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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说道:“是。最近这么多年都没有犯过毛病,没有人知道我有癫痫的病史,我也不愿意说。”
王玲雨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的癫痫是脑子有毛病造成的,你就犯个癫痫我看看吧!”
A说道:“你不是给我用了安眠药吗?我如果失血过多后,用了安眠药这种药物,就会在未来不知道哪天发作。”
王玲雨冷冷笑了声,说道:“行!那我就看看你犯了癫痫后自己怎么处理,再见!下午你可以回去了。”
王玲雨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仍然不忘把病房的铁栅栏门锁上。
在走廊一端打情骂俏的小雅见王玲雨出来了,赶忙正经起来。王玲雨只是喊了声:“里面那个犯人,下午让他回去!”
王玲雨慢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又从自己的本子里将家里的合影拿出来,她轻轻地问着照片上的人:“爹,有人说你是他的恩人?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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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终于挖通了A被一号楼的看守带着走进第三层院子时,一号楼和二号楼已经结束了放风,铁笼子里是三号楼的那些犯人们。A并没有被带着穿过铁笼子,而是从伙房边上绕行到一号楼的外侧,从外侧的铁门进入一号楼。
A知道三号楼里面的犯人正有不少人打量着他。他也能确定那个眼神最尖锐的便是早上倒粪的郑小眼,但是A并没有转过头看上一眼,只是默默而缓慢地走回到一号楼。
郑小眼凑在黑牙的耳边说道:“黑爷,看到了吗?这个人好像就是一号楼那事中的一个。”
黑牙也一直看着A走进一号楼,说道:“这家伙受了刀伤,伤在腰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郑小眼咦道:“黑爷,你怎么看出来的?”
黑牙嘿嘿笑了声,说道:“老子我就是使刀的高手,刀子扎在人身上什么位置,这个人有什么动作,我用屁眼都能认出来。”
郑小眼说道:“这里的看守不会拿刀子扎人吧。”
黑牙说道:“估计他在一号楼得罪了人,有人想要他的命。那刀伤在腰眼上,这人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别人手下留情,扎偏了几分。”
郑小眼惊道:“那他回去不是还得死?”
黑牙嘿嘿笑道:“我看这个人有一套,死不了。他的面相上,命极硬啊!”
郑小眼说道:“黑爷你还会看相呢?”
黑牙得意地说道:“你当你爷爷我行走江湖三十年是白混了吗?”
郑小眼说道:“那黑爷你看看我的面相呢?”
黑牙瞟了郑小眼一眼,说道:“短命鬼!”
郑小眼哎呀一声,说道:“黑爷您吓唬我?”
黑牙猛拍了郑小眼肩膀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道:“还真是吓唬你的。”
A进入一号楼一路走来,直到回到108牢房。吃惊的绝不仅仅是冯进军一个人,李本伟、张庆都是吃惊不小,他们没有想到A还能活着。张庆从牢门口回来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对面的豆老板,豆老板也看到A回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禁苦笑了一下。
冯进军并没有告诉A昨晚上他冒失的举动和遭遇的惊险情况,但A在晚上继续挖掘的时候,仅从床下取出器具时,就立即发现了问题。A只是看了一眼冯进军,也没有说什么。
A腰上有伤,这让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一段时间过后,A做了一个反常的举动,他示意冯进军来挖,并告诉了冯进军挖掘时要注意的事项。
今天晚上冯进军特别的卖力,这个晚上,洞底的整块长砖都显露了出来。A和冯进军交换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A用小锯子慢慢地捅开砖缝,把倒刺侧着插入到底,然后拧了几下,使劲一提,那块长砖微微地闷咔一声,被揭了起来。
在那块被揭起来的砖下还有一层砖石。A这次没有动手,而是站了起来,将脚踩进了洞内,那块砖的大小刚好可以放下一整只脚。A冲冯进军暗语道:“弄出点大的声音来。”
冯进军略略思考了一下,指了指床,然后做了一个下坠的手势。A点了点头。
冯进军爬到床上,身子侧在床边,A示意一、二、三,冯进军就咕咚一下从床上整个地摔了下来,咕咚一声大响。冯进军爬起来,不忘睡梦惺忪地说了句:“妈的,掉下来了。”
A伸出了大拇指。他的脚下,已经悬空了,他把脚下的那一层砖石一脚踹出了一个洞,而洞口中,一股灰尘和潮气涌了出来。
A放眼向下望去,那下面是一个夹层,黑乎乎地向两边延伸着。
郑小眼接过冯进军递来的马桶,十分沉重。冯进军冲郑小眼眨了眨眼,郑小眼一脸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他没事人一样将马桶轻放在马桶车上,递给冯进军一个干净的马桶,低声说道:“进展不错?”
冯进军打了个哈欠,便转头走了。
今天可能是冯彪考虑到要让新回来的A不出差错,A被冯进军搀扶着,没有排队,走在队伍的末尾,直到最后才走进放风广场。
李本伟和张庆低头叨咕着,张庆说道:“你觉得那个张海峰揭发我们了吗?”
“应该没有。如果他揭发了我们,我们不会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李本伟抬着眼睛瞄着A的方向。
张庆说道:“那我们冤枉他了?”
李本伟说道:“再做他一次没有必要了。我们只能装糊涂,赌一把了。”
张庆看着A,略有歉意,说道:“也许他真的是为了我们好。”
冯进军的眼神从张庆那边绕过来,对A说道:“你不恨他们?他们也太过分了。”
A说道:“如果他们执意要走,看来谁也拦不住了。也许,是我错了。”
冯进军说道:“你不怕他们再对你动手?”
A说道:“你是他们,你会吗?”
冯进军说道:“不会。”
A说道:“那就是了。”
A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不觉得地面有点奇怪吗?”
冯进军惊道:“什么?”
A说道:“你看那些砖缝中的水映出来的光。”
早上下过一小阵雨,所以这个放风广场的砖石缝隙里,密布着一丝丝的积水。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砖缝中的雨水反射出光芒。这些积水的光芒连成了一条一条的线,遍布了整个广场,似乎组成了一个图案。
冯进军看了一会儿,说道:“看不出来什么。”
A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但的确有点像一张地图,或者说,像一个迷宫。”
冯进军又看了几眼,说道:“砖石铺设的广场,都是这样的吧。”
A盯着广场中说道:“是啊,谁会注意这些呢?”
而那个在缓慢行走着的活死人房宇,却注意到了这一切。
刘明义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A了,今天出来放风之时,心情也很糟糕。而这个心情的糟糕,刘明义不必隐藏,直接摆在了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太对劲,但看守们都认为这只是刘明义预感到自己要死才表现出来的哭丧样。
刘明义跟着队伍慢慢地走出二号楼,他看到了旁边一号楼的犯人们正在结束放风,如同往常一样,刘明义他们停在铁门处等待一号楼的犯人进去。刹那间,刘明义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那个对他打暗号的人!而A也看到了刘明义,正当A准备摇头时,刘明义的眼神却挪开了。
A正觉得不对,刘明义却突然一反常态起来,他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地爆发出来,抓住铁丝网拼命地摇晃起来,口中大喊着:“我是冤枉的,我不要死!不要杀我!我活不了几天了!我要死了!我害怕啊!我害怕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刘明义的反常举动,让二号楼的犯人也躁动起来。二号楼的看守们挥舞着棍棒冲到刘明义跟前,几棍子将他打倒在地,生拉硬拽地拖回二号楼。刘明义边被拖着,边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不要死不要死。
刘明义的吼叫声,除非是聋子才会听不到。刘明义用这种方式,尽管很简单,却很有用。A立即明白了,现在刘明义所处的危险境地。
二号楼的黑鱼暴跳如雷,指着被拖进来的刘明义骂道:“让你喊让你喊!妈妈的,来人,把他嘴先堵上!”看守麻利地不知从哪里抽出几块破布,把刘明义的嘴塞了个结实。刘明义只能瞪着眼睛不断地呜呜。黑鱼不解气,继续骂道:“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狗东西!真他妈的麻烦!来人,把他关到幽禁室!让他去喊!喊死他!看谁听得到。”
拖着刘明义的几个看守有点犹豫,一个人说道:“幽禁室?黑哥,他不够格吧。”
黑鱼嚷道:“反正现在是空着!关起来!徐头那儿我去说!妈的,你们想听到他以后天天这样喊吗?死在幽禁室最好!”
黑鱼是巴不得这个讨厌鬼刘明义早点死,只是碍于初一杀人的规矩,加上刘明义闹鬼让黑鱼大大地丢了一把脸,黑鱼更是容不得刘明义了。
刘明义被拖到那个黑鱼口中的幽禁室。这是个位于二号楼地下的牢房,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上面有个很小的送饭口。而且是一个三重牢门,要先开两道牢门之后,才能到达这个幽禁室外。这个幽禁室,是关押极其强硬的犯人所用的地方,就算只蟑螂,三重大门一锁,也出不来。
刘明义手脚上都被戴着几十斤重的手镣脚镣,被看守们丢了进去。门一关上,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门缝地下微微透出些光亮来。刘明义站起来,把嘴里的烂布拔掉,使劲地敲打起牢门来,嘴上还是不停地大喊大叫。
看守们锁上所有牢门,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那几个看守边走边说:“换我关在那里面,估计一两日就要疯了。”
“你们说,那个刘明义现在是不是已经疯了?”
“我看像,那家伙胆子小,恐怕这两天想着自己要死了,已经吓疯了。”
“这种人,也该他倒霉吧。”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当初抓他的时候,哥们儿几天几夜蹲守啊,结果抓来这么个家伙,真是划不来。”
“咳,反正初一送他上路后大家都清静了。”
关在幽禁室的刘明义逐渐停止了喊叫,他的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借着门外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再次把自己的手指圈成环状,涂上口水,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探测了起来。
下午放风的时候,冯进军问A:“你看上午那个二号楼发疯的家伙,是不是最近真的要死了?”
A说道:“很有可能。”
冯进军闷声说道:“估计下午看不见他了,一定被关起来了。他那个闹腾劲儿,万一关在幽禁室,就更惨了。”
A接口问道:“幽禁室?你怎么知道二号楼有什么房间?”
冯进军噢了一声,干笑了一声,说道:“我是听以前我房间里牺牲的那个同志说过的。”
A也哦了一声,不再接着他说话。冯进军的脸色也顿时凝重了起来。
一号楼的下午放风还没有结束之时,第三层院子的大铁闸门打开了,六七个人被拖了进来,应该都是受过严刑拷打,全身无力地任人拖着前进。
冯进军说道:“来新犯人了,一次怎么这么多?”
跟在这些犯人后面的是冯彪、徐行良、张顺民三人,几个人低声叨咕了几句,徐行良和冯彪便带了几个人分别走向各自掌管的牢房。一号楼四个人,二号楼三个人。
冯进军和A目视着一号楼的犯人被拖了进去,A不禁问道:“四个人,一号楼还有多余的牢房吗?”
冯进军说道:“就算