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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才说:“殿下六岁以前是在赵府过的,那段日子难道过得很不愉快?”
楚颜摇头:“年纪太小,都不记得了。”
她是因为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要进宫了,所以真的不记得,但秦远山却以为她的意思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要朝前看。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人生的低谷,若是没有那些看似晦暗的时光做铺垫,此后的荣光与喜悦也就难以支撑了。”他尽到一个做臣子的本分,温和地宽慰楚颜,“就像这净云寺里的香炉,在沉香放入炉子之前,不过是不起眼的东西,可是进了炉子,经受了烈火煎熬,方得一室馥郁芬芳。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与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都一样,一如沉香,饱经煎熬,然后方有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字字句句都有如明珠,璀璨夺目。
楚颜懒懒地笑起来,也不点破他想多了,拾起一根枯枝去拨弄火堆,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大人不应做御史大夫,太子殿下在这事上可是看走了眼。”
秦远山扬眉:“请殿下赐教。”
“大人口才这么好,字字珠玑,又爱说教,依我说应该做晏子、蔺相如之辈,出使别国,巩固宣朝邦交,以大无畏的精神吸引一帮崇尚宣朝文化的人,将我朝文化发扬光大,如此一来,大人也好成为第二本《史记》里的风云人物。”她笑得欢,转过头问秦远山,“大人觉得对吗?”
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可惜笑容里少了几分真挚,多了几分揶揄。
秦远山把树叉上的鱼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是否熟了,又放回火上继续烤,姿态从容地说了句:“微臣惶恐,要论口才和思维敏捷,太子妃殿下远胜于微臣,有殿下在,微臣不敢班门弄斧,因此巩固邦交之策还是交给殿下便好,若让微臣去,恐怕贻笑大方了。况且以殿下的本事,莫说邦交,就算是上场对敌,殿下也能一口一句把敌人戳出几个血窟窿,微臣实在佩服。”
楚颜嘴角抽搐,明明是她要嘲笑他,为何却反过来被人嘲笑了?
她眉头一皱,沉声道:“放肆,大胆秦远山,竟敢对本宫出言相讥?”
秦远山从容地回头看了眼楚颜,好似轻而易举分辨出了她眉眼间并无动怒的迹象,于是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鱼递给她:“殿下,鱼好了。”
楚颜黑着脸,看看他手里香喷喷的鱼,又看看他面上无辜纯洁的笑容,这货很会做买卖啊,要么别吃了,要么别跟他贫嘴了……
她伸手拿过那串鱼,十分没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鱼皮已经焦黄,虽然没有放调料,但鱼肉的鲜美却得以彰显。楚颜小块小块地撕下鱼肉,只觉得体内的馋虫终于平复下去。
她小声地吃着,不时抬眼看一眼身边的人,秦远山姿态平和地凝视着地上的火光,目不斜视……显然这是太子妃吃东西时,做臣子表示尊重的最好方式。
山间有虫鸣,流水的声音也哗哗作响。
楚颜满足地解决掉那条鱼,这才听见秦远山温和低沉的嗓音:“今日在小院里对殿下说的那番话,还望殿下忘了吧,方才的这条鱼权当微臣向您赔罪了。”
楚颜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呀,秦大人下午的时候不是还义正言辞地对我说,谁敢伤害到太子殿下,你就跟谁急吗?怎的晚上就变卦了?”
“因为微臣在意太子殿下,所以妄自揣测了太子妃殿下的心意,是为愚昧。殿下的心自有殿下自己说了算,微臣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他转过头来看着楚颜,“君便是君,臣便是臣,不论太子妃殿下与太子殿下如何相处,都是周瑜和黄盖的事情,微臣实在不该妄自评断。”
这个人坦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楚颜心知秦远山是太子极为重视的人,将来必定会是今日的赵武、沐青卓之辈,自己也需要笼络他,而非与他结怨。
她低头似是思考了片刻,随即对他眨眼笑道:“若是赔罪的话,一条鱼难免太少,不够诚意。”
秦远山陡然一怔,随即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殿下可……真有意思。”
******
沈辛独自睡在永安宫的偏殿,瑞脑馀香,一室寂静。
床边的烛台留着一只红烛,静静的燃烧着,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爆裂声响。
夜已深,永安宫已然寂静下来,她一直睁眼睡在那里,一直到红烛的泪都快落完。
在整个宫殿都陷入沉睡之际,沈辛翻身下床,无声无息地走向了正殿。长廊里一片漆黑,夜里有风吹来,掀起她的罩衣,正殿的门前已经没人守了,值守的太监宫女睡在太子就寝之处旁边的外室里,一旦主子有需要,他们就会立马起身行动。
沈辛轻轻推开那扇门,毫无声息地走进去,然后合上了门。偌大的檀木龙床被轻薄的床幔拢着,隐约可以瞧见平躺榻上的人。
她一路走到窗前,然后轻轻解开了脖子上的系带,身上的罩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衣。夜里无光,只有窗外飘摇的灯笼里柔和的光辉地穿透窗纸,于是可以一窥屋内的风光。
那具女子的身体在轻纱之后一览无余,胸前的红蕊,平坦的小腹,以及……双腿之间朦朦胧胧的幽谷。
她轻轻掀开床幔,凝视着黑暗中的那张容颜,纵容模糊不清,却也显得别样的温柔好看。
然后,贴了上去。
于甜美的酣睡之中,顾祁似乎做了个梦。他梦见楚颜从净云寺回来了,而他抱着她走向永安宫,含笑对她说:“为你守身如玉这么久,今日该讨回来了吧。”
楚颜揽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也不说话,只以目光同意了他的惩罚。
有轻柔的吻落在唇上、面上,然后是脖子上,胸前,他的楚颜似乎变得主动而热情,什么也没说,只是推倒了他,以行动表示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情。
他的喉结被人含在唇间,以舌头轻轻挑逗,然后反复亲吻。
他的体温变得滚烫起来,而那柔软的红唇渐渐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接着含住了他的凸起,吮吸打转。
她甚至以身体与他厮磨,胸前的柔软丰盈与他紧实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然后摩擦,仿佛有电流穿行而过。她的指尖沿着他的身躯缓慢移动着,带着火花一般点燃了他,红唇也沿着每一寸肌肤亲吻啃噬,不轻不重,却又痒到了心里。
他微微喘息着,直到腹下隐隐叫嚣起来,直到……他倏地睁开眼睛,于黑暗之中看见了那个曼妙的身影。
那个女人伏在他双腿之间,柔软的红唇亲吻着他最敏感的地位,然后轻轻地纳入口中。一瞬间,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坚硬灼热的顶端传来,那人以最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覆住了他,然后轻轻动起来。
顾祁终于彻底清醒。
这不是梦!她不是楚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番外写了一半,有人喜欢有人嫌弃,所以我把第一百章留空了,先继续正文,番外这几天会放出来,喜欢的姑娘可以点第一百章看,不喜欢的可以跳过。
鉴于这次收的打击比较大,之后暂时不会再写番外了,全文完结再说吧。
对觉得浪费钱了的姑娘表示歉意,也对喜欢番外的姑娘表示感谢。
、第102章 。各怀鬼胎
第一百零二章
沈辛正咬牙做着在宫外时特意学来的事情时;忽闻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握住对方的手瞬间僵住;抬头望着那个已经转醒的人,却没有松手。她纤细灵巧的手指开始摩挲他的敏感部位,声音怯怯地叫了句:“殿下……”
充满魅惑而又娇弱不堪,招招致命。
顾祁的身体反应很诚实;可是梦里梦外感受虽相同,与他旖旎的人却不同了,犹如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凝下去。
碍于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她握在手心;顾祁暂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简短地命令道:“松手。”
沈辛面上一片潮红,又是犹疑;又是尴尬,可太子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果决利落的意味,并非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只能慢慢地收回手去,转而靠近他,以只着轻纱的曼妙身体覆上了他紧实修长的身躯,她含怨地问他:“殿下当真不能给我半点机会吗?”
她抛下了全部的自尊,只为孤注一掷获得一个机会,当然,她也吃准了顾祁就算不接受她,也一定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追究。然而心里更强烈的念头却是,世上没有男子会心甘情愿在这样的状况下做柳下惠。
美色当前,合欢花露隐隐作用,太子又年轻气盛,难道还会推开她?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顾祁也当真没有推开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得逞之时,顾祁却冷眼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说:“所谓的名门闺秀原来也就和青楼女子如出一辙,甚至更豁得出去。青楼女子尚且知道做生意的地方在哪里,沈小姐却把这一套给带进了宫里,你父亲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沈辛浑身一颤,面上的潮红慢慢褪去。
面前的男子清冷如常,哪怕腹下的灼热依旧昭示着他其实也是动了情的,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没有怜惜,也没有她以为的鄙夷和厌恶。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才更叫她惶恐,因为她根本无法牵动他的一丝一毫心绪。无论是喜怒哀乐,一样都不关她的事。
“殿下……”她嗫嚅着,不知该做什么。
顾祁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于是姿态优雅地起身下床,毫不迟疑地系好衣衫,看着她妩媚又妖娆的模样,淡淡地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你自己出去,那就安安静静地回你的偏殿,明日该有的册封一样也少不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法出去,那我就叫人进来,送你出去——不过这个出去并非回偏殿,而是回你的常春阁住一晚,明日直接出宫去。沈小姐冰雪聪明,连不该用的东西也能瞒天过海带进宫来,想必也能审时度势,看清什么选择对你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他一语道破她用了违禁的物品,否则他也不会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之中任由她胡作非为这么久。
沈辛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当真是血色尽失,所有的尊严都被他粉碎。
他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在告诉她,在他眼里她比青楼女子还不如,而他更是绝对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沈辛慢慢地从床上走下来,艰难地弯腰拾起那件散落一地的罩衣,她听见自己幽幽地对他说:“殿下当真心头只有太子妃一人,竟愿意为她禁欲,美色当前也能学那柳下惠,坐怀不乱,当真令人好生钦佩。沈辛但愿有朝一日能及得上太子妃在殿下心中的万分之一,约莫也就心满意足了。”
顾祁伸手斟了杯茶,声音稳稳地说:“你是你,太子妃是太子妃,原本就不能放在一处来评断。”
言下之意,沈辛根本不配与楚颜相提并论。
饮下那杯冷茶以前,他淡淡地说:“希望一杯茶的时间,足够你走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这一夜,楚颜吃下了两条鱼,肚子堪堪撑破。
这一夜,顾祁在奉清池泡冷水澡,方可平复媚香带来的效果,和腹下蠢蠢欲动的小殿下。
古人常说望月思远,他侧过头去看着今夜朦朦胧胧的月色,心下却在苦笑,就为了楚颜那一句“不准变心”,他这苦头吃大了。
可是身体的不适只是一时的,心下的平和悠远却好似馥郁芬芳,爬遍身体的每个角落,于是因为楚颜这个名字,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唇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他觉得在他的太子妃回到皇宫以后,有必要把这件事载入史书,名传千古,毕竟历史上哪个皇帝哪个太子能为了自己的妃子守身如玉到这种地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