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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之越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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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挥茫苯泳驼庋欧旁谑彝饪盏厣夏兀空庖彩茿要调查的一个问题。

从洗漱室回到牢房,老涂那撕裂般的吼声又响了起来:“把你们的粪桶都拿出来!把盖子盖严实了!洒出一滴就要谁好看!”

冯进军看了一眼A,冲墙角那个马桶努了努嘴,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上发呆。

A知道这是冯进军给他更多的了解情况的机会,他走上前几步,把那个放在墙角的马桶盖子盖紧,双手把马桶边上的两个抓手一拎,掂了起来。这其实就只是一个木桶罢了,穷苦人家用这种不带沿的木桶当成马桶的比较多,在重山市比较常见。

马桶没有A想象中的那么脏,外面看得出来应该是经常擦洗的。A在掂起木桶的一刻就已经想到一个问题:“是谁擦洗这些马桶呢?是同样关押在这里的犯人?”

A掂着马桶走到牢门口,正面刚好看到107的张庆也正掂着马桶出来。A向张庆微微点了点头,张庆眼中猛地光芒一闪,但是他还是立即低下了头,也不看A了。

张庆显得非常老实。

老涂继续喊着:“108、107的!”

张庆转过身,掂着马桶就向洗漱室方向走,老涂的声音跟着就吼起来:“108新来的,跟着!”A连忙跟在张庆的身后就走。

后面的人并没有跟过来,张庆带着A穿过铁门,直接走到了楼梯的一侧,这个楼梯并不是贴着墙修建的,走过楼梯,在墙与楼梯之间,还有一片大约一个牢房宽窄的空间,两面同样用铁栅栏封闭的窗户打开着,分别在顶头和外墙一侧。空间的角落处,堆着几个似乎破损掉了的马桶。

张庆快步走到外墙一侧的那面窗户处,将马桶递了出去,又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马桶进来。张庆转过身来,又和A打了一个照面,立即低下头去,保持沉默。A本来以为张庆会立即绕过他,谁知他头一低,竟然呆在原地并没有移动。

A正纳闷,端着枪站在走廊尽头的士兵骂道:“干吗呢?”

顺着这个士兵的骂声响起,只听到张庆极快地、用几乎不张开嘴的低声说道:“小心有窃听。”然后就让开了路,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A略略回头看了一下张庆的背景,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提醒他,在牢房里说话要小心。A顿时头皮发麻,背上冷汗直冒,昨天晚上关进来的时候,他和冯进军说过密语,还说过“同志谢谢你”,“我是要来越狱”这样的话,难道已经被听到了?冯进军为什么不告诉他房间里有窃听器?而是引诱他说话一般?难道这个冯进军其实已经背叛了党组织?白山馆把自己和冯进军关在一起其实是有目的的? A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他怎么没有想到在白山馆这样严密的监狱里,房间里极可能是有窃听器的呢?只怪自己当时为了吐出牛皮纸团,放松了警惕。A对自己的责怪是苛刻的,他当时能够忍住和冯进军对暗号,已经实属不易了。这让A的双手都微微颤抖,心里骂道:“冯进军啊冯进军,你到底是不知道有窃听器还是已经叛变了!你藏得好深啊!”

尽管如此,A还是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慌张,掂着马桶走到窗边。

这个窗户和旁边的窗户略有不同,这个窗户是用一个铁笼子罩住的,向外延伸了一小截,铁笼子上有一个不大不小,刚刚能够将马桶递出去的洞口。

一个看着约五十岁年纪的小老头,穿着和A颜色略有不同的囚服,正拿着一个空马桶站在窗外,看见A也是一愣!

A把自己手里的马桶递出去,这个小老头动作极为娴熟,单手抓过马桶,放在他手后的一个木车上面。他的脚边还堆着不少已经刷干净的马桶,他递给A的干净马桶,应该就是从脚下拿起来的。

小老头尽管看着五十多岁,很显老的样子,但是从单手抓马桶的动作来看,他仍然是个身手敏捷的人。这个小老头是三号楼的犯人,三号楼有不少犯人从事白山馆比较肮脏、沉重的体力工作。

小老头真名叫郑城,外号郑小眼。说起这个郑小眼来,颇为传奇,他曾经是名闻巴蜀的著名江湖郎中,治了不少人的怪病。只是眼睛又细又小,才得了一个外号叫郑小眼。八年抗战时在外省给日本人抓了,成了日本人的医生。日本战败,回到重山市后不知道是谁把他这段投敌的事情和人说了,于是也没有人找他瞧病了。这个郑小眼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尽管医术还不错,就是好赌好嫖,给日本人做事这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回重山市本来就身无分文了,又一时谋不到生路,就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做烈性春药。

郑小眼的烈性春药可以说是他的独门秘制,厉害得很,管你是多贞洁的烈女,吃了一丸下去都要春心大发,不做不快。这郑小眼也算是倒霉,卖春药才卖了十来天,这药就让妓院的老鸨送给了重山市守城军一三四师的副师长一颗,让这副师长喂一个偷偷抢来的女孩子吃,保证副师长当天就心想事成。谁知这郑小眼忘了说,先天心脏功能不好的女子,切勿服用。结果这副师长抢来的女子吃了以后,竟就死了。副师长大怒,当天就把老鸨抓起来拷打一顿,晚上就把郑小眼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本来这个副师长能够找个借口一枪毙了郑小眼的,谁知刚关了一天,李圣金的特调处就找上门来,查副师长以前和共产党的一些关系。副师长几句话没说清楚,就被协助调查了,这郑小眼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留下一条性命,被关到这个白山馆三号楼来了。

郑小眼也是个识相之人,见三号楼关的都是些江洋大盗级的人物,里外讨好,在三号楼混得还算不错,弄了个所谓的轻闲活计来干,不过这郑小眼就是后半生倒霉的命,他本以为三号楼的轻闲活计是些清扫之类的事情,谁知居然是洗刷马桶。

一、二、三号楼上百人的马桶,就他和一个叫刘麻子的胖子来干,无论他再怎么讨好别人,这活计还就是他郑小眼的了。郑小眼心里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但这个人极其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于是从白山馆建馆没多久,就一直干这个洗刷马桶的活计,到现在也快半年了。

郑小眼和一、二、三号楼的犯人基本人人都打过照面,所以对一些新面孔也是记得很清楚。他看到A的时候,自然认出来这个人关进来肯定最多一两天而已。而他一愣,是因为他看到A的时候,他觉得这个犯人和其他任何犯人都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此时,A接过郑小眼递过来的马桶,知道郑小眼也在打量他。他并没有过多地留意郑小眼,而是利用这个短暂的向窗外观看的机会,打量着地形。 从这个窗户望出去,就是二号楼的侧面,右前方越过放风广场,就是三号楼的正面。一号楼和二号楼距离约有三四米,并不是很远,中间也没有障碍物,只是一片碎石地面。只在楼前有铁丝网布防着,而楼后则没有,从这个窗户出去就能直接到达监狱的大围墙,没有任何的阻隔。只是这个窗户的铁栅栏每根铁条都比一指还粗,传递马桶的时候微微触碰,纹丝不动,固定得非常牢固。

递马桶的小洞口也是要上锁的,尽管小洞口能够递过马桶,但是像A这种身材魁梧的人,想从这个小洞钻出去,是根本没有可能的。而郑小眼这种身材的人,才有可能钻过这个小洞。

A迅速地打量了一眼二号楼的侧面,他看到的是二号楼侧面的正对面,也有一个几乎完全一样的窗户,也用铁笼子罩着,窗下堆着十几个马桶,那里应该也是二号楼传递马桶的地方。

在A记忆中的白山馆建筑图,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下面是一个地下室,储物用的,但是地下室的入口之一应该也被拆掉了,进入这个地下室的另外两个通道,一个在一号楼的最顶端——食堂的位置,还有一个通道是在二号楼靠近三号楼的一端。

白山馆的地下室共有两层,一号楼这边是一层,通道狭小,只有两三个房间,最大的也就是现在一号楼和二号楼中间的地下那一间,连接着二号楼的地下室。二号楼和三号楼的连接处,原本是白山馆建筑图中地下室二层的位置。地下二层说是二层,其实只有一两间大房罢了,是比较隐蔽的避难处,通道比较多一些。据说那个地下二层是白文彩放钱的地方,当然,这只是传言罢了。

所以,A得到的白山馆原始建筑图并不见得是完整的。按白文彩的性格,他留给后人的地图极有可能是缺少一部分的。至于缺少哪一部分,只有白山馆真正的主人和管理者复活才可以知道了。而国民党在改建白山馆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经过最周密的勘察,对白山馆了如指掌了呢?估计白山馆中的所有特务,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A拿过干净的马桶,转身往回走。迎面就看到了106的钱三贵正掂着马桶走过来。


第二卷

轻易不信任A看到钱三贵迎面走过来,知道就是早上在背后轻捅了他一下的人。

钱三贵尽管也是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额头上还有一块青肿,但看到A却咧着嘴冲他笑。这让A摸不清这个钱三贵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暗示、警告、示好还是什么?其实,A还不了解这个钱三贵。

钱三贵是行走在重山市和成都市的中药商人,这个人是一个乐天派,别看抓进白山馆了,就属他天天嘻嘻哈哈的,又喜欢开点小玩笑。所以,钱三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他就是这个“德行”。见到A,认出来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张海峰,居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革命同志,他就开心罢了。能在白山馆里还这么开心的人,屈指可数,所以自然把A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得复杂了点。

如果A知道真相,他也会佩服这个钱三贵的。笑容,在这个不是地狱胜似地狱般的白山馆中是多么的可贵,需要多大的勇气、毅力和决心。钱三贵的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活下去,要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看看满城红旗飘扬的样子,他坚信革命一定会胜利的,他一定会被营救出去的。

任谁都不知道,白山馆有一道最后的命令:在共匪攻占重山市或者企图解救白山馆的人员而无法抵抗之时,所有在押犯人一概立即枪毙,然后火烧白山馆,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这个最后的白山馆命令,锁在白山馆馆长孙德亮的保险柜里,知道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发布这个命令的人——戴笠。

A和钱三贵擦身而过,看守士兵用枪指着他,示意他快走。

A没有回头,转了个弯就进了走廊,对面,另一个犯人正在走向铁门。

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寸头,极其消瘦,脸色惨白,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看着已经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眼神迷茫,毫无神采,几乎如同一个行尸走肉,如果他躺在地上不动,就会被人认为是一具尸体。

A从早上列队时就略略注意到了这个人,这是105关押的犯人。只是这样正面地看到他,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有人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这个如同枯骨的男人名叫房宇,自从被抓到白山馆后就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被抓进来的,甚至连一号楼的看守长冯彪都不知道这个叫房宇的男人,似乎在白山馆成为监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和房宇一起被关押在105的另一个犯人叫做皮景顺,以前是国民党重山市警察局重案科探员,在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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