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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足以赢得一个阿瓦达索命。他们其中一个,被指控谋杀了十二个麻瓜,另一个则被指控意图攻击整个魔法界的英雄——阿不思·邓布利多。更有甚者,他们其中一个,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合法丈夫;另一个,则是她的前任未婚夫。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随着天窗透进来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满身冷汗的恢复了人形。他疲惫至极的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感叹着自己又捱过了一天。而在对面的牢房,同样也是脸色苍白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看起来情况比他稍好一些。而在他怀里,则安静的躺着一个黑发的女子。很显然,那是他的妻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但是,几乎没有人能认出来,这是那个曾经艳冠群芳的布莱克家的大小姐了。十年的牢狱之灾已经完全消磨掉了她年少时的美貌。她长长的黑发纠结凌乱,瘦骨嶙峋,巫师袍中露出的苍白纤细的手臂上都是深深的红色抓痕。
西里斯沙哑的问:“贝拉,她还好吗?”
罗道夫斯淡淡的瞥他一眼,轻声说:“刚刚睡着。”他拂开贝拉额前的乱发,动作小心而温柔。
那动作,即使是看了十年,西里斯依旧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他也不会忘记,在他嘶喊着让他离贝拉远一点的时候,他曾经如何高傲轻蔑的冷笑。
“西里斯·布莱克,你不要搞错了,贝拉是我的妻子,冠着我的姓氏。而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眼神冷冽,“我是她的丈夫,与她荣辱与共,生死不离。你呢?只是一个把她害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一句,就足以击败西里斯·布莱克。起先,他还徒劳的想向贝拉解释。但是,清醒时的她始终听而不闻,看着他,冷冷的笑。再后来,摄魂怪,完全毁掉了她。
贝拉这一生,幸福的时候实在很少。摄魂怪对她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对罗道夫斯和西里斯的。每天晚上摄魂怪固定的查房时间,对于她来说,不啻炼狱。她几乎如同陷入终年不醒的噩梦一般,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非但如筛糠般颤抖得如在三九寒冬,更有甚者,她甚至会伤害自己。她身上那一道道抓痕,都是在剧痛中自己留下的。更令西里斯痛心的是,摄魂怪带来的阴影很快摧毁了她的神智。原先那样意气风发的贝拉,在短短三个月后,神智完全崩溃。
她不再和他争锋相对,甚至求她对他怒目相视也不能。他只在她撕心裂肺的哀号里,能听到对他咬牙切齿的诅咒。而他与罗道夫斯,究竟也不知谁比较不幸。因为在贝拉失去意识的念叨里,甚至有莉莉这种她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的人,却始终不曾出现关于他的只字片语。
那个男人,在贝拉失去意识后,却仍旧对她不离不弃。他甚至看到过,极度痛苦中的贝拉将他的肩头咬得沁血,而他却始终抱紧贝拉,不让她自残。如果不是深知他和贝拉之间不过是家族联姻,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对贝拉,完全够得上情深义重的标准。
或许,莱斯特兰奇是爱贝拉的。他有多爱贝拉,就有多恨他。如果他对贝拉的感情令他动容过,那么他对于自己的落井下石则曾经令他恨得目眦欲裂。连审判得程序都被省略的莱斯特兰奇夫妇,是最人尽皆知的食死徒死忠。而在对他进行庭审的时候,原本生无可恋的他曾经是想完全放弃辩护的。但是,莱姆斯·卢平却极力营救他。那个忠诚的朋友,始终坚持宣称:“西里斯绝对不会背叛詹姆!”
就在他稍稍松动的时候,一份供词却将他打入深渊。而那份令他必须终身监禁在阿兹卡班的致命供词,则来自于公认的食死徒核心,黑魔王最忠心的信徒——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那个男人狞笑着说:“布莱克,一起来下地狱吧!你欠贝拉的,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
他被激怒得失去了理智:“你这该死的食死徒,肮脏的杂种——”
莱斯特兰奇大笑:“谢谢你不遗余力的赞美,布莱克。不过你别忘了,如今在别人眼里,你可是和我一样的人。你们格兰芬多的信任,真是一文不值。”
他嗤声:“啧,多可笑,他们信任我这个食死徒超过你这个凤凰社的骨干呢,布莱克。”
如果不是布莱克生性刚硬要强,莱斯特兰奇的冷嘲热讽足以令他崩溃。而更令他雪上加霜的是,他曾经的亲人,对此的态度。
莱斯特兰奇因为那份供词,被魔法部视为“有悔过之心”的表现,允许亲人探视。而来探视他和贝拉的,就是依旧衣冠楚楚的马尔福一家,和如今已经成为布莱克家族长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卢修斯·马尔福看到这个令他颇为憎恶的小舅子,态度依旧不改当初的蔑然,声音薄凉:“哟,这不是布莱克先生么,怎么,被你那个正义的同盟扔出来了?”
对西里斯来说,真正的食死徒逍遥法外,而他这个凤凰社成员却被诬陷身陷囹圄,这种残酷的现实几乎没把他气死,一双眼睛血红。
莱斯特兰奇似乎还嫌刺激得不够,乐不可支的说:“啊,我还忘了告诉你们,正是托了布莱克先生的福,你们才可以进来探视我。”
纳西莎·马尔福冷笑,微挑的眼角是一贯的高傲和刻骨的恨意:“总算这个废物还有那么一丝价值。”
从她的话里,听不出丝毫对往昔情分的留恋。西里斯年少时虽然不像喜欢安多米达那么喜欢她,终究也对这个堂妹没什么恶感,听到这样的话,浑身都气得颤抖:“西茜,你——”
“住口!”纳西莎厌恶万分的看着他,“西茜这个名字,不是给你这种叛徒叫的!西里斯,如果不是你实在不配我动手,我早就杀了你了。”
如果西茜的态度只是令他心凉,那么那个总是追着他软软叫着哥哥的雷尔,才令他真正痛彻心扉。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冷淡的,甚至带着一丝微笑的说:“西里斯哥哥,如果母亲有幸看到你今天的下场,一定会很欣慰。毕竟,从你离家以后,她每天都在诅咒你下地狱。她看不见你如今的模样,真是可惜。”
看着曾经的弟妹冷如刀锋的眼神,和意识不清的贝拉,在离家十年之后,西里斯·布莱克终于意识到,那个被他抛在身后的家族,终于也彻底抛弃了他。
西里斯不是个会后悔的人,即使让他再来一百遍,他也不会在布莱克家多待一秒钟。但是,他无法不对贝拉感到愧疚。如果有可能,如果有重来一次的可能,至少,他不会那样伤害她。即使是他深深憎恶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也在目睹他对贝拉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消了那份想将他置于死地的心。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深爱着一个女人。即使他目睹过詹姆对莉莉疯狂热烈的追求,即使他年少时也不乏人爱慕,他也不曾见过那样深刻的情感。他会每天用十指梳理贝拉一夜备受折磨后凌乱的长发;会拼着最后一点魔力,用无杖魔法招来清水给她净身,擦脸;会将那一点食物完全喂给贝拉;会在她痛苦时始终不懈的在一旁温柔的呼唤着她失去的神智和勇气。西里斯看的清楚,正是他那始终不放弃的努力,才让贝拉在那连绵不断的噩梦中,一次次又挣扎着醒来。
渐渐地,即使贝拉始终神志不清,她对这个男人的信任依赖,却慢慢呈现出来。她那因梦魇抽搐的身体,会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无论多么剧烈的痛苦和多彻骨的寒冷,只要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她就一定会醒过来。
这样的情形,是细微的疼痛,悄悄的凌迟着西里斯。在摄魂怪的固定查房时间段里,他脑子里浮现的画面不光是詹姆和莉莉的罹难,也渐渐出现贝拉的身影。而某一天,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挣扎着变为了一条大狗,那是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他却意外的发现,保持动物形态的时候,他的思维能力大降,也是因此,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强。也幸亏是摄魂怪是个瞎子,没有看到他的变形。而令他惊异的是,几次下来,莱斯特兰奇显然也看出了门道,但是,他却诡异的始终保持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滴汗,我对不起大家。
我的冬眠期过去,打算全面复苏,考试也已经考完了,没有意外可以勤奋更文了。
嗯,因为我多年前对于《书剑恩仇录》的怨念,打算写此部书的同人,女主霍青桐。大概三月份开新坑吧大概……那时候这文的正文部分希望可以完结掉。
83
83、男儿到死心如铁 。。。
西里斯当然不会认为莱斯特兰奇会对他手下留情,即使十多年的牢狱时光已经消磨掉很多东西,他们再不是当年肆意恩仇的天之骄子。但是,骨子里对对方的憎恶,并没有因为在某些事情上达成的一致而改变分毫。有一类人,大概天生就注定是敌人,无法和谐相处。即使,他所有活着的,死去的亲人通通对他这个家族的叛徒恨之入骨,他仍不后悔!他天生就属于那个光明的阵营,他根本不应该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
“说吧,我不认为你会那么好心的帮我保守我是个阿尼玛格斯的秘密。你想利用我?”十年的牢狱之灾,并没有让西里斯·布莱克变得沉稳,某些方面,他仍旧像个脾气暴躁的青年。
莱斯特兰奇似乎并不意外听到他如此说,甚至,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仿佛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意极冷,带着几分最叫西里斯痛恨的蔑然,以及意料之中的笃定。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熟睡中的贝拉的头发,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而贝拉虽然在沉睡,可是手中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这十年的相依为命让贝拉变得十分依赖他,即使是最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要感受到莱斯特兰奇的气息,她就会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布莱克,你想出去是不是?”莱斯特兰奇并不看他,背对着他平淡的说:“我可以帮你。”
西里斯不屑的嗤笑:“你会这么好心?”简直是赤。裸。裸的猫哭耗子。
莱斯特兰奇反唇相讥:“如果同情心过剩,我也宁愿去施舍路边的野狗。别说蠢话了布莱克,你永远不会是我滥施好心的对象。”
“那么,给我一个你会如此做的理由。”西里斯当然也不可能相信莱斯特兰奇有天会对他提供帮助,他们互相憎恨的程度,大概已经称得上不死不休。
“贝拉,她就是我全部的理由。”莱斯特兰奇的脸颊隐在阴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不甘的冷笑:“如果可以,布莱克,我真的宁愿一辈子关在阿兹卡班,只要能听到你的哀嚎。对我来说,只要能看到你生不如死,即使下地狱也无所谓。”
他的话语轻柔缓慢,声音也并不大,似乎是怕将贝拉惊醒。但是柔和的嗓音里面,所蕴含的刻骨的恨意却令布莱克这样一个硬汉悚然而惊。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莱斯特兰奇,我跟你,根本是全然无关的两个人。”布莱克并不傻,他消瘦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恶毒的笑意,轻柔的讽刺:“我是欠贝拉,可是这到底是我和贝拉之间的事情。你是她的什么人,来为她讨公道?贝拉,真的承认你这个丈夫么?”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莱斯特兰奇最痛的地方,一瞬间,他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布莱克不无快意的看到,他几乎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那一霎间暴涨的戾气,即使隔着栏杆,他仍能感到那寒彻骨的杀意。而他膝上的贝拉,似乎也为那样的杀气所侵,身子微微抖了抖。
仅仅是贝拉微微瑟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