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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拳套第四技,龟龙片甲。
轰隆一声巨响。
杨天行的身体犹如一只展开双翅的金色流星,硬生生地轰击在五名神院长老所布下的黑色电流防护网上。金光如水银般流动,在他体表所形成的能量龟龙在能量的流动中,仿佛活了起来,那些黑色电流冲击在龟龙的身上,龟龙的身体看似金色透明,竟如按上了钢板,任由那些黑色电流如何激烈,它自岿然不动。只见它身躯微微摆动之间,缓缓地突破黑色电流网,往阵法中央的衣修扑去。
五大神院长老相顾变色,来人实力之强,实已远超他们的想象。以他们五人联手之力,布下的夜流网,竟然被此人硬生生地突破。
“快请教主!”一名神院长老额上青筋纵结,冷汗涔涔,已然拼出了全力,却仍未能对杨天行体表的乌龟壳造成些微影响,更没能阻止杨天行的钻入之势。
“教主已来了!”突然,一道如银铃般的声音凭空飘来。这声音如悦耳的呻吟,又如黄莺在歌唱,字正腔圆,每一个音节,仿佛都能敲入人的心底深处,妙不可言。
杨天行微微一怔,下冲之势立时减轻了些。只觉这道声音中,仿佛蕴含着奇异的魅惑之力,令他忍不住自心底生出一股再想听听的欲望。
“什么人,竟敢在冥神院造乱?”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凛然微嗔之意,连杨天行听了,心中亦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所有人都情绪,仿佛都被这奇异的声音所操纵着。
杨天行豁然转过头,眼前陡亮,整个人竟忽然间呆了一下。只见自洞穴深处,款款走来一名艳装少女。这少女明眸善睐,樱嘴瑶鼻,肌肤如雪,头上挽着的是菩萨曼,分上中下三片,露出一段莹莹如玉的天鹅脖。她的身体那般娇柔,如弱柳扶风,行动之际,仿佛蕴含着某种令人心跳的韵律,让人一见之下,便觉热血澎湃,心底焦躁。
这一少女一出来,她身上所散发的光华顷刻间就笼罩住整个洞穴,叫人不得不注意她。
那少女手中推着一辆小车,小车里坐着一名双眉斜飞如鬓,双目如酌,身材魁梧的英伟中年男子。只是这中年男子嘴角总是带着一股邪意的微笑,眼眸之中,不时的有红芒飘过,让人一见之下,便觉此人是个心狠手辣子辈。
那少女一见到杨天行,忽然愣了一愣,突地咯咯一阵娇笑:“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竟能找到这里来,真不容易。”
杨天行一冲之势受到这少女的魅惑而气势大泄,此刻再也攻不进那黑色电流网,身体轻轻一翻,已退出了洞穴外,与沧州懒丐站在了一起。他眉毛微微皱,上下打量着这浑身上下,弥漫着妖艳魅惑的少女,却实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是听这少女的口气,似乎认识他。
“参见教主!”忽听一阵恭敬山呼,不管洞穴内的紫色骷髅,还是门外那些笼罩在黑气之中的守卫,纷纷跪倒在地,向那邪异的中年男子下拜。
那邪异的中年男子双目扫到哪里,仿佛哪里就被一片血光笼罩。只见他在杨天行与沧州懒丐的身上扫了扫,却低声嘶笑道:“是你们两个,来闯冥神院的?”
沧州懒丐心知此人乃是骷髅邪教的教主,非比寻常,不敢大意,缓缓道:“不错。”
骷髅邪教教主又道:“不知我教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两位要如此处心积虑地破坏我冥神院?”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微微一愣,老实说,他们还真说不出骷髅邪教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自己。沧州懒丐道:“似阁下这样的邪教,不尊灵神号召,迷惑众生,人人得而诛之。”
那骷髅邪教教主面色忽然微微一变,随即冷笑道:“灵神?灵神是什么东西?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这个世界早已有了冥神存在。只有冥神,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正创造者。”
沧州懒丐忽然长声而笑:“一派胡言。灵神降世之时,天地洪荒,尚无我们人类踪迹。在此之前,不过是一些尚未开化的异兽盘踞各处而已。如此说来,你那什么所谓的冥怪,只怕也是这众多异兽中的一种吧?”
骷髅邪教教主勃然大怒,其他信徒亦是满脸愤怒之色。教主阴恻恻地瞪视着沧州懒丐与杨天行,忽然冷笑道:“也好,就让我范天愁瞧瞧,你们这些灵神子民,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他忽然又转过头,看向正盘坐在阵法中央,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十分痛苦的衣修,低沉道:“他还要多久?”
一名神院长老恭敬地答道:“冥神大人对他十分看重,正在对他进行全身心改造,至少还要三个月时间。”
“你们不必管这里的事,专心维持阵法即可。”教主范天愁忽然血目一转,又对着洞穴外的护卫,仿若唱歌一般的呻吟道:“黑暗法则,伪冥之界。”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只觉眼前一花,一股腥风凭空吹来,刹那间,天地暗换,日月颠倒。四周怪石嶙峋的神院,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尸骨遍野,血海翻滚的地狱。
“是幻术!”杨天行与沧州懒丐一惊,极目远望,只见前方无穷无尽,完全看不到尽头。沧州懒丐身经百战,立即就明白自己两人已落入对方所布下的结界之中。
这奇异的结界,仿佛已将他们与外界完全隔离,没有空气,没有灵气,一切生命所必需的东西,尽皆没有。这里只有尸骨,只有鲜血,只有死亡。
“不是幻术!”杨天行眼中五彩神光闪烁,竟是看不透。他的目力可以直视灵体,世间任何幻术都难以迷惑他的双目。如今连他也看不透,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景象并非幻术,而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这又如何可能?他们原本是在神院之中,顷刻间景象已变换,不是幻术,又是什么?
庞大的精神能量从他的大脑中喷发出来,正打算以五行感知来看这个世界,忽然感到一股庞大的束缚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他的精神力,竟然被硬生生的压回了大脑中。
直到这时,杨天行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他望了眼沧州懒丐,见他正自皱眉看着四周一切,苦笑道:“咱们这次恐怕真有些麻烦了。”
沧州懒丐却不言语,左看看右看看,原本萎靡的双目此刻已圆睁,精光闪烁。他忽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杨天行一愣道:“你明白了什么?”
沧州懒丐脸色凝重道:“此套阵法失传已久,想不到会在骷髅邪教手中重现世间。”
杨天行神色一动:“丐兄知道这阵法?”
沧州懒丐喃喃道:“这套阵法叫做伪冥之界,曾在洪荒时期大显威力,后来随着九蛇大劫,世间很多神奇的功法秘技都已随之而失传,这伪冥之界也是其中之一。”
杨天行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已经体会到这套阵法的确不同于他以往所遇到的阵法。
沧州懒丐抬头凝视着翻滚着血雾的天空,缓缓道:“这套伪冥之界乃是通过摆阵者的精神力创造出守护精神结界,结界的范围之中,会与神秘的冥界相互勾连倒影,衍射反照,再通过精神扭曲的方式,让精神力探测不到结界的彼方。被困在里面的人,像是走入了一个迷阵,单凭精神力和脚力,永远都走不出去。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一个异空间中,与外界完全隔离,我们的能量每消耗一分就少一分,没有补给。”
杨天行恍然,道:“那么这个异空间该怎么破?”这套结界既然是真实的精神投影,属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也难怪他的五行之目看不透了。
沧州懒丐沉吟道:“伪冥之界最困难的地方是用精神力引动自然的力量来夯实异空间,使异空间具备常规空间的稳定性。想要出去,不但要闭绝六感,还要修为高深,且精神力特别强大才行。只是以目前来看,你我二人只怕合力也达不到这空间极限的要求。”
伪冥之界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嘎嘎嘎的沙哑难听的怪笑声传来,正是那位教主范天愁:“想不到,你们两个之中居然还有一个阵法行家,连这种失传已久的阵法都能认得,那么你相比也该知道,想要逃离这里,需要怎么做吧?”他似乎故意让自己难听的语调扰乱着杨天行两人的心神,折磨着他们的神经,语速说的低缓而极慢。
杨天行目光如电,迅速地扫视着四面八方,试图找出范天愁的藏身之处。然而,这里的一切景象都宛如是真的,范天愁的声音就好像从天空中发出,根本摸不准其方位。
教主范天愁那阵沙哑的怪笑声再次传了进来,像是枭鸭一样令人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牙齿打战。“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如果能将对方杀死,那么剩下来的那个人,我不但会放他出来,而且会让他接受冥神大人的洗礼,加入我们骷髅神教。”
沧州懒丐愤怒得睚眦欲裂,恨声道:“做梦!今日老夫就算命丧于此,也绝不与畜生为伍!”
范天愁大怒,喝道:“你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范天愁没给你们机会了。”他话音一落,伪冥界中立时血海翻滚,咕咕声中,从血海中竟然冒出一只只死尸。这些死尸肉体都已腐烂,面容早已无法辨别,形同丧尸。血海之潮退了下去,成千上万只丧尸不急不慢地向着两人扑过来。
杨天行微一皱眉,忽然屈指一弹,金铃声响,一缕金光犹如破空之闪电,向着一只丧尸的眉心激射而去。噗的一声,丧尸的脑袋已被洞穿,汩汩冒出碧绿色的血液。这只丧尸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竟仍是不急不缓地往两人扑来,动作丝毫未受到影响。
沧州懒丐眉毛一轩,蓦地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只见他的手在酒葫芦上轻轻一拍,只见酒葫芦上的红色塞子应拍而落,一道白光倏地窜出,竟拉成了一条白线。白线如同有了灵性,飞速环绕之间,已经将十只丧尸团团围住。沧州懒丐箕张的右手猛地一握,一声:“咄!”那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细线,竟忽然间散发出凌厉森寒之气。
噗——
数十只丧尸,被这条白线拦腰斩断。下半身软倒在地,上半身却滴溜溜地滚了几圈。正当杨天行两人以为那十几只丧尸再也没有战斗能力时,杨天行忽然看到丧尸下半身的水桶大伤口处,汩汩地窜出碧绿色的液体。那些碧绿色液体却如有了生命,竟然重新长出了一个上半身。而滚落在一边的下半身,却也重新长出了一个下半身。
一个丧尸,变成了两个丧尸,仍旧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向着两人扑过来。
杨天行沉声道:“这些丧尸斩杀不尽,我们的能量却终有尽时,又得不到补充,这该如何是好?”
说话之间,两人的身形已飘飘后退了数丈。杨天行回头一看,却见后面也有成千上万只丧尸扑过来。他们,好像已处在丧尸海洋中,但目力所及之处,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丧尸大军。
再过不久,他们连站的地方都已没有了。
沧州懒丐也皱起了眉头,望着眼前连绵不尽的怪物,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被困在这伪冥之界中本就处于劣势,此刻犹如瓮中之鳖,岂非任人宰割?更令他们焦躁的是,在这里,能量消耗将得不到补充,他们每一丝能量,都将十分珍贵。
杨天行忽然以传音入密对着沧州懒丐道:“丐兄,我们不如顺着范天愁的想法来吧。”
沧州懒丐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杨天行知道他会意错了,急忙道:“眼下非常之时,再困在这里我们只有都死在这里。你来攻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