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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你,听的人是我,如果是我听错了……”楚颜似是略微思考了片刻,又慢条斯理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那你们说说,是我误会了,还是沈容华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沈辛脸色一白,当下已经料到众人必定不会为了自己去拂逆皇后的意思。
而事实就是果不其然,众人纷纷保持沉默,没有谁这么英勇无畏地为了她去得罪皇后。
楚颜微微一笑:“看来大家都跟本宫一样,不觉得沈容华是在说笑啊。”
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
沈辛终于慌了,在被人拉出去的同时一直喊着:“嫔妾冤枉!”
那声音最后戛然而止,显然是被底下的嬷嬷给堵了嘴,免得这声音玷污了贵人的耳。
楚颜含笑看了众人一眼:“尝尝本宫这儿的茶,这是今年西湖进贡的新茶,皇上在宫里时最爱喝了。”
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地露出笑意,纷纷端起茶来小饮一番。
陈熙微笑着赞道:“果然是好茶,入口芳香馥郁,茶味悠久,喝完只觉得唇齿留香。”
云素笑道:“没想到熙姐姐也是懂茶之人,妹妹好生羡慕。”
她笑得动人又好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陈熙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抬头看了眼云素,没有说话。
楚颜笑而不语,看了眼云素,又看了眼陈熙,谁也不帮。陈熙倒是惯来沉稳,说话得体大方,从来不会拂逆她的意思,这种人会是宫里活得最长最安稳的。
至于云素……天知道她是真善良还是假天真,说话似是不经过大脑,眼下这番话活像是在讽刺陈熙这个穷乡僻壤之人不懂装懂。
下午的时候,永安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楚颜当然早有预料,她对沈辛那么大动干戈一场,太皇太后当然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与激动了。
且说沈辛被掌了嘴以后,顶着红肿的猪头去了寿延宫,一见到太皇太后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一边哀戚地叫着“求您老人家为我做主”,一边掏出手帕来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
太皇太后当场愣了一下,说出了让沈辛永生难忘的一句话:“这位是……”
沈辛巴不得就此昏厥过去,再也醒不来。
当然她可没有一昏不起,不然太皇太后也不会巴巴的跑来楚颜这儿唱了这么出戏。
她老人家怒气冲冲地跨进了大殿,看着正拿着团扇悠闲自在地扇扇子的楚颜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皇后来一顿臭骂,当下只是眯了眯眼,心平气和地说了声:“皇后过得挺舒心的啊。”
楚颜略带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皇祖母,真是不好意思,孙媳妇今日身子抱恙,略有不适,不能起来跟您行礼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啊。”
表情倒是做足了,只可惜语气太过悠闲,生生流露出了她的悠然自得。
肚子里有块肉,这可真是应了二十一世纪的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娃的妈妈像块宝。(作者:咦,好像哪里不对→_→是离开现代太久了么?)
太皇太后看了她这模样,心头更气,当下冷冷一笑:“皇后既然身子不适,这礼也就免了,只是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后宫里可不止你一个人身子不适。我瞧着那静心阁里的沈容华似乎比皇后还要痛苦些,瞧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惹上了哪家恶棍霸王,居然下得了那种狠手。”
这话明着暗着都在损人。
楚颜倒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呀,真不巧,我就是皇祖母口里那个恶棍霸王,只是我瞧着沈容华那张嘴确实欠了点教训,这两个月以来不断挑衅我这个做皇后的权威,我还纳闷是不是有人在她背后撑腰,否则她一个小小的容华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呢?居然敢当着一种妃嫔的面给我难堪,皇祖母也是过来人,您说说这种嚣张的宫妃该如何处理?”
“哀家老了,这后宫如今也不归哀家管了,哀家又敢说什么呢?”太皇太后冷眼看着楚颜,“皇后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按理说就是后宫之主,有的事情哀家也不该过问,只是你毕竟还太年轻,有的事情可能看得不够明白。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宫里比你年纪大的多得是,有的事情最好还是请教着,别一个个的都得罪了,到时候寸步难行,哭都来不及。”
楚颜笑吟吟地点点头,像是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皇祖母说得是,我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自然得多注意。若是坐在这位子上闭目塞听,看不见后宫里谁在蠢蠢欲动,谁的手伸得太长了,那还算什么后宫之主呢?皇祖母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宫中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我也会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的。”
“皇后的意思是,哀家是奴才不成?”太皇太后终于发怒了,看着扮猪吃老虎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呀,瞧皇祖母这话说得,孙媳妇哪里敢有这个意思呢?您是老人,是这宫里人人敬重的老祖宗,自然该在寿延宫里安享天伦、过得悠闲自在轻轻松松的,我敬重您还来不及,哪里敢对您不敬呢?”楚颜巧笑言兮,“这大热天儿的您跑来教育我这个晚辈,当真辛苦了,含芝,快去给太皇太后倒杯冰冻银耳汤来。”
太皇太后被她一口一个讽刺给气得脸色铁青,最后冷冷地扔下一句:“皇后以为坐上这位子就稳妥了么?哀家劝你莫要心头太踏实,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人就是男人,今天可以把你推上这个位置,改日也一样可以把你拉下来。窦太后不就是前车之鉴么?哀家劝你好自为之,莫要自食恶果!”
她拂袖而去,楚颜在后面笑盈盈地说了句:“皇祖母慢走,孙媳妇身子不适,不能起身相送,望您多多担待了。”
门外的太皇太后心头一堵,差点跌了个狗啃屎。
这这这……这女人当真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翘首以盼太子回宫!
在这之前,让我们炮灰掉所有八婆!
晚上好:),第一章放出来啦,下章11点前。
感谢所有继续支持么么的现言的姑娘们,再吆喝一嗓子,轻松宠文等待围观等待调戏。
另外奸妃会认认真真完结的,大家放心,现言很短,所以下月奸妃完结后还会继续写古言。
这次是新题材,从宅斗到朝斗,男主将是么么的古言里没有出现过的身份和性格。
呀,说得太多,先去码字,一会儿见╭(╯3)╮。
、第135章 识破阴谋
沈辛被打了脸以后消停了几天,脸肿成那样也没办法出来走动。皇后仁慈;命人送了几瓶上好的膏药去静心阁;沈辛气得拿起木托上的药膏就给砸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谁不夸她生来容貌过人、才识不似寻常女子,可恨如今进了宫;一切都变了样;从前人人赞誉的她只能死死被赵楚颜压着,压根翻不了身。
她想起侍寝那一晚顾祁是如何对她的;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拜赵楚颜所赐,如果这世上没有赵楚颜,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云素走近她的静心阁时;正好看见她拿起木托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的场景,当下冷笑着对身旁的贴身宫女铜铃说,“当真是个蠢材,被皇后罚了本该言辞之间更为谨慎才是,她倒好,反而闹这么一出,这是使小性子给谁看呢?真当自己是什么名门贵女,嫌死得不够快么?”
这后宫是皇后的天下,光看皇上临走之前对她的态度也看得出,偏这姓沈的不知死活非要去对着干,这种人不是缺心眼就是自高自大过了头,看不清形式。
云素走进门去,秀气的面容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却装出一副焦虑的样子:“呀,姐姐这是何苦发这么大的气呢?”
沈辛正在气头上,见她来落井下石,只觉得恨得一口气憋在心口难以发出来,只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云素反而走近了些,担忧地看了眼她的脸,叹息道:“真不知道那些宫女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姐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竟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瞧了眼一地的残渣:“呀,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膏呢,姐姐把它们摔碎了,万一脸上留疤了该如何是好?哎,你这又是何苦呢,和皇后娘娘置气就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若是脸上留了疤,等到皇上回宫该如何是好?”
沈辛脸色一变,被留疤二字刺痛了,当即指着大门怒喝一声:“滚!”
云素的笑容倏地消失了:“我是好心好意来关心姐姐,姐姐何必这么对我?你得罪的可是皇后娘娘,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妹妹来看你,你想想还有谁会来?你这么咄咄逼人——”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沈辛火大,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云素眼神微眯,冷冷地说:“行了,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赶!只是姐姐,我还有最后几句话要说,皇后娘娘不仅是皇后,腹中还有皇上的子嗣,你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皇上,你以为皇上回来你会有什么好下场么?做妹妹的奉劝你一句,今后能忍则忍,不能忍的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回了你的静心阁再发作,免得再落得今日这下场,平白惹人发笑。”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地碎片和药膏之中,沈辛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最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耳边回荡着云素的那番话。
“皇后娘娘不仅是皇后,腹中还有皇上的子嗣,你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皇上。”
她恍惚地想着,是啊,皇后有子嗣,她又有什么呢?皇上连房门都不让她踏进一步,她还能期盼什么呢?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云素说得不错,正因为皇后肚子里有皇上的子嗣,所以无人可以与她作对。那要是……要是皇后没了孩子呢?不仅如此,若是皇后此番没了孩子,今后也再也不能有孕,她还能继续稳稳当当地坐在这个皇后的宝座上吗?
就算皇上对她有情,恐怕朝臣们也会有所异议,到了那个时候,哪怕她继续稳坐皇后之位,大概也不能和今日一样飞扬跋扈地动不动就打人脸吧。
沈辛坐在静心阁里晃神了很久,而她没有看见的是离去的云素唇边露出了怎样灿烂的笑意,那个明艳动人又娇俏可爱的女子似是埋怨一般对身边的铜铃说:“扇子扇勤点儿啊,怎么这么懒?银铃从前可比你勤快多了。”
提到银铃,她唇边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就盼着沈辛争口气,懂得去听她的言外之意,这后宫安稳日子过久了,无风也起点浪,这样才有意思。
*
塞外的风总是凛冽暴躁,像头狮子一样随时准备冲上来把人撕碎。
顾祁掀开帐篷的帘子,看着草原尽头的那轮落日,面上被狂风吹着,有些刀刮般的感受。
萧彻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问了句:“皇上,方才恭亲王说的那个战略——”
“你觉得如何?”顾祁知道他要问什么,只微微一笑,望着落日不语。
“听上去……”萧彻迟疑片刻,“还不错,暂时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顾祁笑了笑,又听萧彻继续说:“只是正因为听上去太完美,所以才令人有些不安,就好像……好像今日的情形是他早就料到的,而这个计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果。”
顾祁的笑意逐渐加深,他侧过头去看了萧彻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想法。”
萧彻还想说什么,顾祁忽然低低地笑起来:“阿彻,要不要和我比一场?”
萧彻一愣,随即也露出浅浅的笑意:“好。”
两人走向了营地前方,不一会儿,两匹汗血宝马冲向了草原,以盛大的落日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