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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喃喃地说道:“孤军,咱们是孤军吗?”
“是孤军。”徐宝珍冷笑了下:“但孤军一样也要守住这里。我听说一群不满二十岁的娃娃兵,死死顶住了日本人两个旅团的攻击,八天,兄弟。八天啊。咱们跟司令那么久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一群娃娃兵吗?”
月日,江桥。
徐景隆指挥的伪军三个团到达江桥,似乎是为了报复几日前受到的羞辱。在兵力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情况下,徐景隆即亲自督军趟水冲锋。
这一冒险地做法,很快遭到了卫士团的迎头痛击。
卫士团的装备在马部里已经算是比较精良的了,但依旧缺乏机枪等有效防御武器,全团仅有可怜的一挺重机枪,士兵大多使用老式汉阳造。
但尽管装备低劣,但面对那些渡水的伪军,依旧给予了对方大量的杀伤。
徐宝珍将唯一的一挺重机枪安置在了正面防线。机枪声发出了轻快的“嗒嗒”声。将一个接着一个敌人打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
那些汉阳造不甘示弱,待那些千辛万苦躲过了机枪子弹地伪军到了自己的射程范围之内。汉阳造的枪口又发出了死亡的吼声。
转眼间,河里就漂浮起了无数地尸体。
“冲!冲!”
惨重的伤亡非但没有让徐景隆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发热起来:“给老子冲上去,那些***都是胡子,胡子,把徐宝珍抓到老子面前来,老子要割下他的脑袋,当尿壶!”
他似乎忘记了,他这个少将之前也曾经是一名胡子……
但他的吼声并不能让自己的军队突破到对面,在折损了几百名部下后,徐景隆终于知道要再这么硬打下去,也许自己的三个团今天就会被报销得干干净净。
就在徐景隆不得不命令暂时停止攻击地时候,天空上忽然两架战斗机飞来。
徐景隆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发现这是日本人地飞机,这一突发的情况顿时让徐景隆又重新耀武扬威起来,他指着天上地飞机笑道:
“看到没有,都看到了没有,这是日本人的飞机!日本人是帮着咱们的,有飞机的帮助,那些杂牌部队算个什么鸟!”
“炸,炸啊!”
他的部下也都随着司令一样变得兴高采烈,不停的对着天空叫道,不过,他们完全分辨不出天上飞的是战斗机还是轰炸机。日本人的飞机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投掷下炸弹,甚至连一颗子弹也没有发,只是不断的在马占山卫士团防卫阵地的上空盘旋着。
“东洋人是来示威的。”
徐宝珍放下了望远镜,轻蔑地笑了一下。
显然这两架飞机并没有接到战斗的命令,它们的任务只是向自己的兄弟们炫耀武力,企图在心理上打击守军。
“命令炮团向对面开炮!”
随着徐宝珍的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省防炮团的火炮很快发出了轰鸣。
一发炮弹就在徐景隆不远处炸响,巨大的气浪冲得徐景隆一个趔趄,这一来把徐景隆吓得面色惨白毫无人色。
“妈的,妈的!”
趴在地上半晌不敢动弹的徐景隆好半天才敢爬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完全不停使唤的在那哆嗦。
早知道这里这么可怕,自己何苦还来这拼命?
该死的张海鹏,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消停几年养养老,还非得给东洋人去拣破鞋。
还有那些东洋人也不是东西,事前拍着胸膛说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好了,飞机就在天上连颗子弹都不舍得放。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两架日本人的飞机好像也被大炮惊到了,迅速的拉高,又在天上盘旋了好大一会,忽然调头离开了战场,把地上的伪军看得目瞪口呆。
“***东洋人,不得好死!”
徐景隆暴跳如雷的指着天上叫道。
“司令,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子不是来送死的,撤,都给来自撤!”
这三个团的伪军呼啦啦的上来,现在又呼啦啦的向后退了回去。
忽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轰”的一声巨响。
“司令,司令!”
徐景隆的部下乱成了一团,纷纷在那大声叫道。
也许是老天都要让徐景隆灭亡,匆匆后撤的时候,徐景隆竟然一脚踩上了徐宝珍事前埋设下的地雷上。
一声巨响之后,徐景隆这个铁杆汉奸当场毙命。
主帅被当场炸得稀烂,三个团的伪军当场就懵了。
“弟兄们,为国家效忠的时候到了,跟着我冲!”
放下了望远镜,徐宝珍接过了一条步枪,吼声里第一个冲出了阵地。
“为了国家,冲锋!”
卫士团的兄弟们发出声声怒吼,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对岸。
几乎与此同时,早就埋伏好的朱凤阳骑兵团也在同一时间加入战斗。
那些威武的骑兵们,瞬间就冲到了伪军们的面前,雪亮的马刀不断扬起落下,一个个早就毫无斗志的伪军士兵很快惨呼着倒在了马刀之下。
初次冲锋的失利,加上主帅的阵亡,让这些伪军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和信心。
还没有等卫士团过河,成片成片的伪军,已经将枪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民国年月日,第一次江桥保卫战结束,张海鹏所部伪军三个团除少数逃跑,大部成为俘虏,伪少将司令徐景隆,当场毙命于地雷之下!
第一百零八章 给你狗日的一个大嘴巴!(40月票加更!)
第一次江桥保卫战马部大捷,全歼伪军三个团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奉天。
当接到这个捷报的时候,郑永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随着伪军的失败,日军很快就将直接对马部发起攻击。
马占山的实力实在太过于薄弱了。
和奉天完全不一样,马占山没有飞机,没有战车,火炮也少得可怜,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也许只有他们顽强的战斗意志。
这几天奉天的确太平了不少,日本人只是偶尔发起几次并不激烈的进攻,每每当守军一开始还击,那些日本人很快就会退回去。
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日本人就是要牢牢地牵扯住奉天方面无法对马占山提供任何援助。
现在最让奉天方面恼火的就是明明识破了日军的企图,但却一时间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罗鱼勐悄悄的走了进来,见到司令正趴在地图上看着什么,犹豫了会还是将一封信放到了郑永的面前。
郑永看了眼愈发成熟的罗鱼勐,打开了信,才看了几眼顿时面色大变:
“谁送来的?”
“不知道。”罗鱼勐摇了摇头:“送信的人只把这信交到了特别行动队的人手里,然后很快不见了,我估计,是随着难民一起混进城来的。“面呈郑司令长官。”
信封上是这么写的。
信里告诉郑永,日本人正在策划成立“满洲国”,郑永早就清楚这件事情。但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人知道伪满洲国即将成立。
但是在这封信里非但说明了日本人的阴谋,而且有谁参与,如何进行等等都清楚明白地写在其中。
送这封信的人是谁?
“熙洽这些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郑永收好了信件问道。
自从奉天保卫战开始以来,臧式毅、熙洽这些郑永所熟知的汉奸都被特别行动队秘密监控起来。
“没有什么特别地动静。”罗鱼勐摇了摇头说道。
“继续监视。”郑永沉吟了下:
“还有让特别行动队在全城秘密寻找送信的人。奉天现在只许进,不许出,他应该还在城内没有离开。”
郑永必须要弄清楚这封信的来龙去脉,是隐藏在日军身边的自己人,还是别有目的?
现在不容许有任何闪失了。奉天表面上地平静。隐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浪。
一旦马占山无法顶住,齐齐哈尔失守的话,那么日军将会很快调集起全部兵力重新猛攻奉天……
“司令,悬赏令已经张贴出去了,有得张海鹏首级者。赏大洋一万。”
“一万?好像多了点,这个老贼哪里值那么多钱?”马占山笑了一下:
“其实咱们这也就是做个姿态出来,告诉全国人民咱们抵抗到底的决心。”
“司令,日本人代表求见。”
“哦,日本人终于出面了吗?”马占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见!”
来的日本人是日本驻齐齐哈尔特务机关机关长林义秀少佐地特使,这是一封林义秀以日本驻齐齐哈尔领事馆武官名义给马占山发出的通牒:
洮昂铁路由日本“满铁株式会社”投资,属于“日本权利范围”,江桥被毁影响大豆运输,索赔损失万日元。并要求在月日以前修复江桥,过期则由日方修复。那时,可进行实力保护……
其实当时炮兵只是扎毁了江桥的三个桥孔。江桥在伪军被歼后经过测试,依旧可以勉强通行,修复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马占山炸桥就是为了阻滞进攻,为自己争取到时间,现在日本人居然让自己修桥,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但是不能明摆着拒绝,一旦拒绝就等于给了日本人找到了借
脾气看起来非常暴躁的马占山。其实非常狡猾。他放下了那份通牒,微微笑了一下:
“请回去告诉林义秀先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修桥的,不过这时间嘛,恐怕不太好说,这样吧,我尽量,尽量早一些修好……”
“马司令,日,日是最后的期限。”日本人傲慢地说道:“一旦超过了这个时限,我们将不得不以武力来修复大桥!”
“尽量,尽量……”马占山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打吧,打他个***吧,司令!”
林义秀的特使才走,步兵第三旅参谋长石兰斌已经忍无可忍:“司令,狗娘养的东洋人这是来横地了!”
“难道我不知道吗?”终于,马占山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了起来,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
“打是肯定要打地,但时间,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一切,拖,能拖一天是一天,多拖一天就意味着我们的阵地能够多得到加强,明白吗?”
其实并不是石兰斌不知道马司令的用意,但日本人嚣张的态度却实在让他无法咽下这口气……江支队”,并开始向泰来方向集结。
日,日军在泰来完成集结,林义秀以关东军司令部的名义给马占山发出警告:
“月日正午以前,两军撤至距江桥公里处。在修桥任务完成之前,不得进入公里以内,对不答应上述要求者,将视为对日军怀有敌意,当依法述诸武力,特此警告。”
比林义秀之前所说的日又提前了几天,日本人已经等不及了。
对此,马占山坚决予以拒绝。
日,日军嫩江支队长滨本派遣炮兵第联队第大队抢占了江桥南岸,修筑工事,进攻准备。
其后,日本人的飞机不时飞到守军驻地上空投弹,名士兵被炸伤。马占山很清楚日军此举地目地是为了引诱召开还击,借此观察火力。马占山严令任其叫嚷,不予理睬。
天黑时,又有百余名日军度过江桥,对马占山阵地射击,并伴有飞机轰炸。守军又有名士兵受伤,马占山依旧不予理睬。
对于马占山的这种态度,林义秀反而摸不这头脑了。打又不打,撤又不撤,马占山这是想做什么?
日凌晨时,林义秀要求黑龙江省军队派员到前线劝令两军撤退,以免冲突。这是在武力吓唬不成之后,想以另一种方式试探黑龙江省守军态度。
“谈!”
马占山想也未想便说道:“和日本人去谈,避免我方被动,日本人好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
他看了眼部下,指了指步兵第三旅参谋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