
“好,你今日便走,别回我的住处。”
说书先生又是一掀纱帐,虎着脸,出来。
“这就完了,怎么不动手?”又一粗汉满脸失望,“每日也就这点盼头,怎么那么短?”
一时群情激奋:“唉,散了散了,没戏看了。”
不过眨眼之间,说书先生的那方堂前,已经了无人迹。说书先生拿起折扇的手顿在那里,只想喷堂下那些闲人一脸血便算了。
那边,纱帐一起一落,再一起一落之际,偶然侧头的西川却是看直了眼,眸光之中,笑意涟涟,喜上眉梢的。
内里那人分明是鬼面。
凉薄的声音,还有那戴着鬼面,勾一抹嘴角的样子。
食指轻弹,桌案上倒满酒的小小被子,在桌面上低空旋转着,忽的飞起,直直撞上了西川的鼻子,酒撒了她一脸,生疼着,眼泪都撞出来。
西川怒目回瞪。
当事人明国少主却是笑得眉眼细长如狐,瞧着她的反应,周遭散发着大盛的邪气。
“少主…”
本该是怒斥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尽管带着怒气,却是轻柔的。
明国少主随意的又取了个酒杯,满上,风姿卓越的端起,轻抿上一口,笑得满面春风:“我明国少主的东西,不听话,总是要教训的。”
东西?
西川黑了脸,还真是够抬举自己的,起码还是个东西。
“怎么,我亲爱的异族少女准备放抗?我可随时候着的。”明国少主啧了几声,邪笑着提醒。
西川轻抿着唇,缓缓摇头。
“老五。”
明国少主忽的端了酒杯和酒杯在手,叫了句。
身后的护卫马上会意,上前来,桌子一掀,放了一桌子的菜、盘子、碟子什么的哗啦啦地摔了个粉碎。
酒楼之内目光齐聚。
店小二疾奔而至,却由于明国少主散发的邪气,以及那渗人的邪魅纵横的笑意,迟迟不敢上前。期期艾艾个半天,才小心询问:“这位客官…这是…”
一锭金子撞进店小二的怀里。
双目顿时大放光亮,点头哈腰一番,屁颠屁颠而去。
酒杯和酒壶重新在桌面上落定,明国少住轻佻一双凤眼:“弹首曲子听听,解解乏。”
正想说无琴,老五却是一瞬之间,出了把古琴横在西川的面前。
琴弦轻拨,指下流泻而出的又是来来去去的那首缺了合奏被明国少主“称赞”特别的曲子。纱帐之内,古琴琴弦稍顿,却是跟上了西川的调子,顿时曲子和谐起来,很是婉转优越。
一曲终了,纱帐撩起,鬼面抱了古琴款款而至。
他勾着嘴角,眼神深邃异常:“这古琴,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西川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明国少主,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温声答道:“临出宫前,我去了趟她…”
顿了下,西川扬起明媚的笑颜,一双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
“去了趟师娘宫中,见着此琴,便带而来出来,想着若是遇上先生,许能给先生也不一定。不曾想,还真遇上了先生,许是师娘叫我遇上的,先生说呢?”
鬼面却是不领情:“你若是能把那宫都搬出来,才是真心的好。”
言罢,劈手就要拿走古琴。
老五上前,伸手挡住鬼面,端着张脸,严肃的很,警告意味浓重:“古琴是我家少主的。”
“笑话。”
鬼面一双眼直接横想邪魅笑着的明国少主。
“死人之物,甚是不详,送与他也好。”明国少主故作大方的笑,一身子的邪气肆虐着。
鬼面两片唇瓣抿成额一条直线,眼神犀利,尽管鬼面戴在脸上,还是能觉出他不善的面色。劈手向明国少主袭来。
老五正要出手,明国少主却是稍稍后仰,一抬手挡住了老五的攻势,另一只手抓起桌案上的折扇,看似几下轻击,全然不会武功的鬼面便手腕不从动弹,面上硬撑着,用另一手扶着不能动弹的手腕。
西川和那说书先生同时一惊,连忙冲上前去。
说书先生扶着鬼面,面上堆满笑颜,陪着礼道:“少主,千万莫怪,他外地来的,脑子不清楚,冒犯了少主,我给少主赔不是了。”
鬼面明显不乐意了,狠狠的撞开说书先生扶着自己的手,却弄得自己的手晃荡了下,疼得暗暗倒抽口气。
明国少主依旧春风满面,手上折扇一开,悠悠闲闲的摇晃着,惬意的很,全然没有动手的戾气。
“先生,先走。古琴,西川改日送上。”
西川急着要人先走,鬼面不肯,却是被说书先生硬给拖走了。
倏地,明国少主欺身至西川的身后,俯□子,温温的气息都落在了她的脖颈处,他说:“亲爱的异族少女,听话的东西才讨喜,眉眼最好收敛些,男人少瞧些。否则,脏了的东西,我会丢了,顺带着让所有跟她有关的,都消失在这个世上。”
西川僵直了背,应声:“西川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言说自己的状态了,说累了。。。
、第二十八章
回了春风得意阁。
一派的喧闹,内里人头穿梭来往。却是包了场的明国少主出了春风得意阁,十娘便又做起了生意。
十娘叉腰,横眉冷对:“舍得回来了?这一出去可风风雨雨的很,我说怎么舍得离了十将军,千里迢迢回这边,难不成换了个金主。”
那泼辣,毒舌的气势,全不似在明国少主面前的样儿。
西川白了脸,却是轻笑出声。
“将军在何处,西川便在何处,这话不是说假的。离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