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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他的父亲也咥可汗乙失钵统兵作战,东征西讨,传闻颇有勇武,如今年纪已近三旬,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反观杜睿虽然相比较同龄人,因为习武的关系身量颇高,但是和夷男站在一起的话,完全就是个孩子模样,这如何能比!
安康公主气的一张小脸涨红,咬牙切齿,也顾不得皇家的风范,指着夷男怒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好不知羞!”
一旁的李承乾生怕杜睿一时冲动答应下来,伤及自身,忙道:“真珠可汗!我大唐人最讲究诚信,既然安康妹妹已经许配给了杜睿,是万难更改的!你如此纠缠,是何道理,你方才说我大唐不讲待客之道,难道你此时就是为客之道吗?”
夷男却浑然不在意,反而道:“未婚就是没有成婚,依照我们的习俗,最美的女人只能被强者拥有,我自然可以向公主的未婚夫婿挑战,以实力来赢得公主。 至于什么为客之道,我生在草原,长在草原,草原上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
太宗也是不悦,道:“这是大唐,不是薛延陀,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你说强者为尊,难道是想要尝尝我大唐的兵锋吗?”
毕佳罗最善察言观色,见太宗这次真的怒了,也忙给夷男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总归还是在人家的地盘,真要是那皇帝老子惹怒了,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只要李靖大军开动,要不了两天就能将整个薛延陀部碾为齑粉。
但夷男此刻完全被安康公主这个小萝莉给迷晕了,一门心思的想做怪蜀黍,根本没有理会,反而问道:“诸位这般阻拦,是不是因为公主的驸马是窝囊废,没有守护公主的能耐?”
太宗闻言更是大为不满,要不是顾及着此时大唐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发动一场战争,他非要把夷男的狗头给切下来,虽然强忍怒气,但如电的目光还是吓得毕佳罗都想跳起来给夷男来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这时也顾不得主从之别,拉了拉夷男的衣袖,自己也忙跪下来求情。
夷男也知道今天这件事不好收场了,但脸上却露着讥讽的神色,全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
太宗虽怒,他却有些不好处罚,正应了一句古话,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薛延陀作为大唐如今最忠实的盟友,在北方给予了大唐有力的支持。北伐期间更是策应大唐,让突厥失败的彻底到不能再彻底。
况且这次夷男来朝,可是进贡给大唐十万匹左右的战马,五万头左右的耕牛,至于驼、羊这些更不用说,同时还带来了几支价值不菲的长白山千年老参。前些日子,夷男还没到,薛延陀就一口气进贡给了大唐八万匹战马,五万头耕牛,羊、驼、貂皮等特产不计可数。
面对如此厚礼,太宗也实在不愿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两国的关系。真的要是因怒斩了夷男,对大唐将来的名声有碍。
可是夷男却尚自不肯罢休,大声道:“难道大唐便没有真豪杰了吗?要让皇帝陛下将爱女下嫁给这个懦夫!”
太宗虽然不好处置,但是却也并不介意杜睿教训这个狂妄的夷男一番,只是杜睿当真是这个夷男的对手吗?至少从身量上来看,两人相差颇多。
“杜睿!你意下如何?”
杜睿看着夷男,突然笑道:“圣上既有旨意,杜睿愿意与这夷男可汗一战。”
太宗闻言也是大喜,今夜这宴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夷男挑衅,早就怒不可遏了,见杜睿敢应战,也是喜不自胜道:“既然如此,便在这宴席上比试一番吧!朕也想看看,你这少年到底配不配得上朕的女儿!拳脚无眼,你自己掂量一下!也让薛延陀人瞧瞧我大唐男人的本事!”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夷男让老子很不开心,你小子既然是老子的女婿就要尽孝,怎么尽孝呢?打丫的!
杜睿哪里看不出太宗的意思,微微一笑,躬身道:“杜睿遵旨!”
说完,便目视夷男,对着身旁这要劝说的安康公主道:“且在一旁看着,看我今日如何教训这个狂妄的草原野人!”
安康公主见杜睿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便回了她那一席,坐下看着杜睿。
汝南公主担心道:“妹妹!你如何不拦着他,那夷男人高马大的,杜睿怎能是他的敌手!万一真的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安康苦笑了一声,道:“姐姐!我如何拦得住,况且今日我要是出演阻拦的话,让承明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此时宴席当中,已经被清出了一块地方,杜睿和夷男面面相对,夷男自然是满脸的不屑,他自幼随父征战,手底下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便是草原上的英雄,也惧怕他的勇武,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少年,他已然打定了主意,待会儿交手之后,便不取杜睿的性命,也要废了的杜睿的手脚,到时候便是太宗要嫁女,也只能嫁个残废。
杜睿深吸了一口气,一腿在前,一腿在后,左手置于背后,右手平摊在前,摆了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式,他身材匀称,面相极好,虽然年幼,但此刻却俨然有了一副宗师的派头。
“请!”
夷男可不理会杜睿的故弄玄虚,大喝一声便扑了过来,挥拳便向杜睿的脑袋砸了过来,拳头未至,一股劲风已然呼啸而来。
杜睿也不惊慌,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夷男一击不中,次招随至,这一招却是反方向的一记摆拳,来势更加迅捷刚猛,杜睿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杜睿重生之后,虽然力大,但是在力量上杜睿显然还是处于劣势,但他胜在速度,脚步,夷男身躯颇重,根本跟不上杜睿的速度,他拳头横扫过来的时候,杜睿只是轻轻一跃,便能够轻易避开,任凭他如何出击,都难以耐得杜睿怎样。
四周看客们如痴如醉,放对他们看过不少,但似杜睿这般举重若轻的,却还是第一次。
夷男的拳头虽然力拔山河,看似威风凛凛,但却在杜睿轻灵身形的戏弄之下,毫无办法。
这同仇敌忾之心,人皆有之。在场的大部分人方才也因为夷男的狂妄,恼恨不已。这心自然是向着杜睿无疑,见此情形,一个个都高声呼喝了起来。
“小子,你这是逃跑,不是比斗!”夷男按捺不住,叫喝一声。
杜睿从容一笑,高声道:“我不斗是因为我的待客之道,让你几招。应你之言,事后别说我们大唐欺负外人!”
他先前撤退并非无意,只是他知道自己重生之后,虽然力量大了很多,但与夷男相比,在力量上不占优势,故而采取游斗的战术,消耗夷男的体力,顺便看看夷男的路数。
夷男怒吼着挥拳再度攻来!
杜睿眼中突然精光一闪,这回并未闪避,而是来了一计漂亮的转身劈腿,斜刺里对着夷男的腋下,重重一脚踢了过去,这正是以力打力。
夷男这一拳之力,本就强大,挥拳不管不顾,本以为杜睿还会像之前一样躲闪,却根本没想到杜睿居然突然反击了,而且一招就攻向了他的软肋。
杜睿一招踢中,夷男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没有了一般,酸软无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杜睿下一招又到了,一脚正中他的腿弯处。
夷男倒也强硬,身子晃了又晃,忙扎下马步,竟然还没有摔倒。
但是杜睿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趁你病要你命,快步欺身而上,一双拳头舞动起来,飞快的在夷男的胸口处,连打了五六拳,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周围的大臣,亲贵们看的不禁喝彩连连,太宗也是抚掌大笑:“好!好!果真是好男儿!”
其余人都在叫好,唯独杜荷的面色不郁,方才见杜睿应战,他原本还盼着夷男能争口气,将杜睿打败,最好是直接打死,誰知道这一难居然重看不中用,没几招就被杜睿扭转了局面,一味的挨揍。
他身边的城阳公主也是止不住的叫好,更是让他恼恨,真恨不得抽这败家娘们儿一巴掌。
“杜荷!你为何不叫好!”城阳公主见杜荷脸色一阵变换,不满道。
城阳公主可是太宗的爱女,杜荷可万万不敢得罪,他是次子,一生的荣华富贵都系在城阳公主的身上,哪里敢忤逆,闻言只好强笑道:“好!好!当然好!”
正在此时,突然宴席间,又想起了一声慌乱的娇喝:“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太医!太医快来啊!汝南姐姐又犯病了!快来人啊!”
第九十五章 急症
杜睿听得分明,知道出声惊呼的正是安康公主,急忙转头看去,见方才还与他们说说笑笑的汝南公主此刻已然瘫倒在了安康公主的怀中,嘴角带着点血丝,胸口更是被血迹染的一片猩红。|
杜睿见状大惊,连忙就要过去,那夷男却见杜睿分心,不禁大喜,怒吼一声又扑了过来,方才他一个大人奈何不了一个少年,还被杜睿打了数拳,身为薛延陀的首领,当着手下众多臣属,面子上哪里下得来,此时也不管不顾,像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找回面子。
方才他出言挑衅杜睿,逼得杜睿动手,如今自家却被杜睿击败,尤其是在安康公主的面前,羞愤之下,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杜睿听到吼声,心中也是大怒,暗道:这夷男忒是无礼,似这等卑鄙小人,如何做得了一个部族的首领。
也不回头,头微微一侧,让过了夷男的拳头,紧接着抓住了夷男的胳膊,另一只手,反手抓住了夷男的腰带,然后弯腰发力,一下子将夷男从头顶扔出去了数丈。
要是放在平时,一个前来朝贡的外邦酋长被揍成这样,纵然是他自找的,太宗也要说两句场面话,安慰一番,但是此刻太宗心中满是自己爱女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杜睿最先反应过来,跑到了汝南公主的身旁,见他额头和耳根有盗汗,面色苍白,却两颊赤红,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将汝南公主的胳膊抓了过来,手指搭在了腕上。
太宗见状本来还想要呵斥杜睿无礼,但是见杜睿的形状似乎是在给汝南公主诊脉,便站在一旁不动了,让王德去宣召太医。
“王德!快去宣召太医!”
王德见太宗急了,慌忙领命,飞奔着去了,他这个太宗身边的近侍,自然知道太宗对儿女最是关心,尤其是自幼体弱多病的汝南公主,更是太宗心头的一块病。
杜睿给汝南公主诊了诊脉,基本上已经断定了,汝南公主患的是肺病,而且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很有可能会转成肺结核,要是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要是放在前世五六十年代,肺结核也是绝症,更何况是在这大唐年间,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和水平,得上了基本上就是个死。
不过从汝南公主的脉象上来看,却又不像是肺结核,倒是有点肺气肿的症状,要是这样的话,就要好办多了,而且也不会传染给旁的人。
杜睿此前听安康公主说过,她们姊妹二人最是亲厚,如果是肺结核的话,恐怕安康公主早就被传染上了,想到此处杜睿安心不少。
“来人!快将公主殿下抬回寝宫!”
众人见杜睿镇定自若,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信任,早有宫娥太监上前将汝南公主抬了起来,往延福宫而去。
太宗见状,不禁拉住了杜睿问道:“杜睿!你能瞧得出汝南得的是什么病症!?”
杜睿道:“臣(杜睿已经是驸马了,有资格称臣)已经有了几分判断,不过还需要与公主殿下寝宫内的人询问一下,才能断定!”
太宗早先听李承乾说起过,杜睿通歧黄之术,此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若是能确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