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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斯内普尚且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哪怕他已经是一个Death Eater,就能够这样被戏耍践踏么?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将未来凤凰社和Death Eater之争提前在学校中预演,他们没有丝毫同情心,有的,只是冷漠和残忍。
Tom已经注意到了平安的神游,虽然面前摊开一本书,但是很明显她的心神并没有对在上面,许久都不曾翻页。
“在想些什么?”如果是对旁人或者以前,Tom想得知一个人的想法,绝对会迂回探问。可是,对于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平安,他已经习惯直接询问。
平安趴在他膝盖上,黑白分明的眼眸煞是清澈:“Tom,你还记得西弗勒斯·斯内普么?”
Tom记忆力超群,何况斯内普又是他颇中意的人才,当下不假思索的说:“我记得,那个魔药很出众的孩子。”
他专注的凝视着妻子,微笑:“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
“唉,倒不是他,不过跟他有关系就是了。”平安原原本本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皱眉说:“霍格沃茨这股风气真是太坏了,好像斯莱特林的学生再怎么被欺负,都是活该一样。”
Tom抚摸着平安的头发,神情温柔,眼神却闪过一抹凌厉。邓布利多的势力在霍格沃茨根深蒂固,绝大部分的格兰芬多都是他的死忠支持者。而现在看来,他连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控制得不错,如果这种局面继续维持下去,显然,若干年之后,他会处于绝对的弱势。
将人安插进霍格沃茨十分困难,那是邓布利多的大本营。如果想和他长期对抗,那么,就得掌握比霍格沃茨更有影响力的机构。魔法部,无疑是他不二的选择。当然,霍格沃茨,也绝对不能放弃。Tom露出一丝阴狠,玩弄权术,他比邓布利多在行多了。而且,现任的魔法部部长似乎并不满意邓布利多风向标的位置啊。
“好了,别生气,其实我还要感谢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比格兰芬多那几个不上台面的小子加起来都有价值。经过这样的事情,我想,他应该对于他要走的道路,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吧。”Tom安抚的亲了亲她柔软的脸。
平安有些发愣,西弗勒斯·斯内普,卢修斯·马尔福,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这些人,难道是注定要跟随在Tom周围。好像有着无形的力量,一直在控制着这一切。
平安的脸恐惧得发白,大大的黑眼睛看着Tom。他看上去那么俊秀聪明,丝毫看不出原著里疯狂的影子。Tom微笑着看着她,她突然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
“怎么了?”Tom亲了下她的头顶,“脸色好难看,你不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想他跟着我?”
平安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Tom,我觉得我变坏了。”
“嗯,这是怎么说?”Tom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我其实搞不清楚你跟邓布利多究竟谁对谁错……你们魔法界的事情我很难加以判断。就血统论来说,邓布利多支持霍格沃茨接收麻瓜出身的学生我不觉得错,但是有时候我觉得你的纯血论也很有道理。毕竟巫师的人数比起麻瓜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十一岁以前的小巫师没有经过正统训练,几乎没有自保能力。从安全的角度来说,你希望魔法界可以完全对麻瓜封闭,也是很有道理的。”平安娓娓的说。
“然后?你现在不是这么认为的?”Tom颇觉得有趣,扬起了眉。他从来不曾强制性的要求平安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只要相信平安永远不会伤害他就够了。平安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从属,他并不需要控制她的思想。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关于他和邓布利多各自的理论。
平安微微从他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眼神柔亮:“本来,我觉得,谁赢了,谁就是对的。这种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可是,现在,我好像不能这么想了。”
“哦?那么,亲爱的夫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平安重新投进他的怀里,有些难为情的说:“谁对谁错,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我只是不能看着别人伤害你。Tom,你一定要安然无恙。不然,我恐怕会做出我自己也不敢想象的可怕的事情。我变得是非不分了。”
“我爱你,”她小声说,“我好像比以前还要更喜欢你。”
Tom有一段时间的僵凝,然后才喘息着笑了出来,眼神发亮:“夫人,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他微笑,笑容温煦如冬日阳光:“嗯,我要奖励夫人。”
……
“喂,你说的奖励,就是脱我的衣服吗?”平安很无力。
某人非常镇定非常厚脸皮:“夫人的深情厚谊,非以身相许不能报之。”
说完,动作敏捷的压倒,口口之。
伦敦,蜘蛛尾巷。
西弗勒斯·斯内普整个暑假一直都过得很糟糕,那个红发绿眼的少女完全不能谅解他的一时气愤,而他的母亲的身体,也已经日渐衰弱了。他母亲拒绝去圣芒戈,不但是因为求生意志薄弱,也是因为,他拿不出那么多的金加隆。
他的巫师袍很脏,长发纠结凌乱,从壁炉旁的盒子里抓住一把飞路粉,声音嘶哑低沉的说:“翻倒巷!”
博金博克商店,斯内普沉默的将自己制作的药剂放到柜台上。
灰发的店主看了看药剂,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明显尚未成年的制作者,慢吞吞的说:“十三加隆。”
斯内普冷笑:“你是开玩笑么,恐怕还不够材料费。”
“好吧,我可以再额外多加两个加隆,只有这么多了年轻人。”店主说,神色狡猾,“你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巫师,没有人会冒险使用你制作的魔药。这已经是最高的价格了,你在哪里也找不到这么公道的了……”
斯内普眼中冒出怒火,冷冷的说:“光这些复方汤剂,就绝对不止这个价钱!”
店主圆滑的说:“那些价格是相对于那些优秀的成年魔药大师……至于你,年轻人,相信我,这已经是你能得到的最高的报酬了,不要贪得无厌了……”
斯内普明明知道他是在刻意压价,可是却无计可施。老博金说得没错,除了这里,没有地方敢购买一个未成年巫师制作的药剂。他手握成拳,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手伸向那些他辛苦制作出来却几乎血本无归的药剂。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挡住了老博金,一个冷淡高傲的声音说:“这些药剂我要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斯内普愕然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成年男巫,丝缎般的黑发,深邃的黑眸,鼻梁窄而高挺,非常英俊,正是Lord Voldemort。他穿着质地良好的黑色巫师袍,虽然看上去悠闲的几乎不修边幅,却仍旧透出强烈的存在感。他那种逼人的张扬高傲,让这个阴暗狭窄的商店相形之下,更为破败。他负手四处打量,高雅闲适得仿佛漫步在宫廷之中。
老博金虽然不满,但是那双属于商人的利眼依旧看出眼前人身份不凡,只是试探性的说:“先生,我已经和这孩子谈妥了价钱……”
“是么?”他随意瞟过来一眼,淡淡的说,“我似乎,没有听到这孩子的回答啊。”
就只是这么平淡的一眼,却让老博金不敢造次,只能暗恨自己下手晚,错过这么一笔生意。
斯内普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低声说:“Lord,您怎么会在这里?”
Lord Voldemort的声音平缓,似乎还带着三分淡淡的笑意:“因为我妻子想来买一些东西,所以我陪她来看看。”
斯内普被雷到了,妻,妻子?!
Tom和平安的婚事并没有刻意张扬,整个霍格沃茨,真正对此了然于胸的也不过是卢修斯,贝拉和西茜。贝拉和西茜和斯内普交情浅薄,卢修斯虽然和他交情不错,却绝对不是个会搬弄是非的人。因此,斯内普从不知道,Tom已经娶妻。
他正处于惊讶之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轻盈的从外面几步走到Tom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Tom,你陪我去那边看看能不能买到——咦,斯内普,你怎么在这里?”
斯内普虚弱的看着眼前令他胃痛的搭配,僵硬的问好:“平安教授……”
老实说,斯内普对平安绝对没有恶感。对于他这种重视学识的人来说,老师,总是值得尊重的。平安多少还曾帮助过他,而且她对于波特那些人那明显的不喜,也令他有几分微妙的同仇敌忾的感觉。但是,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和近二十年来最杰出的巫师,Lord Voldemort是夫妻。这种搭配的诡异程度,就和高脚杯喝中药没神马区别。
斯内普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果剔除他那些讽刺和嘲笑的话。而眼前的人,一个是他的教授,一个是他敬仰的对象,显然谁也不适宜发挥他的另类口才。因此,他很沉默。
未成年巫师贩卖魔药是违法的行为,而斯内普虽然称不上循规蹈矩,但是如果不是为了钱,大概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
Tom看着这个内敛的少年,抚摸着骨质瓷咖啡杯的边缘,冷静的说:“你很需要用钱?”
斯内普并不意外他会猜出来,黯淡晦涩的说:“我母亲身体很不好,她需要住院,但是,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他的声音平淡得毫无起伏,却能听出一股焦灼和绝望。他死去的父亲只会酗酒赌博,并没有留下分毫财产,以前母亲身体还好的时候,尚可勉强度日,但是现在,早已负债累累。他们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如果这个月再缴不出来,只怕要无家可归了。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蜘蛛尾巷的房契,居然被他那个父亲抵押了出去。他们母子俩,真正是身无长物。
Tom微笑,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咖啡杯的边缘,从容不迫的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可以跟你做笔交易。”
斯内普怔怔的看着眼前威势十足的男人,他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一时之间,他并不知道有什么价值可以让这个日理万机的大人来跟他谈条件。
Tom不待他回答,自顾自的说:“就算我以高出市面上的价格购买了你的魔药,这笔钱对于你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只要你向我效忠,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金钱。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Tom并未急着让他答复,似乎笃定了他不会拒绝,慢悠悠的啜饮着咖啡。
斯内普一震,似乎看到了一道曙光。但是,随即,一个清脆尖利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你选择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我的朋友都不明白我怎么会和你这样一个人说话,你和你那帮小食死徒朋友,都等不及要向那个人跪下献媚了对吧!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去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已经厌烦了这样粉饰太平!”
无论他怎么道歉哀求,那个红发少女都不曾原谅他,她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他曾经为了那个爱憎分明的女孩犹疑过,即使名利在眼前诱惑他,在看到莉莉·伊万斯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暂时保持了中立。
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那女孩的友谊了。这样的犹豫,早就没有了意义。即便莉莉还在他身边,又能怎么样呢,他的母亲,他那郁郁寡欢,病入膏肓的母亲……
他从来没有看到母亲笑过,那个平凡忧郁的妇人,一直一直,都是那样平静而忍耐。她从来不像莉莉一样,让他感觉温暖。她也不像莉莉的母亲,亲切友善,会笑容满面的和左邻右舍打招呼。他的母亲,一直是不快乐的。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憎恨那个男人,但是,她却在那个男人死去后,迅速的枯萎。
选择,他早已没有选择。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说:“愿意为您效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