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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美国ＣＡＩ的特工，谁是你们的头？你还是他？快说！“
在辛穹看来，两个人的房间应该是有一个主导试验的人，因为这样两个人用一部电梯，逃生的机会会比较大。
那个男人还在啊啊地叫着，不过辛穹发现他的眼珠子已经可以转动了。
人们常说”眼珠子一转“，表示计上心来。因为人的视力范围往往会受到注意力的限制，对某一样东西的注意力越集中，眼睛转动的次数就越少，视力范围就越窄。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在遇到突发情况心情被恐慌充斥的时候，往往会盯着一样东西不放，失去转动眼球的能力，视线想挪也挪不开。
现在这个男人可以转动眼球了，说明他已经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做。这样的话，他说出来的话未必就可信。所以辛穹现在要把恐慌重新带到他的身上，让他失去思考能力。
”咔！“
”啊——！“
”闭嘴！谁是头？说！三秒后我就让你右手折断！“
辛穹干净利落地让男人的左手手腕脱了臼，用快速的逼问让他没有足够的时间编织假话。
”三——二——“
”我说！我是，我是！“
”阿里纳斯博士在这里吗？三——二——“
对于没有思考能力的人来说，”在不在这里“的二选一地问法虽然比起”在哪里“的问法繁琐，但不会令他的大脑思维重新运行起来，整体效果要好得多。所以辛穹按计划把早已想好的问题宣之于口。男人慌慌张张地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辛穹再次让他的痛觉神经欢欣鼓舞了一回。
”啊——“
”然后是左脚！三——二——“
”不！ 不在！阿里纳斯不在这里！“男人嘶喊了起来。
不在？！
这种选择式的问法坏处和好处一样明显，就是容易受自我暗示的影响。
如果是对一件全无准备的事情，问出来的很可能是真话。但就阿里纳斯博士的事情而言，如果这个组织对所有人下了缄口令，例如说了就杀你全家之类的，然后用些残忍的手段让成员牢牢记住，就可能会让被威吓的人产生对自己的心理暗示。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啊。被人问起，就说不在。“
这种想法想得多了，在二选一的选择题中可能就会凭着本能，而不是思维判断直接叫喊出心里默念了几千遍的答案。
”不在！“
可惜的是，辛穹倒是欣喜若狂。
阿里纳斯并不是一个很稀罕的姓氏，一说”阿里纳斯博士“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就有这样条件反射式的反应，说明他一定见过博士或是对此印象很深。
毫不犹豫地说”不在“而不是”不知道“，除了固定的心理暗示，恐怕要对阿里纳斯博士的行踪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做得到。
以上的两个理由如果用在法庭上，那连最基本程度的嫌疑都欠奉。但对于辛穹这种从事非法行业的人员来说，已经有足够的动力进行下一步的”询问“了。
”我只要负责人，所以你一定要死。“辛穹说完这句话，手已经扣上了男人的脖子。而男人杀猪一样大声叫起来。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啊——“
要是辛穹真的用力，他绝对叫不完这句话。
”我讨厌口说无凭。“
”不是，你看这个胸卡，这是主管胸卡啊！“男人拼命证明自己的地位。的确，虽然名字非常拗口奇特，但他的胸卡看起来颜色的确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胸卡。
”很好。“辛穹微笑着点点头，突然抽出一支注射器模样的东西，直接扎进了研究员主管的颈动脉。主管大人嘴巴张了两下，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真是有用的疫苗。“辛穹满意地看着手里尚余半管的”疫苗“，手指敲了敲通话器。
”清灵，和武装的很好的人驳上火后把他们往外面引，盯着带头的，走的时候带走。“
”撤退了吗？“
”慢慢来，到时候来我这里拿疫苗。“
辛穹的疫苗除了针对十几种疾病有着绝佳的抗性之外，更是加入了能够令人进入假死状态的药物，这可是避免阿里纳斯博士碍手碍脚的杀手锏。更加是考虑到如果阿里纳斯博士中了什么毒啊，受了什么伤啊可以用假死状态稳定身体状态，争取治疗时间。
辛穹并不着急出去，他开始一个一个安全房”点名按摩“，问的无非是三类问题，就是老板是谁，主管是哪位倒霉的仁兄，阿里纳斯博士在哪里。
第一类问题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第二类问题回答都很一致，他们给了一个名字，正是躺在地上的倒霉男人胸卡上的名字，第三个问题都是很爽快地不知道……不爽快的也不知道。
安全房为了保证坚固和增加可靠度，分成蜂巢一样的很多房间，可能是为了避免有爆炸损害听力，彼此之间的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托建筑者的福，在分别用各种手法审讯的前提下，结果都很一致的可信性应该比较高——辛穹并没有找到博士的存在痕迹，所以他相信阿里纳斯博士是真的不在这里——辛穹觉得手里的筹码开始多了。
放倒了所有人，辛穹一把揪起不省人事的主管，开始循来路往外走。在经过那台空无一人的光脑时，辛穹利用现成的材料备份了一份数据，袋袋平安。
”真慢！“冰清灵不满地说。
”唔唔，女人准备出门，男人准备回家的时候总是会慢一点的。“
冰清灵已经在辛穹打洞的小仓库里等了一小会。从辛穹手里接过那只小小的特殊疫苗，冰清灵一猫腰蹿了出去，接着就是呼喊声、枪声，还有大声的训斥。总之是一片混乱。
辛穹退到入口的时候，冰清灵已经揪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大汉跟了过来。两人迅速摆平剩下的手尾工作，然后一飞冲天，直往市区而去。等到基地里的人探头探脑地出来，已经连两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样做好吗？“冰清灵问道，”总觉得会打草惊蛇。“
”不要紧，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行动也太没我的原则了，所以这次能了解一下对手的底细，也是一大收获。“
”……我从不懂事开始就认识你了，至今不知道你有什么原则……“
”我的原则是随着时代进步的。“
无论如何阿里纳斯博士不会受到伤害，这是一定的。所以其实冰清灵也不是真的特别在意。就算这次对手又把阿里纳斯博士转移了地点，那又如何？已经接近了一步了。
”这两人怎么处理？偷渡很困难吧？“
”交给Ａ，让他联络夜星，已经注射了假死药物，扔到空运海鲜的飞机里运过去。“
”真的可以吗？“冰清灵惊讶地长大了嘴。
”谁知道？萝丝说可以。“辛穹耸耸肩，”这本来是打算万不得已的时候运送阿里纳斯博士的方法，所以我跟萝丝说过一定要有保障，她倒是自信满满，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噢……“冰清灵怜悯地看着两个不省人事的人，这时候辛穹的神色正经了起来。
”叫戈多也去佛洛伦萨，虽然现在没必要，但必要的时候，不人道的逼供也要用一次了。“
回到了佛洛伦萨小窝的辛穹，手里抛玩着那张三寸大小的光盘，脸上的笑容不停地在邪恶和白痴之间的转换。冰清灵本来正窝在他身边看书，后来被他的表情所吓到，变得看辛穹多于看书了。
”辛？你还好吧？“冰清灵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呃？“辛穹回过神来，”很好啊，怎么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
”啊，我在考虑让ＴＡＲＯＴ买一台光脑。“辛穹兴致勃勃地说道，”你想想，在那个基地地下，有着１２米大的光脑，要是我们自己建一台——“
”光脑？你这个提议一出来，不，是你的预算一提出来，爱拉就会叫她那条捉老鼠的狗率领老鼠大军把我们家推平。“惊恐地睁大了绯红色双眸的美丽女士马上否决了辛穹的话。知道了未婚夫脑子里正打算招惹一个超级不强大但超级恐怖存在的冰清灵，觉得十分有必要让辛穹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我想要你帮忙。“辛穹郑重其事地说道。
”帮你暗杀那条狗？“
”不是……当然，如果你顺手的话我也没意见。“辛穹苦笑道。
”你看，“辛穹扬了扬手中的光碟，”我已经看过了，里面就是灵子理论的最后计算结果，和我的一模一样，这代表着，灵子理论真的可以应用，真的可以为我们的计划提供大量的能源！“
”……所以呢？和光脑有什么关系？“冰清灵警惕地看着辛穹。
”应用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计算——“
”你算就可以了。“马上猜到了辛穹的意思是要自己去和爱美丝拉达说预算花钱这件事，冰清灵尽力推诿。
”你看，我并不能很适应紫冥的力量。“辛穹沉痛地说道，”没有光脑，我只能让自己的人脑受折磨。你忍心看到我用脑过度的样子吗？“
听到爱人这么一说，冰清灵倒是真的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但老实说吧，还不至于不忍心到让我有勇气直接跟爱拉提出大笔预算的程度。其实我觉得你虽然累一点，但有助于更好地使用紫冥的能力。“她很坦白地说，”要不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些补脑的？“
”光脑很便宜的。“辛穹开始说谎。
”便宜才有鬼！“冰清灵把自己手中的书翻过来，冷冷地看着辛穹。书里正好有一台小型光脑的广告，看看那仿佛是一个鞋合大小的晶体后面５位数的欧元标价，辛穹爽快地决定放弃。毕竟他现在和冰清灵用的市面最顶级配置个人电脑每台也就是两千欧元。
”嗯，这年头，美术杂志上居然也会有光脑广告，实在是世风日下啊。“辛穹充满感慨。
”书中自有黄金屋，就是这个道理吧。“冰清灵没好气地说。
在辛穹驱虎吞狼计策失败的四个小时之后，夜星和戈多带着满身鱿鱼腥味的两个男人来到了ＴＡＯＲＴ在佛洛伦萨的秘密基地，一针清醒剂下去，然后就开始进行审问。
像夜星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自然会先把手里”人犯“的自杀可能性排除掉，牙齿的毒囊，身体的某些小炸弹一类的机关……所有有可能出现的东西都好好地检查了一回。
不过审问上倒是还算人道，各种技巧为主，恐吓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但比较极端的方法并没有拿出来。所以至今为止，两个男人的心理和生理都保持在健康状态。
”嗯，没有什么进展啦，那个中年男的，叫什么阿斯……休斯基斯韦斯什么洛夫……就是名字音节老长，超难读的那个男的，怕得厉害，但就是不肯说什么，你又不让我动手。另外一个高壮的一脸臭屁，可以杀掉他吗？……灵姐，求你了……不行……不行就算了。“
夜星正通过电话跟冰清灵诉说”简单询问“的情况，虽然冰清灵说了不可以虐待俘虏，但夜星还是用”打得赢我就放你走“作诱饵在一对一的公平肉搏决斗中海扁了那个战斗型人员，狠狠地在他的脸上踩了几脚，美其名曰”摧毁对方反抗意识，树立我方不可战胜形象工程“。对于这种明显是非法的工程，一边的戈多不敢阻止，冰清灵也没什么好说的。
戈多虽然也在夜星身边，但他并没有出手，毕竟他的手法过于极端，虽然一定能问出东西，但同样也会彻底毁掉一个人。毒瘾可以戒，但如果享受快乐的感觉戒掉了，那和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初步看来对方并没有到死都无法偿还的地步，所以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手的。
”这样好吗？悠悠闲闲的。“冰清灵放下电话。
”很好啊，反正我们是一定要灵子理论能够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