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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工智能。 我还写过一本有关这方面的教材。”“您不会就是彼
得·诺维格(Peter Norvig)吧?”“对,我就是。” 博士生这才发现,他原来是跟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在 同一间办公室工作!
郭去疾在谷歌当产品经理的时候,经历过同样 的事情。有一天,他去谷歌的某个办公室开一个产 品策略会,当他推开门,发现有好几个人都不认识, 他有点纳闷,不过他还是坐下来,打开手提电脑, 准备开会用的资料。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谷歌的 CEO 艾瑞克·施密特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创始人 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也走了进来。会议就这 么开始了,在座的人就谷歌的欧洲战略交谈起来。
“完了,我一定是走错会议室了!这是一个最高级
别的会议。”不过,郭去疾很快发现这个会议就像平 时所有的会议一样,遵循着开放的原则,大家都相 信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有参加这个会的理由,没有人 质问他为什么在这儿。
谷歌是一个允许犯错误的公司。因为谷歌知道, 一家公司的成长就如同一个孩子的成长,犯错不可 避免,而每一次错误都可以收获一些经验。谷歌公 司有一个负责自动化广告系统的副总裁沙里尔·桑
伯格(Sheryl Sandberg),她有一年犯了一个严重
的错误;导致公司损失了几百万美元。当她意识到这 个错误的严重性时,感到十分痛苦和内疚。当她去 找拉里·佩奇道歉时,拉里竟然说,“不必道歉,我 很高兴你犯了这个错误,因为我希望这个公司是个 跑太快、做太多的公司,而不是一个做太少、太小 心的公司。跑太快、做太多不免会犯错。如果不犯 错,反而意味着我们没有冒足够的风险”
这就是谷歌王国里真实的童话。而我非常高兴, 尽管历经千辛万苦,我最终还是踏进了这个王国。
9 月 14 日下午,我见到了艾瑞克·施密特,他
跑来祝贺我到谷歌上班,同时也向我介绍这期间公 司雇用的另一位中国区联合总裁周韶宁。他对我说: “开复,我们太高兴你来上班了!你在庭上的表现 实在太出色了!”我的老板艾伦·尤斯塔斯也来找我, 他兴奋地说:“知道你来上班了,开复,有几个你的 老朋友想见见你!”
我被艾伦带到了另一间大会议室,推开门,我 的天!不是几个人,而是几百号人!仔细一看,真 的全是我的老朋友,有我的前 SGI 同事,有我的前 微软同事,有谷歌各个部门的员工,还有公司中的 所有华人。他们知道我今天正式上班,特意为我举
办了一个欢迎 party。
看着满满一屋子人,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内心 的感受,只能点头和微笑。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另 一道门打开了,我们的大厨推出了一辆小车,车上 是一个巨大的蛋糕。
我被推到了话筒前。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任 何一次演讲,它是历经艰辛之后的一次就职演讲,
因此我的言语之中更多的是感动,不过,我还是用
一个美国式的笑话开头。我说:“今天是我最兴奋的 一天,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必整天和律师一块 儿工作了!”
屋子里响起一阵笑声。我接着说:“其实,我非 常感谢我的律师。你们也都知道,我来这里的过程 充满了艰辛,是我的律师团队不眠不休地为我争取 到了自由。过程越是艰难,我为这个公司服务的渴 望就越强烈。另外,我真正庆幸的是,我终于可以 和你们一起工作了!你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工程师, 能和你们一起工作让我非常激动!”
新公司,新环境,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觉非 常的开心和安心,就像后来我跟媒体记者说的那样, 我感觉自己年轻了 10 岁。在这一刻,我忽然体会到 在微软离职之前看到满天焰火的感受,璀璨的烟花 点亮了我的世界。
在总部工作的那几天,经常有一些素不相识的 谷歌员工在走廊碰见我时,嘴巴都会忽然张得大大 的。我甚至听见有人惊讶地说:“I had a KaiFu Lee
sighting today!(哇,我今天居然看到了李开复!)”
在英文中,“sighting”通常是指看到了非常罕见的 东西,例如 UFO 之类。我第一次感觉到,这场世纪 诉讼真的让我变成了“名人”!
魔鬼 试 题
这么酷,又如此舒适的公司,进去当员工难不 难?这个问题在硅谷已经达成了共识,进入谷歌从 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必须是全球顶尖学校里的学生,这样才拥有 一张进入谷歌面试的通行证,这是一直以来谷歌奉 行的基本原则。他们认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才,首 先存在于世界上最优秀的高校里。因此,在谷歌的 大楼里,斯坦福、MIT、哥伦比亚、卡内基·梅隆等 世界顶尖学校的毕业生随处可见。
当然,有了一张名校毕业证,不等于就可以轻 松进入“童话王国”了。接下来,谷歌会用“魔鬼
试题”来考验你的智商和应变能力。而其试题的变
化多端和毫无头绪总是让人感到非常头痛,只有通 过这道笔试的候选人才能得到接下来的面试机会。 我和互联网之父 Vinton Cerf 越是充满挑战, 人们对这个神秘王国就越是向往。全美的数学天才 都开始加入这场奇特并充满挑战的考试,而谷歌也 逐渐成为了“最顶尖人才”的俱乐部。在这里,我 见到了许多我以前就认识的最优秀的人:为我介绍 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约书亚·布洛赫(后来成为 Java 的顶级专家),SGI 几乎所有部门的首席科学家,苹
果用户界面的专家,来自 IBM、贝尔实验室、DEC 实验室的并行计算专家,来自 MIT、斯坦福的教授。 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藏龙卧虎。
有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穿着三件套的 礼服,头上戴着新谷歌工程师每人一顶的螺旋桨帽, 径直走进我的办公室,他说:“开复,你好,我就是 你的新室友文特·瑟夫(Vinton Cerf)。”文特·瑟 夫!那不是互联网之父吗!这足以证明谷歌正在汇 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天才”,当然这也对其他的软
件和互联网公司招聘优秀人才的计划造成了相当的
压力。
关于谷歌的招聘,广为流传的故事还有一个。
2004 年 10 月,一份“谷歌实验室能力倾向测试” 出现在几家著名的美国杂志上。试卷开头,蛊惑意 味十足地写着“试试看!把答案寄回谷歌,你就有 希望去谷歌总部参观,并成为其中一员”。尽管只有
21 个问题,但每一道题都相当刁钻,有着谷歌一贯 剑走偏锋的风格。
里面有实打实的数学题,比如“用 3 种颜色为
20 面体上色,每个面一种颜色,有多少种组 合? ”
有毫无头绪的主观题,如“什么是世上最美的数学
方程?” 有数不清的自由发挥题,如“以下空白, 填上点儿好东西”或者“用你的画笔,改变这张考 卷的外观”等。后来,在全球顶尖高校的 BBS 上都 流传着这份测试题和各式各样确定或不确定的答案。
几天之内,谷歌总部收到了成千上万份答案。 谷歌副总裁艾伦·尤斯塔斯说,“其中有很多答案来 自经济学家、教授和高智商人士,他们无意应聘, 只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
最有趣的是,我们曾在斯坦福大学附近的高速 公路和麻省理工学院旁边的地铁站做过这样一个广
告:{first 10digit prime found in consecutive digits of e}。。就是说:你是否能推算出 e 这 个自然数里面的第一个十位数质数,如果能,就把 那十位数加上。,并到那个网站去看看。那些解 决了这个问题的数学天才到了网站之后,才发现里 面还有好几道计算机难题,最后,成功过关斩将的 天才会发现,谷歌其实是在邀请他去总部面试。
正如前一章所描述的那样,所有能被邀请去谷
歌面试的人,都已经被贴上了“聪明人”的标签。
毫无疑问,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种招聘风格带到 中国,吸引全中国的计算机人才。
在回到中国之前,我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在谷歌总部,我非常希望找一些优秀的华人工程师 帮我去招聘。对于这件事情,我的内心还有些打鼓, 因为以我的经验来看,在公司的内部借调是非常麻 烦的事情,有时候还会引起部门负责人的不满。
当我找到几个聪明的中国员工,担心地说出自 己的想法:“如果我带你们去中国进行招聘,你们的 老板会不会感到不高兴啊?”那几个员工的表现几 乎一模一样,他们立即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会? 这对整个公司来说是好事,我们的老板当然不会阻
拦!”
已经习惯了以前公司部门之间争抢人才的我, 遇到这样大度的公司,一时间竟然转不过弯来。也 许,这就是我感受谷歌文化的第一步了。
最先分配给我的是两个产品经理,一个是聪明
绝顶的郭去疾,一个是周密精干的俞可。郭去疾毕
业于科大少年班,早年做过我的学生,后又经我推 荐去斯坦福读了 MBA,他长得圆头圆脑,经常有精 灵古怪的主意。而且他很有战略眼光,我们在讨论 的时候,别人常常还没想清楚问题,他就兴奋地说: “啊,我知道了!”
而俞可则是一个聪颖腼腆的产品经理,他的求 学经历可以说非常奇异。小时候,他从北京移民到 巴西读完了中学,之后去了美国得州大学读计算机 系,最后在斯坦福完成了硕士学位。当有些人看到 他的履历表时,都会惊呼:“哇,你是中国人,又在 巴西和美国长大,那你的乒乓球、足球和篮球肯定 都特别好!”他就害羞地一笑,说:“哪儿啊,我是 中国足球的水平、巴西篮球的水平、美国乒乓球的 水平!”对方听了这样的回答,总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后来,我又从 IBM 雇来陶宁,从别的部门“借” 来 Ben 陆、朱会灿两位工程师。我们 6 个人加上周 红,组成了谷歌中国最初的阵容。
周红是个非常典型的谷歌人。她讲起话来很有
条理,总是念念不忘谷歌的价值观。由于进入公司
很早,她有一大箩筐关于谷歌的故事,经常讲着讲 着就露出甜甜的笑容。
和所有的谷歌人一样,周红有着天才一样的经 历。从小进入科大少年班,18 岁到美国留学,在斯 坦福读完博士之后就进入了谷歌。尽管在谷歌得到 的财富足以让这个 32 岁的年轻人“提前退休”了, 但是一听到和我回中国,她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进来。
Ben 陆,原名陆韵晟,我们都习惯叫他 Ben 陆。 他在上海出生,香港长大。从美国康奈尔大学毕业 后,他又直接考上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也在谷歌 工作了好多年。Ben 陆看起来非常内向,总是一副 特别认真的样子。他回到中国后,和一个叫 Dan 的 男孩共用一间办公室。别人总是取笑他们,“一个 Ben,一个 Dan,合起来不正是笨蛋吗?”
后来大家才发现,Ben 陆其实一点也不“ 闷”, 他实际上是个相当有激情的人,而且敢于向权势“挑 战”。当谷歌中国的声音不能通畅地传达到总部,或 者中国工程师遭遇不公待遇时,总是他,敢于写“义
正词严”的邮件——“路见不平一声吼”。
朱会灿“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但其实比我 年轻多了。这个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已经是公司 里做过项目最多、最资深的华人工程师了。因此, 谷歌中国公司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