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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的是一位身材瘦弱的黑衣人,他轻轻招了招手,一个魁梧的黑衣人走上前,坐马蹲桩,气运丹田,正打算一拳破开石门,忽然一阵吱吱呀呀声响起,石门居然自动开了。
众黑衣人虽惊不乱,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原来石门并非自动打开,而是被两名红发童子从内拉开。两名红发童子似乎根本未见到有人入侵,自顾自的将石门完全打开,然后面无表情的垂手立于两侧,目不斜视。
一股浓郁的药气随着卷动的光线扑出来,众黑衣人似乎完全忽略掉这两个红发童子,目光尽数聚集在前面的两名老者身上。
这是一间地下室,千来平方左右。从门口沿着墙壁每隔一米左右就摆了一个架子,有的架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有的则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药材,还有的则放了摆列的很整齐的书籍。每一座架子顶上,有三根红蜡烛,几十只蜡烛将地下室照射的通亮。
一座巨大的丹鼎安静凝稳的矗立在中间,两名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面朝丹鼎,却背对着大门。
“各位深夜造访白家丹房,不知有何见教?”蒲团之下似乎装了轮盘,两名老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左面那名老人云开双髻,皂服芒鞋,鹤发童颜,脸色红润的犹如婴儿一般。右面的身形矮瘦,白发散乱,皱纹苍叠,一双老目浑浊的看似无精打采,总在不经意之间闪出慑人的精光来。
众黑人见了两名老人的相貌,似乎十分吃惊,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为首的那名瘦弱黑衣人长叹道:“白家枯荣二老已有近十年未现踪迹,外界谣传二老已驾鹤西去,谁知……竟隐匿丹房,清净自在。”
荣木老人叹道:“枯荣二老坐关十载,精修大道,至今遥遥无期,何来清净,何来自在?老夫二人不便会客,各位去吧。”
为首黑衣人拱手道:“逢枯荣二老,原该知难而退。但在下受人之托,请求几粒印光血息丹。素闻枯荣二老慷慨洒脱,料不致令在下等人空手而返也。”
枯木老人淡淡道:“印光血息丹乃是集数十种奇珍异草炼制而成,成丹率极小,过程十分艰辛,往往数年不出一颗。每年年会后,会依照这一年所立大功或表现极为突出的弟子,特准发放一颗。因而纵然我们白家自己,也库存不多,恐怕要令各位失望了。”
为首黑衣人笑道:“二老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去年白家发放了三颗印光血息丹,可见白大长老近年功力大进,成功率大有提高,应该库存不少才对。”
“杀!”蓦地一道寒芒自黑衣人首领的眼中掠过,他脚下仿若装了弹簧,霎时间似弩箭一般激射出去。咣啷啷一阵响动,首领双手往外一拉,已拉出了一条湛蓝色铁链。
蓝光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网,瞬间将枯荣二老罩在其中。几乎同一时间,所有黑衣人都动了。有八名直奔枯荣二老,两名挥手向红发童子攻去,还有两名快速的窜到四周架子上,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众黑衣人在来之前,都已经过详细策划分配,人数都有规定。此刻他们心神未乱,杨天行深知自己若是贸然混入,只怕立时就被察觉出人数异常。
他心思电转,趁势一滚间,躲入一个架子后面,观看外面的混斗。
枯荣二老的修为比之白震远尚有不如,可与死去的二长老唐福却相互伯仲。二老深陷围困,居然淡定如初,盘腿不动,望着九名黑衣人在湛蓝色的幢幢光幕中飞跃跑动,像一面镜子,恍恍惚惚的反射着所有景象,看似杂乱无章,镜像纷呈,实则每个人的运动都在遵循着某种奇特的规律。
枯木老人忽然心中一动,叹道:“原来如此,是落叶之镜守护,白石城有此合击之术的,只有一家。可惜啊可惜……”
落叶之镜守护(1)
“此道虽然精微,可惜在十年前,我二人已深研透彻!”荣木老人微微摇头,食指虚空一点,空间微微泛动,一缕奇特的力量见风而长,似空间飓风,顷刻间山奔海啸,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枯木老人双掌一拍,‘啪’的一声响,两只手掌的夹缝间,似成了万丈深渊之谷,狂风肆虐而来,从狭隘的山谷中挤出来,如同一把把钢刀锋刃,铺天盖地的向着前方涌去。
二老一指一拍之间,声势如此骇人,所有人大吃一惊。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铁链的挥舞速度稍稍放缓,湛蓝色光网立时向外扩张了一米。
在场的黑衣人实力最高的也就才丁柔巅峰,落叶之镜守护的本意是在困住二老,使得两人一时半会儿难以冲出去。岂料人算不如天算,二老早在十年前时,已将这套落叶之镜守护深刻排演推算完毕,这个合击之道在两人面前无任何阻挡之力。
轰——!
二老的能量毫无谬误的击在落叶之镜守护最脆弱的两个点上,庞大的能量荡漾开来,震的整个地下室的架子瑟瑟颤动,房顶上的灰尘扑簌簌下落。
九名黑衣人同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其中一个脑袋迷糊下,以头撞在墙壁上,登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两名红发童子只是在此打杂,实力并不强。两名黑衣人数招之间,已杀了,还有另外两名在翻箱倒柜的黑衣人,四人遭此变故,暗叫不妙,立即飞跃回首领身旁。
首领擦掉嘴角的鲜血,站起了身子,二老刚才的力量意在破除他们合击之道,攻击力分散之下,由九个人分别承受,每个人所受的伤倒不是如何之重。
他沙哑着叹道:“枯荣二老果然名不虚传,今次咱们认栽,告辞。”
“想走,恐怕迟了!”二老望见红发童子倒在血泊中,不禁脸上变色。这两名童子跟了他们好几年,聪明好学,深得二老喜爱,如今不幸惨死,二老如何不怒?
一团异样的潮红在脸上涌起,荣木老人双目暴睁,倏地飞跃而起,身形猛张,似一只大鸟,在空中闪闪灭灭,轰的一掌映在了黑衣人首领的胸膛。
荣木老人掌力之强,白震远尚不敢这般硬抗,何况黑衣人首领不过丁柔巅峰之境?说也奇怪,受了如此强大的掌力轰击,黑衣人首领的身体却并不向后倒飞,反而向前扑倒。
身旁的黑衣人连忙将首领扶住,却发现他身体软弱无骨,伸手一试,浑身骨骼竟然俱已成齑粉。所有人大骇,哪里还有敢重新扑上的勇气,惊恐的往后撤退。
枯木老人浑浊的眼珠在烛光中闪烁着冷芒,倏地消失在蒲团上,当再一次出现时,已站在石门口。枯枝般的手不知何时,已掐住一个黑衣人的脖颈提了起来。喀嚓一声,黑衣人脖子一歪,双腿一蹬,就此了帐。
众黑衣人深知再不拼命,唯有给二老一个一个的捏死。纷纷大声喝骂,以壮胆气,一名黑衣人抓起首领的湛蓝色铁链,猛力甩动,摆起了落叶之镜守护。虽然明知这套合击之计不能真正阻挡二老,但只要有一线之机,他们立时逃跑。
话说在众黑衣人拼命的时候,杨天行的身体无声无息的在地上滑行了几米,来到一名黑衣人尸体前,迅速扯下黑衣人的衣服。然后轻轻一跃,来到一个架子前。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种丹药,一时间也分辨不了许多,索性将所有的瓶罐尽数装包袱里。
正摸到中间一个小玉瓶时,他用力一拿,那小玉屏竟然定在架子上,拿之不动。又用力拿了拿,仍是没拿动,他心下起疑,顺手向左晃晃动了一下,小玉屏随之而转,一阵骨碌碌声音响起,架子往外移动,露出后面一个小室来。
杨天行大喜,有此机关,里面一定放了珍贵之物,低头钻了进去。
众黑衣人情急拼命,又是十个人同时施展合击之术,二老数次将他们击退,竟然又再扑上来。猛听机关声响动,二老急目看去,登时大惊失色。
荣木老人叫道:“大哥,我在此挡住,你快去!”说话间,手指连点,破空之声嗤嗤不绝,众黑衣人齐齐闷哼一声,连忙转动阵法,巨大的湛蓝色光幕一阵巨颤,露出一大片空隙。
枯木老人知道此阵奈何不得弟弟,当即抽身从空隙中钻了进去,向着机关小室冲来。
杨天行一入小室,当先只见一座水晶台上,放了一本小册子。册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竟呈温润透明色,宛然宝玉一般,封面上以金线勾勒出一行字——挥月拈风决。
杨天行惊喜交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套功法,一定是挥月拈风决的原本了。他一把抓起,塞入怀中,身体一滚,出了小室。
“找死!”杨天行一抬头,迎面只见一名枯瘦老者怒发冲冠而至。人未至,掌风已呼啸而来,凝若实质,势若奔雷,势路恍恍惚惚,左右难辨,杨天行还未来得及反应,这一掌已印在他胸口上。
枯木老人心里顿时为之一松,心知自己这一掌既出,此人纵是白震远一个级数的高手,也非立时毙命不可。此人一死,东西自然就保住了。
正在这时,一道狂风凭空倏忽而起,刹那间凝聚在杨天行的胸口。枯木老人猛觉得对方胸口处传来一阵柔软韧性的反震力道,那声势沛然的一掌力,竟然瞬间被化解了十之七八。
尽管掌力被噬风玉牌化解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两三成掌力却也将杨天行打的浑身剧颤,像一枚导弹般倒飞出去,鲜血在空中直划过一条惊艳的弧线。
轰隆一声,杨天行硬生生的撞在墙壁上。在撞上的刹那,又是一道飓风凭空而起,瞬间凝聚在他的后背,身体所受的冲力大受缓解。尽管如此,仍是整个人都深陷进了墙壁,浑身骨骼似乎都断了,痛的他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浑水摸鱼(1)
眼看枯木老人脸上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再次扑来,杨天行运起全身力量,大吼一声,双拳上冲,庞大的拳劲直透地面。这里本来就是地下室,杨天行这双拳之力冲破房顶,登时轰隆隆的开始坍塌起来。
“攻击四周的墙壁!”正在被荣木老人打的浑身是血的十名黑衣人见此,立知杨天行的计策,大喜之下,犹如落水的最后一根稻草,纷纷运起平生所有的力量,击向地下室的四壁。
轰隆隆——!
十位化元丙阳以上的高手同时爆发最强一击,整个大地猛地为之颤动了一下。地下室在轰隆滚动的烟尘中,彻底的坍塌。
枯荣二老惊怒交集,暴喝声中,全力施为,顷刻间杀了四名黑衣人。但此刻房顶坍塌,烟尘遮挡光线,他们的目力再好,也看不到两米外的地方。
二老处变不乱,心思电转间,瞬间决定放弃地下室,到外面去堵截。掌力肆虐间,往下坍塌的泥土石块轰然炸碎,没过多久便看到恒河沙数的星空。
与此同时,杨天行和剩下的六名黑衣人也顺利逃出了地下室。发生这么大的□□,白家自然早有警觉。此刻整个白家已沸腾起来,不断的听到有人在喊:“有刺客侵入丹房,赶快支援。”
当杨天行看到外面的星空时,也同时看到了围的密密麻麻的护卫队,还有护卫不断的向这边聚集。
杨天行暗叫不妙,若不趁此乱突破,只怕再也走不掉了。他深吸一口气,大吼道:“各位兄弟,往□□破。”
剩下的六名黑衣人一听,连忙往东窜去。当看清前方火把通量,护卫密密麻麻的两三层时,登时全身冷了半截,一个黑衣人忍不住破口怒骂道:“他妈的,是谁出的馊主意?”
此刻白家的护卫队都刚刚聚集过来,队伍散乱,也没有最高职位者领导。众人听说盗贼要往□□破,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