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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伤心欲绝,只恨不能自己也跟着去了,听见她醒来的动静,一下给跳了起来,激动的直喊大夫“我们太太醒过来了!”
就这,还是以为这是莫含章的反应,等到背着人,俞锦妍拉着她的手,轻喊着她是俞锦妍的时候,这位老嬷嬷,一下就哭了,抱着她,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一遍遍喊着“我可怜的孩子……”
然后,俞锦妍就倒霉了。
每天好几碗清毒的中药,喝的人胃口全倒了。
赵嬷嬷又坚信,灵魂互换这种事,非生死关头不能有。俞锦妍这要不是碰到生死大劫了,能换回来身体吗?这肯定是元气大伤啊,不好好补一补那怎么能行?于是便每天鱼翅燕窝的炖汤,让俞锦妍补身子……
天知道那么多东西,俞锦妍吃的,实在是看见都要烦了。
可面对赵嬷嬷那毫不掩饰的关心,拒绝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只能强压着心头的厌恶,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时至下午,俞琮言下衙门,照旧先来看望俞锦妍——这是他知道俞锦妍调换回身体之后养成的习惯,每天过来看一看,查问一下俞锦妍的身体,生怕她哪里不好。
这天也是,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看她的面色,确定比昨天精神一点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再调养段时间,应该就能大好了。”
俞锦妍忙对赵嬷嬷说道:“嬷嬷可听见了?大哥也这么说呢,你就让我好好养着,可别再煮那些汤了!”
赵嬷嬷抿着唇笑,并不回答,看样子也知道,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俞琮言瞧着她苦瓜着脸,止不住就笑起来:“都做娘的人了,还好意思撒娇呢。嬷嬷也是为你好,煮的汤水,你可得多吃,不好身子才行。”
得,又一个说教的。俞锦妍赶忙闭上嘴,不说了,免得到时候,更惨。
俞琮言看了眼屋子,问赵嬷嬷:“铉哥儿呢?”
赵嬷嬷笑道:“哥儿嗜睡,让奶娘给抱下去休息了。”
俞锦妍叹口气:“如今病着,做什么也不方便,孩子这一睡,我就更没事做了。”叹了两声,问俞琮言陶氏最近在做什么,“嫂子有空,也来看看我,跟着说说话。”
俞琮言自没有不应的,又从袖子里掏出封信来递给俞锦妍,意味深长道:“这是今儿早上,夹在边境八百里加急信里送来的。”
俞锦妍身子一颤,心里已经有了数,接过信打开,快速瞄了了一遍,神色淡然的又给收了起来。
俞琮言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俞锦妍开口说话,到底是没忍住,问道:“是他送来的?”
俞锦妍没反驳。
“说什么了?”俞琮言很努力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在意,问道,“是跟你赔礼道歉呢,还是什么?”
俞锦妍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瞧得俞琮言都有些不自在了,掩饰的低着头喝茶,嘴角止不住就勾了起来。
要说她醒过来,最高兴的,就是自己这哥哥了,明明外面的事忙得要命,却还坚持每天过来看她,关心她,生怕她哪里不习惯,过得不好……
对莫含章,又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种态度,听她说莫含章遇刺,肯能危险了时,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畅快啊,现在想起来,俞锦妍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谁说男人不小心眼的?她哥哥这心眼就小着呢,莫含章对她不好,他哥记恨着呢!
轻笑着:“也没说什么,就是来信说,他身子大好了,养了一段时间,现在也能站起来走动了。只是还不能上马杀敌,恐怕还得养一段时间,现在做着军师的活……”
俞琮言撇撇嘴,很不耐烦听这些事,刻薄了两句,就给揭过去了。
倒是俞锦妍,更关心如今外面的情形,焦急的问他太子那边如何了。
俞锦妍中毒昏迷的那段时间,林韬昏迷不醒的被抬回了京城,皇帝震怒,前去传旨接人的以何中事为首全部都被撤了职,饶是如此还不够,皇帝还下旨严查,到底是谁,竟敢刺杀朝廷重臣,当朝说若是抓到,夷三族!
可话说得漂亮,这样的马后炮,能有多少作用?
当时那么些人去传旨让林韬回来,也不许人多带亲兵护卫,这可好,人好好一元帅,现在生死不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至于说凶手,当时都没抓到,后面还能抓到吗?
如今外面关于这事是议论纷纷,矛头却都对准了外地,尤其有种说法,说是北狄恨毒了林韬,所以派人刺杀,竟得到了许多百姓的认可,朝堂上,也有人拿着这事做文章,根本不肯仔细查。
俞锦妍想着就忍不住冷笑,也是,谁敢细查啊?林韬刚立下偌大军功,又是太子亲娘舅,这样的身份背景,不管是谁,敢对他下手,本身肯定也是条巨鳄——这要不小心,牵连到自己怎么办?
有心人也在猜呢,这该不是皇上容不下林家,故意下的手吧?
这么一猜,更不敢查了,只拿着北狄暗杀的说法大做文章,其余的,则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此态度,太子这边自然不乐意,虽然外界并没有传什么,俞锦妍却从俞琮言嘴里听到,太子,心情很不好!
俞琮言撇着嘴嗤笑道:“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皇上未必不知道,只是装糊涂而已……太子也是心知肚明的,自然冷了心了!”
自从林韬昏迷,太子这边势力大减,好些原本的□□都开始动摇起来,更有人群起攻之,日子过得颇为不易,皇上这档口了还偏心,无疑更是消磨了太子心中最后一点情义。
“但从这方面来说,或许这样算是件好事了!”俞琮言冷笑着,太子也可以狠下心来了。
俞锦妍很识趣的没有细问,只是反复叮嘱俞琮言:“我不管你们做什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俞琮言淡淡笑笑,点头答应。又聊了一会儿,就离开回晋阳侯府了。
赵嬷嬷伺候着俞锦妍喝了汤,这么一通下来,俞锦妍也有些累了,回去床上躺着休息。
重新又拿起莫含章送来的那封信,打开来再一遍阅读,俞锦妍眨动眼睛,神色有些复杂。
刚才有些事,她并没有完全跟俞琮言说。
莫含章不止说了自己的情况,信里,他还提到了秦风。
他告诉说,他已经提审了秦风,这个秦雪的哥哥当日见势不好,带着妻儿快速躲了,心里对莫含章自然是有恨意的,毕竟在怎么,秦雪也是他亲妹妹。
可这男人不过平头百姓一枚,真要说给妹妹报仇雪恨,也不过脑子里想一想,并不真敢。回到边境老家后,用手里的积蓄重新做起了小生意,日子也还算过得。
那时候,他是想都没想过要杀了莫含章。
直到不久前,突然有人上门来抓走了他的妻儿,威胁他见机杀了莫含章来换取他的妻儿,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至于这背后之人,秦风说自己不知道,可莫含章俞锦妍多半也能猜出来。那时候,同时遭刺杀的还有好些个军官,都是太子一派的人——幕后之人,左右也不过就是几个皇子了,尤以三皇子嫌疑最大。
莫含章心里说,他打断了秦风的腿,把人放了。他反复解释,这是一次,彼此也算相识一场,这是他看在秦风两个年幼的孩子的份上,给他的最后一次生路。
生怕她不相信似的,莫含章还在心里说了,要是她不满意这做法,他可以马上弄死秦风……
俞锦妍叹息一声,把信纸放在了一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心里莫含章的话。
他在乎她!
信纸上,这样的情感,莫含章甚至没有掩饰一点。
心底,不自觉又浮现起那时候莫含章问她的话:她,能原谅他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俞锦妍身体里的毒素排得差不多,脸上血色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赵嬷嬷终于给查出来了舒月朝的把柄,一下把事情闹腾开了。
其实一开始,俞锦妍中毒的事,赵嬷嬷就把嫌疑人对准了舒月朝,只是这次她做事实在干净,赵嬷嬷甚至查不来她到底是怎么下的毒,拿捏不住她,这才一直忍着。
只是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终于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想起自家主子命悬一线,险些丧命受的那些苦,赵嬷嬷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舒月朝,半点也没隐瞒,叫了沈氏莫飞景,便要给自家太太讨个公道!
“弟妹居然敢对嫂子动手,谁给她的胆子?!”赵嬷嬷看着莫飞景沈氏的眼神,只差没明说是他们纵容了舒月朝,这才叫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敢来害她家太太了!“旁人我不管,可动脑筋动到我家太他身上,我却是决不能忍得!”赵嬷嬷真正是一点面子没给沈氏莫飞景留,哼笑道,“我家太太看在小少爷的份上不愿意闹大,可要老夫人二爷不给我们个交代,可就别怪小的把事捅出去,到时候,找侯爷来好好评说评说,我家太太好好的人嫁到莫家,生儿育女,到头来,就是来被人下毒谋害的?”
其实俞锦妍俞琮言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外面朝局的事,舒月朝这边,暂时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会,本来想之后再收拾她的,不过是赵嬷嬷咽不下这口气,非要给俞锦妍报仇,这才大事化小,不声张,只找来沈氏莫飞景给舒月朝个教训!
当然,这一点,莫飞景沈氏是一点不知道的。
赵嬷嬷身为俞锦妍的心腹,她这样一番话,沈氏莫飞景只当是俞锦妍的意思,又这么一通指桑骂槐的暗讽,莫飞景叫她说的是又羞又气,只觉面子全给听踩在了脚底下,又不是主子,只是个伺候的奶嬷嬷,更是丢人非常,上前一步,也不管舒月朝张口欲解释,啪的一下,就是狠狠一巴掌挥了过去。
“贱人,你除了惹事,还会干什么?”莫飞景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咆哮道,“鬼迷心窍的东西,居然害嫂子,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辈子才娶了你这么个祸害!”
莫飞景真的是一点没留情,重重一巴掌打下去,舒月朝脸都被打偏了不说,脸上很快就红肿起来,嘴角被打伤了,沁出一缕血丝,舒月朝伸手抹了一把,看见血色,当下就笑了:“就凭着下人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做的?”眼里满带凄惶的落下泪来,“莫飞景,你有没有良心,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生下钰哥儿,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不过是下人的一面之词,就审也不审,问也不问,就这么认定是我错了?!”
说到动情处,却是哭着就对着沈氏跪了下去:“老夫人,现在也只有您才可以给我做主了。我不知道赵嬷嬷为什么会说是我做的,是我下毒害大嫂,可您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呆在府里,什么也没干过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抹着眼角,直喊冤道,“说句不好听的,嫂子的院子里,下人对我是什么态度,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去那边,吃的穿的,哪样她们不是仔细小心?我便真想下毒,也没这本事啊!”
大哭着喊叫起来:“老夫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舒月朝和俞锦妍两者,沈氏自然是更向着舒月朝一些的。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她早就学乖了,可不敢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就欺负媳妇,饶是私心里再偏向舒月朝,面上却是叹口气,道:“你先别急,你若真没做过,就什么也别怕。”看了眼赵嬷嬷,“都说这捉贼拿赃,赵嬷嬷,你指认二太太害了你家太太,有什么证据没有?”
对此赵嬷嬷早就有所准备,看着还要狡辩的舒月朝道:“二太太确实是深思熟虑,计划周全,到现在了还能如此镇定,果然是定力非常,也难怪,为了害人,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利用!”
这话一出口,沈氏莫飞景就都变了颜色:“钰哥儿?这关钰哥儿什么事?
舒月朝更是悄然变色,眼底又片刻的慌乱,在沈氏莫飞景疑问的眼神下,只强自镇定道:“赵嬷嬷,我念你是嫂子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