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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公主闻言,惊得面色瞬间苍白,双唇颤抖着,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承明!你”
杜睿点点头,说:“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我这次去会尽力诊治的!”
汝南公主此刻也难以抑制眼泪,泣道:“承明!你可一定要将母后治好,自打我母妃过世,从小到大就数母后最疼我,承明!你可一定要将母后治好!”
杜睿见汝南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忙道:“你放宽心就是,我自然会尽力的!”
正说着熙凤和可卿两人也进来了,见汝南公主正在哭,也是一阵诧异。
“熙凤!可卿!你们快去给公主收拾行囊,我们要立刻回长安,你们也收拾一下,跟着一起去,照料公主!”
熙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杜睿吩咐的这么急,忍不住问道:“少爷!那巧儿她们!?”
杜睿皱着眉,没好气道:“又不是赶集,逛庙会,我们只去三五月便回,别说了!快去准备!”
熙凤见一向好脾气的杜睿都发了火,也不敢再问什么,忙拉着可卿走了。
杜睿正想着走,却见杜云莲又闯了进来,这丫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一看见杜睿,就吵着问道:“三哥!你可是要回长安?”
杜睿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他现在已然慌得六神无主了,哪里还顾得上杜云莲这么个小孩子。
杜云莲见杜睿承认,又吵着说:“那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杜睿不禁一皱眉,道:“你去做什么?给我老实在家!”
杜云莲也是任性惯了,原先她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杜睿连个不字走不出能说过,原本以为只要一说,杜睿就能答应,谁承想杜睿居然拒绝了,而且语气似乎还是在训斥她。
杜云莲闻言就楞住了,但是尚自不肯罢休,吵道:“那为什么宝钗姐姐她们就能跟着去,公主姐姐也能跟着回去!”
杜睿被杜云莲这个小妹吵得也是一阵头疼,喝道:“说了不让你去,就是不让你去,我回长安是有要事,你跟着去,一路上还要照顾你,几时才能到长安!莲儿!你怎的这么不懂事!”
杜云莲和杜睿兄妹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杜睿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更不要说是像这样的呵斥了,眼圈一红,泪水便滑落了下来。
一旁的汝南公主见了,忙劝道:“莲儿!你哥哥去长安确实有事,他是心急的,不是有意对你发火!这次回长安是去给皇后娘娘诊病,姐姐答应你,等下次再去,一定带着你同去就是了!”
杜云莲闻言,也知道刚才是自己的错,低着头,嘟起小嘴,见杜睿还皱着眉,忙道:“三哥!别生气了,莲儿知错了就是。”
杜睿对这个妹妹也真实无可奈何了,实在是不忍心当真怪罪,便道:“你啊!也该收收性子了!”
将杜云莲打发了,熙凤和可卿两人收拾好了行李,出得府门,上车便朝着长安赶去,杜睿有心照顾汝南公主,刀伤虽然好了,但是汝南公主天生身子弱,像这样赶路,等到了长安,估计汝南公主也跟着倒下了。
可杜睿刚要吩咐人放慢速度,却被汝南公主给拦下了:“承明!母后病重,我已然六神无主,此时只盼着能尽快回到长安,到母后的床前尽孝,父皇他们也等着你去救母后的性命,不必挂念我。”
杜睿还要再劝,但见汝南公主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吩咐人,捡大路走,减少路上的颠簸,又让熙凤和可卿好生照料。
一行人紧赶慢赶,原本要十天的路程,居然七天便到了,进了城,直奔太极宫,打前站的杜平原早就到了,李承乾亲自在宫门前等候,这两日长孙皇后的病情愈加严重,太宗心急如焚,已经连着处罚了好几个太医,李承乾也知道那些太医是当真束手无策了,只能盼着杜睿快些来。
杜睿看到李承乾,赶紧下马上前参拜:“太子殿下!臣”
李承乾一把拉住了杜睿,急道:“承明!这时候还讲究什么虚礼,快快随我进攻去看看母后!”
汝南公主这时也在熙凤和可卿的搀扶下下了车,脸色看上去还算好,只是连日赶路有些乏了,见李承乾拉着杜睿要进宫,忙道:“太子哥哥!等等我!”
李承乾回头见是汝南公主,道:“妹妹!你身子不好,怎的也跟来了!承明!你”
汝南公主忙道:“太子哥哥!你不要怪罪承明,都是妹妹要跟来的,母后病重,我这个做女儿的怎能不来!”
早有宫娥上前,接过了汝南公主,杜睿吩咐杜仲先回杜家老宅,便跟着李承乾进了宫。
杜睿回到长安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些当初跟着一起攻讦过杜睿的大臣,不禁暗暗心慌,当年杜睿离开长安,他们原以为除去了心头大患,没想到这些年来杜睿人虽然不在长安,但是圣眷却丝毫不减,如今回了长安,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些人倒不是怕杜睿抢了他们的风头,只是他们的思想过于保守,生怕这大唐要是按照杜睿的心思,搞什么下南洋,威服四海之类的事情,动摇了根本,总的来说,虽然他们僵化的脑袋拖累了大唐的发展,但总归还是一心为公的,像权万纪那类人毕竟是少数。
杜睿被李承乾拉着进了宫门,直奔雍德殿,一路上杜睿还不忘问问长孙皇后如今的病情如何,结果一听之下,杜睿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长孙皇后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病怎的拖到了这个地步!?”
李承乾叹了一声,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承明!你只需告诉我,我母后的病,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
杜睿闻言,咬了咬牙,道:“如今,小弟也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李承乾闻言一惊,险些摔倒,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守在雍德殿,人都瘦了一圈,长孙皇后病着,李承乾这个守着的人同样被累的神情恍惚。
“承明!你是说,连你都没把握!?”
杜睿苦笑一声,心道:敢情他们还真把我当成华佗在世了!
“殿下!有没有把握,小弟也不敢说,还需见过皇后之后,才能知晓!还是快些去吧!”
长孙皇后现在的症状和前世杜睿见过的很多哮喘病患者的常见症状一模一样,都是发作性的喘息、气急、胸闷或咳嗽等症状,少数患者还可能以胸痛为主要表现,这些症状经常在患者接触烟雾、香水、油漆、灰尘、宠物、花粉等刺激性气体或变应原之后发作,夜间和清晨症状也容易发生或加剧。很多患者在哮喘发作时自己可闻及喘鸣音。症状通常是发作性的,多数患者可自行缓解或经治疗缓解,长孙皇后的病症却有所不同,这个时候是大唐年间,后来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容易接触,所以长孙皇后的哮喘,应当是遗传性的。
只是遗传性的哮喘病也并没严重到足以致命的地步,像长孙皇后症状如此严重的,却很少见,此前之所以没太过重视,也是因为经历很长时间的误诊过程,被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咽炎。想来长孙皇后之前发病,也是被当成了一般的咳嗽病了。
要是放在后世,长孙皇后的病并不难治,只要中西结合,再辅以固本培元之物滋养肺腑,虽无法根除,但总归能缓解控制,但是这大唐年间,让杜睿去哪里找那些西药,他虽然精通药理,但总归不是个神仙,能凭空变出西药来。
西药指望不上,那就只能用中药来治了,前世杜睿曾记下了一味名为神猴二十五味肺病丸的中药,对治疗哮喘病很是有效,至于临床究竟如何,杜睿也不大清楚,当时只是一时好奇,记下了方子,到底能不能治得好长孙皇后的病,还是要看长孙皇后的命了。
到了雍德殿,杜睿正好看见得了消息赶来的太宗,慌忙下拜见礼:“臣杜睿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一把将杜睿给拉了起来,沉声道:“还什么万岁!召你回来,就是让你给皇后诊病,还讲什么虚礼!”
太宗皇帝这几日也是寝食难安,方才累极了正在承庆殿内休息,听王德说杜睿到了,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感到了雍德殿。
杜睿进的殿来,安康公主双眼通红的扑上前,抓着杜睿的手,泣道:“承明!你快去看看母后!你快去看看母后!”
杜睿给了安康公主一个宽慰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宽心!”
汝南公主这时也到了,太宗看到汝南公主一脸疲惫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疼,道:“汝南!你如何也来了!来人啊!快扶公主去休息!”
汝南公主连连摆手,道:“父皇!母后病危,儿臣便是去休息,又如何能躺得下,还是等承明给母后诊治了再说!”
太宗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引着杜睿进了内殿。
此时内殿已然是药味弥漫,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着,上面还用纸贴着缝隙,见状不禁一阵皱眉:“圣上!快让人将所有门窗打开!”
太宗闻言道:“可是太医说皇后的病症,不易吹风!”
杜睿无奈道:“圣上!这炎炎夏日,哪来什么风,紧闭着门窗,空气不流通,皇后身处这么一间屋子里,便是小病,也能憋成大病。”
太宗闻言,登时大怒,道:“那帮庸医!”
见太宗发怒,杜睿连忙劝道:“皇后娘娘此病少见,太医不曾见过,有此叮嘱,倒也不为过!”
将太宗劝住了,杜睿便在宫女的带领下,走到了长孙皇后的病榻前,见长孙皇后面色苍白,耳后潮红,双唇隐隐有暗青色,知道这哮喘病已经严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道了一声得罪,便伸出两指按上长孙皇后伸出的手腕上,仔细感觉着脉象,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唐时礼教大防尚不严肃,御医看诊也没什么要悬丝诊脉的规矩,只是在床前拉了道帘子,只是如今长孙皇后病危,杜睿又是长孙皇后的未来女婿,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太宗在一旁看着杜睿给长孙皇后诊脉,也是一脸的紧张,生怕从杜睿的口中得到什么坏消息,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杜睿仔细的想着,好一会儿,才将手拿开,情况总算是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严重,当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转身对着太宗躬身道:“皇后娘娘患的是气疾,臣也无根治之法,只能慢慢调养控制,避免复发。臣待会儿开一味药,再开几个食疗的方子,再辅以针灸之法,皇后娘娘的身体便可以慢慢好转起来!”
太宗闻言不禁狂喜,原本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没想到峰回路转,长孙皇后居然有救了。
太宗看了看长孙皇后,拍了拍杜睿的肩膀,道:“杜睿!你若能治好皇后的病,朕一定不吝赏赐!”
“圣上言重了,臣为皇后娘娘的半子,此乃份内之事!”杜睿说着将一张药方写完,递给随侍的王德。
檀香、悬钩木、石灰华、山柰、红花、葡萄、獐牙菜、甘草、兔耳草、沙棘膏、巴夏嘎、香旱芹、榜嘎、白花龙胆、诃子、肉果草、毛诃子、无茎芥、余甘子、甘肃蚤缀、藏木香、铁棒锤、宽筋藤、人工牛黄、力嘎都。
王德捧着药方下去了,杜睿也跟着太宗走了出去,外面的人听闻杜睿居然能治好长孙皇后的病,不禁一阵欢呼。
“大哥哥!你能治好母后,一定很厉害吧!”这时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杜睿,“太子哥哥说,母后病好了,就可以天天和兕子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杜睿一听,便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就是太宗最宠爱的晋阳公主,只可惜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