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小姐原本轻松欢快的心情,一看到杨天行就不乐意了。她大哥回来,心里有了底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杨天行,但碍于当初所发不得找他麻烦的誓言,只得按下心中不快,自顾自的吃喝,欣赏歌舞。可恨那人偏生就坐在她对面,她一抬头势必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
唐夫人对这小女儿最是宠爱,见她好端端的一个人在那里赌气,不禁柔声问道:“小雪,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唐雪连连摆手道:“没什么,可能昨晚睡的不好,有些累了。”
唐夫人慈爱的点头道:“今天你也辛苦了,跟大哥说一声,就回房去休息吧。”
唐雪巴不得母亲这样说,连忙站起身向大哥告辞,狠狠瞪了眼杨天行,正打算走出厅门,忽然一道怒吼声破门而入,滚滚传来,似河狮怒吼,刹那间震得整个大厅杯盘颤动。
白凌死了? (4)
“唐福,滚出来。”
话音刚落,唐下上下无不脸上变色。唐福可是唐家第一高手,威望最高,就算是白家大长老来了,也不会如此放肆的直呼其名。
来人是谁,竟敢如此挑衅?
坐在首席的二长老眉毛一轩,已知来人是谁。他微微皱了皱眉,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大少爷唐泽之,连忙起身出去迎接,老远就拱手笑道:“什么风,居然把震远兄给吹来啦?”
来人还真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大长老,白震远,号称白石城第一高手。
据说当年他的儿子白前洗修炼邪功,性情大变,无恶不作,为家族所不容,离家出走,加入断魂山血崖寨。白震远一怒之下,孤身六进断魂山,将血崖寨上下杀的干干净净。白前洗吓的屁滚尿流,终于明白白家武功虽然精进缓慢,却胜过邪功百倍,从此改过向善,更名为‘前洗’,以示洗前罪恶之意。
这一段历史曾是白家的骄傲,整个白石城无不津津乐道,白震远也从此登上第一高手的宝座,夯实白石城第一世家的基础。白石城人人畏他三分,就连二长老唐福也不敢轻撄其锋。
此刻的白震远却怒发冲冠,白须乱颤,虎目一瞪,冷光直泠泠的激射数尺之远,喝道:“唐福,不必跟老子假惺惺的作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唐福深知白震远性情暴躁,却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来唐家胡闹耍疯。他皱眉不解道:“不知小弟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弟,还请明示。”
唐中盛上前一步,拱手赔笑道:“白唐两家世代交好,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白老伯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就进屋稍坐,喝几杯小酒,诸事慢慢道来。”
“喝你祖宗,谁跟你唐家世代交好?”白震远呸了一声,忽然蒲扇大手一招,一股飓风凭空而现,激流涌窜下,离他不远的唐雪竟自站立不住,惊呼一声向他飞来。
白震远一把抓住唐雪的脖子,双目赤红,怒吼之声震的所有人耳膜隐隐作痛:“他妈的唐福,你杀了我孙子,老子也杀了你孙女儿,大家先来个扯平,再做计较。”
唐家所有人面色大变。唐夫人更是‘啊’的一声,向后摔倒,竟然吓晕了过去。
以白震远的实力,突下杀手,谁也拦不住。一向睿智内敛的唐福此刻也惊的思维混乱,手脚冰冷,大汗直流。难道唐家的小明珠,今日当真要莫名其妙的命丧这匹夫之手?
眼看唐雪一张白嫩的俏脸霎时间胀的通红,吓得哭出声来,一道大喝声传来:“老匹夫,饭都吃不动,还敢出来逞凶?”
白震远魁梧的身躯一震,目光似电般的转向一边,盯着一个青衣小帽,身形挺拔的家丁。“你……你刚才骂我什么?”
白凌死了? (5)
杨天行向来擅辩,口齿伶俐。他呸的一声,在白震远脚下重重吐了一口浓痰,嘲讽道:“白震远?狗屁,现在的你,连米饭都咬不动,能震几米远?如今我一个晚生后辈,都能一指头戳死你。”说着,伸出食指,朝着他肚子上狠狠的戳过去。当然不是真戳,只是作势假戳。
白震远在白石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么多年,性躁如火,稍有不顺心,便即挥手杀人。人人都畏他,谁敢骂他?他生平最受不得别人激他,何况此人竟敢怀疑他‘老的能否吃饭’?立时吹胡子瞪眼:“气煞我也,你是谁,一个狗奴才,焉敢在老夫面前猖狂?”
杨天行生怕他手上一个没轻没重,将唐大小姐雪白的脖子给捏断,心下也出了一身冷汗。他知唐雪生死悬于一线,多耽搁一秒,便有一秒的危险,当今唯有引开这头老狮子的注意力。
杨天行不退反进,胸膛一挺,哼道:“你不服?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若你老子我不能在三招之内胜你,你老子从此跟你姓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点着自己的脑袋,仰天叹道:“罢了,不比也罢,此等沽名钓誉之辈,胜之不武。”
白震远猛然踏前一步,浑身衣衫无风自动,气势奔腾浩瀚,他如同一只发怒的猛兽,年虽老矣,雄风犹在:“你……你敢骂老夫沽名钓誉……你小子有什么能耐,焉敢如此大言不惭?”
杨天行冷冷道:“你身为老前辈,居然背后偷袭人,难道不是沽名钓誉?”
白震远再次踏前一步,浑身气势随着他这一踏步,遮天蔽日,达到了极限,。天行被压的眼睛眯起,呼吸都滞碍起来。只听他怒吼道:“老夫何时偷袭了人?你倒说个明白。”
眼看白震远离杨天行只有三步之遥,所有人都为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他们都知白震远的可怕,只需一挥手间,便能叫杨天行四分五裂。
杨天行指着满脸痛苦之色的唐雪,勉强使自己安定下来,哈哈大笑道:“老匹夫,你自己做下的事,竟敢当即否认,好一个前辈高人。我问你,你刚才出手擒下大小姐,是不是趁其不备?”
馨露恰逢时宜的走出来,叉腰朝白震远面前一站:“没错,你这位老爷爷可真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反正你连我这样的小女子都会偷袭,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白震远又急又怒,伸手想拍死馨露,却见她神态天真,满脸倔强不服输,向来自负第一的他,如何拍的下去?竟怔怔后退了几步。
雄狮再猛,只要一退,气势立时似破孔的皮球,快速外泄。众人大喜之下,只听杨天行趁机叫道:“老匹夫,似你这样行将就木的样子,趁早别出来丢人现眼。你如正面交锋,别说擒住大小姐,便是碰上大小姐一根毫毛,也算你本事。”
白凌死了? (6)
白震远呆了半晌,忽然哈哈哈大笑,指着杨天行道:“臭小子,你用计激老夫,老夫焉有不知?这小姑娘弱不禁风,老夫一指便捏死了七八个。不过老夫不杀女人,更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姑且放了她。”他手一挥,唐雪便整个人向着唐福飞来过去。
唐福连忙伸手接住,以元气帮她舒筋活血,唐雪剧烈咳嗽,好半晌才慢慢回应过来,娇喘吁吁,已出了一身冷汗。
白震远一个大鹏展翅,起落间出了唐家庄,远远的,他的声音化作滚滚雷音传来:“唐福,让你免去丧子之痛,老夫已算仁至义尽。明日午时,城中较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声音在整个唐家大宅激荡,经久不息,人人都感到背后一阵凉意。白震远为何突然来与唐福定下生死战?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因由?
所有人心头掠过凝重的担忧,隐隐中,似能感觉到从今天开始,唐家庄不会太平了。
唐福倒是表现的十分镇定,将仍旧全身发抖的大小姐递给刚醒过来,喜极而泣的唐夫人,淡淡道:“无关人等都散去吧。”他回头瞥了眼杨天行,又道:“你们都进来。”
杨天行并不想在唐家抛头露面,他本性天然懒散,喜欢无拘无束,最讨厌有人来烦他这个那个。但二长老明意要他进去,不去不行,只得先让静月三女回去,自己跟在三少爷后面。
花厅之上,唐家所有宗室决策人员全部在座。
唐福上下打量着杨天行,微笑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天行恭敬的说了姓名,唐福叹道:“非儿一直夸你能干,今日一见,非儿之言果然不虚。小雪承你救了一命,我们唐家上下,无不感激。”
三少爷心里既是高兴傲然又是坎坷,杨天行是他发掘的人才,屡立奇功,他当然有光。可是又怕二长老看上了杨天行的资质,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杨天行连忙谦卑道:“小人平时受三少爷的教诲,这都是三少爷教导有功。至于大小姐,此乃小人分内应该做的,何足让各位主子挂心?”
所有人都在三少爷身上瞟了一眼,三少爷立时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衣襟,挺直危坐,一脸高深莫测。
唐雪见自己三哥装腔作势的样子十分好玩,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花厅上安静异常,她一笑之下,清脆声十分清晰,将原本因白震远余威震慑而有所压抑的气氛登时变得欢快起来。她连忙捂住小嘴,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埋首到母亲怀中。
唐夫人拍着她香肩,笑道:“小雪,今日你能逃出那匹夫的凶手,全仗天行的功劳,还不快去谢谢他?”
唐雪知道上回黑衣人时,也是杨天行救的自己,心下感激。但想起那天假山后的事,她身体一阵发酥,胸口热辣辣的好像他的手又在自己身上乱摸一般。
她脸上如火烧,不敢看杨天行,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见母亲脸上有不悦之色,只得扭扭捏捏的端起桌子上的糖果,走到杨天行面前,红脸低头道:“我……我知道你喜欢吃糖果,这个全给你了,谢……谢谢你!”
所有人都十分愕然,杨天行这么大一个男人,还喜欢吃糖果?他喜欢吃糖果,大小姐又怎么知道的?
杨天行一笑,将糖果全部接过,笑道:“多谢大小姐厚赐。”当即捏起一块蜜桂点心,放入嘴中,大加赞叹。
唐雪见他吃得开心,心下大喜,寻思:“这人很好,也不是我想的那般凶恶。”又甜甜道:“我房间柜子里还有好多种糖果点心,你喜欢吃,回头我让听香抬了送给你。”
杨天行不好拒绝,只得佯作欢欢喜喜地同意了。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走进来,行礼道:“老六子求见。”
厅中所有人都不自禁坐直了身子,他们知道,老六子一来,必然带来了情报。
老六子是个相貌十分平凡的中年人,他神色匆匆的走进屋中,甚至不及给众人行礼,便道:“白少爷死了。”
大小姐的请求 (1)
这句话,可谓语惊四座,三少爷更是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白凌死了?怎么可能,他今天早上不是还与唐泽之比武,安然离去?怎么好好的就死了?
唐泽之脸上掩饰不住有震惊之色,急问:“怎么死的?”
老六子摇头道:“原因不明,据说他今天早上与大少爷比试之后,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房内,再也没出来过。今晚晚饭时,白家主令人去叫他,家丁在门口大声叫喊敲门,房内却无一点声息。最后家主下令破开房门,发现白少爷躺在床上,捂住伤口处死了。”
唐福皱眉道:“伤口,什么伤口?”
老六子望了眼大少爷,低声道:“是早上比试时,大少爷在他胸口所划的伤口。”
唐泽之失声道:“不可能,那一刀只伤了皮肤,我刀中又没有喂毒,怎会伤人性命?”
花厅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