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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沈氏心里倒多了几分舒坦,俞锦妍性子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年她有心想请侯府给莫飞景安排差事,结果叫俞锦妍一口给回绝了,那姿态摆的叫一个高。想在看看,说到底,她俞锦妍也是个女人,最在乎的还不是丈夫儿子?她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还得关注这她儿子的脸色。沈氏一想到这点,就有着翻身做主的快感。
叫你俞锦妍再猖狂,再敢对我不敬!我非叫我儿冷落了你不可!
“你是身子不舒服才不能来给我请安,又不是故意的,算得什么?”沈氏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有些冷淡。
她与俞锦妍之间的不和由来已久,可彼此双方,虽然留了块遮羞布来遮掩着婆媳不和的丑闻,可私下之间的关系,却颇为紧张。沈氏最看不惯俞锦妍那副高门贵女的做派,事事讲究,规矩忒多,比的她倒像是乡野村姑似的。沈氏自己出身不高,对着这个下嫁进府的大儿媳妇根本拿捏不住,心里哪里能舒坦?早年俞锦妍还算乖顺,沈氏就不待见,更不要说她后面态度越来越高,对她也再不比从前顺从,沈氏自此,对着俞锦妍就没几句好话了。重生民国野蛮西施“气色红润,颜色娇艳,老大家的,你那张大夫说你胎气不好?我看着倒是很好。”沈氏不阴不阳地冷笑着,“这些日子,可见修养地很好啊。”听说厚院里面是天天人参燕窝的炖着喝,每日里花钱如流水,什么东西贵重就做什么。嘿嘿,光这些日子厚院的花销,就当得整个莫府半年的开销了。
她一个才怀了一个多月身子的,倒是金贵的很!
莫含章听着沈氏口气不对,有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叫她心情不好了,打着哈哈笑道:“多亏了张大夫和嬷嬷几个丫头的调养,现在身子大好了。”又赶紧岔开话题,对着沈氏笑道:“母亲看着才是气色好呢,面色红润,气息绵长,可见是身体安泰,这一来,媳妇也就放心了。”
沈氏听着,定定瞧了他好一会儿。莫含章叫她看着全身不自在,险些低头去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不对了,沈氏这才移开眼神,略带讥嘲道:“媳妇你还担心我身子好不好?啧啧,我这老婆子可是荣幸了,还叫你这般费心。我领你这份心,可你现在金贵身子,就别为我多劳累心思,回头说起来,肚子再有个不舒服,可都是我的责任!”
莫含章被她这直白白只差没说她的事不劳自己费心的话给说的脸上挂不住,尴尬地笑道:“母亲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这做儿、做儿媳妇的关心您,可不是应该的吗?!”
沈氏就见不惯俞锦妍这虚伪做作的样子,明明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呢,在人前偏要摆出这幅对她极尽关心孝顺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还不如以前直接跟自己对上呢,也省的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着叫人作呕!
沈氏深吸口气,险些没克制住脾气就要冲着莫含章拉下脸,舒月朝在一边见势不好,赶忙悄悄拉了拉她的胳膊,给她使个眼色,嘴里无声念道:差、事!
沈氏神智瞬间回笼,是了,自己这次找俞锦妍来跟前碍眼,可不是为了纠缠这些小事的。俞锦妍要装孝顺媳妇是她的事,自己可还有事没问完呢。
当即就到:“你有心孝顺我,我承你的情,你要是觉得身体舒服,来我这里走走,我没话说,要是你不舒服随便叫个人来我这里说一声,不必勉强自己过来。”她还不乐意看见她呢。
莫含章自然谢了几句:“母亲体恤,儿媳这里谢过母亲慈心。”
这么一番你来我往的虚伪做作,沈氏心里早早憋着一肚子气,懒怠再装,直接问道:“老大在家里闲了好两个月了,老大家的,你知不知道老大今后的打算?他在我们跟前,根据了嘴的葫芦似的,半点风声不透,叫人急都急死了,偏他一个字都不肯说……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莫含章听的最后一句才恍然大悟,原来沈氏找她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心里登时就把开头沈氏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给抛到了脑后去,满脑子只知道,沈氏在关心“莫含章”这个儿子,在担忧他的前程!一时间,满心满眼都被沈氏的慈母之心感动了。
就是说嘛,哪有做母亲的不担心儿子的,当年也是这样,他长久没有领导差事,沈氏背后也担心地找他过去问话,现在还问道“俞锦妍”头上了,想来是觉得,俞锦妍是“莫含章”的枕边人,知道的应该更多些才是。
“母亲。”觉得沈氏一片慈母之心关心着自己的莫含章笑逐颜开,喜气洋洋地对着沈氏笑道,“原来你是想要问这个啊,大爷他倒是跟我提过几句,我娘家大哥那里,正给他疏通门路,看看,能不能让他进禁军里去,不定还能进宫里做个御前侍卫什么的……因为职位比较好,里头要疏通的关系也比较多,所以我大哥那里的进程就慢些,拖了那么久还没定下来,叫您操心了吧?都是媳妇不是,该早点告诉您,叫您放心的!”
禁军?御前侍卫?那不就是,可以进皇城了?
沈氏嫁进莫家的时候,莫家已经颓败了,莫父身无功名,自然不可能给沈氏请封诰命,这么多年,好容易熬到儿子出头,成了四品管,可官员为母亲妻子请封诰命也是有限制的,还得向礼部奏报请封……沈氏一生,到如今,还从没踏进皇宫大内半步呢。
一时间,沈氏的呼吸都急促了:“果然如此?你大哥,真打算把老大安排到禁军里去?还能做御前侍卫吗?那不是就可以见到皇上了?”沈氏的脑子里瞬间铺展开莫含章在御前表现出众,入了皇上的眼,让皇上另眼相看,格外器重,很快,就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然后,加官进爵……
“我的儿啊。”沈氏欢喜得从座位上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跳到莫含章身边,拉着人的手,喜不自禁:“好孩子,好孩子,得亏了你和你大哥,老大才能谋到这么好的差事啊!”
对于沈氏的亲近,莫含章自然是欢喜不及,感受着沈氏手掌下暖暖的温度,莫含章笑得开心诚挚:“母亲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该做的!”
沈氏就笑道:“你这孩子,就这么谦虚,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不用你说,我心里啊,都清楚着呢。”拉着莫含章往一边坐下,“来来来,快喝杯水吃点东西,站这么许久,累了吧?都怪我脑子糊涂了,怎么就叫你一直站着说话了?!老大媳妇,你不会怪我吧。”
莫含章自然连说不会:“母亲哪里的话,你这不也是担心大爷,没顾上这么许多嘛,我怎么会怪你?!”
沈氏笑着拍着她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
婆媳两个难得亲密一起,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舒月朝站在一边看着,眼睛都烧红了。
侯府居然花了那么大心思给莫含章铺路!本来就是四品校尉的缺,大内侍卫正五品,看着品阶是低了,可却能常出现皇帝跟前,要真能做个大内侍卫,品级低一阶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能进禁卫军,那也不错,反正也是驻防皇城,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遇见贵人,入得贵人的眼了……
舒月朝知道,莫含章要发达了,最后自己丈夫肯定也能得意,莫含章爬得越高,自家丈夫和孩子,以后也能借力越多,按说,莫含章能有这样的机会,她该感到高兴才对。明明她来找沈氏之前,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要俞家能给莫含章安排个好差事就好了。南柯可真面临了现实,舒月朝才知道,原来,自己为莫含章的高升欣喜,那是有条件的,最先前提就是,俞锦妍一定不能过得好。
她不能妻凭夫荣,不能因此和缓婆媳关系,她不能因此在莫府里的地位节节攀升,她,不能因此变得幸福!
如果,如果俞锦妍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婆媳融洽,满堂富贵,而自家一房,却要摇尾乞怜求着人家施舍个零星半点来填饱肚子,那日子,过得又有甚乐趣?
看着沈氏欢欣鼓舞地模样,舒月朝笑起来,凑上前去,拉着莫含章道:“嫂子你可不厚道,这样好的消息,怎么还藏着掖着这许久不告诉我们?亏得我们还天天给大哥操心呢,原来,你准备了这么大个惊喜给我们!”
沈氏先还没觉得什么,接着就听舒月朝笑道:“亏得我家爷没莽莽撞撞直接拉着大哥去见容二爷,否则,不是白费了侯爷的一番苦心?”又奉承莫含章,“禁军不好进去吧?我听说,那里面可都是皇上的心腹,以皇上的命令马首是瞻,侯爷肯定活动了不少时间吧?嫂子口风可够紧的,这么久了,我们这边一点风声都没听见。怎么着,还怕我们泄露了秘密去啊?”
沈氏登时就想到了舒月朝之前说的,因为晋阳侯府这样遮遮掩掩的动作,叫自己的小儿子误会了,可是白跑了不少路,还白白给张家大爷和容家二爷赔了不少笑脸,就是为了给莫含章走门路。这要是侯府早点说了这事,老二可不就不用这么忙了?这一想,心里好容易对俞锦妍产生的一点好感就给烟消云散了,只是嘴上少不得还客气几句,说舒月朝:“你当你嫂子跟你一样,心里有什么,嘴里就给脱口说了,藏都藏不住话啊?你嫂子这是稳妥,打量着事情快办好了,才给我们个惊喜呢。”又对着莫含章道,“老大家的,这回可麻烦你大哥了,什么时候也请侯爷过府来吃顿便饭,你们兄妹,可不也很久没见面了?正好借着这次好好见见,也替我们道声谢!”
沈氏说的话,莫含章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点点头:“母亲既然这么说,那我回头写信问问大哥,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沈氏拍着她的手,点头直笑,看着还一如之前,可熟悉她的舒月朝却看得分明,她眉眼间的笑容,已然冷淡不少。
没因此就放下对俞锦妍的成见就好,自己可就不用担心了!又有些看不起俞锦妍,往日姿态摆得那么高,还当她是多清高的人呢,不还是把丈夫当成了天?为了丈夫,连平日关系那么僵的沈氏都底□段来俯就,瞧瞧今天这巴结样,沈氏刚才一连番的态度,前倨后恭也不外如是了,俞锦妍竟然也忍下了,还跟人笑眯眯地说笑聊天。
所以说,女人啊,最后还不是靠的丈夫孩子?出身高就能跟婆婆硬顶了?俞锦妍,你现在想到讨好婆婆,晚了!我倒是要瞧瞧,你这样巴结沈氏,最后能讨到什么好去?
想到以后俞锦妍竭尽全力对沈氏伏低做小,却讨不到半点笑脸,舒月朝心情就飞扬起来,整个人都飘了,兴高采烈地对着交谈中的俞锦妍和沈氏:“快中午了,母亲这边快用饭了吧?儿媳可要厚着脸皮在您这里讨顿饭吃。”
沈氏还拉着莫含章的手,笑呵呵道:“好好好,今儿中午,我们娘三啊,一起用饭,好好亲近亲近!”
三人俱是笑意盈盈,看着、和睦极了……
第四十一章
俞琮言的动作很快,马上,给俞锦妍的差事就下来了,是詹士府右春坊主管,六品府丞。
吏部任命送达到莫府,俞锦妍很干脆就把任命接了下来,给来报信的人送了个五两银子的红封,拿着任命文书去书房歇着了。
整个莫府,瞬时翻了天。
沈氏拍着桌子,脸上涨的通红,桌上装瓜果的碟子被她一扫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沈氏是什么气度都不管了,撕扯着喉咙,大声叫着:“快,快去把我给大太太叫来!”
舒月朝惊吓的一口茶水呛在气管里,拍着胸口气还没喘匀呢,就拉着丫头惊问道:“你,你没听错吧?正六品府丞?还是詹士府的?那可是文职啊!”
莫飞景人还在外头呢,听到下人急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