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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的眼睛终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惺忪呓语道:“我已后悔当初生了你爹,更讨厌你爹自己没出息,生孙子给我带,现在当然更不希望孙子还没独立,就生重孙子给我带。所以,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翻过身,背对着少年乞丐,又道:“从现在开始,五天内不许打扰我。打扰一次,我揍你一顿。”说完,鼾声又起,渐渐沉睡。
马车上,清脆的笑声像鸟儿的欢唱,在林风中飘荡。疏桐调侃着馨露:“你看那小乞丐,看到你的眼神,就像饿狼一样,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才甘心呢。馨露,你怎么就不对他反抛几个媚眼呢?”
馨露大羞,抬起粉拳敲打着她:“疏桐姐,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火凤城时,已是正午。几人先是去杂货铺买了些泥膏,涂抹在脸上,将四射的光华稍稍掩饰一下。否则,三女再出去招摇几下,像小乞丐那样的多情少年,多情中年都围上来,杨天行就休想再清净。
零之夜叉(1)
三人吃过午饭,径自去了青舞所说的长丰客店。杨天行直接找到掌柜的,道:“在下杨天行,是否有一个名叫青舞的小姐,将包裹寄存在你这地方?”
?掌柜扫了杨天行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静月三女,点头道:“不错,确实有。”他俯身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杨天行:“呶,这就是了。”
?杨天行拿起包裹掂了掂,包裹里面似乎是一个盒子。但盒子里面是什么,杨天行不想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也不方便知道。便道:“请问青舞小姐现在去了哪里?”
?掌柜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包裹是青舞小姐托人转给我的,我并没见过青舞小姐本人。”
?杨天行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俱闪过一阵讶异之色。青舞如此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打算?
?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四人在城里购买了些食物,就驾着马车出城,从官路往白石城而去。
?朝登紫陌,暮踏红尘,一路晓行夜宿,赏山玩水,唱歌讲故事,十来天左右,已来到云龙村。
?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天行等人一靠近村子,便觉村子中荒凉阴森,不但路上人少了,似乎四处都罩在令人莫名心悸的阴翳之下。人人脸上都带着扭曲恐惧,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一切事物。与前次来的清雅风景大不相同。
?四人对视一眼俱感讶然,心知村子中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直接将马车驾到火三指的铺子前,走进去,迎接的居然还是马元。
?虽一个月不见,马元仍是一眼认出了杨天行。连忙回身进屋,去请师父火三指。
?“杨兄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火三指上下打量着杨天行,双眼隐隐发亮,满是赞叹。
?噬风如今已是九度灵体,灵力比以前强上很多。杨天行直接得益,修为可谓一日千里,如今已达黄玉士六阶中期了,比上次见面,强上了好几倍。
?杨天行笑道:“一月不见,火老哥也愈发清健。老哥,可否借一步谈话?”
?火三指笑道:“瞧我,重会杨兄弟,高兴的忘了。你是本店的贵客,理应进会客厅。”上回与杨天行的交易达到上百晶元,这样的交易额不管在哪儿,都算是VIP了。
?杨天行请两名店里伙计帮忙,将马车上的大箱子抬下来,一直抬到会客厅中。
?杨天行将大箱子打开,笑道:“火兄,这是兄弟最近得到的一些材料,你看看,能否帮我炼制几套既可以穿在外衣里面,也可以单独穿的软甲?”鱼同虽说是个蹩脚的炼金术士,但在炼金行业混了这么多年,眼力还是有的。他收集的这些材料,不乏珍贵品。
?火三指半坐下来,手上鹅黄色雾气吞吐颤动,将他的手包裹了一层奇异的手套。他将箱子里面的材料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一面拿,一面赞叹道:“不错,这些材料质地都是上乘。尤其是这七瑰莲已有一千年火候,千年海柳则在两千三百年,九渗焦珊也有九百二十年,蓝溶沙则有六千多年了,品质相当纯净。”
零之夜叉(2)
?火三指当把材料拿出来的时候,他手中吞吐不定的云雾——云手,已经将材料的信息准确无误的告诉了。不愧是经验老道的炼金师,杨天行也暗自赞叹。
?“你想炼制什么样的软甲?”火三指望着这些材料,沉吟半晌。
?杨天行道:“最主要的功能就是不怕火烧,至少要耐十万度以上。”
?火三指微微一笑:“老弟这回可是受了火的欺负?”
?杨天行笑道:“何止是受了欺负,在战场上光着屁股,绝非一件很有好玩的事。”
?火三指大笑:“老弟的想法我已明白了,无非就是不想屁股有浮白之厄。好,包在我身上,老弟想炼几件?”
?杨天行道:“这回要麻烦你炼五件,一件男士,其余都是女士。”
?火三指暧昧一笑,赞叹杨天行的桃花运足以让所有男人嫉妒。他手指轻敲着桌面,在脑袋里计算着,过了盏茶功夫,他方才道:“我心里已有了大概的雏形。你这些材料的基础上,再佐以几种配料,老哥再给你炼制四品元器。老弟你已是贵客,老哥就小收利润,九十个晶元,如何?”
?杨天行苦笑,这炼金还真是个有钱人的行业,炼把元器,绝大部分材料自己提供,还要这么多的钱。好在他现在富的流油,也不在乎这点钱了,否则疏桐定要不依不挠的砍价。
?不过想想是四品元器,这样的价格也在合理之中。
?因为经常有人来找火三指订制这种软甲,所以这里有完整配套的模具,只需二十天就能完工。约定好时间,杨天行四人便转身欲去,火三指却忽然道:“老弟,老哥有一言相赠。近来这一带不大太平,最要不好独自进入林子中。若要赶路,也最好走官道。”
?杨天行诧异道:“小弟刚才来的时候,就感到有些异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火三指迟疑了半晌,方才压低声音道:“老哥也不跟兄弟隐瞒,只是莫要传出去。”
?杨天行微微一凛,正色道:“怎敢辜负老哥的信任?但说无妨。”
?火三指神色凝重道:“就在前不久,村子中连续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但凡进入林子中的,无论成群结队多少人,都无一人能回来,村子里人心惶惶。就在七天前,村长忽然找我去议事,说有贵客来访,老哥一去……那贵客的身份,老弟纵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杨天行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帝国来的使者?”
?“你只猜对了一半。”火三指摇头笑道:“他的确是个使者,却不是帝国的使者,而是……罪恶深渊的零之夜叉。”
?杨天行是不懂什么是零之夜叉的,就连罪恶深渊的这个名字,都是头一次听说。静月三女却惊呼一声,往杨天行身边靠近,眼睛四处张望,既是紧张恐惧,又是好奇。
猎人堡(1)
杨天行不动声色道:“零之夜叉的来访,与村子中最近发生的怪事有关?”
?火三指苦笑道:“不错,说起来有些让人难以相信。被流放在罪恶深渊的那些放逐者,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发生大面积逃逸事件。你知道的,就算一个正常人,被丢在罪恶深渊里,过几年也会丧失理性,成为青棺死士,以嗜杀残暴为乐,危害极大。作为罪恶深渊的守护者,零之夜叉,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追查到了我们这里,暗访村子。”
?杨天行动容道:“也就是说,有青棺死士来到了这里?杀死村民的,都是那些青棺死士?”
?火三指点头道:“没错,帝国已派出战灵小组,暗中大面积围剿,有祸害严重的地方,甚至已驻扎了军队。但青棺死士十分诡异,又是以四人为一组,十分难对付。咱们村子里也开始宵禁,所以你们最近要小心一些,白天只在村子里待着,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杨天行点了点头,不想多管闲事,就起身告辞。四人走出铺子,驾着马车去找合适的旅店。正在路上,忽听一阵狂暴的怒吼声传来,随即轰隆,轰隆的巨响,地面微微颤抖。马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惊恐的虚溜溜低叫,扬蹄乱窜,静月险些控制不住。
?在车厢里的杨天行三人纷纷掀开帷幕往前看去,不禁一呆。只见前方一个小土丘后,转出一群人。这些人身披兽皮似的软甲,背弓仗箭,像猎人打扮。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只巨大的怪兽,身高丈余的金睛猴熊,鬃毛玉鼠,红芒铁臂猿等等,皆是实力强大的异兽。
?如此多的异兽聚集在一起,吼声如雷,滚滚浩荡,其声势之盛,只怕没有人敢轻撄其锋。路上的人纷纷辟易道侧,惊惧震撼的望着异兽大队像一柄大刀,猖狂暴躁的进入村子。
?静月终于将马稳定了下来,驾到路旁,让这群异兽猎人从身旁走过。狂暴的腥气卷动着烟尘,遮天蔽日,让杨天行都微微窒息。
?这群猎人的右肩,统一标着一枚徽章。那是一把划破苍穹的箭矢,劲透虚空,似乎要将天空给射穿。在箭矢的下方,隐约的是一座城堡的轮廓,俯视众生,给人以十分神圣肃穆之感。
?杨天行知道,这是猎人堡的标志。作为猎人界的最高组织,猎人堡,拥有着世间百分之八十的猎人。世界上还有一个与之相似的组织,叫做佣兵城。其实力之强大,足以与一个大型帝国相抗衡。
?猎人拥有着与异兽通灵的能力,因而一个强大的猎人,必定是一个优秀的驯兽师。
?猎人们对没见过世面的村民抱以嗤的一笑,不禁怏然自得。在大城市,他们这样的队伍并不能引起别人如此郑重其事的注意,但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他们的虚荣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猎人堡(2)
?金睛猴熊在主人的暗示下,忽然仰天一声怒吼。吼声似凄厉的婴儿啼叫,整个村子的人都被这叫声震颤的头皮发麻,充满着惊恐。有的孩子,甚至已大哭起来。
?猎人们发出痛快的哈哈大笑声,扬尘而去。
?云龙村这样的小地方,居然能来这么多的猎人,且看这些猎人实力的都不弱的样子,难道是与青棺死士有关?杨天行望着那群身影逐渐消失,沉吟不语。
?疏桐满脸不屑道:“当上猎人就高人一等么?有什么了不起!”
?猎人测试十分严格,并非人人都能当猎人。据说每年前往参加测试的人,一万人中,才能选出一个合格者。因而能当上猎人的,无异于平步青云,从此获得贵族般的地位。
?馨露也十分看不过这些猎人盛气凌人,耀虎扬威的样子,道:“我看,就是星光学院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派头。”
?疏桐连声道:“是啊,听说星光学院的那些天才们,除了一些怪才,都是谦逊有礼,低调温雅。就算做了好事,都不愿留名。”
?馨露忽然转头看向杨天行:“少爷,你以前是星光学院的学生么?”说完,三女俱是睁大眼睛,满含期待兴奋的望着他。
?“什么?什么星光学院?”杨天行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讶异道:“为什么我要是什么星光学院的学生?”
?静月三女目光充满怪异,似乎看到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馨露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杨天行的额头上轻轻摸了摸:“少爷,你不会失忆了吧?是不是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杨天行也不愿多做解释,便道:“是啊,确实有不少事情想不起来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