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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希望找个可靠的人聊聊天,说说真心话。”
萧忆山又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这种真心话,我可不想听。”
纯洁又尴尬了一下,换个话题道:“你的电影怎么样?拿到剧本了吗?”
“拿到了。角色太闹了,不适合我。风炳辰根本就是想让我出丑。”
纯洁也同意这句话,但嘴上还是安慰他道:“谁会拿钱开玩笑呢。”
“很明显,他不在乎钱。”
“你都已经签约了,就不要再抱怨了。还是下点功夫揣摩角色吧。”
“……”萧忆山语结,顿一下又问,“你和谁一起出来的?”
“一个朋友。”
说到这个,纯洁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原杂志社的社长要我重新回去。”
“呃,”萧忆山一怔,道,“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
“我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
“说不上来,直觉有问题。”
萧忆山笑了,道:“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任何逻辑也大不过你们女人的直觉。问题在于你想不想回去?”
“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我不准备回去。”
“呵呵,”萧忆山微微摇头,“我不知道应该夸你小心谨慎呢,还是应该骂你不识抬举。社长都请你回去了,你还拿什么乔啊?”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你肯定从不炒股,也不购买理财产品。”
纯洁笑道:“你猜中了。”
“有奖吗?”
“没有。不过,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萧忆山诧异地看着她,静默顷刻才道:“你接二连三的问我问题,可你却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今晚没有找你,你的这些问题要怎么办?”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关机了。”
“你可以语音留言,我会回复你的。”
“我只是……”她一时想不出借口。
“你只是铁石心肠,天生冷漠。”
“用不着把我说成这样吧?”纯洁笑了两声,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蚊子,我们换个地方?”
“换到哪里呢?你知道的,我不能去公共场所。”
“说得好像你是个危险分子,携带什么病毒似的。”纯洁笑道。
“不如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坐坐?”
纯洁略一迟疑,道:“太晚了……”
萧忆山瞥了她一眼,“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纯洁笑道:“那可说不准。”
萧忆山道:“通常我跟女性在一起,担惊受怕的那个人都是我。”
纯洁笑出声来,这话她完全相信,但还是找了个借口道:“音乐吵得头疼,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她从莉莎那里得知风炳辰和唐铭瑄的绯闻,急于回去上网查证,所以没什么心情,即便对方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萧忆山倒也不勉强,微笑道:“那我送你吧。”
纯洁点头道:“我跟朋友说一声……哦对了,她采访过你,你应该记得她的。”
萧忆山不客气地说道:“那倒未必,采访过我的人太多了。”
纯洁微笑,翻开手机,拨打莉莎的电话。莉莎正玩得兴起,一口应诺让她先走。
于是,纯洁上了萧忆山的车子。
他开雷克萨斯,后座放了一把Gibson公司出品的吉他。车里喷一款不知名的香气,嗅着有一种沁入心肺的清凉。
“你刚刚想问我的是什么事?”萧忆山一边驾车一边问道。
“有吗?”纯洁一愣,“我忘了。”
“不着急,再想想。”
纯洁沉吟顷刻,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她吸了口气,很严肃地问道,“你的初夜是和谁?当时多大?”
萧忆山被这个问题雷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纯洁侧头观察一下他的脸色,忍着笑意道:“吓着你了?是你非让我问的……”
谁知萧忆山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那个人本来应该是你的。我曾给你写过两封信,但你没有回复。”
这一下轮到纯洁无语了。
她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不由得坐直身躯,睁圆眼睛看他。萧忆山直视前面,正眼也不瞧她,沉默片刻,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道:“也吓着你了?”
纯洁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把后背重新放回车座的靠背上,佯怒道:“你的演技这么好,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你的电影了。”
萧忆山立刻抓住她的话柄,“你之前很担心吗?”
“如今的影评人可是很刻薄的。”
“我还以为我的脸蛋已经天下无敌了。”萧忆山面无表情地自我解嘲。
纯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他,道:“我突然发现你用这种面无表情的方式讲台词也别有风情呢……”
“你讽刺我?”
“没有啊……”
萧忆山笑笑,不说话。
他沉默不说话的时候,立刻就有一种“明星大腕”的感觉,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把他和外界隔阻了开来。车里的音乐换了一首英文歌,男歌手的嗓音极沙哑,像陈旧的胡琴泻出的暗哑音色,却也别有风味,容易勾人想起一些凄清的往事。
一时间,两人仿佛都掉进属于他们的时光隧道里,杏花烟雨,春衫少年,那一段青春飞扬的岁月,金子般锦绣的年华,那些暗涌的情愫火花,来不及盛开一场绚丽的烟火,就熄灭了,想来也是不无遗憾的。
第十章 1
纯洁回到家已是凌晨,她却毫无睡意,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笔记本,上网,搜索风炳辰和唐铭瑄的绯闻。结果出来了几条唐铭瑄的信息,却是很久以前的八卦贴,专门讲豪门淑女的。
唐铭瑄平时比较乖,没什么太出格的事,并不像其堂哥唐迦南那么广为人知。这次被狗仔队拍到,也是受到了唐迦南婚事的牵连。纯洁于是又到某著名的八卦论坛搜寻,倒真给她找了出来,是在一则八卦唐迦南和风萍婚事的帖子里。
那篇报道全无实料,就像标题的用词“疑似”一样,多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臆想,狗仔队的惯用写法,图片也模糊不清,看不出具体面目。底下的回帖甚多,但几乎都是针对风唐二人的婚礼,那则报道并没有引起网友的关注。
她终于稍微舒服了一点点。起身进卫生间沐浴洗漱,睡觉去了。
翌日傍晚,风炳辰不请自来。
纯洁正在厨房煮绿豆粥,看见他便联想到他和唐铭瑄的绯闻,心里不太舒服,又自觉并无立场去问个清楚,越发堵得慌。风炳辰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拿了水果去阳台上逗相思鸟。
这小家伙也奇怪,平时叽叽喳喳地叫得聒噪,偏偏他一来就装死。于是他充满自恋地判断它是一只雄性,否则不可能抗拒自己的魅力。
纯洁听了好气又好笑。
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宽松线衫,露半个肩膀,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性感的锁骨,修长的脖子,小巧微翘的下巴,丰盈润泽的唇,无一不在诱惑着风炳辰。他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听从内心的召唤,于是扔下苹果走进厨房。
纯洁拿着勺子搅拌绿豆粥,道:“再等等就可以吃——”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吻住了。她吃了一惊,睁圆眼睛看他,他有漆黑浓重的眉眼和柔软的唇。
他的吻有着克制的激情,温柔又富有耐心,诱惑她开启双唇。她被他拥在怀里,有一种微微的眩晕感,鼻息之间萦绕着他淡淡的发香。她在心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便阖上眼睛,松掉了手里的勺子。
他在她的唇齿间流连,用身体感受她的曲线,双手在她身上进行某种邪恶的探索。纯洁被探索地既难过又舒服,原先恼他的事也就不计较了,两腿软绵绵地站不稳,只得攀附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把琴,在他娴熟的弹奏下凑出美妙动人的乐章。
当他们重新恢复理智时,已经过了零点。
纯洁推了推他:“你该回去了?”
风炳辰十分委屈地看着她:“深更半夜的,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家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
“万一路上遇到色狼怎么办?”
纯洁扑哧一笑,道:“那你们正好可以义结金兰……”
风炳辰也忍不住笑了,“亏你想得出来,这世上哪有人配和我义结金兰,即便是色狼,我也是色狼里最风雅最英俊的那个……”
纯洁受不了他的自恋,翻过身去,半晌才问道:“这几天在忙什么?”
风炳辰从身后拥抱她,下巴贴着她光洁的肩膀,浓密的卷发堆在她的脖颈处,很满足地低语,“像我这样的富贵闲人就是无事忙。”
“是,你就是贾宝玉。”
“嗯?”
“忙着哄姑娘啊。”
风炳辰嗤笑一声,道:“一般都是姑娘哄我。”
纯洁再一次被打败了,瞌睡来袭,便不理他了。风炳辰没等到回应,叫了她两声没有反应,也沉沉睡了。
翌日醒来,枕畔无人,抬头看看闹钟,十点过半了。他起身进了卫生间一看,洗浴台放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洗浴镜上贴着一张便条:“我去超市了!
十一点多,纯洁还没有回来。
他无聊地打开电视看新闻,目光瞟到衣柜上的海报,居然还是萧忆山的,他一把撕掉了,揉成一团,朝电脑桌旁的垃圾桶里一扔。起身时忽然看见电脑桌的抽屉没关严,里面有一只精美的女士腕表,价格不低于二十万,大概是这间房里最昂贵的东西了。
他踌躇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抽屉把它拿了出来。恰在这时,纯洁开门进来了,提了两大包的东西。她还没发现风炳辰起来了,反倒是风炳辰自己略觉尴尬,毕竟翻别人东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不是绅士所为。
纯洁放下东西,正欲换拖鞋才看见他站在电脑桌前,再看到他手里的表,不由得脸色微变,风炳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没关系。”
“这是——”
“是别人送的。”
风炳辰觉得她似乎有点不高兴,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要问:“是谁送的?”
纯洁因为上次已经有过不愉快的经验,便正面答道:“上个月过生日,男朋友送的。”
风炳辰胸口一紧:“你有男朋友?”
纯洁笑一笑,“前任男朋友。”
他的一颗心重新放到肚里,想了一下,又问:“你上个月过生日,就是六月十三号那天,那个男的就是你的前任?”
“嗯。”
“……你们还藕断丝连啊?”沉默片刻,他又问。
纯洁嗅出一丝酸味,不由得想笑,“只是随便吃顿饭……”
“都已经分手了,干吗还收他的礼物?”
“……”纯洁没想到他这样问,不禁愣住了,又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无礼,心里生气,却反而嫣然一笑道:“因为他的礼物很值钱啊,名牌呢,不收下多可惜啊……”
风炳辰被堵得无语,下意识就想把手上这玩意扔出窗外,但为了不破坏目前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只得忍下自己的少爷脾气,冷冷道:“这玩意算什么值钱的名牌,回头我送你一件——”
纯洁立刻打断他:“只送一件啊?你也太小气了。”
“随你想要什么,没有我办不到的。”
纯洁无动于衷,道:“钱多得没处花吗?那就送现金好了。”
风炳辰又被噎住了,睁圆眼睛瞪她了片刻,反而笑了,“你想要气死我吗?”
纯洁吃软不吃硬,闻言便放柔表情,道:“我要去做饭了,你该不会气得连午饭也不吃就走吧?”
风炳辰得了个台阶,有心顺势下了,但他不善此道,一向都是别人顺从他,他何曾迁就过别人,故而语气硬邦邦地道:“你做的饭只怕不合我的胃口。”
纯洁闻言好气又好笑,便道:“既然这样,那你去做吧。我买菜你做饭,也很合理。”
风炳辰料不到她竟叫自己去做饭,怔了一下,然后撇撇嘴巴,昂首走进了厨房。
这场争吵的危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