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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景虽早有准备,可听到莫流采承认,还是止不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气得身子都发颤了。
莫流采扑通一下跪倒在俞锦妍跟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大哥,我真知道错了,我真知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我没想害嫂子怎么样,就是想让她丢个丑,不过是过敏,那些疙瘩,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大哥,你且信我,我真没想害她啊!”
俞锦妍轻叹着摇摇头,在莫流采惊喜的眼神中伸出手来,却不是去搀扶她,而是落在了她抓住她胳膊的手背上,就那么、一根、一根地掰起了她的手指,然后,那么用力一捏。
“疼!”莫流采痛呼起来,“大哥,好疼!”
俞锦妍笑起来,“疼?”她手上用力一缩,莫流采整个手掌都被她捏在了掌心里,骨节积压在一块儿,疼得她直抽着冷气,“我没用力啊,这你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用点力气,你可怎么办?”说着,手腕一翻,把莫流采整个腕子往外扭了过去,莫流采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都跟着侧了过去,大哭起来:“大哥,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好疼啊!”
莫飞景忙冲上去要拦着,俞锦妍却是对着他就是一巴掌,把人都给打闷了:“你还有脸过来求情!”莫飞景捂着脸不敢说话,俞锦妍却不顾忌,狠狠斥骂道:“这么些年我不在家,你便是当家人,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母亲那里不说,你就是这么教小妹的?教出这么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莫飞景被骂的不敢抬头,俞锦妍另一只手就掐住了莫流采的脸,嗤笑道:“只是想要你嫂子出丑?只是过敏?你嫂子怀着孕,你却要她在那么多宾客前丢脸,还给你嫂子下药……今儿是会过敏可能毁容的毛刺花粉,那改天你要真想害人,是不是直接用上毒药了?”莫流采慌乱的摇着头,俞锦妍却已意兴阑珊了,一把把人扔了开去,“算了,你这样的人,怕是我说再多道理,你也是听不进去的。”
莫流采再顾不得身上的痛,哭道:“大哥……”
俞锦妍轻声哄着她:“小妹,你就乖乖的,回张家去吧,啊,我真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知道吗?”
莫流采哪里肯答应,只死死拽着他哭闹不休。
“这就没办法了。”俞锦妍叹口气,直起身来,“来人啊,把姑奶奶给我拖出去,直接扔到府外,告诉所有人,我跟她,恩断义绝!”
莫飞景莫流采跪在地上,真真如晴天霹雳一般,都被震傻了……
然后,真的有人就拖起了莫流采,把人往外架了出去!
“大哥!”莫流采连哭带叫得大喊着。
“大哥!”莫飞景苦苦恳求着。
俞锦妍站在原地,稳定如石,丝毫、不为所动!
等沈氏终于找好了机会“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听见前面有人焦急的跑进来,带着泪喊道:“老太太不好了,大爷把姑奶奶赶出了府,还说、还说要断绝兄妹关系!”
“什么?!”
沈氏捂着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一下就软倒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昏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甚至都没人为她遮掩一下,莫流采就这样被人直接拖着,从厚院一直拉到了前院,然后、被人一把从侧门给扔了出去。
“我们大爷有言,此后,与张莫氏断绝兄妹关系,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简短一句话,朱红侧门便被用力砰的一下关了上去,甚至连给莫流采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叫丢人?这就是丢人!
门口汇聚的,甚至不是那些个高门贵妇名门千金,而是一个个扎堆簇拥在一起说闲话等着各家主子的下人,赶车的车夫,最低等还不够陪着主子进去宴会的粗使下人。
此刻,自己的一切窘态,却完完整整落在了这些人眼里。
那一句断绝兄妹关系的宣告,更是清清楚楚落入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等到明天、不,就今晚上,怕是满京城官宦人家,都得知道自己被娘家给逐出大门了吧?
“啊~~”
莫流采跪倒在地上,再克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她错了,她错了,她不该自作聪明,她不该起害人之心,她知道错了啊……
只可惜,为时已晚!
如此大的事情,有没有半点遮掩,几乎是上一刻莫流采还在大门口痛哭,下一刻,满堂宾客就都知道了。沈氏莫飞景莫含章倒是都想做点什么呢,可如今这府里最大的主子却是俞锦妍,她只严令底下人严防死守着几人,这几人,却是连自家院子的门口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说做点别的什么了。
听说消息,原本正和人说笑的开心的张夫人和张泽瞬间就铁青了一张脸,俞锦妍如此不讲情面,再结合一下刚发生的莫含章“过敏”几乎毁了容一样的满脸红疙瘩,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家人在旁人异样的眼神里是狼狈退走,临走时虽然带上了莫流采,可脸色却实在不是很好——值得一提的是,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莫家也没有一个人来跟她们解释半句,甚至都没有来送一程——张夫人一路上,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二儿媳妇一眼。
宴会就这么在这一场骚乱里结束了,宾客们可真真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单就这么一个八卦,就足够他们聊上好一段时间了。
唯有沈氏莫飞景和莫含章,一晚上辗转难眠,一直挂记着莫流采。
第二天一早,沈氏莫飞景还要来跟俞锦妍求情,俞锦妍却早早让下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晋阳侯府。莫含章也是听说了俞斐落水的消息,当下也只能按耐着为莫流采求情的心,先跟着她去晋阳侯府探望。
往好里想,她今天去晋阳侯府,后面还要去衙门当差,这么算下来,怎么也没时间再去开宗谱把莫流采剔除宗族了不是?
莫含章此刻,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等到沈氏莫飞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只听着下人说,俞锦妍莫含章早已经离开了……
沈氏跌坐在椅子上,痛哭不已,直叫骂道:“老二你看看,你看看啊,我真是白养了你大哥一场,一发达,骨肉亲情都没了,他是那样对你妹妹啊!”
莫飞景听着她的哭喊,莫名就感觉到了昨天被俞锦妍打了一巴掌的脸颊上隐隐作痛,昨儿晚上一晚没睡,他却也想了许多,竟是越想越觉得自家大哥说得有理。
就莫流采做的那些事,要不是自己是她亲哥哥,那也是断然忍不得的——自己作为兄长,确实是没教好妹妹!
这么一想,再看哭喊着的沈氏,莫飞景止不住却是怨怪道:“母亲,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我早说了你多看着点妹妹,不要让她犯糊涂……现在事已至此,你哭还有什么用?”
“……”沈氏傻傻看着自己小儿子,一时连哭都忘记了。
他,这是在怪自己?
这边母子两各有心思,那边,莫含章两人顺利到了晋阳侯府,俞锦妍特别提醒他:“我嫂子心情可能会很不好,你帮我多劝劝,斐哥儿,那是她的命根子,他生病,嫂子一定吓坏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俞锦妍的表情很温柔,可能是想起了跟陶氏之间开心的过往,她的眼底还有神采在跳跃,再说起俞斐落水,她面上又有怒色划过,再到后面,又变成了怜惜,这么久了,这还是莫含章第一次看到如此这般柔软的俞锦妍,仿佛收起了她所有的尖刺,露出了她原本的温柔的内在。
对着这样的她,莫含章甚至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点着头,有些生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安慰道:“你放心吧,斐哥儿跟定没事的。嗯,你嫂子是个很坚强的人,肯定也没有大碍的。”
俞锦妍侧了他一眼,倒是笑了:“你就这么有信心?”上辈子,俞斐可是因为落水而亡故了的。
莫含章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不信谁也得信你啊,就你的脾气,肯定不会眼睁睁再看着俞斐出事的……他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只要他好好的,你嫂子还能不好?”顿了顿,又道,“所以你别着急,孩子受了惊吓生点小毛病是正常的,喝过药养养就没事了。你嫂子肯定也不会有事的,等到孩子好了,自然就好了。”
带着理所当然的,连俞锦妍都没想到的对她的信任,如此这般直白简洁的一番话下来,俞锦妍原本还要脱口而出的几句嘲讽,不由得就又给吞了回去,看了眼兀自无知无觉的莫含章,俞锦妍眨眨眼睛,很快收拾好心情,倒是难得和颜悦色附和了他的话:“借你吉言,但愿斐哥儿早点好起来。”
两人一并先去看了俞斐,俞斐发着烧,一晚上都没睡好,他们进门的时候,俞斐微微清醒过来,小脸惨白惨白的,却还很有礼貌地挤出笑容跟他们打招呼:“姑姑,姑丈。”小小的声音,哪还有半点他平日活泼元气十足的样子?瞧得人心都酸了。
俞锦妍上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用手顺便探了他的额头,热度还没完全降下来,便焦急地问陶氏:“嫂子,斐哥儿这病,大夫怎么说?”
陶氏抹抹眼泪,努力振作着:“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得先养养……主要是后面发烧了,加上又有些风寒……不过只要仔细将养,没大碍的。”
俞锦妍这方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门外下人来说俞琮言找,俞锦妍给陶氏告了罪便离开了。俞斐昏昏沉沉地又给睡了过去,莫含章便坐在一边陪陶氏说话。
陶氏给儿子掖掖被子,看莫含章还带着帷帽,皱眉道:“我听人说你那小姑子又出幺蛾子了,害得你脸上过敏了?来,我瞧瞧?”
旁人也就罢了,前面的却是俞锦妍的嫂子。莫含章急忙闪过陶氏伸过来的手,只是含糊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嫂子你就别看了,小心吓着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叫俞锦妍的亲人看到他的家人做下的恶果,以前俞锦妍受的那么多委屈,俞琮言夫妇早就是一肚子不满了,要是再看了他现在的样子,怕是对莫家人的印象,更得一落千丈吧!
莫含章只是坚持着:“嫂子,我没大碍,你就别担心了。”
陶氏争不过他,也只能罢了:“你啊,还是这倔脾气!”到底这两天实在累着了,再三跟莫含章确定了他的脸绝对没问题,她才嘱咐道:“那你这段时间小心点,注意饮食,别吃那些发物,好好养着,脸上可是大事,千万不能留下疤。”
莫含章只差没赌咒发誓了,才叫陶氏停下了唠叨,生怕她再提起这茬,莫含章便转开话题,道:“嫂子,斐哥儿为什么落水,你知道原因了没有?”
陶氏脸色有瞬间的奇怪,莫含章脑海里却已经想起前世俞家那摊子事,不由脱口道:“是不是二叔那边使得阴招?”
听到这句,陶氏忙忙看了看两边,见除了两个心腹,没旁的外人,这方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你我知道就行了,这话你别乱说。”
莫含章奇怪:“这怎么了?要果然是二叔做的,我们自要去讨个公道的,何苦还这般瞒着?”
陶氏只拉拉他的手:“你急什么,你大哥你还不知道?他既不肯声张,自有他的道理。反正昨晚上他就跟我保证了,定然是要给斐哥儿讨个公道的。至于其他,我就不知道的。反正他说了斐哥儿落水是下人看顾不利,那就是看顾不利!”一再叮嘱他,“你可记得了,千万别说漏了嘴!”
见状,莫含章也只能把那满腹狐疑给压回了肚子里,默默点头答应。
直到一刻钟后,俞默言的死讯传过来,莫含章才恍然明白,陶氏嘴里说的,俞琮言自有道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俞锦妍那样发作莫流采,那边,俞默言就死了……
莫含章冷眼看着,外面对林朗的弹劾如雪花片一样的飞往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