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帅有令!投降免死!”
命令一经传达,唐军虽然不甘心白白放过这十多万功勋,可是却也不敢造次,齐声大喊了起来。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吐蕃人见刚刚重开的谷口,此时又被堵上了,再加上杜睿大军到来,也随之失去了信心,更何况此时身边的那些头人早就跟着松赞干布逃了,他们有一次被松赞干布和头人们给舍弃了。
“嚓啷!”
一个吐蕃兵士将手中的弯刀扔在了地上,紧接着投降求活就好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将兵器扔在了地上,宣布投降。
可永远都有些死硬的人,一些不愿投降的团团围在了一处,还在持刀和唐军对抗,还时不时的将身边一些已经放下了刀枪的吐蕃降军砍杀。
杜睿见状面色一寒,道:“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早就按耐不住的秦束闻言,率领着一对骑兵,冲开吐蕃降军呼啸而至,一番砍杀之下,唯一还敢于抵抗的那些吐蕃兵士也倒在了地上。
杜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这个时候,席君买突然走了过来,脸色黯然的跪倒在了杜睿的马前,道:“末将席君买有负大帅所托,放走了松赞干布,特来领罪!”
杜睿也已经知道松赞干布逃走的消息,心中也是觉得可惜,可是却又不忍心苛责席君买,连忙翻身下马,将席君买搀扶了起来。
此时席君买的浑身上下早就已经血迹斑斑,肩膀处还有一个创口,在不停的流血,可以预见方才那一场大战是如何的惨烈。
人算不如天算!
杜睿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却被禄东赞的一个突然举动给搅了局,最后杜睿原本还想着要劝降禄东赞的,毕竟人才难得,今后安定吐蕃,禄东赞有大用处,可是这个人却偏偏是松赞干布的死忠,死硬死硬的,最终杜睿也只能将其斩杀。
可就这么一耽搁功夫,居然让松赞干布抓住了一个机会,逃出生天,一旦让其钻进了石堡城,再想要杀了他,可就不大容易了。
“席将军!此战能斩杀,生俘这么多吐蕃兵将,已经是大功一件,虽然让松赞干布逃了,可瑕不掩瑜,不是你的过错!你也就不要自责了!”
席君买此时心中后悔万分,方才要不是他心里存了生擒松赞干布,立下不世功勋的心思,绝对不会让松赞干布有逃走的机会。
听杜睿如此说,席君买道:“谢将军!”
杜睿接着道:“席将军,这一战,将军所部,伤亡不小,便留在此处看押俘虏!”
席君买闻言一愣,道:“将军!那你们”
席君买说着,一颗心都狂跳起来,有一个梦想是他心心念念,时时刻刻都想着的,难道杜睿居然当真要
杜睿淡淡的一笑,道:“攻伐吐蕃,彻底解决这个西陲的祸患!”
趁势攻击吐蕃,那可是杜睿早就定下目标,如今吐蕃四十五万大军,被唐军几番剿杀之下,逃出去的最多也就四五万人,吐蕃一个边陲小国,能有多少人,全国的青壮全都加在一起,最多也就百多万人,这一下子就去了将近一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杜睿恐怕都不会答应。
席君买闻言大喜,道:“将军!末将放走了松赞干布,罪莫大焉,今斗胆跟大帅请令,攻伐吐蕃,我安西戍卫军愿为前部!”
杜睿闻言,其实他也明白席君买的心思,吐蕃为患西陲多年,安西都护府久受其累,席君买身为安西都护府的大都督,和吐蕃的仇怨最深,他如何会放过这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杜睿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因为一次小错,寒了这个历史名将的心:“好吧!屈突兄弟!”
屈突兄弟两个连忙上前,道:“末将在!”
杜睿道:“你兄弟二人在此收敛降军,看押俘虏,受了伤的兄弟全都留下休整,余下的随本帅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宰了那个松赞干布!”
“是!”
第三十七章 截击
松赞干布用诈降计,逃出生天之后,也不多做停留,便直扑石堡城而去,石堡城此时的战略意义虽然已经不大,然凭借着石堡城的险峻,防御唐军的进攻,保住性命,却问题不大。
此次出战一败再败,等到暂时脱离了危险之后,松赞干布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坐在马上便鲜血狂喷,一条命也只剩下了半条,他的身子原本就垮了,如今再遭逢这样的大败,更是支撑不住了。
纵横天下大半生,松赞干布还从来不曾遭受过这样的惨败,看看身边,四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不到五万残兵败将,松赞干布的心里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赞普!穿过了这条密林之后,再翻过一座山,就是石堡城了!”一个吐蕃将领催马走了过来,看着伏在马鞍上,面色苍白的松赞干布,也不由得一阵担心。
如今吐蕃遭此大败,松赞干布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不然的话,吐蕃的天可就要塌下来了。
松赞干布面无血色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先进入石堡城暂时休整,在派人给逻些的芒松芒赞世孙送信,让他尽起全国大军前来接应,开春!等到开春,我一定要向唐人讨还这笔血债!”
松赞干布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几乎就是吼出来的,吼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身旁的人见状,都在担心,他们在担心松赞干布身体的同时,也在担心着松赞干布的疯狂会不会将吐蕃拖入灾难,如今吐蕃和大唐两国的仇怨是越积越深,几乎到了无法缓解的境地,他们都很清楚,大唐是绝对不会放过吐蕃的。
“赞普!我这就派人去逻些送信!”
派去逻些的人出发了,松赞干布伏在马鞍上,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向大唐复仇,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大唐岂会放过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四十万大军被剿杀,俘虏,吐蕃元气大伤,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杜睿岂会不懂。
松赞干布却完全没有这个担忧,因为百十年来,中原人就从来没有过攻入高原的先例,在高原,那里是吐蕃人的天下,除了吐蕃人,但凡上去的,能有几个活着下来。
#¥#¥#¥#¥#¥#¥#¥#¥#¥#¥#¥#¥#¥#¥#¥#¥#¥#¥#¥#¥#¥#¥#¥#¥#¥#¥#
“快!快!快!”
席君买骑在马上,立于道旁,使劲挥着胳膊,大声吼叫:“弟兄们!吐蕃人狼子野心,窥伺我中华久已,如今吐蕃狗的赞普松赞干布就在眼前,追上去,宰了他,我们就是不世之功!弟兄们!加把劲儿!”
席君买大吼着,此处身处高原,环境照比青海湖那边更加恶劣,这些天追击下来,席君买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宿营之时,几次都咳出了血丝,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松赞干布能在宁海小道,逃出升天,都是他的责任,现在杜睿又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立不立功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想赎了自己的罪责。
放走松赞干布,就是给吐蕃留下了一口元气,一旦华夏有难,这些鼻子像狗一样灵敏的吐蕃人,肯定会立刻扑上来,他不能给吐蕃人这个机会,必须将松赞干布留在这里。
“人家禁卫军,以少胜多,杀了那么多吐蕃狗,现在也该我们戍卫军发发威了,别让同袍小看了我们!快!快!松赞干布就在前面!”
尽管困难重重,不少戍卫军产生了高原反应,咳血,虚脱都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强大的意志力却让他们忍住了所有的不适,一个个仍然士气高昂,人人眼里闪着炽烈的光芒。
席君买很清楚,松赞干布逃走,唯一的去处就是石堡城,在石堡城收拢败军,而后凭借着石堡城的险峻,继续抗拒天兵。
让松赞干布进了石堡城会怎样,席君买很清楚,他在安西多年,大唐和吐蕃围绕着石堡城的争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那座城即便是在他的眼中,都是个天大的难关,因此绝对不能让松赞干布活着回到石堡城。
翻过一座山,又是一座山,越过一道涧,又是一道涧,在高山密林里行军,高山、沟壑、深涧多不胜数。
终于,前面出现一座悬崖,壁立千仞,刀劈斧削似的,乍一望,脖子都会扭疼。席君买打量着前面的悬崖,眉头一挑,眼中精光暴射。
这个地方是席君买早就计算好了的,他在暗地多年,对这里的山川地形再熟悉不过,哪里有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松赞干布要逃去石堡城,他如果只是在后面追击的话,根本就追不上。
既然如此,就只能兵行险招,席君买知道,只要翻过这道悬崖,就能绕近道,拦截吐蕃的败军,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将军!你是想我们该不会要从这里爬上去吧?”一个校尉装扮的人走了过来,仰头打量着悬崖,有些疑惑。
“没错!我们就是要从这里爬上去!”席君买重重的点了点头,冲属下大声道,“这里是我们赶到前面去的捷径!若是不从这里爬上去,我们就要绕行五七天的路程。五七天以后,我们再也追不上松赞干布,要想拦下松赞干布,只有这一条捷径,没得选择,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大唐危险的敌人逃出生天,弟兄们,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不愿意!”戍卫军的吼声震天响。
可是斗志,士气是一回事,真的要做起来,确实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人能胜天,人能胜天,这句话喊了多年,可真要是遇到了无法征服的情况,单单凭借人力,凭借勇气,真的就能战胜老天吗?
“咕咕!”校尉吞了口口水,为难的看着悬崖峭壁,犹犹豫豫的道,“将军,不是我们胆小,可是,这地方,我们能爬上去吗?”
这问题正是戍卫军将士们的心中所想,无不是目光炯炯,打量着席君买,等待他的回答。
“能!”席君买大声回答,接着目光坚定的打量着属下,接着道,“我们必须能,否则让松赞干布逃了,我们就是大唐的罪人!因此我们必须能!不能也要能!”
“可是”
校尉面色发苦,虽然他们不怕死,可是他们毕竟只是人,不是长有翅膀的鸟,这能直接飞上这悬崖峭壁去,看着这陡峭险峻的悬崖,恐怕就是飞鸟,想要上去的话,中间都要休息一下,否则的话只怕都要力尽而亡。
席君买也知道将士们很为难,没有再说话,而是下了马,把身上的盔甲脱下,扔到了一边,身上只着薄甲,快步来到悬崖前,手脚并用,就要爬上去,他要给将士们壮胆,给将士们做一个榜样。
“将军不可!”一个校尉跑了过来,将席君买拦住,咬了咬牙,道:“将军,还是让我来吧!我从小就长在山里,爬高摸低的习惯了,还是末将先去探探路!末将要是上去了,将军再上也不迟!”
“不!我第一个上!”席君买断然拒绝,“翻过这座悬崖是我提出来的,我必须第一个上!”
“将军,让我们试试吧!”
席君买一席话,顿时让戍卫军将士的心里都暖暖的,不少兵士上前,争着要先上去,就好像上面堆着金银财宝一样,争先恐后的说道,不熟悉情况的人,谁能想到,上去的话,生机不大,死倒是很有可能!
“我得第一个上,因为我是你们的主将!”席君买大声打断了将士们的话,他非常清楚,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言词都有是多余的,唯有行动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将是兵的胆,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退缩,他必须给将士们做出个样子来,他是主帅,他第一个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