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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笑道:“好了!外面冷,快上车吧!”
安康公主轻叹了一声,看着杜睿道:“不然的话,我在这里陪你,可好!?”
杜睿笑着摇了摇头,道:“涑儿!府中之事,多须你这个大妇料理!我不在家,你要是也不在家的话,大观园谁来坐镇,好了!快上车吧!”
杜睿说完,将安康公主扶上了马车,接着又到了另一辆马车跟前,道:“母亲!还望多多保重身体!”
马姨娘和季姨娘两人隔着车窗对着杜睿点了点头,马姨娘的神色有些黯然,显然还在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
杜睿看出了端倪,笑道:“母亲!无论怎样,孩儿都是母亲的儿子,此番孩儿在此为生母守孝,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还望母亲多多保重身体,勿使孩儿忧心!”
季姨娘笑道:“三郎只管放心,姐姐处,我自会照料!”
马姨娘死后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对着杜睿点了点头。
杜睿接着又对宝钗和熙凤两人叮嘱了一番,道:“我不在府中,家中之事多须你们看顾,当小心在意!”
杜睿的众多妻妾当中,安康公主虽然是正室,但是理家之事却并非其所长,还是将家中事都交给宝钗和熙凤两人,杜睿最为放心。
这么多年以来,熙凤和宝钗两人一直都是大观园的内管家,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她们两个照料。
宝钗点点头,道:“夫君放心,妾身自会照料!”
熙凤却有些不放心,道:“夫君!不如再多留下些人手,妾身担心那些宵小之辈再来,夫君若是出了意外,让妾身姐妹如何自处!”
前番杜睿去长安途中遇刺的事情,一直都是熙凤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要将杜睿留在这里,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杜睿笑道:“你们只管放心,多少大阵仗都不曾伤到我分毫,那些宵小之辈,我还不放在眼里,让他们只管来就是!”
熙凤忙道:“夫君!万万不可逞强,还是自家安危最重,且不可弄险!”
杜睿笑着在熙凤的琼鼻上刮了一下,道:“知道了!总之我定然平安无事,你就不用再说了!”
熙凤见杜睿突然这般举止亲昵,当着旁人的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连连点头应诺。
宝钗又道:“夫君!不如让晴雯和袭人两个留下照料夫君的饮食起居!”
杜睿笑道:“好了!宝钗!这就不必了,为夫是在为母亲守孝,又不是来此享受的!再说这边的日子清苦,就不用她们在此跟着受罪了!”
这时晋阳公主也走了过来,叮嘱道:“睿郎!不管怎样,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出了差池,不然的话,我决不饶你!”
杜睿忙笑道:“好!好!好!为夫遵命就是!”
将这几女劝上了车,武媚娘又走了过来,见她面色似乎满腹心事,一想到又要分开不知道多长时间,杜睿正想要宽慰几句,却见武媚娘先开了口。
“夫君!媚娘有件事,还望夫君能如实告之!”
杜睿闻言,笑道:“怎的了?有何等要事,竟如此郑重的!”
武媚娘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杜睿走到了一旁,确信没有人能听到自己说什么之后,才小声道:“夫君!你告诉媚娘,前番行刺你的事,究竟是不是京娘做的!?”
杜睿闻言,面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了,道:“你怎的会如此想?京娘可是当今的皇后,她怎么的会作出这等事来!”
武媚娘见杜睿言语,神色都有些遮掩,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道:“如果说是以前,纵然夫君有真凭实据,媚娘也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不同了,京娘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京娘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她的心思变得越来越可怕,就连媚娘这个做姐姐的,见着她,都不免心惊!现在的京娘作出什么事情来,媚娘都不会觉得意外,更何况此前,你几次三番的拒绝了她的拉拢,她心中岂能不怨恨你!”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一叹,武媚娘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子,不然的话,在历史上,她如何能在一群男人之中,杀出重围,最终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旦两人之间爆发了冲突的话,武媚娘夹在当中也是难受。
杜睿不想让武媚娘担心,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你放心,上次来的刺客并非是皇后所为,而是倭人!”
“倭人!?”武媚娘一愣,忙道,“怎会是倭人,他们不是”
杜睿笑道:“总归还会有些余孽存在的,不过那些人想要复国,也是痴心妄想,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无需担心!”
杜睿虽然说得轻松,可是武媚娘却不敢大意,毕竟这件事关系着杜睿的安慰:“虽是如此,夫君也不可大意!倭国毕竟是因夫君而亡,当心那些宵小之辈铤而走险!”
杜睿点点头,道:“为夫遵命就是,不过”
有些话,杜睿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武媚娘说,毕竟这件事关系着武媚娘的嫡亲妹妹。
武媚娘显然也猜到了,勉强一笑,道:“夫君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京娘若是当真不知悔改的话,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救不了她!”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一阵叹息,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真不想走到那一步,无论如何武京娘都是武媚娘的妹妹,当真走到了那一步,让武媚娘情何以堪。
当初为了大唐的安定,杜睿狠下心肠,对付了晋王李治,害的他嫡亲的妹妹杜云莲都要一起被发配到倭州受苦,这件事杜睿至今都心有不安,如何肯再让自己的爱妻受这份苦楚。
“媚娘!你只管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京娘铸成大错的!”
接着杜睿又宽慰了武媚娘一阵,众人便纷纷蹬车,挥手作别。
“父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上三年的时间吗?”杜学武看着车队走得远了,这才小声的对着杜睿问道。
杜睿闻言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住到我觉得可以离开的时候就行了!怎么?学武!你舍不得离开你母亲和兄弟姐妹吗?”
杜学武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孩儿也不知道,孩儿舍不得离开母亲和兄弟姐妹们,不过孩儿也很高兴能和父亲在一起,父亲都不知道,大哥他们不知道有多羡慕孩儿,以前父亲总是很忙,都没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现在好了,孩儿总算是有机会和父亲在一起生活了!”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歉然,以前他满脑子总是想着怎么能让大唐更加强盛,怎么才能让炎黄子孙永远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他甚至有一种紧迫感,他虽然是重生的,可是毕竟不能改变自然规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都忽略了妻子儿女的感受。
轻轻的拍了拍杜学武柔弱的肩膀,道:“好了!学武,我们进去吧!从今天开始,父亲亲自负责教导你!你的理想将来能不能实现,就要看你能学多少了!”
杜学武闻言,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自从那一日,他得了杜睿的鼓励之后,脑子里始终想着的都是那个还显得朦朦胧胧的理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还是错,不过一想到杜睿在听他说了那番话之后,那高兴的神情,杜学武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杜睿失望。
到了书房,杜睿先让杜学武坐下,便道:“学武!今日父亲便教你什么叫做权利!”
杜学武虽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然性子在众多兄弟之中,最是沉稳,一拱手道:“孩儿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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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的时间,杜睿在自家族坟这边享受到了难得的清净,整日里教导杜学武,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那些刺客没有再来,这让杜睿不禁有些失望,如果对方的目标只是他的话,这件事还好办一些,可是看看对方的举动,显然所谋甚大,并不是一个杜承明可以满足他们的。
这一日,杜睿正在书房内给杜学武授课,却见冯照走了进来,对着杜睿一拱手道:“老爷!大少爷来了!”
杜睿闻言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就见一身武士装的杜学文快步走了进来,对着杜睿拜道:“孩儿参见爹爹!”
杜睿见着杜学文,突然想到了去年父子两个的约定,算算时间,朝廷也确实该到了开武举的时候了,虽说因为马姨娘的那一番话,现在杜睿对李承乾所代表的朝廷有些别扭,毕竟那可是杀父之仇,可是杜睿却并没有让他的儿孙世世代代都不为皇家效力的打算。
毕竟相比较儿子们的前程,那个他都不甚放在心上的仇恨,实在是不值一提。
“怎的!?你当真是下定了决心,要去长安参加武举!”
杜学文连忙道:“那是自然,孩儿自那一日听了父亲的教诲,便日日练武不辍,兵书战册也多有涉猎,此前已经过了乡试和解试,此番来此就是为了向爹爹辞行,去长安参加省试的,怎么?爹爹后悔了,不想让孩儿去!?”
杜睿笑道:“你看为父可是那言而无信之人,难道还会哄骗你这个小辈,不过你母亲可应下了?要是你母亲不肯答应的话,为父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杜学文连连点头道:“自然是应下了,母亲一开始不放心孩儿,可是孩儿说动了杜小郎,让他和孩儿一同前往,母亲这才放行!”
杜小郎乃是杜平生的长子杜耀设,比杜学文小上一岁,也是自幼好武,又得了杜睿的点拨,也是不凡,这一点倒是和他的父亲杜平生极为相似,看得出将来也是一员猛将。
杜睿点头,道:“既然是杜小郎与你同行,此番也有个照应!”
杜睿说着似乎为什么事情下定了决心,脸色变得郑重起来,道:“学文!说起来,你也该到了行弱冠之礼的年纪了!”
杜学文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杜睿会在此时提出这件事来,在一愣之后,顿时就是满心的狂喜,杜睿说这话,分明就是要给他行冠礼,算起来,他如今也是十六岁的年纪了,虽然距离周礼所称“男子二十而冠”还差些,不过却也不算唐突,行了冠礼之后,他可就是成年人了。
冠礼,是华夏民族嘉礼的一种;传承有几千年的历史,冠礼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
一般来说,成年礼由氏族长辈依据传统为青年人举行一定的仪式,才能获得承认。华夏族的成年礼,为男子冠礼,女子笄礼。经书记载,实行于周代。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然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多提早行礼。传说周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
古代冠礼都是在宗庙内举行,日期为二月,冠前十天内,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然后将吉日告知亲友。及冠礼前三日,又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并选一位“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
行礼时,主人、大宾及受冠者都穿礼服。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每次加冠毕,皆由大宾对受冠者读祝辞。
祝辞大意谓: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祝你万寿无疆,大福大禄。
然后,受礼者拜见其母。再由大宾为他取字,然后主人送大宾至庙门外,敬酒,同时以束帛俪皮作报酬,另外再馈赠牲肉。
受冠者则改服礼帽礼服去拜见君,又执礼贽拜见乡大夫等。若父亲已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