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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允冷哼:“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要不是如今他们这边缺人,又听说俞锦妍好歹是个人才,他们今儿能过来拉拢他?只是这个俞锦妍,实在可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三皇子如此身份,跟她说话,她倒还漫不经心的!容允心头有气,怒道:“如此不识抬举,不懂进退,外面夸得再狠,怕里头也是水分得多!”要真跟外面说的那么聪明活泛,还能不知道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三皇子现在颇得皇帝青眼,这人也敢对三皇子如此怠慢?
三皇子脸色阴沉如水,听罢容允的话,眼底更有阴霾无限,眯起了双眼,阴狠道:“怕是自恃后面有太子撑腰,所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有太子这个一国储君在,自己这个普通的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当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三皇子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权利,地位,就因为他比不上太子,所以现在,连太子门下的一条狗豆干给自己脸色看了。好,好啊!
容允最是了解自己这个表弟的性子,看他气得不行,沉吟一下,低声道:“那你说,是不是给他个教训……”
三皇子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容允便心里有数了,起身走开了。三皇子直直看了一会儿紧闭的窗户,慢慢的,才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要乱起来了,自己这边,却还没个能得用的人……
莫含章,战功屡立,是个人才,可惜了,却不能为他所用!
三皇子快要送到唇边上的茶杯突然停住,猛然觉得不对,怎么觉得,刚才俞锦妍好像对自己很防备似的?故意在跟自己拉开距离,明显的哪怕会因此引起他的不悦也顾不得了——为什么?
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戒备?
按说已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顶多是受宠一点的闲散王子,今天他是有意拉拢人为自己效力,可说到底,这也不算出格,怎么这个莫含章,反应却这么大?
三皇子蓦地蹙起眉: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是太子的人,那,难道说,太子察觉到什么了?
俞锦妍走出酒楼的时候还在莫名其妙,这个三皇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找上他?他们以前,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算算,上次容二还以为俞默言的事被牵连了,在她的记忆里,容家和三皇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啊,不该处处针对她吗?怎么现在倒好,看刚才那样子,似乎还想要拉拢她的样子?
想不明白!
俞锦妍摇摇头,还是去找俞琮言商量去了。这还有陶家的事,她心里老挂记着,现在再来三皇子这么一出,不赶紧找俞琮言给她参谋参谋,她这晚上怕都要睡不好了。
谢天谢地,这次她顺利在晋阳侯府门外找到了俞琮言,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官袍,也不知道打哪儿来,满脸倦色,看见俞锦妍,只是给她打了个招呼,进去再说。
俞锦妍再焦急也是心疼哥哥,让他先换了衣服梳洗过,又让人给上了杯参茶,倒有些懊悔不该来麻烦他——光看就知道了,他最近肯定很忙,不定操了多少心事,眼圈都黑了。
她这边犹犹豫豫不知道说什么,那边俞琮言灌了一大杯参茶,总算是好点了,看俞锦妍愁容满面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事吧?别吞吞吐吐的,说吧!”
俞锦妍很有些羞惭:“大哥你忙成这样,我还老来打搅你,麻烦你,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俞琮言听着笑了,笑骂道:“你还跟我客气?我们谁跟谁?快说,到底什么事!”
俞锦妍这才说了陶家和三皇子找她的事,满心不安:“大哥,你说这陶家可怎么办啊?陶老爷子对咱们府不薄,早年你还没袭爵,父亲刚去的时候,陶老爷子没少帮衬咱们,陶老太太更把我们当亲生儿女一样,当时咱们府情况那么糟,还是把嫂子嫁过来了……大哥,你这回可不能袖手旁观,得帮帮陶家!”
俞琮言横着她:“这还用你说?我早准备这事了。”复又一叹,“只是眼下这局面,实在乱得慌,岳父这次,性命虽然无虞,只是要想官复原职,怕就难了……少不得,得蛰伏上几年了!”
俞锦妍听得直冒火:“怎么回事?难道陶老爷子要被罢官了?这都为什么啊,就是哪些人子虚乌有的贪污受贿?呸,陶老爷子那样清正廉明的人,能贪污受贿吗?真是什么罪名都往人身上栽,那些个混蛋,也做得出来!”
俞琮言苦笑一声:“也怪不得他们,如今形势这样,有些人不甘心,非要挑出头来给人添堵……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些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几天了!”看俞锦妍满面疑惑,给她解释道,“那边皇上已经开始拟旨,正式决定加固边防了!”
俞锦妍眼睛一亮:“这么说,是决定要打一场了?”
俞琮言也是多有欣慰:“自然是要打的,没理由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要退让的道理!皇上从不是那软弱的,北狄敢如此嚣张,皇上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是要狠狠打一场,打得他伤筋动骨,以后再不敢动歪脑筋才好……”
俞锦妍脑海中瞬时有灵光闪过,很多事,突然就明白了。
“是啊,皇上既然已经下此决定,那国库空虚就不得赶紧解决,整顿超纲肃清官场贪腐便势在必行,更有漕运盐道贪官污吏不法奸商都得来个大肃清,那些被触动了大利益的,自然忍不住,此次肃清官场整顿纲纪一事乃是太子提出,少不得这些人便把气撒在了太子头上,便拿太子门下人开刀……陶家姻亲故旧无数,陶老爷子本人更是太子太傅,这些人弹劾陶老爷子,是故意给太子难堪啊!”
俞琮言很欣慰:“你进步不小啊!”又笑道,“不过,他们是故意刁难陶家的,来势汹汹,是打算断太子臂膀呢。不过皇上不会眼睁睁看着的,这些人如此上蹿下跳,只会叫皇上更加不喜,虽然碍着大局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也绝不可能就这么绛罪陶家。所以我才说,陶家怕是要蛰伏几年,但性命不会有大碍!”至于以后嘛,等到太子登基,陶家还怕没有前程?
俞锦妍了解的点点头,又想到了三皇子,脑海中的思路便更加清晰起来:“三皇子这是看到北边即将起战事,打算从里头捞一把啊。可惜了,容家是清流,三皇子手下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将人选,所以这才来找我……”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好奇,“可容家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太子门下啊,又跟你是姻亲,他们凭什么认为,能够拉拢到我?”
这点俞琮言也奇怪呢,跟着猜度了好久,还没想出个大概来,外面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气喘吁吁的喊道:“侯爷,姑爷,不好了,夫人和姑太太遇袭了!”
俞琮言俞锦妍刷一下都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木璃这段时间越来越懒了,所以这两天狂整理大纲,看看我能不能爆发一下,然后赶紧写完。
孩子就要出生了,等孩子出生,差不多就要到尾声了,上战场是最后的地图……
木璃突然发现,自己水平真心一般,好些大局写的都不好,真对不起大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
俞锦妍俞琮言本还在谈论朝中当下局势,谁知猛不丁的就见往日最是沉着冷静不过的管家满头大汗跑进来,面色惊恐的大呼“夫人姑奶奶被袭击了”,当下一颗心全都跳到了嗓子眼,倏然变了颜色。
也顾不得别的,俞琮言俞锦妍抬脚便往外走,管家气喘吁吁跟在他们身边,一边给他们汇报消息:“是夫人身边的婆子来报的信,夫人姑奶奶今儿去黎家接了黎太太回娘家,陶老太太也在马车上,车行至二王胡同的时候,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群流匪,见人就杀,亏得夫人姑太太带了好些个护卫走,好歹是抵挡住了,四位太太都没大碍,可那随性的婆子丫头却是死伤不少,婆子来报信时还心有余悸,吓傻了,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惨状……”
俞琮言俞锦妍都是惊吓不已,俞琮言额头青筋暴跳几下,怒道:“既然受了惊吓,为何不赶紧回来?”
管家解释道:“二王街过去,离黎家就不远了,几位太太都受了惊,便都去了陶家暂时休养一下……”沉着脸复又解释道,“再者,贸然掉头回来,也不知道这些流匪是不是还会再来……”
剩下的不必多说,俞琮言俞锦妍都是明白了,这京城天子脚下,哪来的流匪,怕不定哪个在针对他们!祸及女眷,实在下作!管家考虑的却是周全~!当下也不再问,正好到了府门前,早有小厮牵了好几匹骏马在哪儿等着。俞琮言俞锦妍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便狂奔起来,管家紧随其后,吩咐下人:“在府里毫升准备着,厨房也赶紧熬上安神汤!”
俞琮言俞锦妍一路打马狂奔,因为是骑马,也不好往大街上跑,少不得又绕了点路,从情景小路上到了陶家。
陶家,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瞧着下人那紧张地模样,俞琮言俞锦妍脚下都有些发软,不是说没什么大碍,怎么……
陶家大爷俞琮言的大舅子陶景斌也是早前知道消息才从外面赶回来的,此刻就等在门房处,见他们来,羞愧的无以复加,上千便给两人作揖:“实在是对不住你们,若不是为了送我家小妹回来,也不至于叫大妹和莫夫人受这惊吓,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俞琮言俞锦妍也不是那不明事理胡乱迁怒的,忙忙拉起他:“你这可是见外了,此事如何能这般说,怪只怪那些个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的匪徒,如此无妄之灾,谁也没想到的不是?”
只是他们越是这么大方宽容,陶景斌心中,就越是过意不去,深深看了眼俞锦妍,他懊恼的深深低下了头:“你们如此,更是叫我无颜见你们啊……”
俞锦妍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快速笼罩了全身,便是俞琮言也不由得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景斌垂首满面羞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此爱好,只能硬着头皮带两人往内院匆匆赶去。
俞琮言俞锦妍都来不及惊讶他怎么把两人往后宅内院带,就听得前方有人在大声叫着:“稳婆呢?怎么稳婆还没来?”
俞锦妍脚下微微顿住,人都要傻了,俞琮言看着,目光中毫不掩饰便透出担忧来。
陶景斌羞愧的无以复加:“莫夫人动了胎气,就要生了……”这可是莫含章的嫡长子!又是八月份的档口,万一出点事——陶景斌以后都没脸见俞琮言俞锦妍了!那早产的可是自己妹夫唯一的亲妹妹!
陶景斌深深致歉:“莫大人……”
话还没说完,俞锦妍已经回过了神,哪还有心情再理会陶景斌的,也不管后院里女眷汇集,撒开腿便大步跑了过去。俞琮言也是担心得慌,那个孩子,是妹妹前世一生的心结,她现在有这个样子……不定这就是妹妹唯一的孩子了,万一出点事……
俞琮言再不敢想下去,当下也跟着往后院跑。陶景斌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只能庆幸,是把人安排在了内院边上,倒没很往里面去,安慰自己,大家都是亲戚,通家之好,见了女眷也不算什么,再者,要不是自家,也不会遭遇这么档子事,都是自家对不住人家……顿足一会儿,也赶紧跟了上去。
此刻,院子里已然是乱成一锅粥了。
陶氏陶沁瑶两姐妹就坐在院子里,陶沁瑶脸色还惨白一片,坐在那里紧蹙着双眉,明显是不舒服,可不管下人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回去先休息,因为怕冲撞了莫含章,她甚至只呆在院门口的一处秋千架下,时不时有风吹过,陶氏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让人给她多裹上两件衣服,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好歹不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